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快十點的綠道上,不時有學生與兩人交錯而過,人來人往。


    打扮得體,身段高挑的安秋月,總會吸引許多目光。


    “那個……陳……”安秋月忽然記起自己從未叫過陳升,不知道該怎麽稱呼最好。


    叫陳升吧,有種淡淡的距離感,她不想;


    叫陳總?那更疏遠,她心裏更不樂意。


    “怎麽了?”小丫頭的欲言又止,自然瞞不過陳升。


    聽到陳字,便明白了怎麽回事。


    他緊了緊摟腰的手,將小丫頭拉得貼緊了自己,湊到她耳邊輕語:


    “想叫我什麽都可以,陳升,哥哥,都行。”


    與校花姐不同,他不會讓自小喪父的小丫頭叫那個稱呼,那是傷害,不是情趣。


    而楊姐姐,就隻能隨她喊升子,或者大喊陳升,或者直接喊壞東西。


    和陳升緊緊相貼,安秋月早已習慣,不像最開始那麽羞臊,反而覺得很愜意。


    她腦袋有些暈。


    見小丫頭粉臉紅透的小模樣,陳升心裏有點癢。


    湊到小丫頭耳畔,故意擠兌道:“叫哥哥不樂意嗎?那就叫陳總吧。”


    安秋月不傻,她知道陳升故意的。


    她不敢轉頭,轉頭必親上,耳垂的麻癢讓她本能地想躲,卻又不想躲。


    陳升把臉擺正,耳朵貼到了她嘴邊,“來,小月月叫聲陳總聽聽。”


    未幾,一道灼熱的呼吸噴在耳朵裏,伴隨著小小聲的少女音:“哥哥。”


    爽!陳升心裏一萬個舒坦,情不自禁把小丫頭摟得更緊了。


    他掃了一眼四周,不由得對江大有些不滿,這條綠蔭道上,連張長椅都不放。


    太不合情理了!


    這麽冷,總不能去草地上坐著吧。


    “月月剛才想說什麽?”他問了句。


    “就是………今天那個女生,她來過好多次了,你都不在。”安秋月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她偏頭注視著陳升的側臉,眼眸中閃動著不知名的光亮。


    哥哥二字對於黔東南苗族女孩來說,有著特別的意義。


    若是換成方言,不是這麽喊的,但換成普通話,就是哥哥。


    “不理她就是,隻要她買奶茶那就是顧客,其他不理會。”


    陳升嘴裏回答著,自然而然地探過左手,抓住了小丫頭的左手。


    小手順從地待在他手掌中,任由他揉捏著。


    有些涼,比楊姐姐和校花姐的手要略微粗糙一點點,但也很軟和。


    此時剛好走到一棵樹下,路燈的光線被樹冠遮擋,前後的行人也離得較遠。


    “冷不冷?”


    陳升起了賊心,道貌岸然地關切了一句,順勢捉起那隻小手往自己臉上貼著。


    “還好,不冷的。”安秋月不敢去看陳升,假裝專注地望著前麵的路。


    雖然腰上被摟了好多次,可這是陳升第一次拉她的手。


    陳升嗅著小手上的味道,實在忍不住了,在手背上吧唧了兩口。


    昏暗的光線下,安秋月抿著唇,低著頭,臉上像是染上了一層紅霞。


    陳升又湊到小丫頭耳邊,說了句廢話:“不冷就好。”


    然後暴露出自己不要臉的真實目的,在小丫頭耳朵吧唧了一口。


    懷中的人微顫,驚嗯了一聲,卻沒有別過頭。


    吧唧了又吧唧。


    嗯,有點涼,必須多暖暖。


    香香軟軟,陳升腦子裏有些犯迷糊。


    小黑人如同喝醉了酒:對對,一會吧唧小嘴嘴吧。


    小白人怒斥:無恥!放嘴!


    陳升一貫公平公正,各打一板,耳朵可以吧唧,但小嘴嘴不行。


    會破壞他的宏圖大計。


    安秋月半閉半睜,心髒狂跳,隻覺全身發軟,耳朵很癢卻又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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