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鑒擔心起來。


    “不會是我的容貌被柳生大山傳回柳生家,讓柳生黑硯給發現了吧?”李昊鑒越想越覺得是自己出現了紕漏,讓柳生下惠和盧歡歡陷入危險之中。


    王誌成安慰:“下惠大叔說過啦,他的車是改裝過的,外麵很難看清裏麵,柳生黑硯那孫子當時不是很重視我們,我想不會注意你的長相啦。”


    李昊鑒依舊有些擔心:“這是我們的猜測,那時候還沒有和柳生家交手,現在他們可能全麵重視起來。”


    王誌成說:“要不這樣,明天北條真英就要來了,你問問他。”


    李昊鑒說:“如果讓他去柳生家打探,一來一回又要好幾天。”


    王誌成說:“歡歡很機靈的,說不定他和下惠大叔在哪快活嘞。或者他們還沒打聽到新郎是誰,還在努力。”


    李昊鑒掏出手機:“那怎麽聯係不上?”


    王誌成聳聳肩:“那可能死了吧。”


    最終李昊鑒還是決定等北條真英,先問問柳生家最近有沒有什麽大新聞。第二天北條真英如約而至,說最近柳生家非常平靜,甚至看不出是在準備婚禮和結盟。李昊鑒提到柳生下惠和盧歡歡沒有音訊,北條真英也沒什麽好的建議,但是不建議李昊鑒再去柳生家,因為北條真英得到消息柳生家在自查家族成員,應該是注意到李昊鑒的存在,要核查身份。


    “如果需要,我可以再去柳生家,專門尋找他們。”北條真英表態。


    李昊鑒想了想問:“霓虹,有沒有哪個家族善於用妖怪、鬼的力量?”


    “妖怪?鬼?式神嗎?”北條真英問。


    李昊鑒說:“式神是召喚出來的吧?有沒有附身的那種?”


    北條真英不解:“什麽是附身?”


    李昊鑒組織下語言:“請神上身,比如你邀請天照大神附著在你身上,賜予你力量。你就可以變大,變強大。”


    北條真英若有所思,掏出手機,給李昊鑒放了一集奧特曼:“你是說這個嗎?”


    李昊鑒一臉黑線:“不是!”當下隻能形容了一下發生在柳生大山身上的變化。


    北條真英驚訝的半天不能言語:“大天狗?聽你的形容有些像,但又不一定是,還有個惡鬼,酒吞童子,也會用你說的形象出現,不過這些都是傳說,可能這兩個大妖怪真的存在,至少我沒有見過,所有的畫像大概也是猜測。所以你見到的可能是其他不知名的惡鬼或者妖怪。我知道神社的神官們會有式神,但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柳生家這種武士世家有使用式神的習慣。”


    “是嗎?”李昊鑒捏了捏下巴:“那確實奇怪。”


    北條真英問:“用不用去神社問一下?”


    李昊鑒擺擺手:“算了,不要把事情變的更複雜,你帶我去柳生家看看。”


    北條真英當然答應,王誌成繼續守護山莊,李昊鑒連夜前往柳生家。


    曾經的柳生家核心重地是柳生家的道場,而現在柳生家產業已遍布北海道,特別是集中於劄幌市。


    北海道得益於特殊的地理位置,非常潔淨,劄幌市人口不算多,生活在這裏的人很是恬靜,遠離東京的躁動與喧囂,現在已經過了下雪的季節,所以沒有厚厚的積雪,少了一份北國風光。


    漫步在劄幌街頭,李昊鑒發現自己又犯了一個錯誤,所謂柳生家,並不是一處特定的宅院,而是一片建築群,而且這一片建築群並非全部屬於柳生家,夾雜許多其他商業建築,即便如此,柳生家也有許多建築散落在遠處,當然在東京等大都市也有落腳點。


    “我靠,那怎麽找?誰知道下惠大叔從哪裏開始?”李昊鑒陣陣頭大,北條真英則表示這個自己可以幫忙,比如查一查監控錄像,消費記錄。這裏的監控遠不如華夏的密集和清晰,北條真英能夠暗地裏查監控已經超出李昊鑒的預期,才發現各個行業對社會都是有滲透的,忍者既然吃的是調查、暗殺的飯,自然早有準備。但北條真英告知李昊鑒,這動用的是事務所的能量,李昊鑒才明白原來是資本的力量滲入。


    北條真英不負李昊鑒希望,查到了柳生下惠的車輛信息,進入劄幌之後,直奔本市最高檔的酒店,之後的信息順理成章,很容易查到柳生下惠和盧歡歡住在哪裏,兩人各開了一間套房,房費交了半個月,到現在還沒有退房,但酒店的工作人員已好幾天沒有見到柳生下惠和盧歡歡。


    居酒屋中,李昊鑒喝著啤酒,聽著北條真英的匯報,不禁微微皺眉:“好幾天?我想住進他們的房間。”


    北條真英表示這個好安排,自己已經買通了酒店經理,就是李昊鑒最好擋住麵容,這裏是柳生家的核心區域,極有可能被柳生家的人認出來。


    李昊鑒點點頭,讓北條真英去買帽子和染色發蠟,拿到之後去了趟衛生間,等出來時候已經換了一副麵容,麵部變得更寬,鼻子塌陷了少許,眼睛小了一些,用發蠟抓出來一頭黃發,走過北條真英身邊時悄聲說自己在外麵等。


    北條真英愣了半天:“這意思,又是我買單?”


    到了居酒屋外,北條真英仔細打量李昊鑒,差點笑出聲來:“你是怎麽做到的?而且這個長相怎麽回事,看上去怪怪的,真的是你嗎?”


    李昊鑒一笑,顯得有些凶惡:“怎麽樣,這樣還會被認出來嗎?”


    北條真英後退兩步,看的更加整體:“看臉是變化非常大,但是你的身材並沒有變化,你走路的腳步也沒有變化,如果仔細注意你的人,會看出破綻。”


    李昊鑒點頭:“還是你比較專業,體型確實很難改變,就先改變走路的步伐吧,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我換個呼吸節奏,要不要砍掉一根手指,這樣特征比較明顯。”


    北條真英趕緊搖頭:“怎麽能砍掉手指!也不用為了偽裝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勢。”


    李昊鑒一笑,沒有過多解釋:“你說的對。”


    北條真英說:“可以用飾品,走吧,前麵有家小店,可以買戒指,多帶幾個,能夠掩蓋一些手部特征。”


    經過北條真英的裝飾,李昊鑒深深體會到什麽叫做人靠衣裝,牛仔褲,棒球服,白體恤,三個誇張的銀戒指,徹底改變了李昊鑒的氣質,李昊鑒模仿歌手的感覺,走路搖擺,判若兩人。


    北條真英很滿意,說如果沒有提醒,自己也很難看穿李昊鑒的偽裝。


    “那麽,我們就大搖大擺的走進酒店吧,”北條真英說:“房卡我已經拿到。”


    李昊鑒不禁感慨霓虹的安全意識非常強烈,還得有房卡才能進門。


    柳生下惠選擇的酒店富麗堂皇,客人很多,所以沒人注意李昊鑒和北條真英,兩人走了專用電梯,到了酒店頂樓。


    電梯內部滿是金黃色裝飾,簡約又高貴,北條真英不禁感歎柳生下惠如此富有,住這麽貴的酒店套間。


    先刷開盧歡歡的房門,這是一間總統套房,分為門廳,客廳,臥室,房間十分潔淨整潔,顯然已經被打掃過。房間內沒有行李,李昊鑒翻了翻抽屜,沒發現任何線索,而後進入柳生下惠的房間,和盧歡歡房間類似,房間被打掃過,同樣沒有任何行李。


    李昊鑒無奈,看看北條真英:“到你發揮特長的時候了,找找有沒有線索。”


    北條真英先去拉上窗簾,又將燈光調的很暗,屋內的光線一下暗淡下來,所有事物若隱若現,李昊鑒好奇:“為什麽要拉上窗簾,是不是在這種光線下更容易找到不易察覺的痕跡?”


    北條真英一聳肩膀:“不,我更習慣這種環境。”


    李昊鑒坐在客廳沙發上,看著北條真英緩慢、悄無聲息的在房間內行走,離得這樣近,李昊鑒一直看著北條真英,也幾乎聽不到北條真英發出任何聲音,心中頗為佩服忍者這種本事。


    “這裏,”北條真英坐到了書桌前,李昊鑒走過去,北條真英指著一張便簽紙:“這上有淺淺的痕跡。”


    李昊鑒努力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便簽紙上有痕跡,隻能看北條真英,北條真英直接在便簽紙上寫下自己看到的內容:百鬼夜行,家族神社?


    李昊鑒撓撓頭:“百鬼夜行我聽說過,是霓虹的節日是不?”


    “不是!”北條真英隻得給李昊鑒科普:“百鬼夜行是一種浪漫的解釋,不過就是晚上妖怪比較多,會在大街上行走,有靈性比較強的人看到,認為有很多鬼,記錄下來,加上想象,就是百鬼夜行,如果真有大量的鬼在街上遊蕩,政府和神社不會不管的。”


    李昊鑒手指點在便簽紙上:“那為什麽下惠大叔要寫下百鬼夜行?”


    北條真英雙手抱在胸前,靠在椅子上:“這個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柳生家的家族神社在哪裏,要不要去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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