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字印刷術,秦珂打算一勞永逸,陶瓷活字雖然容易製作,但是損耗率較高,也需要時常派人維修養護。


    若是用銅活字的話,印刷會更加精細、美觀,且不容易損壞。


    相比於印刷機的主體來說,活字製作更為複雜繁瑣且費時。


    這也正是漢字文化的魅力所在。漢字作為中華文化的瑰寶,其數量龐大、結構複雜,每一個字都蘊含著深厚的曆史和文化內涵。


    要將這些漢字製作成活字,需要經過多道工序,每一道工序都需要高度的技巧和耐心,稍有不慎就可能導致活字質量。


    不過大燕朝有個優勢,人工管夠且便宜,秦珂打了個樣板後,其他就交給別人做便夠了。


    他同陸幼卿每日忙得風風火火腳不沾地的,就連蘇眠都被秦珂帶著忙碌了起來。


    而另一邊程府的氣氛卻是劍拔弩張起來。


    那日登基大典,程理一番話被陸幼卿噎了回來,回到府上後便去臥室尋季淑然,想要問個清楚。


    初初,季淑然還不清楚他為何一回來便大發雷霆,突然要翻舊賬查他那個大女兒的事情。


    直到從程理口中才得知,他今日居然再次見到了程攸之,而且還搖身一變成了陛下的親信,立於朝堂之上。


    “這不可能……”季淑然一時失態,都忘了維持麵上的表情,不停地喃喃自語。


    這怎麽可能,當初且不說她是專門尋了人牙子將她發賣,盡可能發賣得越遠越好。就說她們在她麵上劃下的那深可見骨的傷疤,都足以讓她再也無法出門見人。


    按理說,她應該在人間地獄裏苟延殘喘,受到所有人的歧視與磋罵才是。


    她怎麽可能會重新出現在京城?


    程理一看她的表情便知當初的事情有蹊蹺,雙手抓著她的肩膀,怒聲喝道:“到底怎麽回事?這裏麵到底有什麽是我不知道的?”


    程理抓她的時候沒有克製自己的力氣,季淑然被抓痛後,忍不住輕呼出聲,同時也隨著這疼痛,混亂的思緒冷靜下來。


    “老爺,您弄疼我了。”


    程理也覺察出自己的失態,急忙鬆開手。


    她到底是攻於心計心思深沉的季淑然,短短時間內腦海中就轉過無數條思緒。


    她先是整了整被他抓皺的衣衫,麵上擺出一副有些為難委屈的表情,泫然欲泣道:“當年的事情,我確實是有難言之隱的。”


    “那攸之不知何時認識了外麵的野男人,當時的情況老爺也知道,她同永安候府的婚期越來越近,可是她不喜那永安候府的公子,老爺前腳剛剛出門,她便跟外麵的人私奔了。”


    說到這裏,季淑然的嗓音還帶了些許哭腔:“可是我哪裏敢將事情鬧大啊,若是被永安侯府知曉,咱們哪裏承受得住,當時老爺本就官途不順,再惹惱了侯府,就更是艱難了。”


    見程理麵無表情,沉默不語,季淑然繼續解釋道:“況且一旦外人知曉程府中出了這等荒唐事,若瑤同衡兒的婚事該怎麽辦?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才謊稱她身染重疾去世了的。”


    此時程理已經跌坐在椅子上,一臉疲憊地支著手肘撐著自己的額頭。


    到底是多年的枕邊人,她這些年來賢良淑德,掌管府中之事從未有過紕漏。


    他私心裏還是更願意相信她的。


    一見他的臉色舒緩下來,季淑然便知曉他信了幾分,繼續柔聲細語道:“況且為了彌補攸之做的錯事,若瑤才不得不替她嫁入了侯府。”


    “那你當時應該同我說,不該瞞著我的。”程理沉聲道。


    “當時老爺您好不容易入了前太子的陣營,每日都忙得焦頭爛額的,妾身哪裏還敢讓這事煩你?”


    房間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兩個人都各懷心思一時都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季淑然小心著撫上他的肩膀,試探著問道:“老爺,您確定沒有看錯人了?她怎麽會出現在陛下的登基大典上呢?”


    “雖然相較於幾年前,她成熟長開了些,且氣質發生了很大變化,但是那張臉我是不會認錯的。”程理回想到上午遇見她時的情景,臉越來越陰沉:“而且她言語之中也沒有否認自己的身份。”


    “六部尚書,誰成想她居然搖身一變成了六部尚書,滿朝文武都想要巴結她……”說到這裏,程理都沒注意到他語氣中夾雜著若有若無的嫉恨。


    可季淑然觀人細致入微,哪裏能察覺不到。


    她敏銳地發覺讓眼前這個男人不安又憤怒的,不僅僅是因為程攸之再度出現在他眼前。


    更多的是因為她居然站在了他的頭頂,成了他仰望且無法觸及的存在。這嚴重損害了他身為人父,身為一家之主高高在上的權威。


    若是此時爬到他頭頂的是他寄予厚望,且悉心栽培的嫡子,他隻會覺自豪。


    可是偏偏是一個不受他重視,被他視為聯姻籌碼的女兒,這打破了他的預期,也損害了他的權威。


    但是……季淑然站在程理身後,麵色陰狠,一顆心也不斷地往下沉。


    當年的事情,程攸之絕不會善罷甘休。若她還是平民百姓也便罷了,可她如今居然身居高位權勢滔天,她可該如何是好?


    目前隻是一時將程理糊弄過去,日後又該如何是好?


    ……


    程理暫時沒有再去找陸幼卿,上朝時也隻是默默觀察。


    行事作風,氣質,都難以讓他與多年前沉靜少言的少女聯係到一起,有時他都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真的認錯了人。


    可是陸幼卿看向他的眼神,漠然又夾雜著恨意,那不是無關者會有的眼神。


    他一直等到他派出去調查陸幼卿的人回來,拿到了關於她這幾年能查到的所有信息。


    戶籍信息出自於永安鎮清河村,也是在此同秦珂結的婚契。結婚次年考中秀才後便追隨當時的陛下去了封地。


    任涼州西海縣縣令不過短短幾月,便肅清西海宗族豪商的勢力。同年升任涼州別駕,掌管涼州官務。


    次年,陛下打下益州後又被調任益州刺史,雷霆手段接管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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