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請問這寧安城,究竟位於哪一州?”沙茶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好奇與探尋。掌櫃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隨即解釋道:“客官有所不知,咱寧安城坐落在廬紹州,地處偏遠,既靠海又緊鄰冬溟山,四季風雪交加,少有人煙。唯有那些尋找冰雪妖獸獸丹的修士,才會不畏艱難,踏足此地。”


    沙茶點了點頭,心中暗自思量。這寧安城雖偏遠荒涼,卻也有其獨特的魅力與價值。對她而言,這裏不僅是躲避雷劫的避風港,更是她修行路上的重要一站。她相信,在這片被冰雪覆蓋的土地上,她定能書寫出屬於自己的傳奇篇章。沙茶嘴角勾勒出一抹感激的微笑,輕聲道:“掌櫃的,您的消息真是及時雨,不妨再添一碗熱騰騰的麵條,暖身更暖心。”掌櫃聞言,臉上笑紋如菊花般綻放,應聲道:“得嘞,客官您稍等片刻,美味即刻奉上。”言罷,他轉身步入廚房,步伐中帶著幾分歡愉的跳躍。沙茶輕輕捧起桌上的瓷碗,熱氣繚繞,如同仙境中的薄霧,緩緩在她眼前編織著夢幻的畫卷。她的眼眸深處,仿佛有星辰在轉動,正努力從記憶的星河中打撈起關於廬紹州的點滴。廬紹州,那個被魔門視為又一重鎮的神秘之地,它靜靜地躺在南方的盡頭,與魔羅宮的輝煌殿堂遙相呼應,卻又保持著一份超脫的寧靜。東邊,是欒鳳州,魔羅宮的巍峨身影矗立其間,而廬紹州,則如同一位隱士,藏於冰雪覆蓋的安寧城,少有人間煙火打擾,正是她心中理想的避風港。正午時分,客棧內人聲漸起,正是食客們享受午餐的悠閑時光。就在這時,一陣寒風裹挾著幾位滿身煞氣的修士踏入門檻,他們搓著手,口中不住地抱怨著這刺骨的寒冷。“這鬼天氣,簡直能凍掉人的耳朵!”其中一人忍不住啐了一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憤懣。他的同伴則抖落身上的雪花,苦笑回應:“安寧城嘛,曆來如此,習慣就好。”


    “好在咱們的任務順利完成,今晚就好好休息,明日一早便啟程離開這鬼地方。”另一人提議道,言語間透露出對安寧城的不屑與急於逃離的心情。“說起來,你們可曾聽聞?魔尊斷離,那位年僅四百餘歲便合體圓滿,即將踏入大乘之境的絕世強者,竟在靖德州遭人暗算,至今生死未卜!”一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語氣中滿是惋惜與憤慨。此言一出,眾人皆是一驚,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魔尊斷離,不僅是魔門雙州的驕傲,更是無數修士仰望的存在,他的遭遇無疑讓整個魔門都為之震動。有人歎息道:“若魔尊真的遭遇不測,魔門雙州怕是要麵臨前所未有的危機,隔壁那兩州虎視眈眈,早就對咱們的靈脈垂涎三尺,隻怕會趁虛而入。”


    “噓,小聲點,莫宮主剛從靖德州歸來,此事若是傳入他耳中,怕是要掀起一番風浪。”一人急忙提醒,眼神中滿是敬畏。“怕什麽,安寧城離魔羅宮十萬八千裏,咱們私下裏說說罷了。”另一人不以為意,但聲音還是不由自主地放低了幾分。沙茶在一旁默默聽著,心中暗自思量。魔尊的遭遇讓她感到震驚,同時也讓她對這個世界更加充滿了好奇與警惕。她決定,在廬紹州暫時安頓下來,一邊修煉,一邊探尋這個世界的奧秘,或許有一天,她也能成為像魔尊那樣,讓世人仰望的存在。在幽暗而迷離的沙影城中,夜色如同厚重的綢緞,悄然鋪展於每一寸空間。幾縷低語,在街角的一家燈火闌珊的麵館裏悄然綻放,如同夜色中綻放的詭異之花。


    “飲其血,續其命……若那斷離魔尊不幸隕落,莫宮主那陰晴不定的性格,豈會坐視不理?隻怕這消息一出,靖德州與魔羅宮本就緊繃的弦會瞬間斷裂,引來無數宗門趁火打劫,雙州魔門,怕是要陷入前所未有的動蕩。”言者壓低嗓音,眼中閃爍著對未知變局的興奮與不安。沙州,一位身披夜色鬥篷的神秘旅人,正蜷縮在角落,那雙深邃如夜的眼眸微微閃爍,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陰謀與詭計。他心中暗忖:斷離魔尊,一個僅憑威名便能讓群魔俯首的存在,其手段之高明,可見一斑。即便此刻生死未卜,其影響力依舊在魔門深處回蕩。“來來來,吃飯要緊,天大地大,吃飯最大。莫宮主雖性情古怪,但誰敢輕易觸其逆鱗?若真有不長眼的家夥敢在魔尊失蹤之際挑釁魔羅宮,嘿嘿,莫宮主定會祭出那令人聞風喪膽的‘魔羅三十六煞’,到那時,可就不止是魔門內亂了,整個修真界都得顫抖三分。”鄰桌的歡聲笑語中,夾雜著對莫宮主實力的無限敬畏,以及對即將可能上演的大戲的期待。沙茶,一個看似平凡卻隱藏著不凡秘密的女子,正悠然自得地品嚐著手中的麵條,耳邊充斥的盡是關於魔羅宮的種種傳聞,以及正道宗門在“幽穀秘境”中發現古老傳承的消息。她心中暗自思量,這份機緣,或許也是她擺脫現狀,探尋更高境界的契機。飯後,沙茶在掌櫃的引領下回到客房,一番簡單的洗漱後,她舒適地躺在了柔軟的床鋪上,心中卻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那個與她同處一室的“特殊室友”——魔尊斷離的屍體。在聖棺的狹小空間裏,她與這具沒有元神卻意外生出靈智的屍體,展開了一場場啼笑皆非的“軟榻爭奪戰”。那屍體,如同初生的孩童,對周遭的一切都充滿了好奇與探索欲,尤其是對那具沉默的僵屍骨,總愛用他那笨拙的方式去“挑釁”。每當沙茶沉浸在祝由術的玄妙中時,他便會悄悄挪動,用小腳輕輕踢碰僵屍骨的腳踝,而那僵屍骨,似乎真的對他有著莫名的恐懼,總是瑟瑟發抖,避之不及。這段奇特的經曆,讓沙茶既感無奈又好笑,她深知,這具屍體背後隱藏著無數未解之謎,而她,正一步步走向那個被黑暗與神秘籠罩的真相。在沙茶的記憶長廊裏,邂逅了斷離屍身那驚世駭俗的一幕,仿佛是夜空中最不合時宜的流星,瞬間點亮了她平靜的夜空,卻又帶著幾分詭異與不可思議。


    那日,月隱星沉,沙茶目睹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舞蹈”——斷離的屍身,以一種超脫生死的姿態,輕盈地踢起了空氣中不存在的節奏,每一腳仿佛都踏碎了虛空的界限,連腳趾骨的幻影都似乎在空中盤旋,留下一串串無聲的驚歎號。而他,對於這樣的“壯舉”似乎毫不在意,轉而將那雙無形之腳對準了聖棺空間內排列整齊的棺材們,進行著一場無聲的抗議,一一“審視”,直至挪動到那最為神秘的十八口棺材旁,每一次踢踹都像是在與古老的靈魂對話,卻又充滿了不屑與疏離。


    更令沙茶瞠目結舌的是,這具屍身對聖棺空間內的諸多寶物視而不見,唯獨對七星燈儀與她的榻情有獨鍾。在七星燈儀前,他卸下了所有的戾氣,化作一位虔誠的觀者,低垂的眼眸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與渴望,尤其是那盞尚未點亮的燈,仿佛是他靈魂深處的一抹溫柔,靜靜守候著未知的啟明。


    至於那張軟榻,則成了他心中的另一片淨土。盡管步履蹣跚,每一步都似千斤重,但他卻如同朝聖者般,堅定不移地向著榻的方向挪動,那四米之遙,成了他心中最漫長的旅程。終於,當他笨拙卻執著地躺在榻上時,那“撲通”一聲,不僅是對軟榻的侵占,更像是他靈魂深處對安寧與歸宿的渴望。


    沙茶麵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她遍尋老祖留下的智慧之鑰,企圖解開這具屍身上的重重謎團,卻發現即便是古籍浩瀚,也未曾記載過如此奇異的現象。唯一令人稍感欣慰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那曾經令人生畏的屍氣正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內斂而深沉的力量,那雙曾經充滿戾氣的眼眸,雖依舊銳利如鷹,卻少了些讓人膽寒的寒意。


    沙茶暗自揣摩,這樣的轉變或許正是斷離生前輝煌與坎坷的縮影。作為魔修界的無上主宰,他必定經曆過無數血雨腥風,那些刻在骨子裏的殺伐之氣,即便是在死後,也無法完全抹去。而今,他以這樣一種近乎純真的姿態存在,讓人不禁遐想,這背後究竟隱藏著怎樣驚心動魄的故事,又是何種力量,能讓他在死亡之後,依舊保持著那份令人難以忽視的獨特魅力。在那片被古老傳說籠罩的蒼茫山脈深處,隱藏著一處幽邃峽穀,其盡頭,非但不是死寂的終結,而是萬樓聳峙,猶如遺世獨立的仙魔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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