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看到路邊的郵局,又往魔都的那雨薇的火鍋店打了一個電話,接電話的人正是那雨薇,江海轉達了母親的話,讓她們兩口子來燕京散散心。江海又囑咐那雨薇,告訴她李成要開車來京城。要是能趕上最好坐汽車一站就到了。那雨薇接過電話以後興高采烈,先聯係了李成說明了自己的意願,得知現在正在裝貨,一小時以後前往燕京。先給江川打了電話,又回了自己家一趟,告訴自己和江川要到燕京,母親說自己沒啥事也想去。那雨薇答應了母親的要求。


    一小時以後,那雨薇母親坐在副駕駛室,江川、那雨薇、魏景元坐在張著帆布篷的車廂裏,倒也暖和。王麗芳和李成拉著家常,這個時候,路上的車少,也沒有限速,查酒駕、超載、車廂裏不能坐人這一說。所以司機和副駕聊天很正常。王麗芳第一次到燕京去,不知道要走多長時間,李成介紹說,從魔都到燕京大概有一千二百公裏,如果按照目前130邁的速度行駛至少需要十個小時。昨天晚上從江海的四合院出來,已經是晚上七點鍾,到了魔都是淩晨五點。現在快十點了,到燕京差不多是晚上十一點,明天王府井、朝陽區的服裝店要開業,需要連夜上貨。王麗芳感歎道:“你們太忙了!”李成給王麗芳講著,“這人啊,年輕的時候吃點苦不算啥,有活幹那是幸福,最怕的是年紀大了還要吃苦,那就是不幸。現在的老板對我們很好,我現在一個月差不多掙過去一年的工資,馬蘭花每月都能掙二百多,這樣的好事哪裏去找。每次出遠門,我和魏景元換著開,沒多累,人能掙到錢,再苦的活也不覺得累。王麗芳說:“還是你有本事,喇叭一響,黃金萬兩。手握方向盤,給個縣長都不當。”李成笑著對王麗芳說,要說有本事,江海是我見過的人裏麵最有本事的人,小小年紀短短的時間裏,就創下了那麽大的家業,你家的女兒這是掉進了福窩裏,一輩子啥事都不幹,也強過大多數的人。你是不知道,昨天我們來到江海在燕京買的四合院,真正感覺到了什麽是有錢人。一個一千多平米的大院子,一百多間房屋,前後兩個花園,尤其是門前的兩個石獅子太霸氣了。小時候念書的時候,聽老師說過侯門深似海,那隻是侯門,江海他們住的可是王府。”王麗芳被李成的話心如刀震驚之中,有一段時間都沒有說話。


    王麗芳歎息了一聲說:“這江海太有本事了,我聽雨薇說,江海在杭城投資四百萬要建罐頭廠。”李成又給王麗芳解釋說:“土地都批了,杭城建廠有林靜怡負責,開春就動工。”王麗芳又說:“林靜怡那丫頭我接觸過一段時間,要強,不服輸,很能幹。”李成佩服地說:“靜怡那丫頭白天上班,晚上請老師在家裏補習功課,真是了不起。”王麗芳聽了李成的話以後,心裏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對李成說:“我想也請老師給雨薇、江川補習功課。”李成說:“這個想法我讚成,你想,江海家裏工廠、店鋪那麽多,需要很多的人來管理,與其給別人打工,不如給自己幹。沒本事的人給別人打工,有本事的人誰不是給自己幹。”


    下午三點多鍾到達泉城,五個人簡單地吃過飯,那雨薇搶著結了賬,魏景元坐到駕駛室,李成坐到副駕。繼續向前行駛。


    江海和佳茵在什刹海一家中餐館找到了褚明軒,不到九點鍾,飯館剛開門。佳茵說自己來給褚明軒帶話的,一個年輕的姑娘大概是服務員,到後廚叫來褚師傅。佳茵拉著褚師傅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先替張師傅問了好,然後說明了來意,佳茵給他開出每月五百元的工資,不算提成。褚師傅滿口答應,自己下去江寧幹一段時間,等到這裏裝修好以後自己再回來,別人也就無話可說了。兩人定好去江寧的時間以後,就和褚師傅分開了。


    兩人邊走邊聊,佳茵問江海:“你準備這裏讓誰來管理?”江海笑著說:“你猜,我讓你來的目的是要幹什麽?”佳茵興奮地說:“你是讓我管理這裏。”江海笑著說:“兩邊一肩挑,你仍然讓蘇璃當江寧的店長,有事兩邊跑,沒事想待在哪就待在哪。”“這太符合我的心意了,以後你到哪,我就跟你到哪。”兩人轉了一圈,沒找到房源。佳茵說:“去房屋中介打聽一下,大不了多出幾個中介費。”江海對佳茵說:“你去中介,我去郵電局找人安裝電話。”兩人分頭行動,江海想了想,他知道現在安裝一部電話是很費事的,還是給王老大了一個電話,電話接通後,江海給王老說明了情況,王老滿口答應,說:“江海,你就在原地等著,我讓秘書聯係郵電局的領導。”半小時以後,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江海接通電話,裏麵傳來王老的聲音:“江海,已經協調好了,你需要繳納兩千元,快去辦理你隻要報上我的名字就行。”江海說了聲:“謝謝,王老!”就匆匆離開了。他知道這個時候,裝一部電話光是初裝費就需要五六千元,還得排隊等待。江海回到四合院,已經是中午,帶著柳姐去郵電局交了費,工作人員讓他們回家等待,中午吃飯的時候安裝工人來了,不到半小時就安裝好了。江海留安裝工吃飯,安裝工婉拒了,柳姐遞給十元,說算是請的一頓便飯,工人收下後走了。佳茵和兩個店裏的人先後回來了,江海給趙叔的一個電話,告訴了這裏的號碼,柳姐先後又給衛東、林靜怡、文新打電話告訴了號碼。大家一起動手,簡單地做了一頓午飯。


    佳茵從自己的房間出來以後,對江海說:“通過房屋中介,看中了一套四合院,比現在的稍微大一點,包括中介費需要兩萬一千元。”江海說:“吃過午飯,柳姐帶上錢,我們再去看房子。”


    佳茵看中的四合院是一個三進三出的大院子,先前是街道辦、區教委、交通局三家辦公的地方。這裏的建築風格保留了傳統的四合院特色,院子裏的房屋保存得非常好,紅牆綠瓦,雕梁畫棟,讓人感受到了濃厚的曆史氛圍。


    院子的大門是朱紅色的,上麵雕刻著精美的圖案,顯得十分氣派。進入院子,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寬敞的天井,地麵鋪著青石板,有許多石板已經破碎了,四周是古老的石頭砌成的花壇,裏麵種滿了各種花草樹木,雖然已經凋零,但是可以想到春天百花盛開的勝景。


    天井的左右兩邊是廂房,廂房的門窗都是木質的,上麵雕刻著精美的花紋,顯得十分古樸典雅。廂房的內部空間很大,每個房間都有獨立的衛生間和廚房,可以滿足不同人的需求。天井的正前方是正房,正房的麵積更大,裏麵有客廳、臥室、書房等多個房間。正房的裝修風格也非常古樸典雅,讓人感受到了濃厚的曆史氣息。


    院子的後麵還有一個後花園,裏麵也種滿了各種花草樹木,現在早已枯萎,在寒風中佇立著,還有一個小池塘,裏麵可以養金魚種荷花,不過現在是空的。佳茵覺得這個四合院的三進三出的格局非常適合開私房菜。第一進可以作為接待客人的地方,開設茶室、洽談業務,廂房可以成為一個個獨立的包間,第二進可以作為餐廳,第三進可以作為廚房和倉庫。這樣的格局可以更好地保證食客的隱私,同時也可以讓食客感受到濃厚的文化氛圍。因為有中介讓江海他們少了不少事,簽完售房合同,交過款,後麵的手續由中介去辦理。拿到鑰匙三人很高興,圍著房子轉了幾圈,鎖上門,才戀戀不舍地離開。


    莫雨瑤帶著李思琪五個人在王府井的店裏,往外搬櫃台,李姐也和莫姐一樣做著同樣的工作。祁夢澤去聯係舊家具店,賣櫃台。大家一直忙到了下午五點多鍾,才將牆麵掛衣服的架子處理好。回到四合院,一個個精疲力盡。


    柳姐他們進門後看見大家十分疲倦,告訴大家她們今天就可以到自己的房間裏休息,柳姐給大家分配好房間,大家立即去洗漱。梁芬、張姨、溫姨在廚房裏忙著做飯。吃過晚飯,大家立即回屋休息,因為晚上等李成來了以後,還要去店裏上貨。


    晚上十一點剛過,門外就傳來了喇叭聲。大家一看是李成他們來了,先讓五人去吃飯。梁芬看到那雨薇、江川、王麗芳,讓他們到餐桌旁坐下來準備吃飯,飯菜端上來,五個人迅速吃了起來。吃過飯,梁芬留下了江川、那雨薇和王麗芳,其餘的人先去朝陽店卸貨,卸完後,大家幫著把衣服掛在靠牆的衣架上,全部處理停當以後,又馬不停地趕往王府井,等到大家回來以後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在劈裏啪啦的鞭炮聲中兩家店如期開業,四合院鎖上了門,所有人一分為二,趕往王府井、朝陽去的店裏。店裏暖氣很熱,佳茵、那雨薇、柳姐、李姐、莫雨瑤、江川、江海和店員全部換上了運動服,新款的運動鞋,梁芬她們穿著嶄新的羽絨服都在店裏幫忙,店裏人頭攢動,樓上樓下全是顧客,他們不斷地稱讚衣服款式新穎,色彩光鮮。剛開始新店員手忙腳亂,過了一會,大家漸漸地開始適應了,李成、魏景元分別在店外組織顧客有序地購買,柳姐、莫姐在店裏當起了收銀員,幾個上了年紀的老人,給大家分發江海他們在杭城印製的印有佳茵畫像的彩色日曆。中午的時候,都是兩人換班到外麵就近吃飯,錢是店長發給大家的,銷售的盛況一直持續到下午下班以後,所有的人,幾乎都是連軸轉,沒有休息的時間。


    江海看到還有顧客不停湧來,讓店員掛上了暫停營業,大家才鬆了一口氣。


    事先江海先讓母親她們回去做飯,等到關門後,李成先拉上王府井店裏的員工回到家裏,然後又去朝陽區拉大家。


    大家全部回來後,柳姐、莫姐分別清點今天的貨款,李思琪、黃則男正在計算賣出的件數。兩邊對賬以後,計算出今天總共賣出羽絨服3200件,成套的運動服4100套。運動鞋1000多雙。


    江海和柳姐、莫姐大致算了一下今天的毛利潤大致在五萬七千元,除去所有的費用大致收入四萬元, 三人商量了一下,這裏的財務暫時由柳姐擔任,另外明天需要雇一個做飯的人,兩個店各需要一個安保人員看店,四合院還需要一名安保人員。最重要的是這兩天拉來的貨,最多能賣兩天,還得繼續補貨。柳姐說:“今天大家都忙了幾乎是一天一夜,我建議多少給大家發點加班費。”莫姐也認為應該這樣。江海說:“屋裏所有人,每人三十元,有六七百元也就夠了。”江海說:“直接給大家發下去,莫姐你記住這件事就行。”趁大家都在,柳姐拿著現金給每位簽上名字的員工發了三十元,又給其它出了力的人每人也發了三十。連王麗芳、梁芬她們都有,大家顯然都很高興。莫姐發現有員工正在小心翼翼地疊運動服,就笑著說:“那是店裏發給你們的衣服,以後有新款的服裝你們最先免費試穿。”院子裏發出一陣歡呼聲。


    佳茵湊到江海麵前說:“明天該找裝修隊,正式開始裝修。”江海建議說:“我覺得先找一個負責室內設計的公司,對房間進行規劃設計,然後找一家專門修複古建築的施工隊裝修,最好能保持原貌。”佳茵也認為這樣最好。江海笑著說:“明天你去把褚明軒找來,先給他兩個月的工資一千元作安家費,然後請到這裏來為我們做兩桌宮廷菜,你看如何?”“我覺得差不多。”佳茵說。


    晚上大家吃過飯以後,因為今天太累了,沒有喝酒。那雨薇和母親住了一間房子,江川和江海住在一起。兄弟兩人聚少離多,江川拿來一瓶酒,要和江海喝,不一會那雨薇來找江川,也在中式沙發上坐下來,那雨薇往水壺裏添了水,正好佳茵進來了,看見三人要喝酒,可是沒有菜,佳茵要出去買下酒菜,江海說:“恐怕沒肉票你買不上。”佳茵伸出手說:“票拿來,我去買。”江海拿出五斤肉票,二十元遞給佳茵,佳茵拉著那雨薇出去買菜去了。柳姐、莫姐有事來找江海,江海一看,今天這酒還得喝,就和大家一起到前廳的餐廳裏。


    剛坐下,母親梁芬和張姨也進來了,氣呼呼地對江海撒氣,“媽本來是跟你來享福的,沒想到給你來當長工。”柳姐在一邊煽風點火說:“江海準備讓你和我媽、溫姨三人一直煮到年前,再讓你們回去。”母親就要發火,莫姐連忙解釋“兩位長輩,剛才江海和我們商量明天就找做飯的人,還準備給您請一個保鏢,您是太後,他哪敢得罪您。”佳茵買菜回來,看到江海屋裏沒人,就和那雨薇來到餐廳裏,正好聽見幾人的對話,插嘴說:“他明天準備請給皇帝做飯的廚子,給您做一桌滿漢全席孝敬您。”梁芬笑著說:“我也是開玩笑,在房間待不住,看到你們要喝酒,竟然不叫我,所以,我是故意來找茬的。”大家都笑了起來,梁芬又對那雨薇也說:“你去把女親家,還有你溫姨也叫過來,我們也來湊個熱鬧。”江海想去叫李成和魏景元,一想幹脆算了,忙了幾天大概早就睡了。佳茵笑著對江海說:“江海,我去把你那幹姐姐叫過來一起坐坐。”說完,扭著屁股出了門。大家都坐下以後,梁芬和張姨已經把下酒的菜盛到碟子裏,今晚大家喝的不多,但是聊的十分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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