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擁有古堡的維姆派爾家族成員並不多,通常情況下古堡比較古樸,華麗,以西方古堡建築樣式為主,也有些古堡被主人改造成不同風格。”柳生真月解釋說:“這個房間應該隻是古堡一角。”


    李昊鑒笑罵:“摩天門還真是奢侈,那咱們在古堡找找。”


    柳生真月說:“主人,我在前,你們跟緊我。”


    空蕩的房間雖大,並無其他特殊,三人很快走出,順著一條甬道向上,讓李昊鑒不禁想起在英國古堡下的隧道。


    甬道外的景象著實讓李昊鑒大吃一驚。


    李昊鑒原本想象甬道外應該是城堡內部,頂多規模大一些,或者是一片花園,總不能大過女王的皇家花園。沒想到甬道之外是橋梁,寬近五十米的橋,連接著橋對麵的橋頭堡及一處哥特式的堡壘,橋下乃是深淵,深處有一層迷霧,看不到深淵底部,而橋對麵的堡壘並非一座,而是層層疊疊許多座,大小不一,一眼望不到頭,最高的古堡隱藏在天上的霧氣之中,所有古堡通過橋梁連接,稱這裏為一個由許多堡壘組成的小國家也不為過。


    一輪弦月掛在高空,出奇的大。


    “臥槽,這是什麽地方?”盧歡歡先驚呼出來。


    李昊鑒訥訥的問柳生真月:“維姆派爾家的古堡都是這樣的規模?”


    柳生真月搖頭:“不,看這種規模,仲衝元是維姆派爾家族中的重要人物。”柳生真月想了想,補上一句:“非常重要的人物。”


    “難怪那孫子這麽大膽子,一下子血祭了那麽多人。”盧歡歡說:“哥,咱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別抓仲衝元了,這麽多堡壘,誰知道有多少敵人。”


    李昊鑒也有點萌生退意,暗想自己真是有些幼稚,還把仲衝元的所在地想象成普通黑幫所在,現在所見完全超出認知,對抓仲衝元的信心瞬間去了一半。


    柳生真月看出李昊鑒意誌動搖,問:“主人,我們是不是繼續前進?”


    李昊鑒深呼吸一口氣:“走,如果太危險,咱們就撤,也不能讓你倆為了我折損在這。”


    盧歡歡看看李昊鑒,眼珠左右擺動,沒有說話。


    柳生真月點點頭:“好,目前我還沒有感知到大量的敵人,或許他們在更深處。”


    “走!”李昊鑒讓柳生真月在前,三人快速奔跑。


    李昊鑒現在的奔跑速度已經極快,加上柳生真月的指點,對輕功入門有了更加深入的理解,身體更加輕盈。李昊鑒原本壓低了些速度,怕盧歡歡跟不上,沒想到盧歡歡跟上並不費勁,才知道盧歡歡不禁道上的手段熟悉,實力同樣不俗。


    “反正簽了聖契,盧歡歡不能反叛,以後可以好好培養下。”李昊鑒暗自琢磨。


    三人很快跑過長長的大橋,來到對麵的古堡前,高四十米的古堡大門緊閉,一片寂靜。


    柳生真月走到大門前,伸手推開大門,露出一條能容三人通過的縫隙,柳生真月和李昊鑒先後走了進去,盧歡歡走在最後,進門時偷偷推了推大門,發現異常沉重,不禁咋舌,剛才柳生真月舉重若輕,暗自慶幸當初自己判斷沒有錯,要是和柳生真月動手隻有慘死的下場,因被逼迫簽訂聖契的鬱悶心情好轉了許多。


    古堡內的裝飾果然如柳生真月所說,富麗堂皇,鑲金樓梯,水晶吊燈,華美家具,精美地毯,隻是空無一人。


    “會不會有陷阱?”盧歡歡問。


    柳生真月放出幾道聖光,空蕩蕩的大廳沒有任何反應。


    “我先走,”李昊鑒龍化:“我的恢複能力強,隻要不死就能修複。”


    盧歡歡隻在圖像中看過李昊鑒龍化後的形象,現在親眼看到三米高的李昊鑒,壓迫感油然而生:“哥,你真是靠嗑藥恢複傷口嗎?”


    李昊鑒可不知道有人吹噓自己有療傷聖藥:“什麽藥?我靠的是自身,以後再解釋,走。”


    李昊鑒走的很小心,柳生真月和盧歡歡全神戒備,結果直到穿過這古堡的層層掛滿油畫、裝飾品的走廊,來到古堡外的橋上,什麽都沒有發生。


    古堡外的月色依舊,李昊鑒三人確定空間沒有轉換,麵前仍是一座橋,三人跑到橋的中央回頭看,可以看到剛剛穿過的古堡中共有三道橋,通向不同的方向,連接不同的古堡。


    “這裏是天然的迷宮,就算沒有陷阱,不熟悉這裏的道路,根本找不到正確的道路。”李昊鑒說。


    盧歡歡仔細看著通路:“是夠複雜,用的也不是咱華夏的奇門遁甲,排列沒有規律,這玩意就得硬闖,用我這智商三百六的腦子隻能分析不到三分之一的路線。”


    “你能分析路線?”李昊鑒一愣。


    盧歡歡歎口氣:“要不說大哥你們過得幸福,你進一棟大樓的時候沒有看布局圖的習慣吧?你進一個陌生小鎮時候沒有先看地圖的優良傳統吧?”


    李昊鑒不解:“我看這些幹什麽?這不都是諜戰片裏的橋段。”


    盧歡歡露出頗具深意、玩味的笑容:“橋段?要不是這些橋段,兄弟我早下去見閆老五好幾回了。”


    李昊鑒拍拍盧歡歡的肩膀:“你的童年真是悲慘,沒事,以後會好起來的。”


    盧歡歡欲哭無淚:“跟著你,以後的日子隻怕更慘!”


    李昊鑒也是苦笑:“我他媽也不想,誰知道怎麽就發展成現在這樣。走吧。”


    “柳生姐姐,仲衝元會不會在最高的古堡裏?”盧歡歡問。


    柳生真月說:“維姆派爾家族人習慣在最高處。”


    盧歡歡說:“得嘞,我指路吧,不一定是最短路線,不過大方向應該錯不了。”


    三人再次出發,李昊鑒快速移動時心中想著實在是時間緊迫,沒有時間和柳生真月、盧歡歡深談,了解對方的身世,等蒙蔽了自己的信息之後,一定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聊聊,當然,如果能叫上劉開和虞麟最好。


    前方的古堡中仍舊沒有遇到敵人,直到穿過九棟古堡,依舊是大橋連接,隻是這座大橋的中央是一片圓形花園。


    花園不大,直徑不到百米,四外是樹木,鳥語花香,花園中央是一座三層的噴泉,泉水汩汩,流水聲在寂靜的夜裏分外清晰。


    噴泉前有一個長椅,長椅上坐著一個人影。


    李昊鑒三人戒備起來,放緩速度,向著人影走去。距離那人影隻有三十米距離時,李昊鑒確定對方能夠看到自己,但那人影一動不動。


    柳生真月走到最前,向著人影靠近,直到三人走到那人影跟前,人影依舊不動。


    月光下,李昊鑒看清那人影的臉,是華夏人模樣,身材不高,衣服款式很新潮,隻是人已經被吸光了血液,皮肉僅僅包著骨頭,如同枯骨。


    “這什麽意思?是維姆派爾家族的習慣?”李昊鑒問。


    柳生真月有些遲疑:“維姆派爾家族曆史悠久,很多小習慣我也不知道。”


    “那我們不浪費時間,走。”李昊鑒決定繞過這個不知名的幹屍,不料剛走出幾步,那幹屍好似接受到命令,猛然抬起頭,三道黑氣如閃電般從噴泉中噴出,沒入幹屍的天靈蓋。


    幹屍僵硬的張開嘴,發出嘶啞的低吼。


    “詐屍了,我現在拿尿呲他管用嗎?我這好幾十年的童子尿。”盧歡歡問。


    “真月,殺!”李昊鑒不給對方反應機會,柳生真月一掌拍向幹屍額頭,手掌上附著聖光,專門克製邪祟。


    幹屍反應也算快,但快不過柳生真月,額頭一擺,躲過致命一擊,肩膀被柳生真月一掌拍中,飛了出去,撞碎了噴泉,落到花園邊緣,接近橋的地方。


    “走!”李昊鑒招呼兩人前進,準備撲上去再讓柳生真月補上一掌。


    幹屍站起身,有些茫然的看看四周,一句低語讓李昊鑒三人暫緩了殺手。


    “我這是在哪?”幹屍自言自語。


    李昊鑒攔住了柳生真月:“這是什麽情況?”


    柳生真月說:“可能他死的時間不長,聖光入體,克製了他體內維姆派爾血法,不過這是暫時的,聖光散去他很快會失去自我。而持續輸入聖光,會摧毀他。”


    李昊鑒點點頭:“說不定他是被血祭的人中的一個,可以問出些信息。”


    盧歡歡表示讚同:“這話到頭兒了,我去問問,柳生姐姐,你掩護我,要是我受傷了,隻能趴在你溫暖的胸膛哭泣了。”


    柳生真月淡然的表示可以。


    盧歡歡愣了一會:“我自殘算嗎?”


    李昊鑒笑罵:“快去!”


    盧歡歡一笑,距離那幹屍十米站住,問:“你清醒嗎?認識我嗎?”


    “你是誰?”幹屍意識半醒半醉。


    “你別管我是誰,你先說你是誰?”


    “我,我叫,韓日月。”


    “韓日月,這名字聽著有點耳熟,你,是不是摩天門的人啊?”盧歡歡對自己的猜測有些不確定。


    聽到摩天門三個字,韓日月身子一顫:“舵主,你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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