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了一個笑話。”


    應付了幾個人之後,沈樂靈和林瑤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看著沈學姐麵帶嘲諷的笑意,林瑤木然的開口:“我準備好笑了。”


    似乎除了在羅陽麵前她會更靈動,在麵對其他人的時候,就又變成了這個冷漠的模樣。


    沈樂靈頗有點無趣的說:“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人來了。”


    如果換一個人,說不定就要惱羞成怒,隨後憤然離場。


    可惜遇到的是林瑤,她知道沈樂靈想說的意思,卻並不在意。


    她本來就是不應該來的人,隻是因為羅陽的緣故,她才來到了這裏。


    出了學校之後的羅陽,會是什麽樣子。


    自己能否在學校之外,看到更加真實的他呢?


    能否和他走得再稍微近那麽一點點呢?


    “對不起。”


    林瑤開口道歉。


    隻是,沈樂靈從她的表情和動作裏,根本看不到半點的歉意。


    唉,算了,和林瑤說這些根本就沒有意義。


    在這個圈子裏,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對方的事情。


    而林瑤,她在高中的時候,情況比現在還要惡劣。


    在一些試圖親近她,卻沒能得到回應的人失敗之後,有關她的謠言就傳了出來。


    說她是啞巴,或者精神有問題,甚至是近親的產物……


    最後,林董悍然出手,給那所貴族高中捐了一棟圖書館,還成為了學校的校董之一,那些謠言才逐漸平息。


    “你沒什麽好對不起我的。”沈樂靈冷冰冰的,隻要一看到林瑤,就能聯想到羅陽對她表白了99次。


    一想到這件事,就會讓沈樂靈莫名的煩躁。


    憑什麽她想要的,林瑤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


    即便那並不是羅陽真心的。


    “可是你在生氣。”林瑤看著她,眼神平靜。


    “沒有。”


    “你在撒謊。”


    “都說了我沒有!”


    沈樂靈極力克製著,壓低了聲音,放在大腿上的手已經拽緊了拳頭。


    這時候,林瑤微笑著說:“現在你生氣了,對不起。”


    沈樂靈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著林瑤。


    她竟然能夠給人挖坑了?


    還是說,她試圖用正常人的方式和自己交流?


    羅陽啊羅陽,你這個職業替身效果很好嘛。


    冰山一樣的林瑤能被你融化,就連自己的音樂演繹也有了新的突破。


    你這樣的人,到底會便宜了誰呢?


    “以後不要這樣和人說話,容易被打。”沈樂靈勸告了一句。


    她才不會真的和林瑤鬥氣,兩個失敗者在這裏爭來爭去,隻會讓人笑話。


    “我沒有和不熟的人這樣說。”林瑤的回答讓沈樂靈都忍不住笑了。


    她們很熟嗎?


    頂多是小時候見過兩麵,要麽就是從圈子裏其他人的嘴裏聽到了點八卦。


    真要說有什麽關係,那就是林瑤找了羅陽當替身,她也找了羅陽當替身罷了。


    嗬嗬,還真是難姐難妹呢!


    沈樂靈突然想到了有趣的事,招呼傭人端了兩杯酒飲過來。


    她端起酒杯品了一口,玩味的看著林瑤:“你對羅陽,是什麽感覺?他不舔你了之後,就變成了你去糾纏他,你是林家大小姐,對他這種普通人也感興趣嗎?”


    林瑤沒有喝酒,臉上的表情在提起羅陽的時候,瞬間就變得柔和。


    “我們都是普通人,隻是在對方眼裏才變得獨一無二,我就算不是林家大小姐,也會對羅陽有興趣。”


    沈樂靈想聽的不是林瑤對羅陽表忠心,而是更勁爆一點的內容。


    甚至她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要是林瑤反問自己,她該如何回答。


    一般人都會反問一句,偏偏林瑤是直白的應對。


    “你為什麽會喜歡羅陽?”沈樂靈直指問題中心。


    她現在明白了,對林瑤不能把她當成一般人,拐彎抹角的說話方式她理解不了,曲解很行。


    林瑤半晌沒能說出話來,在沈樂靈期待又戲謔的目光中,她緩緩開口。


    “因為,他對我很好。”


    “哈哈哈!”


    沈樂靈笑得很開心,真可謂是笑得花枝亂顫。


    她的食指遊走在酒杯邊緣,一雙眼睛顯得非常妖媚。


    女人都有嬌媚的一麵,隻是要看對誰。


    平時溫柔知性的沈學姐露出這個模樣,饒是林瑤都沒有見過。


    她輕笑著說:“你長得好看,又是個女人,還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想要對你好的人多了去了。”


    “就連羅陽不也是嗎?如果你不是林家千金大小姐,可出不起買他做替身的錢,這種人太多了,難道不管是誰,隻要舔滿你99次,你就會愛上他?”


    “林瑤學妹,你的愛,未免有點低劣了。”


    林瑤想了很久,卻依然不知道該作何解釋,隻能反問一句:“學姐呢?你也喜歡羅陽嗎?”


    “對。”


    沈樂靈聲音堅定的說:“我喜歡羅陽看我表演的樣子,而且誰也無法代替!”


    林瑤伸出玉藕一般的手臂,拿起了桌上的酒杯,輕輕喝了一點。


    隨後認真的看著沈樂靈:“我喜歡羅陽對我好,而我也想對他好,這同樣無法代替。”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都是失敗者,在這裏說自己對羅陽如何如何,難道有什麽意義嗎?


    氣氛都烘托到這裏了,不說點有意思的可不行。


    沈樂靈笑著說:“我可是聽說過,你高中的時候有一個舔狗,也是因為他,林董才出了手。”


    “你對羅陽,難道是因為從羅陽的身上看到了那個男生的影子?”


    這一刻,沈樂靈試圖從林瑤的表情上看出來點什麽。


    可是林瑤並沒有那種被拆穿的窘迫,反而是一種坦然。


    為什麽呢?


    羅陽一開始就說得很清楚,他是職業替身。


    在他提供服務的時候,似乎總是很容易讓人忘記這件事。


    直到合約終止的那一刻,客戶才恍然大悟。


    不過是陷入了羅陽那雙桃花眼裏的幻術罷了。


    “不是的,羅陽是獨一無二的。”


    “那你對那個男生也是獨一無二的嘛?明明兩個都是舔狗。”


    林瑤的雙手絞在一起,一字一句的說。


    “我喜歡的是羅陽。”


    “那你高中的那個追求者呢?”


    “我不想失去朋友。”


    這下,換沈樂靈沉默了。


    林瑤還真沒撒謊,林董出手阻止可能發生的情況,可林瑤隻當對方是來之不易的朋友。


    這對於一直比較孤僻的林瑤而言,真的很珍惜。


    不過,友誼會不會轉變為愛情,誰說得準呢?


    林董隻不過是掐死了這個可能的苗頭而已。


    卻因為這個舉動,讓林瑤能夠清楚分辨自己的內心。


    “算了,乏了,你自便,我回去休息了。”


    沈樂靈起身,打了聲招呼就準備離開。


    她確實是這場慶功宴的主角,可那些大人都忙著應酬,倒也不會太關注。


    林瑤也款款起身,輕輕道了一聲別。


    既然羅陽不在,他也就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了。


    這時候,一個風情萬種,身姿豐腴的女人走了過來。


    自來熟一般的對兩女開口。


    “兩位妹妹說什麽悄悄話呢?姐姐也聽聽,休息一下。”


    成熟美女年紀比她們大不了多少,卻是和她們父母一個檔次的。


    林瑤和沈樂靈都禮貌的回應了一句:“白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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