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蕭?”李昊鑒更加疑惑了。


    水瀾姬反問:“怎麽,你不知道我的來曆?”


    李昊鑒一臉茫然:“這我哪知道。”


    水瀾姬落落大方:“我來自水月。”


    “水月!”李昊鑒實在沒想到水瀾姬竟然是水月門人,更沒想到水月門人竟然三十三局副局長。


    水瀾姬說:“當然,加入三十三局之後,我不再說自己是水月門的人。”


    “那,蕭蕭也是水月的人?”李昊鑒問。


    水瀾姬點頭稱是:“不過蕭蕭也已經脫離水月,現在江湖上有個十大惡人的說法,蕭蕭是其中一個。”


    李昊鑒不知道該怎麽評價,雖然水瀾姬說著蕭蕭已經脫離水月,但卻能從蕭蕭那裏獲取消息,那蕭蕭是在向水月提供消息,還是向三十三局提供消息?或者這是水瀾姬自己的線人?


    水瀾姬接著說:“昊鑒,你說的理由是否成立其實並不重要,三十三局也不會很注重你的過去,其實,你說的話,別人信與不信,不在於你說的內容,而是你本身的地位。”


    李昊鑒有些不理解:“我的地位?”


    水瀾姬嗬嗬一笑:“對,如果你的地位、名望夠高,你說的話,大家不得不信,即便有不信的,也隻是少部分人,消滅了這一小部分人,那不就是大家相信你說的話?”


    李昊鑒聽得背脊一陣發涼,不過不得不承認水瀾姬說的有幾分道理。


    “姐姐,我有一點沒有想明白,你說給咱們派任務的人,有可能提前知道任務目標是n87星雲的巨人,但是沒有說出來,是故意的?”李昊鑒問。


    水瀾姬有些蕭索:“對,三十三局是隸屬於天樞的一個部門,至少明麵上是的,三十三局在曆史的長河中有過許多名稱,效力過許多王朝,從未背叛過王朝的統治者,即便在王朝大廈將傾的情況下,這是現在三十三局取得天樞信任的唯一資本。”


    李昊鑒不明白水瀾姬為什麽突然提起天樞,水瀾姬看出李昊鑒的疑問,繼續說:“天樞中有的大佬認為應該信任三十三局,有的大佬認為不應該信任三十三局,畢竟三十三局的人事變更速率遠低於天樞,如此一來,三十三局裏麵有天樞的人就順理成章。”


    “是誰?”李昊鑒脫口問出來。


    “貝勒爺。”水瀾姬沒有隱瞞。


    “是他?”李昊鑒懷疑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天樞的人,但真被水瀾姬叫破名字的時候,李昊鑒還是有些驚異,沒想到負責記錄的貝勒爺貝仙就是天樞安排在三十三局的人,而貝仙負責安排任務,豈不是相當於天樞在派任務?那貝仙為什麽不把任務信息全部告知水瀾姬?是因為不信任,還是想要製造麻煩?李昊鑒直接將疑問提出,水瀾姬吐出一口煙:“貝勒爺不在意任務的過程,隻要結果,如果這次任務成功,隻是三十三局例行公事,如果失敗,三十三局可能被拆分。”


    李昊鑒一驚:“拆分三十三局?”


    水瀾姬一笑:“主要想把我和老屠拆分出去吧,天樞不信任我們兩個。”


    李昊鑒一時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完全是超出李昊鑒所在層次的問題,但覆巢之下無完卵,李昊鑒知道如果三十三局出現劇變,對自己一定不是好事。


    看水瀾姬對問題知無不言,李昊鑒問:“姐姐,我想知道,天樞對八尺之門有什麽看法?”


    水瀾姬搖頭:“這個我不知道,隻有局長知道,而且最近局長在和天樞溝通這件事,等結果吧。”


    李昊鑒苦笑:“要是天樞想強令我交出八尺之門,那我隻能跑了。”


    水瀾姬嗯了一聲:“對,八尺之門這樣的寶物,不能交出。”


    李昊鑒暗自歎息,要不是八尺之門長在了自己身上,真的想將八尺之門交出去,現在八尺之門沒有給李昊鑒帶來任何幸福感,反而讓身邊人陷入危險,特別是陳霧冰和一號使者合體,每每想起,李昊鑒就心痛不已。


    “好了,說了很多沒有用的話,休息的怎麽樣了?這個球快要撐不住了。”水瀾姬淡淡的說。


    李昊鑒驚醒,才想起還在宇宙空間中,活動活動身體,雖然還是覺得僵硬,已經勉強可以活動:“姐姐,我有個請求,我帶你回去,就是過程你,”


    不等李昊鑒說完,水瀾姬一笑:“過程中我不聞不問,不會探知周圍,不會感知你的真氣,白索也是這樣。”


    “好。”李昊鑒過去:“能不能攔住你的腰?”


    水瀾姬很大方的靠在李昊鑒身上,身上淡淡的煙草味和花香,讓李昊鑒心中一蕩,暗想水月的女人,都這樣有吸引力嗎?隨即收斂心神,八尺之門開合間,兩人消失在原地。


    之後不到幾秒鍾,圓球出現裂縫,巨大的壓差讓圓球四分五裂,組成圓球的殘骸向四外飄蕩。


    李昊鑒和水瀾姬回到的地點是湖邊,密拖戰士騎著摩托艇逃走的地點,水瀾姬放出白索,兩人快速通過湖麵,回到被伏擊的地點,這裏一塊正方形的區域十分平整,上麵的植被、泥土全部被帶去了宇宙空間。


    這次李昊鑒不用時光輪,就發現一個方向的寒風極重:“我懷疑密拖人在那個方向,阿達歐身上的寒症,大概就是密拖人搞出來的。”


    水瀾姬又給自己點上一支煙:“好,我們過去看看。”


    水瀾姬這次走的速度不快,像是在恢複體力,李昊鑒更加頻繁的記錄位置信息。


    “密拖人應該猜不到我們能回來,隱藏氣息。”水瀾姬說著,用一層薄薄的水將兩人包裹住。


    李昊鑒暗讚水瀾姬細心,同時自己提醒自己要好好積累戰鬥經驗。


    走出不遠,前方又出現一片低矮的山峰,山石發黑,一片山體成半圓形狀,隱約可以看到那裏擊中了不少密拖人,還有兩艘戰艦。


    “就是那裏,溫度極低。”李昊鑒說。


    水瀾姬微微蹙眉:“密拖人數量很多,我們的優勢是能夠偷襲,就算是偷襲,一次擊倒這麽多敵人很難。”


    李昊鑒看下密拖人駐紮的方向,覺得確實很棘手:“姐姐,不宜力敵,咱們就智取。”


    水瀾姬很期待的看著李昊鑒:“怎麽智取?”


    李昊鑒隻想出這麽個指導思想,還沒想好具體怎麽執行,尷尬一笑:“讓我想想。”


    水瀾姬有些挪揄的說:“多想一想,阿達歐就真的涼了。”


    李昊鑒仔細回憶和密拖人交手的過程,密拖人訓練有素,並沒有明顯的弱點和缺陷,無論從作戰經驗、方式、靈活程度,都很完善。要是弄個巨大的爆炸,或許可以炸死聚集在一起的密拖人,但是一來李昊鑒沒能力製造那種程度的爆炸,二來極有可能在炸死密拖人的同時,順道把阿鬥毆帶走。


    用八尺之門?開了八尺之門,然後讓水瀾姬把密拖人一個一個扔進去,密拖人的戰艦怎麽辦?硬塞進去?想想就疼。


    還有一個冒險的方法,就是將阿達歐體內的防禦者引到這裏,讓他們消滅密拖人。李昊鑒不知道水瀾姬有什麽底牌,不過以李昊鑒的能力,這是能想到的最好方法。


    水瀾姬聽了李昊鑒的想法,覺得可行:“密拖人阻斷阿達歐的神經傳導,就是不想讓阿達歐指揮體內的防禦者,證明防禦者能夠對密拖人造成巨大威脅。隻不過一路走過來,我們沒有遇到防禦者,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裏找。”


    李昊鑒表示這不難:“密拖人把戰艦開進阿達歐體內,一定對阿達歐造成了創傷,姐姐你不是說阿達歐的部分組織已經壞死,所以產生那些怪蟲,就算阿達歐不能用神經引導,防禦者也會應激性的向傷口位置集結,這和人體的白細胞、巨噬細胞工作原理有點像吧。”


    水瀾姬說:“我們去看看。在外麵對阿達歐進行掃描的時候,他的創口在肚臍位置。”


    “那就是在兩片湖中間。”李昊鑒指明方向,當即兩人馬不停蹄的向著肚臍方向前進,很快空中出現一股淡淡的腥臭味道,是肉體腐爛,混合海水特有的腥味。


    “看來我們猜對了。”李昊鑒發現路途中遇到的怪蟲變得密集,不過水瀾姬隱藏了氣息,怪蟲沒有主動靠近,而在前方空中,一道從天而降的瀑布隆隆作響,那是阿達歐的傷口中傾瀉海水。


    地麵上積水很深,全部是海水,白色守護者的數量逐漸增多,全部在獵殺怪蟲,有些警惕的發覺有其他生物闖入,但看不到水瀾姬和李昊鑒,便沒有多做探查。


    “這些白色防禦者夠多,是不是引回去?”李昊鑒問。


    水瀾姬說:“一個密拖戰士自爆就能消滅很多白色防禦者,我想密拖人怕的應該是阿鬥說的巨型防禦者。”


    “巨型防禦者,是不是那個?”李昊鑒指向前方一個高有三十米左右的物體,那東西像是一個巨大的蝸牛殼,正快速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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