“儲……個「能」?”


    陳俊南回過頭看向齊夏:“小爺怎麽感覺這人我聽過呢?”


    “是某一個「探路者」。”齊夏說道,“她在「生肖」的末期,陷入了和我一樣的恐慌。”


    “什麽恐慌……?”


    “那就是「不知道如何安放即將消失的記憶」。”齊夏說道。


    齊夏的說法有點抽象,屋內的幾個人紛紛理解不了。


    畢竟誰也沒有試圖成為「生肖」,又怎麽會了解「生肖末期」的思想?


    “在預感到她的「生肖之路」走到盡頭時,唯一的辦法就是想一個方法將自己的記憶保存下來。”齊夏坐在遠處指了指陳俊南手中的本子,“在想不到更好的方法之前,隻能「寫下來」。”


    “那這姐心也太大了。”陳俊南說道,“就這麽大搖大擺地放在這?被他媽青龍那小子發現了怎麽辦?那不得給她的學生治的死死的?”


    齊夏聽後搖搖頭,輕聲道:“你覺得青龍……會在乎某一個「生肖」桌子底下放了什麽嗎?又或者說……青龍會進入這些房間裏嗎?”


    “呃……青龍那老小子不會,可保潔阿姨呢?”陳俊南又問,“這麽多房間的話……”


    “打掃房間的是天蛇領導的「原住民」。”齊夏說道,“況且一旦房間空置,連「原住民」都不會進來了。”


    “呃……”陳俊南聽後撓了撓頭,又看了看這房間裏的灰塵,“好像也是……這裏一旦沒有人住,就完全沒有人管了。”


    章晨澤感覺齊夏說的話信息量有點大,隻能轉過頭去問道:“那你是怎麽保存的記憶?”


    “我……隻能說比「寫下來」更深刻。”齊夏說。


    章晨澤聽後隻能語塞,她知道或許齊夏所做的事不是一兩句話就能在此處講明的。


    “看完了。”陳俊南把手中的本子合上說道,“確實像老齊所說,這既像是一部「工作日誌」,也像是「人物生平」,裏麵無論好壞,把每一件事情都記錄下來了,完全就是為了給後人看的。”


    但陳俊南同樣發現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這份記錄越到後期,金絲猴的思想就變得越偏執、極端。


    明明都是同一個人的字跡,但金絲猴的心境到了後期明顯已經開始動蕩了,她搖擺在巨大的權利和做人的本性之間反複躊躇。


    到底該適應現在的生活,還是該留有最後的理智?


    長期保存記憶的弊端在她的身上暴露無遺,這恐怕是每一個「生肖」都曾麵臨過的考驗。


    就算一開始以普通人的身份加入「生肖」的隊伍,也會在年複一年的時間裏變得暴力和冷血。


    但是文巧雲已經開始意識到情況不對了,她不僅開始想辦法保留自己的記憶,甚至還安插了一根「針」。


    從某些方麵來說,她走了一條和齊夏差不多的路,但她這條路走得太過謹慎,「記憶」用的是筆,「針」也隻安插了一根。


    “她知道如果一切按照她的計劃發展,能夠發現這個本子的隻有自己人。”齊夏說道,“所以這個方法雖然看起來漏洞百出,但偏偏在「列車」上是安全的。”


    “騙人仔!”喬家勁來到齊夏身邊,一臉沉思地說道,“這個高頭馬,是不是「木流流馬」的那個裁判啊?”


    “那叫「木流牛馬」……”陳俊南在一旁糾正道。


    “應該是她吧,有了金絲猴的庇護,升到「地級」也不奇怪。”齊夏說,“怎麽?”


    喬家勁聽後神色尷尬地笑了笑:“我丟……不知道我理解的對不對,這不管怎麽看,這個「馬」都是我們自己人啊……她身上的那個「禁術」好像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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