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多人?”穀月沒想到賈然這麽大手筆。


    賈然說:“那可不,百十來人,二十輛車,全是越野,怕他們到時候攔車,這次投標文件我做了三份,有一份能到開標現場就行,不過這個資質原件就一份,穀總,高總,你們誰帶著?”


    穀月為難的哎呀一聲:“這裏要說誰能帶著原件,還不是賈總你帶著最合適?”


    賈然說:“不行,我現在是他們重點盯防對象,他們一定派出人手攔截我。咱們的規矩是不能攔投標的項目經理,但我想了,讓肖雷帶著原件也不安全,道上的規矩隻說不能攔項目經理,沒說不能偷,不能搶,不能騙,在給咱肖總來個美人計什麽的,是不是。”


    肖雷在一旁大笑:“賈總,太看得起我了,他們重點肯定不在我身上。”


    賈然說:“我知道,穀總,高總,明天早上投標。今天咱們才見麵,就是怕消息走漏出去。”


    李昊鑒在一邊聽的直冒冷汗,原來明天就是投標日,如果自己和劉開晚出來兩天,豈不是耽誤事?不過聽賈然的說法,已經找了一百多人,去投個標應該萬無一失才對。


    酒桌上推杯換盞,最終決定由高兵帶著企業資質原件,穀月親自押運一份投標文件,李昊鑒和劉開同時保護高兵。


    “行咧,這麽安排吧,賈總,你怕啥咧,我看西堂和桂柱的人就是攪局,不會下太大力氣。”穀月說。


    賈然深以為然:“我看也是,這些王八蛋我看是閑的慌,在聖地市沒撈著項目,要給咱們下絆子,讓咱們丟人。”


    高兵說:“那咱們也得小心,如果咱們文件真沒送過去,那隻能讓他們中標,賈總,你沒計劃攔截他們的投標人?”


    賈然無奈說:“我能找人保住咱的標書就行了,他們的目標不一定是中標,光投標單位就找了十二家,更不知道做了多少標書。”


    高兵和賈然碰了一杯:“賈總,你說的對。咱們就保護好自家的標書。”


    穀月幾人聊得盡興,言語間,對高兵的實力非常信任,覺得有高兵在,順利將標書送達不成問題,而且認為聖地兩個項目不是很大,對西堂和桂柱沒有極強的吸引力才對。


    李昊鑒則猜到西堂和桂柱可能已經知道聖地佛學院或者聖地醫院下麵埋著不得了的東西,或者是其他修行人告知了西堂和桂柱兩大集團。如果真是如此,西堂和桂柱兩大集團一定會下大力氣對聖地項目進行爭奪。


    不過現在聖地兩個項目地下埋藏的禍害和寶藏全都沒了,最後隻能落得不了了之。


    賈然一向以酒量好著稱,不過李昊鑒和劉開給賈然上了一課,最後賈然直擺手,說第二天還得投標,不能喝多,踉蹌著走了。


    回到酒店,穀月安排了投標路線,賈然會派十輛車過來接人,高兵、李昊鑒、劉開上一輛車,穀月上一輛車,如果出現車輛受損,就要步行前往交易大廳,也就是開標地點。


    “本來讓你倆來這邊熟悉路線,是想讓你倆能獨立去投標,我跟老高不一定去了。”穀月說:“現在弄成這個熊樣,真派上用場咧,如果真出問題,我和老高斷後,你倆去投標。”


    李昊鑒問:“月主任,有這麽危險?”


    穀月靠在房間的椅子上:“不要被賈總嚇著,過程中雖然可能有摩擦,不會出大事,咱畢竟都是天樞企業,又不是幫派鬥毆,弄出人命就不好看咧,是不是,老高。”


    高兵依舊坐的筆直:“對,我也不信哪個混蛋敢做太出格的事。”


    穀月嗬嗬一笑:“就是賈總愛嚇唬年輕人,你倆回去好好睡覺,明天七點半來我這集合,領文件。”


    李昊鑒和劉開覺得明天不是二人的主場,主要是進行輔助工作,而且看穀月神情比較輕鬆,想來這種事不止發生過一次,跟著放鬆下來,回到各自房間休息。


    第二天清晨七點半,李昊鑒和劉開草草吃完早飯,來到穀月房間,敲了敲門。


    片刻,穀月開門,一臉凝重,李昊鑒略覺奇怪,穀月低聲說:“快進來。”


    李昊鑒、劉開閃身進了穀月房間,先是看到高兵站在房間內,打了個招呼,就看到床上躺著兩個滿身是血的漢子,表情痛苦,陷入半昏迷狀態,高兵腳邊有一個大紙箱子,紙箱子上放著一個厚厚的文件袋。紙箱子和文件袋都被封條封著,蓋著東殿集團的公章。


    重要的是,箱子和文件袋上滿是血手印。


    李昊鑒一愣:“這兩位是?”


    穀月推了推厚重的眼睛:“媽的,我想錯咧,對方提前動手咧,而且下手相當狠,這兩位兄弟是來送資料滴,本以為會在咱們投標路上攔截,這是老規矩,這些那些王八蛋直接對來送資料的兄弟下手,他倆是拚命跑過來,還有不少兄弟倒在路上。”


    李昊鑒心裏暗驚,這和做完穀月說的情況並不相同,高兵麵色更是陰沉,咬出肌肉,顯然很憤怒。


    “西堂的人和桂柱的人這是瘋咧,咋能這麽弄。”古月說:“昊鑒,劉開,你倆第一次投標就遇到這種情況,難為你倆了,等下你倆還是跟著老高走,不行,我也跟著你們走,標書、原件一起帶著。我現在給賈總打電話,讓他們多派人過來。”


    李昊鑒自然不會有反對意見,看看床上兩個人:“月主任,我會一些,”李昊鑒剛想說自己會療傷,想到虞望淵的勸說,千萬不要輕易的告知別人自己會《大光明盛典》上的法術,再看那倆人好像還能撐住,改口說:“要不要去弄些藥和繃帶?”


    穀月說:“不用,已經安排醫生過來,這倆兄弟就是斷了幾根肋骨,傷的不重,瓜慫門,等著,等投完標,看怎麽對付他們。”


    說話間,穀月手機響,是賈然打來,說已經知道發生了變故,但是臨時增加人手已經不行,現在車隊到了酒店門口,讓穀月這一隊一定要小心。


    穀月招呼一聲,劉開抱著裝著標書的紙箱,高兵親自背著企業資質文件,走到酒店大堂門口,見已經有有十輛越野車停在門口,王欣崇正在焦急的轉圈,看到穀月等出來,立即上前:“穀總,高總,這次真要辛苦你們了。”


    穀月一昂頭:“走,我看哪個慫敢鬧事!”


    高兵冷著臉:“如果他們真的敢公然動手,我也不會手下留情,帳都記得你們公司賬上。”


    王欣崇不由苦笑:“高總,也請手下留情。”


    “上車!”高兵簡短的下令,所有人都上了越野車,李昊鑒、劉開、穀月、高兵在同一輛車上,王欣崇親自開車,前麵兩輛越野車開路。


    穀月、高兵、王欣崇麵色凝重,頗有一種軍隊出征的感覺。


    越野車行進的很平穩,一路上沒有異常,行駛了近十五分鍾,聖地市路況出奇的好,再有二十分鍾就能抵達交易中心。


    在一處紅綠燈前,一輛小轎車突然變道,猛地撞在第一輛越野車上,小轎車上馬上下來兩個麵帶焦急的男人,不住的道歉。


    李昊鑒剛想說這是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王欣崇已經一腳油門,向右打方向,壓著馬路牙子,闖了紅燈過去,引起一陣滴滴聲和咒罵聲,後續的七輛車緊跟著王欣崇竄了出去,無視兩旁正在過路口的車輛。


    立即有交警跟了過來,王欣崇拿起對講機:“四車,去對付下交警。”


    “收到。”


    跟在後麵的一輛越野車一個急轉向,撞在路邊的路燈杆上,橫在路上,讓三車道變成了一車道。交警無奈,隻能先處理這輛事故車。


    李昊鑒不禁對天樞企業刮目相看,沒想到投標過程中能有這種架勢。


    正想著,隻覺整輛車猛然向下一陷,開始向下俯衝,進入隧道之中。


    “有人用了土行術。”王欣崇速度不減。


    “我去。”穀月搖下車窗。


    王欣崇又拿起對講機:“不用,六車上有兄弟能破。六車,破了這個土行術。”


    “收到。”


    李昊鑒通過後視鏡,看到後麵一輛車中跳出一條黑影,向上撲到隧道的頂部,不知道用了什麽法術,李昊鑒隻覺自己坐的車開始走入一種螺旋式的通道,很快就翻了過來,而後就再次出現在原本的路麵上。


    “準備下車。”高兵說了一句。


    王欣崇不理解:“高總,咱們衝出來了,為什麽下車?”


    高兵目光如炬:“他們能用土行術,那用土刺不是難題,等下我們的車肯定會被紮破車胎,現在我們直接下車,免得到時候翻車。”


    “老高說的有道理。”穀月讓王欣崇靠邊停車,幾人先後下車,王欣崇招呼其他人全部將車臨時停在路邊,團團保護高兵幾人,引得路人一陣側目,還有不少行人報警,說街上有黑社會性質的團夥打架。


    局子裏。


    “報告,有群眾舉報街上有黑社會打群架。”


    “哦。”


    “出警嗎?”


    “不出,讓百姓們退退,就說拍戲呢。”


    “行嗎?”


    “你質疑我?婚假不想請了?”


    “通知,通知,北三街正在拍戲,請群眾讓一讓,讓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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