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劍鋒的善解人意,贏得了喬娜的感激目光。


    陳歸燕也關心的問喬娜,“傷得重不重?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喬娜連忙說不用了,就是一點小問題,現在已經沒事了。


    有陳歸燕在這裏,很明顯喬娜是強撐著,趙劍鋒知道現在她不可能會馬上上藥,連忙對陳歸燕說道:“陳書記,二柱還沒到,要不先坐一坐。”


    陳歸燕不疑有他,點點頭。“那好,裏麵去吧!這裏是我讓喬娜定的。好多年沒在西鬆,我也不知道什麽地方的菜不錯,正好你今天來了,幫我品嚐一下,以後請客也有個數。”


    “品菜我還是可以的。”趙劍鋒笑著說道:“那就先讓廚師把菜上了,免得吃飽了就隻顧嘴了。我們就在外麵這六天茶攤先坐一下,等喬娜安排好,我們再進去,一次性先品嚐完之後再開吃!”


    陳歸燕反正也還要等她弟弟陳二柱,她又是剛上任,縣裏認識她的人本來就不多,也就沒有顧忌什麽。


    對喬娜說道:“你先給廚房說一聲,把菜都上齊了,再過來叫我們。”


    “好的,陳書記。”喬娜恭敬的回答道。


    趙劍鋒和陳歸燕轉身走的時候,他特意落後半步,手在身後朝喬娜擺了擺。


    他這是給喬娜製造擦藥的機會。


    喬娜看著趙劍鋒和陳歸燕離開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趁著這個機會,趕緊硬挺著走進飯店。


    這邊,趙劍鋒和陳歸燕走到露天茶攤,趙劍鋒故意給陳歸燕拉了一下背著餐廳的一把椅子,讓陳歸燕坐下。


    又叫老板重新上了兩杯清茶。


    “陳書記,二柱是不是很怕你?”趙劍鋒這才笑嗬嗬的問道。


    “我娘走得比較早,那時候二柱才兩歲,家裏全靠我爹掙錢,我上學都背著他,後來讀大學他才上小學,可能心裏有陰影。”陳歸燕解釋道,邊說還邊笑,“我那時候也是個孩子,有時候惹煩了,是真揍他。”


    趙劍鋒才明白,這陳二柱從小就怕他這個姐,小時候的受到了“摧殘”,這心裏就一直有種畏懼。哪怕自己都結婚了,看見姐姐還自然的有心理反應。


    “看來,你是把一顆幼小的心靈留下了足夠大的陰影了。”


    說起陳二柱,陳歸燕似乎也很開心,聊起了一些他們姐弟小時候的事,時間就過得很快。


    喬娜從飯店走出來的時候,趙劍鋒已經看出她沒那麽痛苦了,隻是腳步還不能走得太快。


    “陳書記,菜都已經上齊了。”喬娜走過來輕聲說道。


    陳歸燕抬眼四周看了看,就在這個時候,陳二柱那個混小子居然不知道從哪兒就忽然冒了出來。


    果然,起碼離他姐有兩米遠,硬是不敢靠近。


    血脈的壓製,太明顯了。


    “姐,我來了!”陳二柱看起來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其實趙劍鋒看得出來他隨時準備跑。


    “你請我吃飯,就是這麽請的?”陳歸燕站起來,陳二柱馬上就又退後幾步,“姐,我這是有點事耽誤了嗎?反正趙村長肯定比我先到,也沒讓你等得無聊。”


    說完,他的眼神還不停的向趙劍鋒望了過來。


    趙劍鋒微微一笑,說道:“陳書記,既然菜都已經上齊了,還是趕緊去品嚐一下,一會兒涼了就差點意思了。”


    陳歸燕狠狠的瞪了陳二柱一眼,“回頭再慢慢收拾你。”


    說完,向著飯店走了過去。


    這家飯店能開在縣政府附近的廣場,也不簡單。


    從喬娜的介紹中,趙劍鋒才知道,其實她也不是隨意選的。


    這家餐廳一直都是縣委、縣政府私人接待經常來的地方,領導簽字掛賬就可以了。


    看來是做的人脈,隻不過或許是受限於地理位置,餐廳連招牌都非常簡單就是廣場餐廳。


    都沒有取名飯店,可想而知是想要盡量低調。


    真正坐到裏麵的一個包房,趙劍鋒才明白這家低調的餐廳其實一點也不低調。


    這一桌的菜品,初步判斷,陳歸燕一個月的工資都不夠。


    但顯然真的是陳歸燕自己私人掏錢,敢按照實際價格收取的話,除非是這個餐廳不想幹了。


    而喬娜說這裏是私人請客常來的地方,這就是變相的行賄,不過這老板的格局也是真大。


    光吃怎麽都算不上多大的事,吃完一抹嘴不認賬很正常。


    可這老板居然還願意,這裏麵的學問就深了。


    本以為試菜不過就是個借口,但陳歸燕還是真的讓趙劍鋒挨個的試吃了一遍,趙劍鋒也正正經經的說了自己的感覺。


    陳歸燕似乎很專心的聽,就連一邊很識趣的坐到席尾的陳二柱也很驚訝。


    喬娜的眼裏對趙劍鋒更是充滿了好奇。


    直到每道菜都說完,陳歸燕看似無心的問道:“趙劍鋒,你判斷一下今天這一桌大約多少錢?”


    “陳書記,我就是個小村長,見識少。”趙劍鋒放下筷子,用餐巾紙擦了擦嘴。


    陳歸燕卻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說道:“我看你對每道菜的認知比我更厲害。”


    趙劍鋒沒想到陳歸燕的觀察這麽細致,說道:“見是見過不少,吃就很少了。您知道我就一個人在鎬頭村,自己要是不做飯,那還不餓死!沒事就翻一翻烹飪方麵的書看一看,但真要做,還是不行。也隻能滿足一下視覺盛宴。”


    陳歸燕似乎對於趙劍鋒的解釋算過關了,也沒有再繼續談論這個問題。


    這一餐,陳二柱最後去付的錢,陳歸燕沒有阻止。


    臨走前,卻塞了一個信封給他。“回去給你媳婦好好買幾樣衣服,要是讓我知道,你做了什麽對不起你媳婦的事,小心我打斷你的腿。”


    說完,還指著趙劍鋒說道:“我可是有眼線的。別以為你做的事我在縣裏就不知道。”


    陳二柱一點沒有猶豫的接過信封,一邊答應著,那狗腿子一樣的臉,讓趙劍鋒對這姐弟的關係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


    吃完之後,陳歸燕主動的邀請趙劍鋒到縣委辦公室去坐一坐,卻把她弟弟直接趕走。


    正好趙劍鋒也要給她匯報一下公路局那邊的事,點頭答應下來。


    三人上車回到縣委的時候,早就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喬娜泡完茶之後陳歸燕就讓她離開了。


    辦公室就剩下他們兩人。


    這個時候,陳歸燕才進入主題。


    “今天,其實是我讓二柱叫你來的。”陳歸燕說道。


    趙劍鋒馬上明白陳歸燕這麽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看來不隻是自己要給她匯報工作,她也有事要給自己交代。


    “西密河上的石橋護欄,你打算怎麽做?”


    “陳書記,其實我今天有幾件事要向您匯報。”趙劍鋒端正了自己的態度,對這個女人,他要重新審視。恐怕自己有的計劃不能不給她說清楚。


    今天的一頓飯,陳歸燕對於細節的觀察來看,絕對不是一個可以隨意糊弄的人。


    “你說說看,我對你也很好奇。”陳歸燕身子微微靠在沙發上,輕聲說道。


    “修護欄的事其實不難,其實我是想通過這件事,讓鎬頭村的幾家村集體企業有一些事可以擴展,積累一些資質。”趙劍鋒組織了一下語言,把自己的計劃說了出來。


    修橋這個事本身不大,但通過這件事,可以成為企業累計資質的一個條件,這個理由合情合理。


    聽完趙劍鋒所說,陳歸燕雙眼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光彩,似乎這並非她關心的真正問題。


    “趙劍鋒,我知道你大學畢業的時間不久,又被派遣到村裏,有想法也有對工作的熱情,而且思想應該還比較簡單,照理說我應該要全力支持的。”陳歸燕的語氣似乎帶著一絲遺憾。


    趙劍鋒感覺到陳歸燕似乎是意有所指,卻不敢詢問,而是裝出自己很認真聽她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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