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裏傳著這匪夷所思的消息的時候,白葉五個人正開車去集市。


    今天的大集正好在南莊,比較大。大家一商量就一起出動。


    前麵張月亮和白安安手挽手,後麵郎敬、白葉和江浩三個男人淪為了拎包機器人。


    前麵兩個買買買,後麵三人付錢拎東西。


    因為老家人不多,所以這集市上也不如過年的時候熱鬧,但是各種蔬菜、肉類那是絕對的新鮮,都是早上自家地裏剛摘的。


    那些土豆粉啊,紅薯粉啊,拉皮啊,也都是自家做的,量大還實惠。


    郎敬看什麽都好,看什麽都便宜,若不是有張月亮壓著他,那幾乎是什麽都想買點。


    即便這樣,大家也是大包小包買了不少,不過熟食什麽的,被白葉攔住了。


    “咱們不買這個,買點鮮肉,回去咱們自己做。”


    “行,走!”眾人大包小包上了車,滿是歡聲笑語地回家。到了村口小超市,白安安還下去買了一大袋子的冰棍。


    他們這小超市就是本村村民開的,也不會進那些什麽雪糕刺客的,要不然不用村民,他自己爹媽都得拎著燒火棒過來打人。


    所以雪糕都是正常價格的,還有不少大城市已經很少見到的,但是在這村裏卻是最常見的。


    除了郎敬開車,其他人人手一根雪糕,美滋滋。


    “一會兒下車,我一定要吃兩根!”郎敬憤憤說道。


    “看你小氣巴拉的,來……”張月亮將手裏的雪糕遞過去。


    郎敬嘴張得老大,直接咬了一大口。結果咬的太大了,又太涼,郎敬一邊抽氣一邊找水。


    張月亮笑得都上不來氣了,還要幫他找水。


    這口水喝得太急,還流到了前襟上,滿車廂裏都是張月亮哈哈哈的聲音,“看你埋汰的,哈哈哈。”


    一路笑著就到了家門口,正好張時亮從大門裏走出來。看到了車子在隔壁白家停下,臉色頓時難看,偷偷啐了一口。


    這一幕沒有瞞過車裏的張月亮和郎敬。


    白安安正好下車準備去開大門,和張時亮打個對麵。張時亮裝作沒事人似的轉頭就走。


    張月亮臉色不太好,半天的好心情,在瞄到張世科的瞬間全沒了。


    郎敬對張時亮並不在意,隻是隨口說了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張月亮也沒說什麽,等白安安打開大門,他們將車子直接開了進去。


    因為這車子是在市裏租的,就是本地的號牌,所以張時亮也沒察覺有什麽不對。


    但是他看到白家有了車,那心氣就是不順的,這一點,他和他媽孫翠娟是如出一轍的心裏。


    隻要別人過得比他們好,那他們心裏就不舒坦。


    氣人有笑人無,說的就是他們這種人。


    “咋了?”郎母他們是去地裏摘菜,自然早就回來了。看到張月亮下車臉色有點不太好的樣子,趕緊問道,“沒買到合適的?”


    “沒……”


    “媽,剛才我們到家門口的時候,正好月亮她弟弟出來……”


    “咋,對上了?她弟弟看見了?看見了又咋樣。”郎母冷笑道,“我還正想領教領教呢,看不上月亮,那以後月亮就是我閨女,她休想打她的主意!”


    郎母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


    不過被張月亮攔住了,“媽,沒有,他沒看見我。我就是覺得,嗐。”


    “到底怎麽回事兒啊?”郎父也沉著臉問道。


    “我知道我知道。”白安安舉手。


    大家一起進屋,白安安將剛才的事情說了一番,郎父郎母同時冷笑。


    “這就是重男輕女的後果。”


    “這孩子廢了。心胸狹窄,好逸惡勞的,我看將來張家老兩口想指望這個兒子養老,怕是有點難。”


    “唉。”白老爹在旁邊歎了口氣。


    張家的教育就是有問題。老張頭人不錯,也算是厚道人,但是他家的事情,都是他媳婦孫翠娟說了算。


    白老爹和老張頭多少年的鄰居,關係也不錯,但是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沒法說。


    “孫翠娟就是作,明明她自己就是個女人,她卻重男輕女。當年生下月亮的時候,老張頭可高興了,天天抱著哄著,下地幹活的時候都一個人偷著樂。”


    薑蘭憤憤地說道,“結果她這個當媽的,橫扒拉豎擋著,等有了張時亮,月亮那生活立馬掉了個檔次。什麽人啊!”


    “不提他們了。你們買啥了?”白老爹問道。


    “買個了豬頭,爹給我們烀豬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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