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戊果實仍舊那麽甜膩,李昊鑒伴著冰冷的湖水,沒有停滯,很快將整個果實吃了下去,饑渴全消,心滿意足。而後李昊鑒回到臥室裏,有了上次的經驗,特意在臥室裏留了好幾大壺水,將天氣調成最小雪,這樣即使連續下雪三天三夜,積雪也不會超過五厘米。而後溫度調成零下一度左右,保持已經建好的小金字塔不會融化。


    在床邊坐了一會,睡意果然襲來,李昊鑒蓋好被子,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那難熬的胸中熾熱再次襲來,李昊鑒迷糊中起身,灌了整整一壺水,躺下再睡,過了一會,熾熱再起,接著喝水。直到最後一壺水喝完,李昊鑒醒了過來,胸中的煩熱消退,伸展下四肢,李昊鑒發現肌肉堅韌了些,有一股渾厚的力量。


    “這個太戊是土氣凝聚,五髒相對的土氣是脾髒,主肌肉,所以吃了太戊的果子強健肌肉吧。”李昊鑒自己琢磨著五行之氣和髒器的對應關係,根據身體的變化,聯想其中原因:“如果能把其他幾棵果樹的果子都吃了,那我這身體豈不是跟超人一樣?不過指南上說這果子是煉丹用的,不能吃,吃了就死,我怎麽沒事?”


    對於這種想不明白的問題,李昊鑒的處理方法就是先不想,一覺醒來,身輕體健,有用不完的力氣,李昊鑒要做的就是繼續完成金字塔的建設。


    有了技術儲備和實戰經驗,金字塔完成的很快,李昊鑒考慮到自己在正一洞天裏麵重了三倍左右,那麽雪金字塔的承重必須達到李昊鑒體重的三倍以上,這也應該是第一次金字塔崩塌的原因之一。


    金字塔的每一層,李昊鑒都仔細的一寸一寸踩實,直到金字塔尖到了兩米高,對單工作戰的李昊鑒來說,是一個特大工程。


    站在塔尖,李昊鑒能夠輕鬆的觸及一尺之門,摸到一尺之門冰冷的金屬門體,向外推了推,紋絲不動,李昊鑒心裏陣陣發涼,這門不是雙向開門!又試著扒了扒門縫,這門體和門框嚴絲合縫,別說手指扣不進去,刀子都找不到縫隙。


    “這怎麽弄?找個吸盤?這地方也沒吸盤啊!”李昊鑒急的就差抓耳撓腮了,靈機一動:“沒有吸盤,我還有嘴啊!以我完美的口力,一定能吸開這門!”


    李昊鑒試著把臉靠近一尺之門,撅著嘴,要用嘴代替吸盤,吸到門上,然後盡力拉開,其實隻要拉開一條縫,李昊鑒就可以用手開門。


    李昊鑒的嘴碰到了冰冷的金屬門,然後李昊鑒想起了一個神奇的省份,那裏的人會騙小孩子說,冬天路邊的鐵棍是甜的,不信可以舔一舔。


    一尺之門是不是甜的不確定,不過李昊鑒確定自己的血是鹹絲絲的。


    當李昊鑒掙紮著把嘴和舌頭從門上扯下來,掉了一大片皮,疼的淚水盈眶,同時李昊鑒也確定,這門不是往裏開的,剛才那麽大力的往裏吸都沒任何動靜,李昊鑒可記得當時推門沒費多大勁兒。


    “到底怎麽開啊!”李昊鑒真有點絕望了,差點從金字塔頂上摔下去。


    門上精美的花紋,此刻像是一條條對李昊鑒的嘲笑,讓李昊鑒看的心煩意亂。


    那花紋,像是以太陽為中心,向外綻放的花朵,填滿整個門。太陽中心的花紋更加繁複。


    李昊鑒苦笑一聲,幽怨的看著門上的花紋,低聲詛咒:“媽的,花這麽大力氣刻花紋,怎麽不裝個把手!作者腦子讓豬拱了嗎!這刻的真醜,中間這是什麽破花!畫的跟佛手瓜似的。”


    李昊鑒抱著肩膀,使勁批評門上的花紋,越看中間的圖案越不順眼,那畫的哪是花紋,根本就是個五指張開的仙人掌。


    “嗯?等等,這難道是?”李昊鑒伸出右手,將手掌按在那個輪廓像是手掌的花紋上。李昊鑒的手一觸及那手掌花紋,門體的花紋紋路同時泛出一股乳白色光,非常華麗,如萬花齊放,驚豔了李昊鑒,而後門體發出輕微的金屬摩擦聲,向一側滑開,露出後麵的墨綠色漩渦。


    李昊鑒激動的跳起來,大喝一聲,發泄這些天心中的鬱悶:“誰他媽設計成觸摸的!”


    不過李昊鑒又怕金字塔塌了,趕緊先扒著門框,雙臂一用力,爬了上去,順利的穿過傳送門,當看到老宅子裏熟悉的東廂房,李昊鑒幾乎喜極而泣,在正一洞天裏發生的一切就像一場夢。


    李昊鑒先是探出了上半身,再一用力,身子遠比想象的輕了,幾乎是從一尺之門裏麵飛了出來,正好落到了床上。


    李昊鑒心情大好,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床上翻到了地上,身輕如燕已不足以形容李昊鑒現在的狀態,應該是身若飛雲。


    不過李昊鑒現在這不算輕功,因為這是李昊鑒力量增加,顯的身子輕了。


    一尺之門在原處靜靜矗立,李昊鑒走到門前,這次推開門之後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扒著門框,探進去半個身子,見仍是熟悉的正一洞天,雪堆成的金字塔還在,隻不過小雪已經停了,天氣和月份變回了李昊鑒最初進入時的樣子,陽光明媚,積雪正在融化。李昊澤琢磨了一下,這應該是正一洞天的一種自動調節機製,這樣的天氣能夠保證正一洞天的使用者每次進入洞天時都是最舒適的狀態,否則若是哪一次洞天的主人離開時將天氣調成暴雪或者暴雨,忘了調回晴天,那再進洞天的時候,豈不是進入一個大雪堆或者湖底?


    確定不是做夢之後,李昊鑒將手抵在一尺之門上,心念一動,將門收回了勞宮穴,非常順利。


    坐到床邊,李昊鑒長舒一口氣,短短幾日,恍如隔世。


    “不會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吧?”李昊鑒心裏一緊,先是跑到窗邊看了看,院子裏沒什麽變化,還是冬季天氣,心裏稍稍穩了穩,下一個動作就是去找手機。


    手機就在床頭櫃上,李昊鑒拿起來一看,手機已經沒電了,接上電源,等了一會,手機能開機,李昊鑒迫不及待的要看下時間,別已經過了兩三年,那真是欲哭無淚,自己戶口可能都消了。


    手機連接移動網絡之後,屏幕上顯示了當前時間。


    2013年2月8日下午一點半。


    臘月二十八。


    李昊鑒擦了一把冷汗,放下心來:“還好還好,洞天裏的時間和外麵同步。”


    手機還沒放下,就是幾天積壓的信息洶湧而來,手機震個不停。李昊鑒首先看的是短信,因為家人一般是發短信,打開短信箱,除了許多垃圾信息,或是提早拜年的短信,有一條老爹的信息:


    今年過年不回,勿念。


    李昊鑒聳聳肩膀,反正自己獨自過年已經習慣,老爹好像是接了一個保密的大工程,歡天喜地的去承建了,按照李昊鑒的說法就是當大包工頭去了,很少能聯係,所以李昊鑒早就做好了獨自生活的準備。


    而後李昊鑒打開微信,首先看到的大多未讀信息是各種群裏的留言,快速看了看,沒有重要內容,然後有發小的留言,問了李昊鑒在幹啥,見李昊鑒沒有回複,就沒有了下文。


    “嗯,這個妹子是誰?”李昊鑒看到一個不熟悉的頭像,給自己發了很多信息,看頭像是個女孩子,但是不認識是誰,看了看名字,寫的是suz,似曾相識,點開之後,翻了翻最開始的記錄,李昊鑒笑了:“這不是陳霧冰的微信嗎,這是想我了嗎?哈哈。”


    李昊鑒看看陳霧冰的留言,先是文字信息,問李昊鑒在哪,而後還有留言,未接通話也有好幾條,李昊鑒還沒有自戀到認為陳霧冰那種級別的美女對自己一見鍾情,還沒聽留言,暗想是不是陳霧冰那邊出事了,這個可能性不大,因為陳霧冰是近幾天都有發信息來,直到2月7號才沒再發信息。那是檢測從巨淵那個空間帶回來的樣本有了重大發現?


    聽了幾條留言,都是陳霧冰問李昊鑒在哪,收到趕緊回信息,語氣帶著焦急,這語氣讓李昊鑒拋棄了幻想,回了條信息:“我在老家。”


    李昊鑒手機還沒放下,陳霧冰就回了信息:給我發個定位,我去找你。


    李昊鑒略微遲疑,回了一條:你是霧冰不?


    陳霧冰立即回了一條語音:不是我是誰啊!快發定位,有事找你。


    李昊鑒一聽確實是陳霧冰的聲音,先是發了個定位過去,然後發語音問:什麽事,這麽著急,先給我說說,讓我有個心理準備。


    陳霧冰發來語音:機密,不能信息說,必須當麵說,你別亂跑,我這就開車過來,開車了,先不說了,等我。


    李昊鑒一頭霧水,本想問問雷浩,是不是知道陳霧冰著急什麽,但想陳霧冰說是機密,放棄了這個想法。


    “霧冰開車過來怎麽也得兩個多小時,我去買把梯子先,以後進出洞天不能老是這麽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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