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論這人是哪裏冒出來的,挑戰這事情和以前能一樣麽?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子直接挑戰唯一的衣缽弟子,這目的看似是衝著白葉來的,實際上卻是想要打董建舒的臉。


    這種時候,輸了固然丟人,若是不敢應戰,也同樣丟人。


    白葉三人就在董建舒身後站著,白葉在最邊上,此時俯身在董建舒耳邊說了一句什麽,董建舒微微頜首。


    白葉向前一步,微微一笑,“這位前輩,不知道要比什麽?”


    “不錯。”梁龍打量了白葉一下,微微一笑,“聽說你雕工不錯,我們就來比一比這個吧。”


    “好!”白葉心裏稍安。


    論食雕,他還真沒怕過誰呢。


    主要是,他從係統學的食雕,已經是精通。


    雖然現在有了稱號之後,他發現精通並不是最高級的,反而僅僅是代表著入門。但一般情況下都是夠用了。


    “不知道二位,要比雕什麽呢?”主持人問道。


    食雕也分很多種類。


    最簡單的就是蔬菜了。


    比如蘿卜之類的。


    難度高一些的,還有其他一些食材或者材料的雕刻。


    但是既然要比賽,最好還是選擇相差不多的。


    總不能一個雕刻胡蘿卜,一個雕刻豆腐。


    聽到主持人詢問,梁龍就朝著白葉看了過去,白葉則是微笑著比了個請的手勢。


    白葉的落落大方,讓兩邊坐著的不少老前輩都滿意地點點頭。


    這樣才有大家之風。


    殊不知白葉哪裏見過這場麵,今天一直都是努力地想著,若是他師哥章獨嵐在這裏,會是個什麽樣子。


    所幸,他模仿的還不錯,雖然和章獨嵐不能說一模一樣,隻能說毫不相幹。


    但是也展現出了自己的風采。


    章獨嵐是有些清冷孤高的翩翩貴公子。


    白葉給人的感覺則是親切溫和,落落大方。笑吟吟著看人的時候,仿佛一個小太陽,不自覺地吸引著別人的目光。


    看白葉這個動作,對麵的梁龍也笑了,“那咱們就比雕魚吧。”


    這話說完,現場一片嘩然。


    “雕魚?”


    “我沒聽錯吧?是吃的魚麽?”


    “魚怎麽雕?直接在魚身上雕刻麽?”


    “那怎麽行,那不是將魚肉都戳爛了。這有悖烹飪的本意。”


    “就是。”


    主持人也再一次開口,“梁先生能不能解釋一下,什麽叫做雕魚?你想說的,該不會是鯛魚吧?”


    “不是,就是雕刻魚。是用刀,將魚整個雕刻,讓魚不再是魚。”


    眾人低頭沉思,白葉也低頭琢磨,片刻抬頭,“我明白了。我同意。”


    主持人還想勸勸,不過看到後麵董建舒對他隱晦的搖搖頭,也就不再多話,說了兩句場麵話,看著有工作人員遠將食材送上來之後詢問,“兩位是用自己的刀具,還是由工作人員來準備?”


    “用自己的!”


    “我帶了!”


    兩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好的,那我就將舞台交給梁龍和白葉。”


    白葉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去挑選合適的魚。


    從剛才對方的話聽來,白葉就明白了。


    表麵上是比食雕,其實還是在比拚刀工,還有審美。


    美商不夠,魚還是魚。


    白葉很快就挑選了一條合適的魚,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接過了柳鴻從底下拋上去的廚師服。


    這是白葉的習慣,他喜歡烹飪的時候穿著廚師服,這就仿佛是他的戰袍一樣。


    除了廚師服,高原也將一個到囊遞過來。


    這些都是剛才暫時交給小夥伴們幫著拿的。


    “謝謝大哥,二哥。”白葉道謝後,將衣服穿好。


    別說,這身白色衣服穿上,白葉立馬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眉眼之間都多了幾分精氣神。


    “你徒弟穿這身衣服挺精神啊?”旁邊有人跟董建舒小聲道。


    董建舒點點頭,“帽子再高一點,就更好看了。”


    左右朋友都失笑,還有人虛點董建舒,笑著搖頭。


    董建舒這是一語雙關。


    誰不知道廚師這行業,帽子越高,級別也就越高。


    好看不好看的,主要還是當師父的對徒弟的那點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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