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那是我的馴獸丹~”


    米爾斯那幽怨的話語從蠢馬的背後幽幽傳來,抓著馬鬃的手十分用力。


    恨不得將其揪下來。


    而蠢馬的脖子轉過來,嘴裏鼓鼓囊囊,依舊不知道在嚼什麽。


    剛要開噴,發現背後沒人。


    無法鎖定。


    索性它又轉了回來,繼續嚼它那不知名的東西。


    米爾斯從馬背上坐起身,惡狠狠地瞪了這蠢馬一眼,眼神繼續幽怨地盯著江獨。


    自己冒著被噴的風險保下的一枚九州馴獸丹,本想挑個好的妖獸將其收服當坐騎,現在,泡湯了!!


    “我的馴獸丹。”


    “我為大帝,當有一坐騎…”


    江獨:“……”


    似乎是煩不勝煩,他將一枚血珠丟給了對方,封住對方的嘴。


    對方給自己打工,不能老畫餅不是,雖然也費了自己不少口水,但好歹發點工資。


    這一枚行境一階的血珠就當是工資。


    見到那飛過來的血珠,米爾斯喜出望外,一掃之前的幽怨,準備伸手接過。


    然而,一個馬頭擋在了血珠的拋物線上,張開大嘴準備接住。


    該死的蠢馬!


    米爾斯眼睛一瞪,破口大罵:“死馬,給勞資滾開。”


    他從馬背上站起,踩在馬頭上,盡量保持平衡地去接那枚血珠。


    “臥槽別動!”


    “唏律律!!”


    “死馬,沃日你大爺!!”


    “噗噗!”


    “艸,不講武德,等出去以後我燉了你!”


    “噗……”


    一番你爭我搶,龍爭虎鬥之後,血珠順利落入……山下。


    在馬背上,一人一馬誰也沒討到好。


    蠢馬力氣大,甩得米爾斯到處飛。


    米爾斯把對方嘴裏的口水給凍住了,致使蠢馬一時間張不開嘴,二人僵持之際。


    血珠順著他們的一側飛了下去。


    恰巧,一隻巨大的雪鷲飛過,將血珠叼到嘴裏。


    見此,正在猛勁掐蠢馬脖子的米爾斯與蠢馬對視一眼,眼神犀利。


    當然,蠢馬可能沒有與他對視,因為它的瞳孔視線聚焦在那隻雪鷲的身上。


    不過不管如何,這一刻他們都統一了戰線。


    “唏律律!”


    蠢馬俯身,腿上肌肉繃緊,一個縱大跳,跳到半空中,高度暫時與雪鷲持平。


    它的馬嘴張開:“噗!”


    噴了那雪鷲一臉泥漿口水。


    米爾斯:……


    “蠢馬!”


    眼看蠢馬和自己就要掉下去,千鈞一發之際,米爾斯調動氣流,在這蠢馬的蹄子下方形成一股實質般的氣旋。


    “蠢馬,跳!”


    半空中,蠢馬做出了一個標準的馬踏飛燕,姿勢十分飄逸,就連表情也是如出一轍的銷魂。


    嘭!


    一人一馬在空中完成了二段跳,比那雪鷲還要高。


    被噴了一臉口水的雪鷲還在懵逼當中,就感覺頭頂上一片陰影籠罩下來。


    而後,身上猛然一重,仿佛有一座大山壓下。


    猝不及防之下,它的身形猛然下墜。


    然而,出乎人意料的是,這鳥竟然沒有直接掉下去,而是奮力地拍打翅膀,硬生生地懸停在半空。


    “蠢馬,去,給它兩耳巴子,讓它長長記性。”


    “什麽東西,敢搶我們哥倆的東西,不知道我是大帝嗎!”


    米爾斯從馬背上下來,對準雪鷲那沒幾根毛的腦袋啪啪就是兩個嘴巴子。


    蠢馬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在聽到米爾斯的話後,學著他的樣子,抬起蹄子,對準雪鷲的腦袋邦邦就是兩蹄子。


    它這兩腳,也不知道收收勁,勢大力沉,跟拍西瓜一樣。


    之前那兩下對雪鷲來說不痛不癢,但同樣是疾境,還是以力量見長的金鬃馬,兩蹄子下來打得它頭暈眼花,腦瓜子嗡嗡的。


    關鍵是這蠢馬好像發現了什麽新大陸一般,對準雪鷲的腦袋邦邦個不停。


    嘿,這個比噴口水爽哈!


    “唏律律!”


    見此,米爾斯趕忙上去阻攔:“別打了,蠢馬,它掉下去咱們也得跟著掉下去!”


    然而,蠢馬似乎沒聽到,依舊邦邦個不停,同時還對米爾斯吐出了一道口水。


    米爾斯早就防著它這一手,早在對方嘴皮子翻動前,提前躲避。


    “艸,蠢馬……”


    他剛想破口大罵,然而突然腳下一空,低頭看去,赫然發現那隻雪鷲已經被打暈了。


    “啊——沃日你祖宗!”


    唰的一下,一人一馬掉了下去。


    千鈞一發之際,米爾斯禦風而起——沒起來。


    低頭一看,差點沒給他氣暈過去,就見那蠢馬咬著他的褲子,吧唧吧唧地嚼著。


    “尼瑪勒%¥#%%%……”


    他加大風力,直至將蠢馬也托起來,他們這才不至於順著山滾下去。


    隻不過,這種重量,他也無法長時間維持,隻能滑行著落地,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而此時回頭看去,自己的褲子已經被蠢馬咬穿了一個大洞,寒風刮過,風吹褲襠涼。


    顧不得蠢馬,米爾斯連忙跳下去準備去找那隻被打暈的雪鷲。


    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了過來:“不用下去找了。”


    米爾斯回頭看去,就見江獨手裏牽著一根繩,肩頭上站著一隻小小呦。


    而在他們的身下,正是那隻雪鷲,隻不過對方此刻嘴上被套了一個鐵環,像是個嘴套一樣牢牢將其嘴巴箍住。


    江獨全程看完了米爾斯與蠢馬的相愛相殺,一人一馬不能說配合默契,隻能說是時靈時不靈。


    有時候心意相通,有時候背道而馳,而那隻蠢馬不負眾望,總能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行為。


    米爾斯明知蠢馬是個坑貨還時常想和對方打打配合。


    般配,實在太般配了。


    不過相較於那蠢馬的行為,江獨則是更在意雪鷲這個意外之喜。


    能飛能掌控,自己也就不用苦兮兮地去爬山了。


    所以,他很果斷地掏出了從北部戰區借來的鎖靈拷,大號妖獸版給雪鷲套上,順便係上繩當做韁繩。


    臨時座駕,gat!


    “那我的馴獸丹呢?”米爾斯問道。


    自己費那麽大勁,還付出一條褲子的代價,結果什麽也沒撈著?


    他有些接受不了。


    然而,那血珠早在雪鷲叼走的那一刻就已經入了他的肚子。


    江獨揮了揮手,一枚血珠丟給了對方,質量品質比剛剛那顆要好。


    頓時,米爾斯喜笑顏開,警惕地看了一眼蠢馬後,才將其當個寶貝一樣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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