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鑒和劉開一早準備去上班,剛出了小區門口,發現有個煎餅攤,上麵寫著正宗津衛煎餅,一個滿臉短胡茬,身材微胖的年輕人帶著白帽子,穿著布滿油膩的圍裙,隻是上麵的油層看著像是做舊。


    小區起得最早的不是李昊鑒,煎餅攤前已經有顧客。


    “兩位,煎餅果子吃嘛?”煎餅攤的老板熱情招呼。


    李昊鑒老家離津衛不遠,自小喜歡吃煎餅,看到這煎餅攤沒有多想,自然而然的湊了過去,看了看煎餅攤的配置,是正宗的津衛煎餅,剛買了煎餅的顧客津津有味的吃著,直誇老板手藝好。


    老板說:“哎呀,老兄,不是跟你崔啊,我這手藝可是祖傳了十八輩,西太後都吃過。”


    “哦?西太後都吃過,吃過以後說啥咧?”


    “嗨,吃完就駕崩了,可能是太好吃了吧,給美死了。”


    “老板,給我來一套倆雞蛋的。”李昊鑒說。


    “好嘞,這就得,要辣醬不要?”老板熟練的攤起煎餅。


    李昊鑒給劉開介紹著煎餅的妙處,劉開淡定的表示自己還是吃過煎餅的,而且是綠豆麵餅,羊肉湯調得,好薄脆,好油條。


    煎餅攤的老板做煎餅的同時,不住的看著李昊鑒和劉開。


    “老板,怎麽了?”李昊鑒問。


    煎餅攤老板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不看嘛,看兩位精神這麽好,昨晚一定睡得很香甜,起這麽早去上班啊?”


    李昊鑒心想這個老板話還真多:“對,上班去。”


    老板說:“以後我天天出攤,要是喜歡就多照顧,來,我送帥哥一個雞蛋。”


    李昊鑒和劉開拿著煎餅上班去了,等看不到兩人的身影,煎餅攤老板迅速的收了攤,推著煎餅攤向著僻靜的地方跑去,等確認四外沒人,手一轉,煎餅攤消失不見。


    “哎呀,真是,要不說技多不壓身,要不是我盧歡歡有攤煎餅這手絕活兒,還真不好找機會,黎明前啊,這地方都快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了,天亮了才消停,要不說還真得智取。好家夥,裏麵的爺睡得不錯?怎麽個情況呢?真聽不見外麵的動靜?還是說看不上這種水平的戰鬥?不應該啊,武當那個大師兄,多木寺的路溟和尚,修為都不錯不錯的,都快趕上一幫老家夥了,他們都出手了,裏麵要不是聾子應該聽得見。邪門,正好他倆上班去了,我去他們房子裏看看。”


    盧歡歡哼著小曲,大搖大擺的走進小區,還跟出門的其他小區住戶打招呼:“二大爺,今天剛出門。”


    “呦,李哥,有日子沒見啦,嫂子好嘛?”


    “兄弟,今天你值班啊,當保安別太累,現在國泰民安的,大白天沒事兒。”


    “樹葉那尖上尖,小妹妹,”盧歡歡哼著小曲,直接到了李昊鑒住的別墅前,看著厚重的大門,悠哉的從褲兜裏掏出一根卷煎餅用的大蔥,捅了兩下,大門無聲的開了。


    “這裏沒啥特殊啊,不像是修行人的住處。”盧歡歡走的很隨意,走過地毯時,地毯上的毛沒有一點變形。


    盧歡歡在各個房間轉了一遍,實在找不到特殊的所在,拿出隨身攜帶的一個羅盤,再次四處看了看,仍然沒有發現:“哎呀,真哏兒啊,這是嘛套路?啥痕跡都不留,這倆大爺是不是仙界煙火是嘛?”


    盧歡歡不敢待時間太久,沒有發現,就從別墅出來,走向小區門口,掏出手機:“喂,我調查了,費心費力,盡心盡力的調查啦,一點不敢馬虎,檢查的倍兒滋密,你問昨兒晚上?那真是熱鬧,我給你說說。”


    淩晨四點。


    已經有努力的人起身鍛煉。


    看著早上四點的太陽,那是值得尊敬和紀念的人。


    而李昊鑒所住的小區外更加不太平,可惜李昊鑒帶著劉開、虞麟跑到正一洞天裏麵睡覺,沒聽見外麵的動靜,不然會立馬搬家。


    一個衣著破爛,麵色灰白如死人的道士步履闌珊的走向李昊鑒所在別墅,滿是洞的道袍上沾滿灰土,真像是剛從墳墓裏爬出來的僵屍。


    “師兄,又來人了。”佟雲靠著窗子說。


    童無鱗看了看下方行動僵硬的道士:“控屍術,不知道是域外輪回宗還是酆都宮家。”


    佟雲問:“我們管不管?就讓那個道士進去?”


    童無鱗說:“師父給的命令是尋找龍氣和八尺之門,沒說要保護或者搶奪。咱們靜觀其變,正好探探屋裏的虛實。”


    佟雲向遠處看了一眼:“隻怕有的人沒有這種耐心。能理解,能夠有個正當理由出手的機會,很多人已經摩拳擦掌,蠢蠢欲動了。”


    童無鱗一笑:“對。”


    “妖孽,還不停下。”金光一閃,一個年輕僧侶提著一根金色的長棍,向著那道士跳了過去,舉棍便砸。


    剛剛還步履踉蹌的道士突然變得靈活,一閃身躲過和尚那一棍。小和尚的棍子威勢極強,但在即將砸中地麵時戛然而止,隻激起一陣強風,和尚抽回長棍,改成橫掃,攻擊道士的腰部,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


    “好像是多木寺的師父。”佟雲說:“剛才那麽強的一棍說收就收,功力不一般。”


    “應該是多木寺這幾年聲名鵲起的五金剛之一,看他年紀,可能是路溟、路竹,或者鉉懷。”童無鱗分析說:“多木寺的師父們心中還真是不清淨。”


    佟雲撇嘴:“當然不清淨,沒聽說多木寺文化有限公司已經上市了嗎?”


    童無鱗說:“這不影響多木寺的實力,你看那小師父,勁力已經完全內斂,沒有一點浪費,那金棍用著輕若無物,厲害。”


    佟雲問:“大師兄,你是不是也手癢?”


    童無鱗沒有說話,眼神逐漸炙熱。


    下麵道士和和尚鬥的正厲害,暗處又走出一個身材高大些的年輕僧人,大耳郎目,法相莊嚴:“路溟,不要玩了,速戰速決,不要和一個傀儡糾纏。”


    “鉉懷師叔,讓我再活動活動,山上悶死了,好不容易下山能和人交手。”路溟金棍舞動如風,神情亢奮。


    “再給你三十秒。”鉉懷說。


    路溟一臉不甘心,但沒有抗議,放慢了手中的金棍,似乎在享受這難得的戰鬥。


    道士喉嚨震動,發出詭異的聲音:“你們真是大言不慚,怎麽知道我一定會敗。”


    路溟嘿嘿一笑:“還敢吹牛,讓你嚐嚐老子的棍子的威力,看老子一棍子插死你,從,”


    “路溟,不要瞎說,速戰速決。”鉉懷低聲喝道。


    路溟興奮的呲牙,加緊了棍勢,道士不退反進,沒有躲閃路溟的棍子,用右臂硬擋了一棍,發出一聲悶響,道士的手臂明顯變形,路溟的棍子被彈起半米高,趁這空擋,道士近身路溟,左手成爪,抓向路溟的喉嚨,路溟轉身,帶著棍子旋轉,橫掃道士大腿,道士依舊不躲,硬接了路溟一棍,拚著斷了一條右腿,沒退半步,左腿一跳,左手再抓路溟心髒。路溟這才想起自己麵對的不是活人,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任由道士的利爪抓在心髒位置,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音,道士看著自己被掀翻的指甲:“金鍾罩。”


    遲愣這一個呼吸,路溟的棍子從天而降,將這個道士從中間硬生生砸成兩半。


    “路溟,毀掉控屍丹。”鉉懷一指道士屍體中一個紫黑色的小球,路溟一棍子戳下去,精準的將那個小球砸成粉碎。


    “師叔,你看我的伏魔棍法怎麽樣?”路溟沾沾自喜。


    鉉懷微皺眉頭:“剛才你明明能躲開,為什麽用金鍾罩去接這個傀儡的爪子?不知道天外有天嗎?如果這個傀儡生前是破氣高手,或者這個輪回宗的弟子修為在你之上,你豈不是已經死了?”


    路溟垂頭:“師叔說的對。”


    鉉懷看出路溟其實並不認同自己觀點,無奈搖頭,單掌劈出,將地上道士的屍體化成灰燼。


    路溟問:“師叔,我們進不進去?”


    鉉懷進退維穀,拿不定主意是否要進入李昊鑒所住的別墅,正遲疑,發現有十餘條黑影逼近,一時間屍氣衝天。


    “輪回宗要做什麽?”鉉懷掃視四周,路溟興奮起來:“師叔,我去收拾他們。你安撫一下居民。”


    不等鉉懷同意,路溟已經衝了出去,鉉懷無奈,雙掌合十,念了聲我佛慈悲,靈台現出一點金光,開始低聲念誦佛經,以鉉懷身體為中心,蕩漾出一道道的幾近透明的金色光圈,向四外擴散,本就在熟睡中的小區居民睡得更香了,有那熬夜的也無法抵抗睡意,紛紛睡去。


    童無鱗和佟雲運氣真氣,將睡意抵消,正研究要不要下去幫多木寺僧人,畢竟多木寺、武當交情深厚,童無鱗手機上接到一條信息,童無鱗看了看,麵色一變,佟雲好奇是什麽內容讓穩健的童無鱗動容,要過內容看了看,差點驚呼出來:“還真讓小吳猜中了,有八尺之門和龍的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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