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剛想睡覺,外麵響起了敲門聲,江海打開門沒想到是靜怡,江海連忙讓了進來。隻見靜怡拿著一條絲巾,還有一條領帶遞給江海,一雙眉目飽含深情,說:“謝謝江海,我在拉斯維加斯給你挑選的禮物,略表心意。有時我想,在你麵前我不像個姐姐,更多的時候倒像個妹妹,我在你身上更多的是感到你的溫度。從我記事起,感受到最多的是冷漠、歧視,猥瑣、卑微、貧窮、苦難、無助、絕望。自從遇見了你,你就像一到陽光照進了我黑暗的生活,從此以後我享受到了人世間難得的溫情,我有了自尊、自信,生活發聲了翻天覆地得變化。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受人滴水之恩,當以湧泉相報,我自知我和你有緣無份,但是你記得我會始終默默地注視著你,支持你,你是我生命裏的一切。你休息,我也該回房了,這些話憋在我心裏很久了,今天我終於有勇氣說出來,不求你的回應,我是不吐不快。”江海還在愣神,靜怡拉開門走了出去。江海這才想起這一個多月始終覺得靜怡怪怪地有些不對勁,但又看不出什麽端倪,你看這事鬧的,亂七八糟,都是什麽事。江海幹脆什麽都不想,在床上盤腿靜坐,進入冥想。


    早上起來,到餐廳吃早點的時候,佳茵、靜怡、關詩雅三個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看來一趟米國之行三人成了好姐妹,柳姐正在廚房裏盛飯,看見江海進來了,關詩雅笑著說:“你這鼻子夠奇葩的,隔著幾百米遠都能聞見,果然是天生的。”


    江海緩緩地說:“我這是聞香下樓,過去我不知道香風陣陣是什麽東西,現在才知道魯迅先生說的香汗就是你們幾個人出的,香風也是你們帶來的。你們到底抹了多厚,才有這麽大的味道。”


    佳茵偏過頭問江海:“接下來一個多月,你有什麽安排?”


    江海有些炫耀地說:“我想去芒市去賭石,你們知道我耳朵能聽風辨器,嚇得那個美女荷官連骰盅都不敢揭開。我的眼睛是天生的火眼金睛,妖魔鬼怪一眼就能看穿。看個石頭自然不在話下。”


    靜怡嗤笑道:“你就吹吧,反正吹牛不上稅。”


    佳茵急忙追問:“你真的要去,我也跟著你去賭石。”


    江海嘲笑佳茵:“我就是隨口一提,我真還沒去過彩雲,等問過周叔才能確定去還是不去。”


    “那還磨嘰個啥,吃過早點我們就去找周叔。”


    江海對靜怡說:“你回去後告訴魯東陽主任,設備再有十多天應該就運回來了,請他們早點商議建廠的事情。”


    靜怡看著江海回答道:“好的,如果他要求我們投資建廠呢,你準備怎麽辦?”


    江海如實回答道:“這事我真還沒想過。”


    佳茵看看四周,沒看到黃斌、靳軍,就問江海:“黃斌、靳軍兩位大哥怎麽沒在?”


    江海隨意地說:“應該還在前麵院裏,鍛煉身體。”


    佳茵對江海說:“我去叫兩個大哥過來吃飯。”


    過了一小會黃斌、靳軍來了,蔣夢琪、田雨菲、蘇小滿也來到餐廳吃早點。吃過早點,靜怡要趕往杭城。


    江海對靜怡說:“佳茵開來的那輛奔馳是給你準備的,正好你開走。”


    女人天生愛美,即使是汽車也不例外,靜怡從佳茵手裏接過鑰匙,打開車門,這裏瞧瞧,那裏摸摸,非常喜歡。就要發動車子離開,江海趕忙製止說:“你先等等,讓李成送你去,然後讓他坐客車回來,安全永遠是第一位的。”


    靜怡聽了心裏感到非常溫暖,從汽車上施施然走了下來。柳姐去給李成打電話,關詩雅和大家打過招呼,拉著蔣夢琪、田雨菲、蘇小滿上班去了。不大一會兒,趙叔、李成每人開著一輛汽車回來了。趙叔看到江海走上前說:“雁翎大隊的郭主任,打了好多次電話邀請你去看看蔬菜大棚和養殖業的情況,我想今天你應該沒啥重要的事情,就替你應了下來。”江海本來就準備去一趟,誰知一耽擱就是一年,就說:“好,送走靜怡我們就出發。”


    靜怡說:“幹脆一起走,我也著急著往回趕,一個多月了,廠裏的事情多,一點都不敢再逗留了。”李成發動車子,靜怡揮手道別。


    仲冬的魔都郊區,田野被一層薄薄的霜雪覆蓋,顯得格外寧靜和寒冷。


    靳軍開著紅旗趙叔坐在後座,在前方平穩地行駛著,車輪碾壓過道路,發出輕微的聲響。黃斌開著奔馳緊跟其後,車窗外的景象快速閃過。田野裏,枯黃的草葉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樹木也失去了往日的生機,光禿禿的枝幹伸向天空。


    田埂上,偶爾有幾隻麻雀飛過,它們的叫聲在空曠的田野中回蕩。莊稼早已收割完畢,隻剩下一片荒蕪。天空中,陰沉沉的雲層低垂,仿佛要壓下來一般。寒風呼嘯著吹過,帶來陣陣寒意。整個田野都沉浸在一種寂靜而又蕭瑟的氛圍中,仿佛在等待著春天的到來。


    來到村口郭主任、劉海還有公社的沙主任,早就站在那裏。江海、佳茵、趙叔拉開車門走了出來,江海三步並作兩步大步走上前去,緊緊握住沙主任,郭主任的手說:“你們在家裏等就行,這麽冷的天,出來幹啥。”然後江海又上前和社員們熱情地一一握手。大家簇擁著江海三人,走向郭主任家。一路上看到有的社員腰間係著草繩,衣服破破爛爛,有個社員穿著沒有後跟的鞋,走幾步就停下穿鞋,心裏有些酸楚。低聲對佳茵說:“你問問那幾個困難社員的名字,記下來。”三人隨著大夥參觀了蔬菜大棚基地,又去了養殖基地,隻見牛、羊、豬滿圈,雞鴨成群,心情才慢慢好了起來,最後去的是魚塘,魚塘是一個大湖,湖麵上結著一層薄冰,目測至少有三百多畝。路上江海對郭主任說:“養殖基地的各個養殖區距離一定不能太近,通風一定要好,養殖區一定要經常消毒,要對進入養殖區的車輛進行消毒,這個錢千萬不要省,如果發生疫情,那就是滅頂之災。”


    回到郭主任家,坐下以後。江海對沙主任說:“社員們生活太清貧了,我回去和佳美公司商量一下,現在你們公社建一個現代化的機磚廠,建一個水泥廠,在雁翎大隊建一個飼料廠、一個火腿廠。爭取明年讓大家吃飽、吃好。我看從大隊到公社這一段路一下雨泥濘不堪,你們做個預算,修路的錢我們公司出,你們隻要出人就行。”屋子裏的人聽了都是激動不已,沒想到還有這麽好的事。沙主任緊緊握住江海的手說:“謝謝你們,我代表蘆花公社的父老鄉親謝謝你們!我們一定盡快落實。”


    黃斌剛開始組織讓他和靳軍給江海當保鏢,心裏確實有抵觸情緒。知道江海為了魔都的經濟發展,捐款兩億美元,今天來到雁翎大隊,看到江海為百姓建蔬菜設施大棚,大力扶植養殖業,又要在這裏建廠,改善社員的生活狀況,心係百姓,關心蒼生的情懷深受感動,這真是一個心懷天下,有大格局的青年,值得自己為他赴湯蹈火。


    香噴噴的飯菜,端上了桌子,大家把江海、趙叔、佳茵讓到貴賓的位置,殷勤地給他們夾著菜,江海吃著一乍後的肥膘肉,一嚼滿嘴流油,連說好吃,這肉有嚼勁,真正的土豬肉。郭主任說:“你要是不嫌棄,走的時候帶點,多的沒有,十來八斤還是有的。”吃得差不多了,大家開始敬酒,江海、趙叔、佳茵今天高興喝了不少的酒。趁大家喝酒的間隙,佳茵拉著郭主任,到屋外小聲地說著話,黃斌是何等的聽力,一聽原來是進村的時候,江海看到一個穿破爛衣服,係草繩的,還有一個穿沒腳後跟鞋的人,佳茵以江海的名義給每人三百元,又讓郭主任統計一下生活困難的社員,說是江海要給他們發補助。黃斌很感動,想想給自己的美元,更正覺得能跟著江海是一件榮幸的事。江海和沙主任、郭主任談了一會投資的事,最後在大家感激的目光中坐車離開了雁翎大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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