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宋沛年此刻確實是在另外一個世界了。


    宋沛年醒來的時候四周靜悄悄的,玻璃窗阻斷了外麵的風雪,發出吱啦的聲音。在溫暖的被窩躺了一會兒,宋沛年慢慢地從床上爬了起來。


    一邊用冷水衝臉,一邊翻看著原主的記憶,鏡子中好看的桃花眼微微皺著,這次的的主線人物有點慘啊。


    原主是首都外國語大學的大三學生,麵容幹淨,眉眼清亮,與人相處溫潤如玉,是老師眼中的好學生,同學眼中的男神。


    再加上平時出手闊綽,眾人對他的印象就是妥妥的高富帥。


    而原主之所以可以上大學,可以在大學過上好生活完全就是靠著原主的姐姐宋江華和女朋友林靈。


    原主出生在偏遠的小山村裏,那個地方隻走出過幾個大學生,原主就是其中之一。但原主自幼雙親就去世,從小和奶奶還有姐姐相依為命。


    姐姐為供他讀大學和當地的跛腿的裁縫結婚了,隻為那2萬元的彩禮。


    女朋友林靈是他的初中同學,但由於林靈家裏重男輕女,在家中從沒有感受過過多的溫情。


    原主的出現讓她的心裏出現了安慰,最後在原主的誘導之下離開了家裏南下進了工廠給原主掙生活費。


    可就在這個冬天原主傍上了一富家女,於是就和林靈提了分手。


    林靈得到消息以後久久都不能緩神,最後隻愣愣說可不可以見最後一麵。


    這個要求被拒絕之後,沒有想到林靈千裏迢迢從南方坐火車來到了首都,可是在首都徘徊了一個多月都沒有見到原主,最後回到了南方的工廠。


    由於精神恍惚,在上工的時候沒有及時躲避貨架上滾下的機器被砸傷了腦袋,工廠聲稱是林靈自己沒有注意到警示牌才被砸傷的,最後隻賠了五萬元就了事了。


    原主的姐姐知道此事後拋下了奶奶和家裏的一對兒女來找原主,可是無論如何聯係原主都找不到,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她隻知道自家弟弟在首都讀書,但是卻不知道在首都的哪一個學校。


    首都的學校太多了,連問了好幾所都無一收獲,最後無奈隻得去南方照顧林靈。


    禍不單行,在與工廠的老板理論時被打瘸了一條腿,隻得邊找一些輕鬆的工作掙些錢填補林靈醫藥費的大洞,一邊繼續找原主。


    那時的原主已經和富家女李貝貝在一起一段時間了。


    一次李貝貝在回學校的巷子遇到了一群社會上醉酒的小混混,無論李貝貝如何呼救,原主都隱藏在黑暗處。


    他想起了自己平時對李貝貝的低聲下氣,還有李貝貝家人那看不起自己的眼神,直到李貝貝沒有了聲音,宋沛年才裝作急匆匆趕過來的樣子。


    後麵還裝作溫情好人的模樣,時不時就洗腦李貝貝已經配不上自己了。


    可是紙終究包不住火,富家女知道了原主的一切,忍受不了原主作為男友的見死不救和後來的pua,自己還傻乎乎送他各種奢侈品。


    最後直接豁出去向外大肆宣揚原主是個窮小子想當鳳凰男,還有他為了控製自己所采取的卑劣手段。


    原主受不了周圍認識的人的指指點點,趁富家女不注意時捅了其幾刀,最後被送到了監獄。


    而林靈不願成為她人的負擔,一次醒來時一頭撞在了牆上去世。原主的姐姐也承受不住巨大的心理負擔也變得瘋瘋癲癲。


    宋沛年甩了甩頭,拿起桌子上的手機給林靈撥通了電話。


    嘟的幾聲,電話被接通。


    微弱的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喂,沛年,怎麽了,是沒錢了嗎?”沛年從不會主動打電話給她,除了沒有生活費的時候。


    “沒有,我還有錢,我就想說今年挺冷的,你多穿點兒,還有就是不用老想著我,你自己不要舍不得。”宋沛年還是和往常一樣,說著他那邊最新發生的事情。


    林靈在電話那頭聽著,嘴角微微上揚,沛年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和她說過他的事情了。


    兩人說了十幾分鍾才掛斷了電話,林靈雖然麵色不變,但是輕挑其起的嘴角出賣了她的好心情。


    同工廠宿舍的姑娘吳梅花開口打趣道,“又是你親親男朋友給你打電話呀。”林靈沒有接話,隻是微微點了點頭,急忙穿著鞋子打算去廠裏上夜班。


    吳梅花看著林靈忙碌的身影不經意就搖了搖頭,總覺得她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平時林靈是加班最狠的了,一天隻休息6個小時,其他的時間全部都在工廠裏幹活,也從不與其他人說話。


    以前她以為林靈是將錢寄給了家裏,沒有想到全部都寄給了在首都讀大學的男朋友。


    這些都是她們同住了兩年才知道的消息。


    林靈走後,宿舍裏的其他幾個姑娘湊到了吳梅花的身邊,八卦道,“這林靈這麽拚命圖啥啊,每個月數她賺得最多了,可我看她天天吃饅頭鹹菜,衣服鞋子來來回回隻有一套不是工裝,從沒有見過她穿新衣服。每年過年都不回家,你說她賺的錢真就全部給了她男朋友?”


    另一個姑娘也開口道,“要不然錢呢?上次我看她飯卡裏都隻有幾塊錢了,包子都舍不得吃,還是吃得是饅頭。不過她那個男朋友,就沒有給她買過什麽禮物嗎?幾次我聽他們打電話,都是說沒有錢了......”


    “我覺得那男的就是利用她,等那男的以後畢業了說不定就要說分手了,不是網上說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嗎?幾個男的會記得曾經陪他吃苦的女人啊......”


    回來拿手套的林靈聽到了宿舍的議論,她沒有推開門,轉身就離開了宿舍,大步大步地走著,認識的工友同她打招呼也沒有聽到。


    剛剛那些話不斷撞擊著她的腦袋,壓得她不能呼吸。


    其實她也想過沛年完全就是在利用她,最近一年來宋沛年態度變化的越來越明顯這個感覺就越來越強烈。


    可是她感覺不到回頭路了,明知道最後要輸,但還是想要賭一賭。


    有好多次想問他未來的打算,怕聽到不好的消息始終都問不出口。


    她感覺她一直活在宋沛年高三畢業那年為她編織的美夢裏。


    她一生很少感受到溫暖,唯一的幾次全部都是宋沛年帶給她的。


    小時候因為她沒有看好弟弟被爸爸給打斷了腿,是宋沛年背著她翻過了幾座大山領著她去看醫生;


    讀書時沒錢買飯餓得喝水偷偷吃地裏的玉米,是宋沛年偷偷給她帶吃的;


    在學校被人欺負時也是宋沛年擋在了她的前麵;


    她十七歲時要被家裏賣了給哥哥換彩禮,也是宋沛年鼓勵她逃出來。


    林靈擦著不知道什麽時候掉下的眼淚,心想,不要她就不要她了,但還是要讓他可以將大學讀完,就算是報恩了。


    可是想起宋沛年真的說分手,心裏像是被絞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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