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茶,這位遊走於符籙與醫術邊緣的奇女子,她的指尖仿佛擁有治愈萬物的魔力。隻見她輕輕一抹,酒香與夜色交織,那道觸目驚心的紅痕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淡化,最終隻留下一抹羞澀的雲霞,點綴在她細膩的肌膚上。


    正當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悄然發生時,屋內的幽暗被一道不速之影輕輕撕裂。斷離,這位總能在關鍵時刻出現的神秘男子,悄然出現在門口,他的目光穿越昏暗,精準地鎖定了那即將消失的傷痕。一絲不易察覺的驚異在他眼中閃過,隨即是深深的關懷與探究。“你……沒事吧?”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克製,仿佛怕驚擾了這片刻的寧靜。


    沙茶微微一笑,那笑容裏藏著對過往的釋然與對未來的淡然。“無妨,隻是被一個調皮的小家夥,用他那不成熟的力量,給了一點小小的教訓。”她的話語中藏著深意,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了那個存放著十八口古老棺材的房間,那裏,似乎藏著無數未解之謎,也藏著那個“不聽話的小屁孩”的秘密。


    斷離聞言,眼神變得複雜而深邃。他仿佛被勾起了久遠的回憶,三個月前,兩人因相似的傷痛而結緣,那時的她,以一句“被狗咬了”的玩笑話,輕描淡寫地掩蓋了真相。如今,這相似的情景再次上演,卻讓他心中湧起莫名的情愫與擔憂。


    “孩子嘛,總要經曆些風雨才能成長。”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與堅定,仿佛在勸慰沙茶,也像是在自我安慰。他知道,沙茶雖外表冷峻,內心卻藏著無盡的溫柔與堅韌,但那股子倔強與衝動,也讓他不禁憂慮起她的安危。


    “靈雲仙宗的人已經逼近寧安城,此地不宜久留。”他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嚴肅而緊迫,“魔羅宮雖陷混亂,但其大本營灤鳳州卻是一片相對安全的避風港。我們或許該去那裏暫避風頭,讓那些心懷不軌之人無處下手。”


    沙茶聞言,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她深知,逃避不是長久之計,但麵對雙宗的步步緊逼,暫時的隱忍與退避卻是必要的策略。她點頭應允,心中已暗暗盤算著如何在灤鳳州布下天羅地網,讓那些企圖將她當作祭品的人,嚐到自己種下的苦果。


    於是,在這一夜,兩個命運交織的靈魂,再次踏上了未知的旅程,向著魔羅宮的大本營——灤鳳州進發,那裏,將是他們新的起點,也是他們反擊的序幕。在幽邃的時空裂隙邊緣,沙茶瓊眉輕擰,仿佛能洞穿塵世的迷霧,對身旁之人低語:“靈雲仙宗那些‘忠誠’的獵犬已嗅到了我們的氣息,寧安城,這片依偎北海的靜謐之地,此刻卻如同懸於劍尖的舞者,步步危機。與其在此徘徊,不如另覓桃源。”


    她的目光中閃過一絲狡黠,繼續道:“灤鳳州?那片與魔羅宮暗影交織的領土,雖能借其勢以避鋒芒,但莫歎光那人心思深沉似海,誰能料定他不會在我踏入其勢力範圍時,又舊賬重提,將那些未解之謎一股腦兒扣在我頭上?還是保持距離,方為上策。”


    談及斷離之事,沙茶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委屈與無奈:“穿越而來的我,本是過客一遭,斷離的悲劇,我無力改寫。他若真是因我而亡,我自當背負,可事實卻是我提前入局,目睹他命喪雷劫之下,這飛來橫禍,委實冤枉。”


    幸好,有端池這位智者在旁,以其巧舌如簧,暫時將這場無妄之災的烽火熄滅,但未來的風暴,誰又能預料?“既然如此,避世而居,或許是最佳選擇。”她自言自語,轉而眼中閃過一抹決然,“臨海穀,一個鮮為人知卻蘊藏著無限可能的地方。那裏,是殷南桌的冰域王國,據說,其內冰靈池晶瑩剔透,寒氣逼人,與廬紹州的冬溟山脈遙相呼應,卻又自成一番天地。”


    “臨海穀?那傳說中的秘境,竟是殷南桌的居所?”沙茶眼中閃過好奇與期待,她知道,那裏有她夢寐以求的修煉聖地,更有殷南桌那三具傳說中的屍傀,如同三位無形的守護者,讓任何窺視者都望而生畏。“正是。臨海穀,地勢險要,天然屏障重重,即便是雙宗那樣的龐然大物,想要踏入,也需三思而後行。更妙的是,殷南桌與我們同為冰靈根,他的洞府對我們來說,無異於另一片家園。”斷離的話語中滿是信心,似乎已為兩人找到了新的避風港。然而,入駐臨海穀,還需得到殷南桌的首肯。這是一場未知的交涉,卻也是他們擺脫追獵,重獲自由的唯一希望。在這片充滿未知與挑戰的土地上,沙茶與斷離,將攜手開啟一段新的旅程,尋找屬於他們的寧靜與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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