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走後,那雨薇和江川這兩天仍然是兩點一線,到學校、放學回家,一切按部就班的有序進行著。24日下午放學以後,兩人像平時一樣回到家裏,沒想到一進門看到了那海音、那海花兩人,看到那雨薇和江川回來了,兩人趕快站起來,迎了上去,那海花看見那雨薇後,就上前拉著那雨薇的手說:“雨薇,來燕京也不給姑媽打個招呼,昨天大哥給你爸打了電話才知道,你在燕京學習,下午我和你二伯就過來找你,總算是找到了。你家裏那個看門的男人看起來很凶,我們說了江海、江川還有你的名字,才讓我們進了門。你們家的這個院子真大,我們兩人轉了一圈,剛坐下來不大一會。隔壁的院子也是你家的吧,我看那個看門的和裝修的人聊天,從他們談話中聽到的。”那雨薇平淡地說:“是的,現在先裝修隔壁和前麵不遠處的院子,夏天再裝修這裏。”那海音吃驚地問:“那院子有這樣大嗎?”那雨薇笑著說:“跟這個院子一樣大,先前也是王府,裝修好以後準備開宮廷私房菜,廚師都找好了,是禦廚褚明軒。”那海音張大了嘴巴,說:“那可是後海最有名的廚師,沒想到讓你們家請來了。”四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祁夢澤進來了,叫江川和那雨薇到餐廳吃飯。那雨薇微笑著說:“你們先吃,我們來了親戚,我讓張哥單另炒幾個菜,我要招待我大伯和姑媽。”祁夢澤對那雨薇說:“那姐,我去給張師傅說一聲,讓他現在就準備。”“謝謝了,你去拿兩件我大伯和姑媽能穿的羽絨服來。”祁夢澤應著聲就出去了,一會兒拿來兩件衣服遞給兩人,兩人喜笑顏開地脫下舊棉襖,換上了羽絨服。那海花一個勁地誇著衣服,又輕巧,又好看,又暖和。江川看那海音好像在摸煙,看看他一嘴的黃牙,知道是個癮君子,就出去買了一條牡丹煙遞給他,讓他拿回去抽。那海花問那雨薇說:“雨薇,你家是不是在燕京開了服裝店?”那雨薇說:“在王府井和朝陽區開了兩家店,屋裏吃飯的那些姑娘都是店裏賣衣服的。”那海花,那海音兩人滿是不可思議地對視了一眼,這眼神沒逃過那雨薇的眼睛,她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你們過去看不起我父母,現在我讓你們高攀不起,我就是豪門。


    不一會張子強端來了四菜一湯,分別是過油肉、土豆燒牛肉、燴羊肉、糖醋魚,還有一個丸子湯。兩人早就餓了,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江川和那雨薇生活好了,吃的不多。那雨薇看到兩人的吃相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過去,也是有些黯然神傷,這是自己父親的哥哥、姐姐能幫多少就幫多少。江川看兩人吃的差不多了去餐廳拿上酒具,又提了一瓶茅台酒回到屋裏,那海音看到茅台酒,連說:“這是好酒,好幾年都沒有喝過了。”江川給那海花也倒了一杯,那海花喝了一口,辣得直咳嗽。那雨薇趕快端來水杯讓姑媽喝了一口水,才緩過氣來。那海音喝了半瓶酒才說明來意。說是要請他們兩人到家裏去吃飯認個門。那雨薇說:“長輩的心意我們領了,明天上完課,後天就坐飛機回魔都,正月初七就回來了,然後再上門拜訪。”兩人就要告辭回家,那雨薇對江川說:“你去拿幾瓶酒,讓二伯、姑媽帶回去。”江川拿來四瓶茅台酒,那雨薇用袋子裝好每人給了兩瓶。又把那條拆開的煙裝到那海音的袋子裏,一直送到街上,看見姑媽沒戴手套,把自己的手套遞給她,姑媽推辭不戴,那雨薇硬是給戴在手上,直到看不見了兩人才回來了。


    那雨薇早就和江川住在了一起,今晚兩人回來後,那雨薇早就急不可耐,三下五除二脫掉了江川的衣服,登時滿屋春色,不可名狀。


    那海音、那海花回到四合院大哥家,兩人向那海潮炫耀那雨薇請他們吃飯,讓廚子給他們炒了四個肉菜,又上了一個丸子湯。江川又請我喝茅台酒,還專門給我買了一條牡丹煙,那海音拿著裝酒的袋子炫耀,卻發現剩下的半瓶酒也裝在裏麵,那海音幹脆把那半瓶酒遞給那海潮,說:“哥,你嚐嚐,真香。”大嫂劉桂芝看到兩人穿著羽絨服,嫉妒地說:“沒想到,你們倆也舍得買今年新款的羽絨服。”那海花不好意思地說:“這是雨薇給我們的,他們家在京城開了兩家服裝店,雇了十幾個人,你是沒看到她家裏那個看院子的人太凶了。”那海音不屑地說:“那是人家裏的保鏢,這你都沒看出來,哪有這麽年輕人看門的。”那海花又把那雨薇住的王府描述了一遍,她家的院子有我們這院子三個大,那海音哼了一聲,表示不滿地說:“三進三出,前後都有花園,占地至少有一千畝,我們這三個院子也太大了。最關鍵的是那雨薇她們,像這樣大的院子有三個。”那海潮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苦澀地說:“當時我們做的確實有些過頭,我看老四至今還耿耿於懷,我現在都覺得沒臉見他們一家人。”劉桂芝說:“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後悔也於事無補,現在要做的事,是抓住那雨薇那個孩子,隻要她高興了,還有補救得可能。過兩天請他們吃個飯拉近一些距離。”那海音說:“過兩天他們早就坐上飛機回了魔都。”那海潮問:“老二你說他們要回魔都?”“是啊,他們在四中補課,後天一早坐飛機回魔都。”“哎,看來我明天得去看看雨薇,她畢竟是那家的骨肉,打折骨頭連著筋。”劉桂芝說:“明天走的時候把我家的雨欣帶上,聽你們說,她倆長得很像,說不一定她們投緣。”那海潮又喝了一杯酒說:“前一段日子,王麗芳來京城住過一陣子,都沒有吭過一聲,這梁子算是結下了。”那海潮豪氣地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隻要我們誠心對待他們一家子,我看還有轉圜的餘地。老二拿一包煙來,我想抽煙。”那海音拿出一包牡丹煙遞了過去,說:“我看我們家的雨薇很善良,我們回家的時候,特意給我們兩瓶酒,看到海花沒戴手套,她把自己的手套給海花親自戴上,對我們還是有感情的。她說,年後再來拜訪我們。”“這最好不過了,今年過年的時候讓雨欣帶著老二家的還有海花家的小子去魔都拜年,這事就這樣定了。老二陪哥哥喝點酒,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幾個人開始高興起來。


    在魔都,江海從商店回來後,讓趙叔統計回家的人。由於江海一家不回去,蔣夢琪、田雨菲、莫雨瑤、莫雨琴、柳姐、張衛東,李金鳳、文新、李文星、李姐、張姐、風荷、曲姐、海生都決定留下來和江海他們一起照顧店裏,不回家過年了,江海十分感動。小龍要跟著媽媽過年,趙叔在米所長那裏辦好準遷證,隻訂了四張26 日的機票,決定和莫叔、溫姨、張姨四人回到朝陽縣。


    25日,雁翎大隊的郭主任,劉海開車給江海拉來殺好的一頭牛,兩頭豬,兩隻羊來到了院子裏。江海看到他們以後熱情地上前握手。郭主任感激地說:“江海,謝謝你,今年冬天因為有了你,社員們每戶都分了三四百元,終於能過個好年,為了感謝你大隊特意給你殺了牛、豬、羊還拉來一千斤大米來感謝你。”江海十分感激地對郭主任說:“東西我收下了,但是肉票沒有,錢必須給你們,這可是社員們的血汗錢,我不敢白拿,柳姐拿八百元來給郭主任。”郭主任一看江海這是誠心要給錢,也不矯情就接了過去,對江海說:“過年的時候我派劉海來接你,你一定要過來一趟,社員們都非常感激你。”江海笑著答應下來,“過年的時候,我一定抽時間去一趟雁翎大隊。”郭主任說:“江海,我還要回去辦年貨,就不打攪了。”告別江海以後,就離開了。一會兒,給火鍋店供肉的販子又送來兩隻羊,江海收下了,肉販子很精明,今年供肉掙了不少錢,送肉的目的無非是明年繼續買他的肉。送走肉販子,江海找到趙叔,讓他回去後要把朝陽縣工人集資的錢結清,他拿的錢按照翻一番支付給大家,另外還有羽絨服、喇叭褲、蝙蝠衫的提成一並結清,走的時候把合同拿上,以防萬一。又說:“如果你有時間,去一趟我家,你來的時候把他帶來,如果他欠的賭債不多,你就從服裝店取錢替他還上,多的話就不要管了,我回去親自處理。”


    26日趙叔一行登上了到鳳城的航班,四個人的機票將近五百元簡直肉疼,五百元是先前趙叔一年的工資,雖說是現在一個月的收入,一般收入的人還是坐不起的,沒事幹誰願意在天上轉一圈,回來以後發現自己一個月的工資沒有了。送走了趙叔,江川、那雨薇從燕京回來了。兩人回了一趟自己的愛巢,然後騎著自行車來到江海這裏。江海和江川從儲藏室拿出一隻羊,然後一劈兩半,江海又拿刀分別割了兩塊牛肉,每塊大約有十幾斤,讓江川和那雨薇分別送到王建強和魯東陽家。然後江海又拿出一隻羊一劈兩半,準備分給那海波家和佳茵家,又找包裝的東西分別割了十多斤牛肉,單另放到一邊。江海正想著佳茵該回來了,沒想到一轉身佳茵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江海開玩笑說:“你知道如果這是半夜,不出聲是會嚇死人的。”佳茵調笑說:“呸,淨瞎說,嚇死你,老娘就成了寡婦。”江海指著半扇羊肉,還有牛肉說:“這是給你家準備的,你要是不要,我就收回了。”“要,要,當然要。你快給我綁到你自行車後座上,我剛從江寧來,沒騎自行車。”江海綁好以後,佳茵說:“記得過年的時候到我家,給我煮大塊羊肉。”說完,揚長而去。江川兩人回來後,江海把給那海波家準備的一個豬後腿,半扇羊肉,還有牛肉交給兩人說:“快給叔叔、姨姨拿回去,過年的肉應該差不多了。”臨走的時候,江海叮囑說,東西放下就回來,兩人拿上肉高高興興地離開了。由於年關將近,衛東、李成非常忙,開著車四處進貨,送貨。莫雨瑤、柳姐今天閑了下來,江海問柳姐:“賬麵上還有多少流動資金?”柳姐說:“昨天下午,服裝廠打來四百一十萬資金,馮廠長特意打來電話告訴我,說是給你的設計費。”江海拍著手稱快,說:“這就好,莫姐、柳姐想不想坐小汽車?”莫姐笑著說:“想坐 ,那要有啊!”江海說:“你們等等。”就進屋去打電話去了,不大一會,江海滿臉喜悅地回來了,“莫姐、柳姐買車去。我剛才給顏秘書打了一個電話,我要買兩輛小汽車。顏秘書讓我們到上海汽車製造廠直接就可以提貨。”柳姐給魏景元打電話讓他趕快回來。不大一會,魏景元就回到院子裏。


    四人直接來到汽車製造廠,江海報了自己的姓名,銷售科的人接到廠領導的電話,就等在門口。江海作了自我介紹以後,工作人員就帶著去看車,轉了一圈,江海決定買兩輛紅旗牌轎車,柳姐和財務一起到附近的銀行轉完賬,然後是提車,一輛車六萬四千元,花了十二萬八千元,買了兩輛車,太貴了!江海直接打開車門,首先,開出第一輛紅旗轎車,大家沒想到江海會開汽車,尤其是魏景元更是吃驚,看江海熟練地樣子,絕對不是第一次開,他到底是在哪裏學會開車的。接著魏景元開出了第二輛,柳姐上了江海的車,莫姐上了魏景元的車,然後加滿油,向車管所開去。


    一個小時以後,車輛上了牌照,前擋風玻璃上貼上檢驗合格證辦理完所有的手續,就可以正常行駛了。佳茵、江川、那雨薇正坐在客廳裏等江海,突然聽到了院子裏汽車的馬達聲,大家都跑了出來,隻見兩輛嶄新的紅旗牌小轎車出現在眾人麵前,那時候紅旗轎車可是大領導的專配,大家都以為是哪個領導來了。誰知道,江海從第一輛汽車的駕駛室裏走了出來,隨後柳姐從副駕出來了。魏景元和莫姐從第二輛車上走了出來。佳茵首先反應過來,驚喜地問:“江海,這是你買的車?”江海笑著說:“是的,以後有事我們有自己的車,辦事方便多了。”梁芬聽到前麵院子裏非常熱鬧,跑過來一看院子裏停著兩輛嶄新的轎車,一看大家都在圍觀,也湊上前去,一聽這是江海買的,立馬來了興趣。拉著江海的胳膊說:“江海,媽這一輩子還沒坐過小臥車,你能不能拉著媽去外麵轉一圈。”佳茵、江川、那雨薇都眼巴巴地看著江海。江海今天也沒啥事,就對魏景元說:“把兩輛車都開上,我們和佳茵、莫姐、柳姐、李姐還有我哥嫂,一起去杭城算是檢查工作。”大家都上了車,佳茵坐在江海旁邊的副駕,江川、那雨薇和母親坐在後排,魏景元的車上,莫姐坐在副駕,李姐、柳姐還有小龍坐在後排。


    汽車上了路,江海打開暖氣,車裏立刻熱了起來,又打開收音機,音箱裏立刻傳來了播音員的聲音。佳茵看著江海像個老司機一樣地熟練地掛擋、換擋,情不自禁的問:“你這是在哪裏學會開車的?”“我經常坐車看司機開車,自然就學會了,這麽簡單的操作根本就沒有多少技術含量。”佳茵風情萬種地瞪了江海一眼,說:“你就吹吧。”車裏的人這裏看看那裏摸摸,新奇的不得了。一個多小時以後,車子駛進姑蘇的院子裏,大家簡單地到外麵吃了午飯,柳姐留了下來,梁芬坐到魏景元的車裏。車子繼續向前行駛,到達杭城已經是下午兩點多鍾,先來到服裝店,大家看到兩輛嶄新的紅旗轎車都很興奮。江海笑著對佳茵、靜怡、柳姐、莫姐、李姐說:“你們抽時間學駕照,學出來以後,給你們每人配一輛上海牌小轎車,這兩輛就作公務用車,有事情需要處理,司機開車拉你們。”幾人又是一陣歡呼,江川問:“我要是把駕照學出來,能不能給我也買一輛。”“當然可以,你倆高考結束後,就去學駕照,學會了開著車去上學。”江海問了問靜怡近期罐頭廠的籌備工作,靜怡一一作了匯報。靜怡給薑宇軒打了一個電話說是江海來了,薑宇軒安排靜怡無論如何要把大家都留下來,靜怡把薑宇軒的話說了一遍,江海決定,大家今晚一起參加晚上的宴請,一幫人開車來到了湖畔別墅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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