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過得尤為的平靜,薑芷每天按時打卡上班,宋沛年就每天很晚起來,然後彈彈琴做做飯,聽聽小曲兒打打瞌睡。


    不愧是小統說的度假位麵,暗暗給8211點了一個讚。


    這天宋沛年剛從外麵買完菜回家,薑芷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老公,今天晚上你可以陪我去參加一個晚會好嗎?媽說今天晚上要去找最近新銳的畫家談一談產品包裝設計的事。”


    “好啊,當然可以啦!你放心,我一定讓盛裝出席,不給你丟麵兒。”宋沛年一邊往更衣室走去一邊逗趣著。


    “好啦,別貧嘴,今天晚上7點哈,我一會兒在小區門口接你。”薑芷語氣溫柔,從話筒那邊就可以感受到她的好心情。


    晚7點,攬月閣宴會廳,觥籌交錯。


    一群衣著華麗的男男女女三五成群交談著,薑芷挽著宋沛年從進來以後就一直尋找那位畫家的身影。


    薑芷貼著宋沛年的耳邊悄悄說道,“老公,聽說那個畫家脾氣不是很好,好多大牌向他提出合作邀請,他都拒絕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同意我們的合作邀請。”


    說完又歎了一口氣,“這是媽第一次給我交任務,唉,我寧願去研發產品的。而且還是探到了消息說他今天晚上會出席的,平時都見不著他的身影。”


    “沒事兒,試試唄。不去試試,怎麽知道會不會成功呢。”宋沛年在一旁輕聲寬慰著。


    兩人坐在一旁的沙發邊等待那位畫家的出現,薑芷有些坐立難安,宋沛年遞給了薑芷一小塊糕點,“你要不要先吃一點兒東西,今天晚上你什麽都沒有吃。”


    薑芷擺手拒絕,一直盯著來往的人群希望可以找到畫家的身影,心中暗自祈禱他會出席。


    沒有想到沒有等到畫家的身影,卻等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男人穿著一身花西裝,像一隻花蝴蝶朝著宋沛年二人奔過來。


    “喲,小白臉又來蹭晚會了喲。”花蝴蝶拿起侍者端過來的一杯酒,眼神挑釁地看著宋沛年。


    宋沛年想了一會兒,才想起麵前這位花蝴蝶當初一直在追薑芷,兩人也一直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不過還是沒有敵過原主這天降。


    “張伩哥,你在胡說什麽呢?”薑芷有些不滿地開口。


    張伩倒是沒有回答薑芷的話,反而更不屑地看著宋沛年,“怎麽?還要躲在女人背後啊。”


    宋沛年將手中的紅酒放下,慢條斯理地擦了擦嘴角,“沒辦法,有這資本當小白臉。”說完挑了挑眉,薄唇微勾,好看的桃花眼卷起一層漣漪。


    “還有你效忠的是二郎神嗎?”咋這麽狗呢,見到骨頭就發瘋。


    張伩皺了皺眉,這小白臉在說什麽?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冷聲哼道,“嗬,一個大男人吃軟飯還挺厚臉皮的。”


    “那我有軟飯吃,你有嗎?”宋沛年微偏著頭,雙手一攤,眉眼淡雅如霧望著張伩。


    張伩正想輸出,薑芷起身拉了拉張伩,“張伩哥,別說了。”


    張伩翻了一個白眼,對著二人坐下,恰好這時一直在宴會彈鋼琴的鋼琴師從台下走了下來。往沙發後一仰,勾起一抹壞笑,“聽說你小子最近在家天天彈琴。”


    宋沛年理也不理他,一直在和薑芷耳語,說著那位畫家的作品,希望到時候有交流的話題。


    隻是二人沒有想到花蝴蝶直接站起身來拍了拍手,宴會所有的目光都瞬間聚集過來。


    花蝴蝶見眾人的目光都注意過來,扯了扯自己西裝,“大家晚上好,大家站著聊天是不是很無聊呢?那就讓我的兄弟為大家演奏一曲。”


    張伩側過身,將背後的宋沛年給露了出來,雙手指著宋沛年,做出歡迎的姿勢。


    好大的一張臉啊,容得下千裏黃河萬裏長城。


    “我和你很熟嗎?”宋沛年仰著頭,麵帶不解。又細細看了看張伩的那張大臉,“真羨慕你的皮膚,保養得真厚。”


    張伩管都沒有管宋沛年的暗諷,而是繼續炒熱氣氛。


    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都勾起了嘴角,不過出於自身形象,都將揚起的嘴角有壓了下去。


    熱鬧什麽的,最愛看了。


    張伩厚著臉皮,“那兄弟你是不敢嗎?”


    宋沛年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點了點頭,“對啊,我就是不敢,還有洞庭湖怎麽出了你這麽個碧螺春。”不會是和林馨柔同一個爹吧。


    這下反而是張伩無語了,果然吃軟飯的男人臉皮就是比較厚,嘴也比較毒。


    “那坐著的小子就是薑文瑛的女婿,看來她們母女倆的眼光都不怎麽樣嘛。”會場安靜片刻,一女子的聲音就很突兀的響起。


    而旁邊的中年女子也一起附和她,帶著嗤笑,“不是說會彈琴嗎?還算是有點才藝的嘛。”


    薑芷拉住了宋沛年的手,“她們是我們的對家公司,故意針對我們的,可能也想找祝一做產品設計。”


    宋沛年回手握住了薑芷,偏著頭問剛剛的中年女子,“阿姨,你是亞裏士多德的妹妹珍妮瑪士多嗎?”


    女子轉過頭,麵帶不善,“你說什麽呢你!”


    “哦,我在說有人嘴裏抹了開塞露,張口就拉。”都是對家公司了,沒必要對她們客氣了吧。


    宋沛年說完轉過頭看了看薑芷,薑芷朝他點了點頭,挺好的,如果媽在場就更好了,媽的表情應該會更精彩,看到她們不爽今天晚上會多吃一碗飯。


    “你,你們可真是好素質啊!不過是一個吃軟飯的,給你臉了。”女子指著宋沛年,憤聲說道。


    宋沛年拍了拍自己西服的褶皺,“哦,那你吃蘑菇嗎?吃的話應該在地窖裏養點蘑菇,如果沒有窖養就算了。”


    四周所有人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不時還接頭耳語,誰都沒有想到這宋沛年的戰鬥力有這麽高。


    別說,聽著還挺得勁的。


    宋沛年不等那女子繼續發揮,活動了有些僵硬的手指,“既然這麽想聽我彈琴,那本君子就成人之美咯,希望音樂可以洗去你那靈魂的汙垢。”


    站起身來,捋了捋自己的西裝,微偏著頭看了看台上的鋼琴。


    薑芷拉住了他垂下來的手,有點不解的看著他,“沛年。”不是說不去彈了嗎,前幾天的魔音真的很難從她的腦海裏揮灑出去啊。


    沒有想到張伩直接過來推著宋沛年,“快快快,我就洗耳恭聽了,可別讓我們失望啊。”


    宋沛年側身躲開,“我可不像有些人光屁股拉磨。”轉著圈丟人。


    又回首給了薑芷一個放心的神色,薑芷長舒一口氣,給宋沛年做了一個加油的表情。


    但表情略有些僵硬,現在就期盼他丟人不要丟到姥姥家了。


    宋沛年從容不迫坐到了鋼琴旁的長椅上,轉頭看了剛剛起哄的幾人,“這是你們第一次聽我現場彈,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


    “噗。”張伩憋住笑,“真當你是貝多芬再世?”


    “觸景生情四個字你就隻占了兩個字是吧。”說完就將修長的手指放在黑白鍵上,陌生奇異的曲調緩緩響起。


    剛剛看熱鬧的人,聽著這怪異的曲調,麵上皆露出嘲諷不解之色,就這樣的水平怎麽好意思上台的啊!


    小年輕還是太年輕,剛剛鬧一鬧,混過去就算了,偏要上台丟人。


    張伩舉著手機拍了一小段,麵上的笑意更深,隨手就發往了社交平台,還配言:來看貝多芬再世彈琴!


    張伩在網絡上憑著時不時的炫富,也算得上是一個小富二代網紅了,此刻正等著粉絲們來嘲諷宋沛年呢。


    曲調悠長平緩,沒有一絲起伏,聽著聽著還想讓人入睡。


    像深夜的浪潮拍打在岸上,又卷入無邊的深海。


    一曲緩緩彈完,台下之人無一人鼓掌,反而不少人打了兩三個哈欠。


    薑芷見無人鼓掌,尷尬地伸出手,剛想要鼓掌,沒有想到會場正中央的男子宛若無人怔怔地拍手。


    男子一身黑西裝,一頭栗色的齊肩長發,削薄輕抿的唇,銳利的黑眸直直看著宋沛年,輕聲開口,“請問可以再彈一遍嗎?”


    宋沛年也認出了他,淡淡點了點頭,這一遍曲子更加悠長平緩,更想讓人墜入夢鄉。


    “似夢似幻,亦真亦假。如細水長流,如驚濤拍岸。”男子緩緩開口。


    宋沛年一曲完畢,從台下下來,男子朝著他迎了過去,“您的曲子很有魔力,安撫了我這一顆躁鬱的心。不瞞您說,我有躁鬱症,聽了您的曲子,我這一刻心竟安定下來了。”


    “這是我自創的曲子,我是學心理學的,對這一方麵有一點點了解。”宋沛年溫聲解釋道,語氣要多好有多好,畢竟眼前之人薑芷念了一晚上了。


    薑芷踩著高跟鞋從沙發那邊走了過來,挽住了宋沛年的手,朝著祝一笑著點了點頭。


    “這是我的妻子,薑芷。我叫宋沛年。”宋沛年適時開口介紹道。


    祝一淡淡朝薑芷打了個招呼,又轉頭對著宋沛年說道,“我叫祝一,是個畫家。”


    “早有耳聞。”宋沛年拉住了急切想與祝一交談的薑芷,同樣淡漠地點頭,敵人還沒有上鉤呢。


    “我直白一點兒,宋先生您的曲子對我很重要,請問您有考慮出售版權嗎?”祝一側過身想要帶著夫妻二人去那邊的卡座。


    宋沛年拉著薑芷隨著祝一一起走,直到幾人落坐,他才緩緩開口,“我算是半個心理醫生,對於自己創作的東西可以安撫人心,我是很開心的。我也很願意為祝先生您免費錄製一曲。”


    沒有等祝一開口,宋沛年繼續說道,“但是我也有一個不情之請。”


    他看了看身旁的薑芷,“我的妻子是清禾化妝品公司的負責人,最近出了幾款新產品了,很想請您幫忙設計產品包裝。”


    薑芷見狀立馬開口,“你好,祝先生。我們清禾也是幾十年的老牌化妝品公司了,說不定您家長輩還用過我家第一款產品潤膚霜呢。您放心,我們公司產品無論是質量,還是客戶使用體驗這些方麵都是有口碑的。”


    見祝一沒有說話,薑芷繼續介紹,“這次我們的護膚新品主打中草藥成分,萃取紅景天等藥材......”


    薑芷幾乎將公司上上下下和所有的產品介紹完了,祝一才開口,“可以,我幫你們設計產品包裝,你們將曲子錄製一版給我。”


    畢竟,清禾也算得上是老國貨了,他也真的很需要那首曲子。


    薑芷見祝一答應,狠狠舒了一口氣,忍不住朝宋沛年笑了笑,原來我老公真的這麽牛的呀。


    她以為的魔音原來是其他人治愈心靈的妙曲,不愧是當年醫學係的大係草,我老公太有魅力了!


    薑芷和祝一又溝通了一會兒合作細節,幾人留下聯係方式,祝一才和早就在一旁等著他的人走了。


    祝一一走,薑芷立馬抱住了宋沛年,“老公,你好棒啊,沒有你的話,我今天都不可能會成功。我就知道你之前天天翹班聽人彈琴是有原因的。”


    這就是以前他老師說的心靈修複,不一定是吃藥和催眠吧。他說的真對,音樂真的可以治愈人心!


    宋沛年順了順薑芷的長發,語氣寵溺,“能幫到你就好。”


    薑芷剛放開宋沛年,剛想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祝一有躁鬱症,就有幾位貴婦圍了上來,其中一位親切地拉著薑芷的手,“小芷啊,你還記得我不,我是你媽媽的牌友顧阿姨,你和你老公結婚的時候我們還來觀禮來著。”


    “是啊,這該說不說,你們小兩口還真是般配,站在一起可真是郎才女貌,小芷有眼光。”另一位貴婦也帶著標準的外交微笑開口。


    薑芷被人拉著手,頗有些不自在,有點納悶開口問道,“顧阿姨,您是找我媽媽有事嗎?”


    “哎喲,我找你媽媽沒有事,就是找你老公有點兒事。”


    顧阿姨挽了挽耳邊的碎發,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這不是你老公剛剛彈的曲子嘛,聽說是你老公自創的?我們聽了那是倍感喜愛,給祝畫家錄了以後,能不能也給我們拷一版?”


    薑芷微微挑了挑眉,剛剛彈琴的時候,她們不是在看熱鬧嗎?怎麽這會兒又上趕著想聽。


    可能現在人的心理狀況都不怎麽樣吧,都和她一樣想發瘋?微微轉頭看自家老公,見他點頭,她才答應了幾位阿姨們的請求。


    顧阿姨見他們答應,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真是謝謝你們兩小夫妻了,等明年三八婦女節的時候,我們公司的員工禮品就送你們的護膚新品。”


    “我們公司也送你們的護膚品。”其餘的貴婦也紛紛附和。


    宋沛年見幾人都交談著差不多了,且都十分上道,他才開口,“幾位阿姨,你們要那曲子是不是想要治愈失眠。”


    見對麵的貴婦們點頭,宋沛年又說,“其實那曲子主要是治愈燥鬱症的,關於失眠聽的曲子我在創作中了,等創作成功,到時候給你們寄過來。”


    “呀,那就多謝小芷老公了。”接著又是一陣陣或真心或假意的彩虹屁。


    不客氣的,畢竟要從你們身上為我自己賺名氣的。


    張伩早就出了宴會廳,本來想等著嘲笑宋沛年的,但是見他被人拉走了,他也就先出來了。


    打開剛剛發布的視頻,下麵已經有了好多條評論,張伩饒有興趣地劃著。


    “這彈的是什麽呀,好怪啊,我再聽一遍。”


    “這是貝多芬再世?我用腳都...彈的沒他好,感覺有點意思哎。”


    “博主可以放個完整版嗎?真的感覺有魔力,我想聽完整版,求求。”


    “......”


    下麵類似這樣的評論還有很多,張伩不自在地掏了掏耳朵,是他耳朵有問題,還是網友耳朵有問題。


    一轉身就看到自家老爺子在他的背後,“爸,你幹啥呢,一個人在我後麵,嚇我一跳。”


    張伩爸瞥了他一眼,“你一會兒去幫我也要一份剛剛小芷老公彈的曲子的錄製版。”說完就走了。


    張伩再次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在他爸身後追著,“唉,爸,不是,你不會耳朵也有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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