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是厚厚的血,角落裏有一個巨大的籠子,籠子裏關了好幾個被綁著迷暈的小孩和大人,裏麵沒有宋絨花和宋旻。


    籠子外有一排保鮮冰櫃,冰櫃外卻滿是血汙,幾隻狼狗嚼著生肉,還有一隻狼狗提著一顆圓滾滾的東西。


    冰櫃旁擺著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上被綁著一個小孩,而那小孩是醒著的,此刻發出嗚咽的哭聲。


    桌旁的男人背著宋沛年輕輕朝小孩說道,“你是第一個醒的,不怕,很快就要結束了,我先取出你的......”


    話還沒有說完狼狗就發出嘶吼的叫聲,男人微微一轉頭,神色迷茫,嘴角勾起的微笑讓麵上的刀疤更嚇人,看都不看台階上的宋沛年,隻笑著朝幾條狼狗招呼道,“乖乖們,有人來送菜了哦。”


    幾條狼狗瞬間朝宋沛年撲過來,而那刀疤男重新舉起了手術刀。宋沛年顧不得衝過來的狼狗,直直將手機甩向了刀疤男的手。


    幸好,手術刀被打掉了。


    看到手術刀掉地,宋沛年抽出藏好的匕首,一刀就砍一個狼狗,但是由於狼狗過多,宋沛年還是被咬傷了腿。


    在刀完了最後一個狼狗,刀疤男眼裏終於浮出了興趣,他撿起手術刀就向宋沛年衝過來。


    宋沛年拖著受傷的腿,小心躲著鋒利的刀鋒,直到幾個回合下來,宋沛年才抓住機會一刀劈在了刀疤男身上。


    宋沛年麵帶煞氣,隨後抓住刀柄想要捅向刀疤男的心髒,刀疤男此刻才感覺到了恐懼,他感覺麵前的這個男人就像是地獄的惡魔,眼裏都是狠毒,這是一個久經錘煉的人才有的氣場。


    剛要插進去,腦中卻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警告,警告。人設偏離!人設偏離!室內有監控,易被發現人設偏離!】8211的聲音突然滴滴滴地傳入宋沛年的腦海裏。


    宋沛年穩了穩心神,恢複眼裏的平靜,將刀偏離了心髒,隨之一刀又一刀插在了其他的地方。


    也是,一刀就結束了,太輕鬆了。


    刀疤男因為失血過多昏迷過去了。


    【宿主,還好有我及時出現。要不然監控流出,你的人設就不保了。】


    宋沛年沒有回答8211的話,而是默念到,小統,幫幫我吧,幫我將籠子裏的那些人還有桌子上的小孩的記憶抹掉吧,讓他們感覺隻是睡了一覺。


    8211沉默了好久才發出提示,【可以的,不過宿主需要,需要。算了,就算是小統這次為宿主開一次綠燈吧。】


    【謝謝小統,不過絨花和宋旻他們在哪兒。】


    【他們被關在樓上的屋子裏,隻是被喂了迷藥暈了過去,沒有事的,宿主不用擔心!】


    過了大約幾個小時,外麵才響起了警報的聲音。


    宋沛年包紮後很配合地做了筆錄,做好了一切問答才到醫院慢慢養病。


    來看他的警察問他為什麽這麽厲害,宋沛年總是搪塞道,“自己力氣從小就很大,小時候還去學過幾年的武功。”


    還好這些在原主的身上都是有跡可循的。


    除了警察知道這件事,宋沛年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這件事,哪怕是宋絨花和宋旻,他們都隻是以為被拐賣了,然後又被警察叔叔解救了。


    宋沛年養了兩天病就迫不及待將那個肥胖男和賭坊的種種罪證送到了警局。


    肥胖男也承認是故意拐賣宋沛年的兒女,再加上以前的種種罪證,最後被判了有期徒刑十五年。


    後麵的日子也慢慢過得真正悠閑起來了,宋沛年無事就喜歡搞一個新品出來,宋氏粥鋪的生意也越做越大。


    可能是兩姐弟被一起拐賣過,所以宋絨花和宋旻二人的關係也越來越好,時不時兩人就會聯合在一起頂嘴宋沛年。


    在宋絨花的新一歲的生日的時候,宋沛年問她想要什麽生日禮物。


    宋絨花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想要一家宋氏粥鋪的加盟店給劉芳草,看見神色不明的宋沛年急忙說道,“以後我將錢還你。”


    她知道現在加盟一個店就要幾十萬,但是這是她唯一可以讓媽媽過得更好的方法。


    媽媽後來的愛有變化,但那還是照顧了好久好久的媽媽。


    宋沛年沉默許久開口道,“免費給你媽媽開一家吧,也算是我對你媽的補償。”畢竟上一世原主刀了她。


    “爸。”宋絨花輕輕開口道。


    宋沛年連忙擺了擺手,“這事你就找你彬子叔吧,你彬子叔會幫你辦妥。”


    最後在宋絨花的勸告下,劉芳草收下了那家店,隻不過每個月都會給一成的營業額給宋沛年,說是還清了開店的錢就不給了。


    劉芳草在開店後的半年,突然有一天告訴宋絨花說她和王軍離婚了,隻不過這次沒有帶著孩子,而是每個月給撫養費。


    她說,她也想為自己活幾年。


    三年後,宋沛年這片區的房子趕上拆遷了。


    宋沛年沒有收拆遷款,而是托張水華給了宋豐年,並帶話道,“我也在那兒住了這麽多年了,這房子也有大哥的份兒。”


    宋豐年收到拆遷款後愣了許久,想起前幾天妻子才和他抱怨老房子拆遷卻沒有他們的事。


    最後,和妻子商量一番後還是將拆遷款分了一半給宋沛年,無論宋沛年多有錢,這拆遷款也應該有他的一份。


    宋沛年最後也沒有拒絕,隻是等過年又包給了兩個侄子侄女。


    和正常人交往,還是很輕鬆的。


    —————————


    宋沛年這一世走的很早,可能早年酒喝的比較多,也可能是因為那次受的傷。


    在五十幾歲那年就離世了。


    他快要不行的那段日子,已經是大畫家的宋旻拋下國外的藝術展飛了回來,每天守著他,給他講外麵的新鮮事兒。


    宋絨花也帶著丈夫和孩子守著他,現在是女強人的絨花,卻每天淚眼婆娑地守著宋沛年。


    明明前幾個月還在和宋沛年強嘴,吐槽他在她小時候缺席太多了,現在又每天無條件寵著她的孩子。


    宋絨花哪怕知道宋沛年是想要通過她的孩子來彌補她缺失的童年和愛,但還是會不開心,還是會有遺憾。


    但還是謝謝他在她十四歲生日那天如神明降臨在了她的身邊,從此便開啟了新生活。


    宋旻在他四十多歲的那年畫出了一副震驚世界的畫作,畫作被命名為《父親》:照片上的中年男子表情看著凶狠狠的,但是眼裏卻又有藏不住的溫柔和光芒,畫麵的背景是一片時空漩渦。


    明明這兩個表情是極其不搭的,但是在那一張臉上卻極為的融合,還有那時空漩渦配合著整幅畫也是極其的協調。


    主持人向宋旻提問道,“聽說您畫上的男人不是您的親生父親?”


    “他不是,但於我他是勝過親生父親的父親,他是我最好的父親。”


    他其實早就知道他的爸爸不是以前的那個爸爸了,在他為他輕輕洗著澡的那一刻,在他故意齜著大牙嚇他的那一刻。


    他總是裝作很凶的樣子,其實他是最細膩最溫柔的人了。


    謝謝他帶他度過了美妙絕倫的上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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