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劍鋒並沒有伸手牽喬娜的手,喬娜也沒有主動挽住他的胳膊,兩人一路都沒怎麽說話。


    但是方向卻很一致,目的地就是喬娜家。


    “謝謝你送我回來。”喬娜臉上的紅暈或許是因為夜風的關係,已經減淡了許多,站在她家樓下。


    趙劍鋒笑了笑,很純粹的接觸,讓他很輕鬆。


    他忽然開口道:“錦宏小區第二期,我讓他們給你留一套房。”


    喬娜原本低著的頭看向趙劍鋒說道:“是不是太早了?”


    “早一點好,以後你就知道了。”


    “我是說,我對你......還不是很了解。”喬娜說話的聲音越來越低了。


    趙劍鋒暗罵了自己一句,怎麽總是忘記了一些關鍵問題,連忙解釋道:“喬娜,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投資在錦宏小區買一套房,要不了三年,房價肯定要漲一倍。就算不賣,以後錦宏小區居住都會很方便的。”


    喬娜的胸口明顯的起伏了一下,“我家還是很方便的。”說完轉身就上樓去了。


    趙劍鋒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幕,“哎!”伸手輕輕打了自己一個耳光。


    誰知道剛打完,從二樓的樓道花窗上傳來喬娜的聲音,“記得給我留一套三室一廳的。”


    “好”趙劍鋒本能的回答道。然後就聽見一陣急促的上樓的聲音,逐漸向高層而去。


    “我是不是說錯什麽話了?”趙劍鋒自言自語道,轉身走出了這略顯黑暗的小區。


    小區外,有一些嘈雜的隱約聲傳來,那是一些最早開始享受夜的人們。


    隨著經濟發展的深入,縣城已經有些人開始在工作之餘,考慮晚上怎麽消遣了。


    二十多年後,卻是開啟了大多數人的夜經濟,從八小時的白天經濟變成十二小時,甚至二十四小時的全天候經濟。


    城市的“黑”越來越少,人與人之間的相知也越來越短促。


    有時候僅僅隻需要一個眼神的時間,這個夜晚就不會孤單。


    可是,在霓虹映照下的交往,往往在陽光下就會演變成一場交易或者是陌生的人分開不知道還能不能相見。


    叫了一輛摩的,趙劍鋒從縣城回到鎬頭村,村裏的燈光大部分都已經滅掉,寂靜的晚上能清晰的聽見西密河河水的流淌聲。


    他住的小院門口,一個身影坐在陰影當中,嚇了他一跳。


    “翠花,你怎麽在這兒?”看清楚人影是張翠花之後,趙劍鋒奇怪的問道。


    “村長,我等了您一天了。”張翠花低沉的說道。


    “先進屋”趙劍鋒打開門,先把屋裏的燈全打開。


    張翠花走進屋裏,趙劍鋒搬了根凳子放在大門能看見的位置,讓她坐下,才問道:“翠花,有什麽事嗎?”


    “村長,這事我實在是沒辦法找人說。”張翠花一邊說眼淚一邊往下流。


    “別哭啊!”趙劍鋒安慰道:“有話慢慢說。”


    張翠花抹了抹眼淚才說道:“老李的兩個兒子今天回來了,說要把家裏的車開走。張會計他們攔住不讓,然後他們......他們回家把家裏砸了一通走了,說還會再回來了。”


    趙劍鋒聽了眉頭一皺,李寶林中風之後,村裏給他兩個兒子都打過電話,可是兩個兒子的態度出奇的一致,如果李寶林不和張翠花離婚,這個爹他們就不認。


    現在兩個兒子回來要開走桑塔納,情理上來說沒問題。可是車是村委已經和張翠花說好租下來了,算是名正言順的給她一些補貼。


    一個母親再次犯病需要治療,一邊李寶林中風也要治療,村裏不是沒錢,隻是卻不能開這個口子,否則就是看病的費用這一塊就能拖死鎬頭村。


    這是一個無解的社會問題,靠村裏是解決不了的。


    要不然當初李寶林也不會拿錢給翠花,之後兩人結婚,到底是報恩還是挾恩求報,除了當事人,誰又說得清。


    “你的意見呢?”趙劍鋒問道。


    “我沒意見。村裏怎麽說,我就怎麽做!反正老李就這樣,我也要照顧他一輩子。”翠花說得很肯定。


    趙劍鋒解釋道:“從法律層麵來說,你是李寶林的妻子,他的財產處置權你是第一人,他的兩個兒子排在你之後。就算老李過世,你也有一半的處置權,他們兩兄弟共同有一半的處置權。”


    “村長,我讀完高中的,這些道理我都懂!但是我一個女人家,這種事娘家也不好出麵,要是他兩個兒子再回來鬧,我......”


    張翠花沒說完,趙劍鋒也明白,很多時候再婚家庭,特別像翠花現在的狀況,別說處置了,可能村裏好多人都認為李寶林兩個兒子的做法是沒錯的。普法的路還很長,要貿然的處置,後果真的很難想象。


    家務事是最難處理的。


    “翠花,你這樣,時間太晚了,你先回去。我想一想再給你答複,你放心,村裏不會不管的。”趙劍鋒隻能先安慰張翠花。


    車的事,是小事。他到現在還沒見過李寶林的兩個兒子,對他們的認知還不是很清楚,這個時候回來要開走村裏唯一的一台轎車是什麽目的還是說受人指使?


    如果單純隻是爭家產,趙劍鋒尊重張翠花的意思,要把車開走,大不了金高集團買一輛甚至幾輛車都不是問題,但如果不是,那問題就複雜了。


    雖然趙劍鋒說得非常肯定,但張翠花坐著沒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翠花,是不是還有別的事?”


    “村長,你能不能勸勸二柱,他這樣會逼死我的!”張翠花忽然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趙劍鋒大驚,趕緊把她扶起來坐好,“怎麽回事,你好好說!”


    張翠花斷斷續續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李寶林病情穩定之後,中風不是一天兩天能治好的,從縣醫院出來回家。


    最開始還沒什麽,可這幾天陳二柱晚上偷偷的去敲她家的門,已經被她趕了兩次了。


    好在李寶林中風之後,聽力各方麵都不如以往,否則要是被李寶林聽見,張翠花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當年也是自己主動提出隻要李寶林拿錢出來給她母親治病,她就嫁給李寶林的。


    陳二柱對此不能理解,可是錢就是錢,拿不出來的翠花也沒辦法。


    誰家會平白無故的拿幾十萬出來。


    要知道這個時候一般城市工人的月收入還不到一千塊,一輩子也存不了那麽多錢。


    自從李寶林中風,張翠花就徹底斷了和陳二柱之間的往來,畢竟到了這個時候,李寶林還想著把家裏剩下的十萬塊錢拿出來給她母親治病。


    就算以前張翠花和陳二柱之間的感情再深,可是對比起李寶林而言,一個不斷的付出,一個隻為自己著想。


    除非喪心病狂,張翠花的做法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都是正確的。


    趙劍鋒越聽越是對陳二柱失望,要是陳二柱現在在他身邊,他都有衝動給他一頓狂揍。


    她之所以選擇告訴趙劍鋒,是因為作為女人,細心得多。


    在河灘的蘆葦叢外麵趙劍鋒喊的那一嗓子,事後冷靜下來,她就知道是趙劍鋒了。


    可是,不管是當天還是後來,趙劍鋒一直沒有把這件事捅破,村裏也沒誰說看見了她和陳二柱當天在蘆葦叢中的苟且。


    因此,在她心中,她認定趙劍鋒一定會幫她。


    “翠花,你放心,這件事我給你做主。”事實上趙劍鋒還真的要幫翠花解決這個麻煩,也讓他認清了一個事實,避免以後給自己帶來麻煩。


    這個陳二柱,性格當中的自私太多。


    連這種事他都無法自控,未來會怎麽樣就很難說了。


    不隻是他,恐怕陳歸燕也會被陳二柱給拖下水。


    張翠花走後,趙劍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陳二柱的行為已經不是單純的不忘舊情。


    這樣下去,在村裏要毀了幾個家庭,他自己的、張翠花,還有張翠花父母,甚至一些親戚都會帶來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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