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不上,”李昊鑒說:“現在不確定誰是新娘,再說這是結婚,不是危險,我答應王大爺是在淩雨辰有危險的時候救她。”


    王誌成說:“大佬,那你怎麽判斷小姐姐是不是有危險呢?她大叫不要不要的時候,算不算有危險?你要不要衝進去救她?”


    李昊鑒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然後把王誌成踹了出去。


    之後有過幾個探子前來莊園探查,不過修為都弱於北條真英許多,有的甚至隻是用超遠距離拍攝的狗仔,李昊鑒就當做不知道,置之不理,即便有個探子在莊園裏晃了兩天,李昊鑒、柳生下惠等人也就該吃吃,該喝喝,隻不過讓柳生真月和巴拉蒙幹躲了起來。


    柳生下惠從未問過兩人躲到了哪裏。


    在柳生下惠看來,年輕人需要有自己的秘密,況且李昊鑒是擁有八尺之門的人,藏兩個人輕而易舉。


    李昊鑒一行人的到來,填補了柳生下惠空虛的內心,特別是柳生真月,讓柳生下惠恍惚覺得女兒回到了身邊,加之柳生真月一直帶著麵具,看不到容貌,更增加了想象空間。


    兩周之後,北條真英並沒有回來。


    “大佬,那忍者是不是跑了?”幾人坐在走廊邊,吃著丸子,望著月光。


    李昊鑒擼掉一整根魚丸:“嗯,不像,不過也有可能吧,來了兩次之後取得我們的信任,讓我們掉以輕心。”


    盧歡歡問:“要不要去幹掉他?”


    李昊鑒搖搖頭:“不要在這麽美好的夜晚說這麽可怕的事,我覺得他會回來的。”


    “這裏的老鼠真是煩人,不然就能讓真月姐姐和猛幹出來一起看月亮了。”王誌成雙臂支撐在身後,看著月亮。


    李昊鑒問:“你的劍訣不是應該趁著這圓月好好修煉?”


    王誌成說:“我這不是正在吸收月亮的陰氣,非常舒爽,果然北海道的月亮適合修煉。”


    “胡扯,你隻是喜歡北海道。”李昊鑒說:“你說如果我直接把你送到月亮上,對你的修煉是不是更有好處?”


    王誌成想了想:“說不定有用哦,但也不一定,月亮的陰氣,就是月亮折射之後的宇宙射線能量,這些能量穿過大氣層,變成我能吸收的能量,如果直接到月亮上,不知道我能不能直接吸收哦。說不定能量太亂,讓我變成一個猥瑣的人。”


    李昊鑒默默的哦了一聲:“你好好修煉,等以後能在真空裏存活,送你去試試,至於能量太亂,我看你不用擔心。”


    初夏,陣陣蟲鳴,時間還太早,沒有螢火蟲,依舊不能掩飾莊園中靜謐的美。


    北條真英離開的第十八天夜裏,門鈴響動,柳生下惠去開門,發現臉色煞白,但依舊拎著兩瓶清酒的北條真英,趕緊讓進門。


    “真英君,你受傷了?”柳生下惠真切的關心。


    北條真英咬著牙,默默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顯然是在抵抗極大的痛苦,眼神中滿是傷感。


    李昊鑒幾人很快到了主客廳中,隻是看了一眼北條真英,李昊鑒讓盧歡歡和王誌成出去一同負責警戒,將所有監控設備打開,避免一切莫生人靠近。


    大廳裏隻剩下李昊鑒和柳生下惠看著北條真英。


    “我回來了。”北條真英的聲音沙啞虛弱。


    “你受傷了?”李昊鑒問。


    北條真英默默點頭:“沒想到,真是沒想到。昆侖派的劍氣太厲害了,我還是要死了,太悲慘了。”


    李昊鑒有些感慨:“你要死了?那你想到的竟然是回這裏來給我們提供信息,而不是回到你們村子。”


    北條真英看了李昊鑒一眼,又沉默了一會:“對啊!我來這幹什麽!我要回村!”


    北條真英掙紮著就要向外爬去,被李昊鑒一把拉了回來:“讓我看看傷勢。”


    北條真英搖搖頭:“不用了,沒救了,我怕被抓到,中了劍氣之後,又強行用了土遁,脾髒已經碎了,為了活到現在,一直在燃燒血液。”


    李昊鑒伸手按到北條真英胸口,一道真氣瞬間走遍北條真英全身,發現他並沒有說謊,已是油盡燈枯。


    “就當是給你的酬勞吧。”李昊鑒說:“記住這感覺,遊走在生死之間,你會有新的感悟。”


    說完《大光明盛典》發動,道道金光沒入北條真英體內,北條真英臉上的血色迅速恢複,眼睛越瞪越大。


    不到一小時,北條真英恢複如初,就連血液中失去的精氣一並恢複。


    柳生下惠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大光明盛典》的神奇,依舊心潮澎湃,久久不能平靜。


    北條真英愣了足有十分鍾,最後用力揉了揉眼睛,又抽了自己幾個嘴巴,確定沒有做夢之後,突然翻身跪倒,恭恭敬敬的拜服:“謝謝!”


    “坐,你竟然為了我們的要求拚命,真是出乎意料。”李昊鑒說。


    北條真英神采奕奕,對李昊鑒充滿感激和崇敬:“我要實話實話說,雖然你們讓我去打探昆侖派新娘的情況,但我並沒有抱著付出生命的信念,隻是想在保證安全的情況下,盡我的努力。我通過村裏其他夥伴的信息渠道,知道了昆侖派住所,是在富士山腳下的一片私人別墅群,雖然是比較私密的地方,但是繁華程度是超過這座莊園的,所以要想接近並不困難。我在那附近確定了昆侖派住的別墅,就在遠處觀察,想要找到新娘,給你拍照片。”


    李昊鑒問:“你怎麽知道誰是新娘?”


    北條真英說:“這個不難,作為新娘,不管是喜悅,還是悲苦,表現的總會和其他女人不同,我相信我能夠分辨出來。”


    “隔那麽遠你能看到?”李昊鑒對忍者的遠視之術很感興趣。


    北條真英一臉無語的看著李昊鑒:“望遠鏡,您聽說過吧?”


    李昊鑒隻能嗬嗬一笑:“拍照也是用遠焦鏡頭吧。”


    “啊,不,用針孔攝像頭。”北條真英淡定的說。


    一陣沉默。


    “還是接著說你的觀察吧。”李昊鑒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


    北條真英點頭:“是的,我發現了很奇怪的事,是好奇心驅使我深入了昆侖派駐紮範圍。”


    李昊鑒看北條真英故意停頓,知道自己要做個好的捧哏:“哦?你發現了什麽奇怪的事?”


    北條真英露出舒爽的表情:“是一棟奇怪的別墅。每天晚上會透出紅色的光。”


    李昊鑒一陣無語:“紅色的光?是不是門口掛著紅色的大燈籠?”


    北條真英一副你怎麽知道的表情:“你也去過?”


    “當然,呸,沒有!我是說當然沒有!你說的奇怪的地方就是紅燈嗎?”李昊鑒問。


    北條真英認真的點頭:“如果我沒有看錯,雖然燈籠放出的是紅光,裏麵卻是白色的蠟燭。”


    李昊鑒不解:“這有什麽?”


    北條真英問:“在華夏,喜事不應該用紅色的蠟燭嗎?”


    李昊鑒倒是被問住了:“這個,說的也是,昆侖派為道家翹楚,不應該犯這種錯誤,你還真是細心,然後呢?”


    北條真英說:“我還發現那蠟燭不是普通的白色蠟燭。”


    “怎麽不普通?”李昊鑒問。


    北條真英說:“那蠟燭,不動不滅。”


    “不是電燈泡吧?”李昊鑒問。


    北條真英搖頭:“不是,而且,那蠟燭沒有溫度。”


    李昊鑒有些詫異:“這你都知道?”


    北條真英說:“我用了紅外感應器。”


    李昊鑒捏了捏眉心:“還真是與時俱進,等等,不動不滅的白色蠟燭,燃燒還沒有溫度,這是什麽東西做的?”


    北條真英說:“我也是好奇,想了很久,想要靠近看看,距離別墅還有一百米時候被發現,裏麵有人放出一道劍氣,太強了!我沒能躲過,被擊中,就逃離了,直到回到這裏,真是感謝你,竟然,竟然能夠拯救我!我能問下恩人的名字嗎?”


    李昊鑒擺擺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你提供的信息很重要,但是,我還是希望你繼續調查昆侖派的新娘是誰,你不用著急,可以選一個安全穩妥的方式。”


    北條真英對那劍氣心有餘悸,沉了沉:“你救了我,這份恩情我要還。等拿到昆侖派新娘的信息,讓你滿意之後,就抵消這份恩情是否可以?我,不能這樣沉重的活下去。”


    李昊鑒一笑:“年輕人就是可愛,好,我答應你。”


    北條真英如釋重負:“那我就走了,逗留太久會惹人懷疑。”


    看著北條真英離開,隱入黑暗中,李昊鑒有些發證,喃喃低語:“赤子之心啊,我們以前都有,是什麽時候消失的呢?”


    柳生下惠問:“昊鑒君,你說什麽?”


    李昊鑒說:“沒什麽。”


    柳生下惠說:“真是很佩服你啊,昊鑒君,你的品德折服了那個年輕的忍者。”


    李昊鑒說:“談不上折服,下惠大叔,我現在倒是很好奇,你們柳生家的新郎是誰,這次聯姻好像不隻是普通的婚姻聯合。你能去打聽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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