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們!”


    那個惡魔似乎反應過來什麽,用惡狠狠的目光盯著沐雲歸看。


    “讓人遺憾,雖然你們這些盜用了人類身份的惡魔,允許我們在捕捉的過程中,對反抗激烈的惡魔進行當初清除。”


    “但是這個惡魔不是。”


    沐雲歸隨手把紅色羽毛遞回給戚驍,不再讓那個惡魔看見。


    “想想,還有誰知道你們的一舉一動,可以輕易向你們下手?”


    “對了,這個羽毛上的魔氣已經快消散幹淨了,不知道你們惡魔死亡後,需要多久魔氣才會消散到這個程度。”


    說完這句話,沐雲歸就領著戚驍離開了審訊室,留下裏麵惴惴不安的惡魔們。


    有的惡魔在掙紮,有的在糾結,有的說完“胡言亂語”後繼續祈禱。


    隻有那個衝出來的惡魔,回憶起了自己和她分別的那天。


    “謝先生需要我們去做一件神聖的事情。”


    “什麽事?我不能陪你一起去嗎?”


    惡魔顯得著急,他們的生活剛剛穩定,他不想要太長時間的分離。


    “不能,不過做完我們就能回真正的家了。”


    那天之後,惡魔再也沒見過她,甚至還在自我安慰她不過太忙了,才不再聯係自己。


    “不!”


    惡魔跪到地上,掩麵哭泣。


    那份羽毛打破了他的幻想,因為她的羽毛,自己隻有一份,日夜珍藏,所以根本不會認錯。


    他膝行到審訊室的門前,猛烈地敲擊著門。


    “我有事要說!”


    審訊室的門緩緩打開,沐雲歸慢慢走到惡魔麵前,低頭看著狼狽不堪的惡魔。


    “說吧。”


    “我有條件,我想要她的羽毛!”


    沐雲歸突然冷笑,神色有些厭煩。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權利。”


    惡魔的肌肉記憶,被這一聲冷笑喚醒,他似乎回到了那個被追殺的晚上,眼前的人對惡魔和對待宰的雞鴨沒什麽區別,嚇得他打了個寒戰。


    “說吧,你們的身份,是怎麽得到的?”


    “謝先生給我們提供的……但是我知道,每一個身份都是他殺了身份擁有者,然後用他的天賦給我們畫臉,讓我們偽裝成那個人類。”


    “你們中的一些人,是怎麽隱瞞自己的魔氣的?”


    “謝先生給我們吃了一個東西,具體是什麽,他從來不向我們透露。”


    沐雲歸沒有再追問,這個惡魔可能就是一個偶然得知了一點背後信息的邊緣人物,他看向戚驍。


    “你來繼續審問。”


    “那,那份羽毛!”


    惡魔突破了內心的恐懼,他對著就要離開的沐雲歸開口喊道。


    沐雲歸沒有回頭和應答,徑直離開了審訊室。


    “別看了,沐哥交給我了,那你現在應該好好回答我接下來的問題。”


    ————————


    回到家蔫蔫地休息了一會兒後,莫秋池通過vx收到了寧溪的明天去辦公室的邀請,還附帶了詳細地址。


    不過讓莫秋池在意的是,寧溪還告訴他,明天就可以給他辦有效證件了。


    之前朝思暮想的事情,偶然間被實現了,莫秋池深深歎了一口氣,感歎這就是命運。


    這個組織看上去不是很靠譜,是因為那三個惡魔有些不著調。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種不著調,讓莫秋池很輕易分辨出他們的目的,還真就是拉他入夥,除此之外,好像就沒了。


    “去吧去吧,反正他們打不過我。”


    第二天,莫秋池來到了一個郊外的別墅。


    別墅看上去不舊,但是非常空空蕩蕩。


    裏麵更是除了一些必要的桌椅、電器,沒有一點裝飾。


    莫秋池看著旁邊對著手機抓耳撓腮,嘴裏念叨著“申報”“限額”“日期”的賀瞳和天慕,不由得開口。


    “你們不會是第一天搬到這裏吧?”


    “咳咳,怎麽可能。”心虛的寧溪看著眯起眼睛的莫秋池,立馬改口說出了實話,“這不是著急想要新成員看看我們新的辦公地點嘛。”


    “嗬嗬。”


    “哎,沒事,小莫,不,莫哥,我們去辦證件吧。”


    寧溪迅速轉移了話題,推著莫秋池就往門口走,邊走他邊回頭向那兩個示意看手機。


    賀瞳和天慕拿起手機一看,就是寧溪催促他們快點搞好必需品的消息。


    “你懂這個申報怎麽操作嗎?”


    “你知道我們限額多少嗎?”


    兩個惡魔同時發出詢問,又同時沉默。


    “要不,等莫哥回來我們問問?”


    “好好好。”


    三個惡魔都恬不知恥地叫起比自己小上不少的莫秋池“莫哥”,並且把希望寄托於剛剛加入組織的莫秋池。


    不過,誰叫也才成年不久的莫秋池和他們比起來,就像一個成熟的大人呢?


    這一切,正在趕路的莫秋池毫無所覺,隻是鼻尖有點癢癢的,他張了張嘴,沒打出噴嚏。


    “莫哥,注意身體。”


    寧溪發現了莫秋池的異常,連忙開口。


    “演夠了嗎?”


    莫秋池忍無可忍,打斷了寧溪突如其來的表演。


    “啊,你不喜歡?可那些什麽劇裏麵是這樣演的,那些隊長就是很喜歡下屬說這樣的話?是我沒有做出來嗎……”


    “不喜歡,你少看點電視劇。還有,我什麽時候成隊長了?”


    莫秋池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


    “啊?為什麽不是你,惡魔不是實力為尊嗎?我們四個你最強來著。”


    “惡魔確實……不對,什麽叫四個,你們組織一開始就三個成員?”


    “咳咳,小而美,小而美。”


    莫秋池有些絕望,感覺自己上了賊船,還被牢牢綁在了上麵。


    他有些自閉,不再說話。


    寧溪看著他的表情,也收斂了自己的動作,直到到了辦證件的地方,才戳了戳莫秋池。


    證件辦起來還算快,出生日期、性別、姓名是惡魔來決定的,剩下的自動生成。


    “過幾天就能拿了,到時候給你寄哪裏?”


    莫秋池猶豫了一下,把辦公室的地址報了出去。


    總覺得寄到家裏,要是被沐雲歸簽收了會有點危險。


    “我們組織有提供住所,你想不想搬到那邊去,沒有房租來著。”


    走在回別墅的路上,寧溪突然提起。


    莫秋池心動了,搬離這裏,自己有一個緩衝的地方,大大減少自己被沐雲歸發現惡魔身份的可能性,還可以省錢。


    但是,沐雲歸會同意嗎?


    管他,我先試試,莫秋池心想,萬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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