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乖,月牙乖。”


    被自家女兒教訓了一番的秦珂無奈苦笑,還好此時已經走到了房門口,梨花則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秦珂。


    秦珂揉了揉月牙的小肚肚,給她使眼神。


    “娘親……”月牙喚了一聲,小手還拍了拍門。


    果然不出秦珂所料,月牙話音剛落,陸幼卿便打開了房門,先是嗔了秦珂一眼,再伸手接過了月牙。


    “今夜同娘親睡好不好?”


    月牙點了點頭,好在她還記得是誰將自己帶來的,扭頭望著秦珂疑惑道:“那爹爹……”


    “爹爹要喝藥藥,所以月牙同娘親一起睡,隻我們兩個,娘親給月牙講故事好不好?”


    秦珂一聽這話,麵色焦急,忙衝著月牙使眼色。


    一聽要喝藥,月牙就皺起了小眉頭,略帶猶豫地望了一眼秦珂,又看了一眼陸幼卿,非常‘果斷’地點了點頭。


    “相公也早些休息吧。”


    陸幼卿拋下一句話後便抱著月牙往屋裏走,月牙正好麵對著秦珂,還非常‘時髦’地衝著秦珂擺了擺手:“爹爹,拜拜!”


    她的睫毛又長又密,水汪汪的眼神就這麽看著他,一點沒有拋棄老父親的愧疚感。


    而且這話一聽便是耳濡目染學的。


    被‘拋棄’在原地的秦珂心痛地捂住了心口的位置,滿臉‘悲痛’!


    不是說女兒都是父親的小棉襖嗎?怎麽他家這個從小就漏風。


    圍觀了全程了梨花忍不住側過頭去,肩膀微微顫動著,抿緊了唇才不讓笑聲溢出來。


    聽到月牙同秦珂告別的陸幼卿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點了點月牙的鼻尖,這般小便如此鬼靈精怪。


    月牙沉浸在同娘親睡覺的興奮中,被塞到被窩裏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好奇地指著陸幼卿胸口處的星星點點。


    “娘親也病了麽?”


    她的眼神純粹而清冽,仿佛是一顆未經雕琢的寶石。


    陸幼卿動作一滯,忙攬了攬衣領,柔聲解釋道:“這是蚊蟲咬的,娘親沒病,過幾日便好了。”


    月牙顯然也被蚊蟲叮咬過,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板著稚嫩的小臉評價道:“蟲蟲壞壞。”


    “對,蟲蟲壞壞,娘親會打他們的。”


    不知說的真是蚊蟲,還是別的什麽。


    ……


    雷中的動作不可謂不迅速,沒過兩日便將調查的結果放到了陸幼卿的案前。


    那催情藥是京城凝香館的秘藥,專門用來對付那些淪落風塵不聽話的女子的,當然,也有些男子會用做房事調情用。


    但秦珂那日的反應,顯然對方下的份量不輕。


    而近段時間,從凝香館裏買走此藥的人隻有齊軒一人,顯然這藥是齊軒交到王啟平手上的。


    “先斷他一條腿,讓他沒機會再出來。”陸幼卿聲音冰冷而無情,與在秦珂麵前截然不同。


    “做成意外,記得做小心一點。”


    雷中點頭領命。他雖是普通鏢師出身,但這些年來跟在陸幼卿與秦珂身邊,專負責處理這些暗麵上的事情。


    他能力並不拔尖,武藝也泛泛,但是他唯有一點最為出眾,也是陸幼卿最看重的一點:就是他的忠心。


    當初秦珂買下他也是看中了他重情重義。


    至於其他的不足,他手下能人眾多,自有其他人負責動手。


    陸幼卿輕描淡寫一句話便決定了齊軒的命運,絲毫沒有念及過往的情分。


    也許之前她還會念在當初那點淵源,不會專門對付他。可他此舉觸及了她的底線,那點過往,在她的底線麵前分文不值。


    她此時已然翻來了另一份檔案,上麵記載了王啟平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其中多發生在陛下登基前。


    他當初投身於前太子趙晟麾下,為了爭權奪利,沒少做出格的事。


    發生時間最近的,乃是他的幼子看上了一書生的扇子,想要收藏,想要要奪人所愛,據為己有。


    結果那書生以扇子乃傳家之寶,便是一千兩銀子也不賣。


    結果他便夥同當時的衙門縣令設局,訛書生拖欠了官銀,拿他到衙門裏去,說所欠官銀,變賣家產賠補,把這扇子抄了來。最終王府的幼子將扇子用官價買了來。


    要知道,他夥同當時的縣令時遞給縣令的拜貼是王啟平的。


    “上梁不正下梁歪,國之蛀蟲。”陸幼卿翻完所有查探來的資料後,冷聲吩咐道:“去請張禦史來府上談事。”


    不過陸幼卿在對王啟平發難前,先行將彈劾的奏折遞到了陛下手中。


    於是在兩日後的早朝前,晉陽先行召見陸幼卿於禦書房議事。


    對於處理王啟平這種人,晉陽並沒什麽意見,不過她好奇的是陸幼卿為何會先拿一個無傷大局的工部侍郎開刀。


    陸幼卿抿了抿唇,將事情原原本本稟告給陛下。


    晉陽了然,並沒說什麽,默認了陸幼卿的做法。


    可惜王啟平等人隻以為秦珂主要是靠了陸幼卿的關係才受陛下看中,他平日裏也隻負責些什麽種田之類事情。


    既沒讀過什麽書,也不懂什麽官場的彎彎繞繞,不會詩詞歌賦,亦不會琴棋書畫,難登大雅之堂。


    他們心裏對秦珂並不怎麽看得起,覺得他隻是運氣好,在陛下登基前便入了陛下的陣營,有了從龍之功罷了。


    卻全然不知那是晉陽刻意為之,秦珂本人低調,晉陽也有意隱藏秦珂的功績,不想讓其他人注意到他,打他的主意。


    若是他們知曉那弩箭與神勇將軍大炮皆是出自秦珂之手,怕是會重新估量秦珂的重要性。


    他們更不曉得:王啟平此計若是成了,即便陸幼卿同意,晉陽都不會同意那什麽王家女入秦珂的府門。


    秦珂頗有神異,他所掌握的東西極為重要,晉陽不會允許秦珂身邊有其他別有用心之人的存在。


    她信任陸幼卿,陸幼卿是她的人,她可以放心。


    畢竟若是以往,對這樣的人,為了讓自己安心,曆任皇帝都會將其放在後宮之中。


    故而晉陽默認了陸幼卿的做法,那群人手也伸的過於長了,這同樣觸到了晉陽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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