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


    離牡丹峰較遠的一處空曠之地,正有十幾人相互對峙著。


    “等他們兩敗俱傷之際,我們再出手。”田修士傳音身邊四人道。


    此刻,田姓修士等五人,身上皆都張貼了斂氣符籙,隱蔽在後方枝繁葉茂的樹木之上。


    ……


    “你們竟然劫到本宗頭上了,當真活的不耐煩了。”文嶽試圖想用瞿星宗嚇退他們,當即厲聲道。


    “少說廢話,看招。”


    說罷,麵目猙獰,帶有一道斜穿整張麵部的刀疤大漢,取出一把寶刀,向前猛一躍起,當即掄刀重下劈,一道土黃色刀芒向文嶽斬去。


    一息間,刀芒便抵達近處,精神高度集中的文嶽,急忙側身躲避。


    “嘭”的一聲巨響,刀芒斬在了空處。


    文嶽剛躲開,立馬反手將幾張符籙甩出。刀疤大漢見有符籙飛來,當即裹腦背身一斬,刀芒與符籙相互碰撞,產生了聲勢不小的爆炸。


    “此人留給我,剩下的四人就交給你們了,在一炷香的時間內解決他們。”


    “是,老大。”


    刀疤大漢一邊緊盯著文嶽,一邊說於其眾小弟聽。


    “現在是一對一,贏了我,你還有逃命的機會;要是輸了,你就長眠於此吧。”


    說罷,刀疤大漢暴喝一聲,上衣直接爆散,露出了堅實的肌肉。


    “體修!?”


    “喲,你還是有點見識的嘛。”


    聞見對手如此驚訝,刀疤大漢陰邪一笑後,護體靈光驟然亮起,接著騰空高掃踢。


    文嶽見狀,瞳孔一縮,急忙向後倒射。與此同時,其十指連彈起來。


    踢空落地的大漢立馬調整身形,而文嶽順帶十指連彈的火球已至近處,來不及側飛躲閃的大漢,見縫插針般的原地躲閃起來。


    待大漢躲閃完全,雙腳猛一發力,“騰”的一下,便近身文嶽,速度之快,猶在之上。


    無法躲避的文嶽,見大漢重拳已至胸前,急忙將雙手交叉於胸前。大漢左拳一張,順勢一把抓住其雙腕,“嘭”的一聲,直接按在地上摩擦起來。


    感受到疼痛的文嶽,眉頭緊皺起來,心裏一緊,當即護體靈光大放。大漢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光一閃,急忙扭轉腦袋,避開強光,速度當即大緩。


    感受到對手的變化,文嶽體內靈力傳至雙臂,猛一爆發,掙脫了大漢之手,左手順勢撐打地麵,整個人向右旋翻開來,與大漢拉開了些許距離……


    經過了一炷香的纏鬥,文嶽與大漢皆都疲憊不堪,相較之下,文嶽甚之。


    另一處戰團,以瞿星宗兩名築基期弟子隕落,關從心輕傷,另一名瞿星宗煉氣期弟子傷勢較重的代價,讓劫掠他們的敵人實力大減。


    “時機已成熟,我們先打擊大漢一方的人手,瞿星宗之人先別動手,我還有話要問他們。”


    田修士說罷,五人同時對前方不遠處的眾修士發動突襲。


    在靈力幾乎耗盡的情況下,彼此的注意力還都在眼前對方身上,麵對突然的襲擊,還未反應過來,便有幾人被各種法術擊中,當場隕落。剩餘躲過的修士看清了落地五人的樣貌,其中四人在散修中稍有凶名,沒有半點猶豫的四散而逃。


    見剛來的五人沒有突襲自己與另兩位同門,以為是六派的修士,瞿星宗剩餘三名煉氣期修士沒有著急忙慌的遁逃,但天生膽小的關從心,始終將手死死的按在儲物袋上。


    “幾位兄弟,築基期的小嘍囉身上沒什麽好資材,那個大漢和其中三名煉氣期的修士就交給你們了,剩下三人交由我來處理了。”


    田修士傳音後,其身旁四人點頭示意了一下,隨即向著逃竄的四名煉氣期修士分別追去。


    “三位可是瞿星宗門人。”見追、逃的八人全部消失不見後,田修士走上前去,麵帶微笑的衝著文嶽抱拳道。


    “閣下是?”


    “玄明山,田奮。”


    “原來是玄明山的道友。這次真是要感謝田道友的出手相助了。”


    聞聽是玄明山修士,觀其衣飾,文嶽如釋重負般的作揖道謝了起來。另兩名瞿星宗門人見狀,靠攏了過來。


    “哪裏哪裏,我六派本就同氣連枝,這點小忙無足掛齒。”


    “那幾位道友去追,不會出什麽事情吧?”


    “放心好了,我那幾位好友在同階中都是個頂個的高手,對付本就靈力幾乎耗竭的修士,拿下他們不費吹灰之力。”


    “那就好。”


    “你們三位誰是文嶽,文道友?”


    “我就是。”


    “哦!見過文道友。可否借一步說話?”


    “沒問題。”


    經過一番交談後,文嶽極大的放鬆了戒備之心。而田奮確認了麵前就是自己所找之人,當即邀他借一步談話。


    “車兄,王榭和朱斌的屍身如何處置?”


    “唉——還能怎麽處置,就地掩埋了吧。”


    “那他們的儲物袋如何處置?”


    “你想怎麽處置都行。”


    看著兩人的離開,關從心轉身詢問起了車修士,得到答複後,便將兩位隕落的同門就地掩埋了起來。


    “文兄,我在路上遇到了石三郎,石道友。他告知了我一秘密,不知他有沒有說於你們聽?”


    “你和石師侄認識?”


    “認識有段時間了,也就是話比較投機而已。”


    “原來如此。他先前是來找過我,將秘密告知了我,我也沒從幾位同門那裏聽到類似的話,我想應該就我一人知曉。”


    “想必如此。”


    “因牽扯到槡餘國化煞殿及馭獸穀的結丹長老墨染,茲事體大,我就沒太相信。至於結丹長老圖謀裏麵的資材,那就徹頭徹尾的胡說八道了。”


    “這是為何?”


    “裏麵全是煉氣及築基期所需的藥草、靈植以及其它資材,這個倒是不假。但你要說一位結丹期長老圖謀裏麵幾乎用不上的資材,靠什麽秘術壓低修為,我是不信的。因為裏麵不光有妖獸,還有很多修士。在裏麵,他們可不管你是誰,見到就會生死搏殺的,試想那個結丹期的長老如此憨傻,冒著隕落的風險,就為了幾乎用不上的資材?思慮再三,想著化煞殿再厲害,也不可能膽大妄為到在我六大派的眼皮底下行這等不軌之舉,就沒將事情告知其他同門。”


    聽了文嶽的話,田奮雖表麵上毫無波瀾,但其內心著實驚訝不已。


    “還是文兄分析的對,幸好我沒將這虛假消失傳回宗門。”


    “我想他八成聽錯了。”


    “我想也是。”


    “那我們什麽時候離開此地?”


    “等我那幾位朋友回來,我們一起上路,這樣也好照應你們。”


    “如此,就多謝田道友了。”


    “客氣客氣,文兄可將你的同門也都叫來這裏,我有療傷的靈藥。”


    交談過後,三名瞿星宗門人接過田奮贈予的丹藥,文、車二人隻是看了看,便一口吞服了下去,當即打坐療傷起來。而關從心不光看,還掰開聞了聞,田奮嘴角微微上揚,瞥了一眼關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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