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陳名叫陳霧冰,是華青大學畢業的天文係研究生,畢業之後留在華青大學進行天文方麵的研究。陳霧冰是南方女孩,嬌小玲瓏,五官精致,是天文係,乃至華青大學有名的美人。雖是南方人,陳霧冰有著一股北方人的爽朗與豪氣。


    陳霧冰嘴上說自己要一探究竟,但心中也是沒底,華青的天文設備連接世界上許多國家的天文觀測設備,有天文望遠鏡,天眼,還有數據庫,連接方式有合法的,和一些打了擦邊球的,總之陳霧冰能觀測到的數據十分精準,可說代表了人類最高水準。


    而這套最高水準的監測係統,竟然提示在上京的北五環外有蟲洞出現,而據陳霧冰所知,天樞軍方、科研機構並未在北五環外,也不可能在北五環外做蟲洞方麵的研究,乃至打開一個蟲洞。


    由此想來,可能那個孫主任的結論最切合實際,就是這套係統不知道什麽原因,出了一些小問題,導致監測到不尋常的蟲洞信息。


    想到此處,陳霧冰不由有些泄氣,但內心的驕傲情緒無法平複,不願意就這樣向那個邋遢的孫主任的意見屈服。


    “去,還是不去?真討厭。”陳霧冰不忿的收拾著自己的包,準備下班。今天是周五,應該是個放鬆的夜晚!雖然平時的工作也沒多累。


    李昊鑒可不知道自己被探測,近兩天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摸索與自己融合的異界之門,在不引發有危險的波動情況下,試探這個門有什麽功效,至少要盡量多的了解身體內的這道門,才能想方設法的保護自己。


    不被體內這道門弄死,是李昊鑒現在的最高宗旨。至於去找高人詢問一下,首先,李昊鑒並不認識這方麵的高人,其次,就算認識,李昊鑒也不會貿然去詢問,誰知道那高人安得什麽心思?李昊鑒本身沒什麽價值,但李昊鑒知道這等異界之門非常珍貴,萬一哪個高人起了歹心,直接把李昊鑒弄死,然後把屍體切割切割,擺成門的形狀,雖然不太美觀,那也是正八經的聯通其他洞天的門了。李昊鑒不太確定是否有這樣的操作,但李昊鑒可不敢冒這個險。


    “嗯,破門而入,這個幾率,可能相當於在沙漠中無盡的沙海之中,找到了一粒黃金沙子,這一粒沙子可能大一些,不過絕不會很明顯,對,就是這樣,師父不也說過洞天很難找,否則也不會堂堂我大國,有名的仙山洞府不過寥寥。”李昊鑒思索著,心中開朗許多,不由打開電視,看看現在國內節目都有什麽好內容。


    剛一打開,第一個頻道是個教育類的采訪。


    一個一身白色職業西裝的漂亮主持人,正在采訪一個一臉文生氣息的中年人,看電視上給出的注釋,這是某知名高校的教授。


    主持人正在問這樣一個問題:“羅教授,您剛才說的的概率爆炸是什麽意思?”


    羅教授很穩重,聲音渾厚:“概率爆炸,可以簡單的理解為,非常小可能性的時間,在數學觀念上來講,可以講是這樣的概念,就是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那麽,我們在概率上來講,就這樣講,這個幾率,是零,就是我們在現實生活中啊,講他是沒可能發生的事件。”


    主持人跟著羅教授的說法,頻頻點頭,李昊鑒真怕主持人的脖子被羅教授講歪了。


    羅教授接著說:“但是,我剛才講過了,這個沒可能發生的事件,並不是講絕對沒有可能發生,他是有可能的,就是這個幾率非常非常小,但是,這個事件確確實實的發生了,哎,就像啊,跟你講,你在沙漠裏,無窮無盡的沙子,你走著走著,突然,你發現了一粒金沙。”


    李昊鑒麵色發綠,立馬換台。


    第二個節目看上去比較輕鬆,是幾個明星圍坐在一起,討論一些知識點,說說各自的見解。


    一個一嘴京腔的帥小夥,也是個知名歌手,正在說話:“王老師,大家都知道啊,這個墨菲定律,您遇沒遇到過?您給我們講講,您拍戲那些年,或者弄收藏這些年。”


    王老師是個家喻戶曉的明星,和藹可親,笑了:“這個墨菲定律啊,你還別說,確實挺準,你越怕什麽,越來什麽,就說拍戲那些年,那個角色,”王老師做了個趾高氣昂的做派,其他幾個嘉賓紛紛大笑鼓掌,附和說:“對,老師,就這架勢。”


    王老師接著說:“本來不想演了,我就躲出去,後來就沒聽見動靜兒了,我就想啊,這戲是不拍了?那也有可能,你想,這錢,演員,當期,都有可能,是不是,各種原因。後來我就想,難不成這是等我?實在是等了段時間,沒信兒了,我想可能過去了,就回上京,結果,你們猜怎麽著?”


    那帥小夥拍桌子大笑:“他們在機場等您呢是不是?”


    王老師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撇撇嘴:“可不是。”


    另外一個嘉賓是和王老師搭戲多年的好友,笑的快流出淚來,伸手抹抹眼淚:“哎呀,還有,就是你那一錘子,是不是。”


    王老師露出糾結的表情,帶著後悔說:“誰說不是呢,真是怕什麽來什麽,這專家有時候也不能信啊,”


    帥小夥轉臉看看鏡頭:“我覺得吧,咱這觀眾裏邊兒,肯定也有,這種怕什麽,來什麽的。”


    李昊鑒裏麵換台,心中萬馬狂奔,怕你妹啊!


    這節目看的,更鬧心。


    周一。


    陳霧冰打著哈欠來到辦公室,這辦公室一共就五個人,一個孫主任,一個陳霧冰,身下三個,一個說有秘密任務,去了西南方的大山之中,一個去了國外交流,一個被軍方借調走了,孫主任不大會來的這樣早,就算來了,也有點神出鬼沒的意思,所以陳霧冰每天算是麵對著空蕩蕩的辦公室。


    天文觀察這種工作,平時很清閑,如果運氣好,直接觀察到劇烈的天體運動,倒是很容易一夜成名。當然,研究人員也可以醉心於研究以往的觀測資料,試著從裏麵找到被其他研究人員忽略的信息,有時,這樣會產生意想不到的後果,甚至推翻一些前人的理論。


    陳霧冰顯然沒有調查以往資料的興趣,回到自己熟悉的電腦前,開機,預熱,衝泡咖啡,然後再開機,兩分鍾後,電腦屏幕亮了起來。之所以開機時間慢,並不是因為華青大學配備的電腦老化,而是這套係統要多次自檢,才能連入網絡,否則分秒之內就可能被外國那些虎視眈眈的黑客攻破,再經過這台計算機,連接整個華青的內部網絡,盜取珍貴信息。


    陳霧冰喝著咖啡,看著周末係統自動監測的信息。


    這些繁雜的信息千篇一律,毫無新意,能夠看到的星空圖也不是外界在各種雜誌、影片上看到的五光十色,絢爛異常,而是一片黑白光點,係統整理出來的圖表、數據對於已將這套係統爛熟於心的陳霧冰來說,也隻是枯燥的文字。


    “一條,常規,兩條,常規,這,又一次!”陳霧冰直接將嘴裏的一口咖啡噴了出來,這台非常珍貴的電腦,第一次濕身了。


    陳霧冰趕緊找紙巾擦拭,倒不是怕這屏幕壞了,是急於看剛才自己看到的信息。


    上京,北五環,檢測到蟲洞反應。


    同一位置,兩次不同時間。


    這絕對不是巧合,陳霧冰幾乎要激動的跳起舞來,這可是無比驚人的大發現,說不定自己就要改寫天文史,永留史冊。


    “啊啊啊,太好啦!”陳霧冰本想叫孫主任來看看,但環顧四周,不見孫主任的影子,更加放肆的大聲喊叫,這種天大的好運,竟然降臨在頭上,讓陳霧冰怎麽不高興?不禁手舞足蹈,還加了一段狂放的搖滾風格甩頭。


    興奮過後,陳霧冰有些脫力的坐回椅子上,盯著屏幕,再三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心中仍如鹿撞,平複下心情後,陳霧冰喝了口咖啡,壓製情緒,竊喜:“這是哪個觀測機構觀測到的,我一定得謝謝他!不對不對,可不能讓這家機構搶先,我先看看是不是華青自己的觀測器,我,嗯?”


    陳霧冰稍微冷靜之後,疑惑起來:“不對,哪家機構,會把探測器衝著上京?這不應該是觀察宇宙的信息?這套天文監測係統應該沒有和地震係統,深海觀測係統相連接才對,就算連接了,其他係統會專門監測蟲洞信號嗎?不會!除非他們瘋了。那這是為什麽?”


    徹底冷靜下來的陳霧冰,杏眼如冰,開始快速的在鍵盤上敲擊,半個小時之後,陳霧冰盯著屏幕上的結果,陷入沉默。


    屏幕上顯示的是:無法追蹤探測來源。


    這個結果有兩層意思,第一,這並不是華青大學自己的探測器探知的結果,第二,這個信息源被加層層密,應該並不是國內的探測器。


    既然華青能夠得到這個探測器上的數據,證明華青已經將其攻破,而陳霧冰,沒有查看的權限,剛才陳霧冰已經偷偷用孫主任的賬號登陸係統,仍然無法查看。


    陳霧冰將纖纖玉指插入秀發中:“又得去麻煩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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