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兩點,宋沛年踩著點來到了島嶼咖啡館,林滿舟一早就到了等著宋沛年。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四顧無言。


    林滿舟攪動著咖啡杯裏的小勺子,好一會兒才開口,“曆山已經走了三年了。”


    曆山,杜曆山,他們曾經最要好的朋友,三年前死於r國人的手裏。


    宋沛年靠在椅子上,聽到這話沒有任何反應,氣氛再次沉默下來。


    好一會兒宋沛年才開口,“你最近在你家紡織廠工作?”


    見林滿舟點頭,宋沛年再次開口,“中居先生你知道吧,r國最大紡織廠的經理,讓我做個中間人,約你爸見一麵。”


    林滿舟扔下手中的小勺子,終於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咬著牙說道,“你難道要這樣一直繼續下去嗎?你忘了曆山是怎麽死的嗎?”


    “難道活人就要給死人讓路嗎?死都死了,我有什麽辦法,我也隻是想要活得更好。”宋沛年雙手一攤,滿不在乎。


    “你......”見林滿舟想要勸導他,宋沛年急忙伸手製止,“還是說點生意上的吧,d國人的印花技術,你們應該很心動,你們可以考慮和r國人合作的,反正d國現在和r國已經結為同盟了。”


    說完也不猶豫,端起咖啡,淺喝了一口,好整以暇地看著林滿舟。


    林滿舟麵色鐵青,“你說的合作,是要我們將工廠讓給他們吧,我們不會同意與他們合作的。”


    繼而拿起一旁的西裝,“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以後還是不要再見了。”說完就毫不猶豫地走了。


    宋沛年的身子一直陷在沙發裏,出神地盯著麵前的咖啡杯。


    “我怎麽從他的眼裏看出來幾分悲傷?”


    “我也,還有幾分孤寂。”


    “樓上,你是不是還要說看出了三分不屑和三分漫不經心啊,收起你那同理心吧,你屏幕麵前的人是宋沛年。”


    “既要又要,選擇了當走狗,友情和親情對他也不算是什麽了。”


    宋沛年一個人呆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咖啡館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他才結帳走人。


    走在有著各類人種,還有些熱鬧的大街上,宋沛年時不時就會看到一些華人手裏拿著一份報紙,嘴裏還在議論著昨兒布藝交流會的事兒。


    “知道嗎?孤嶽雲發表新文章了,寫的就是昨天的布藝交流會。”


    “孤嶽雲就是那個寫《逆道人》的那個?他說什麽了?”


    “也沒什麽,主要就是罵了某些人鼓吹某些人的假友善,為侵略者歌頌功德,極為地無恥不要臉。”


    “你看,還提了一幅字呢,‘昔具蓋世之德,今有罕見之才’。”


    “那不就是‘昔具該死之德,今有漢奸之才’?”


    “也是,那走狗也隻敢在我們普通老百姓麵前耀武揚威。”


    “我以後買布也隻買自家的,這孤嶽雲說的對,今日給他人的一分錢,明日就是我們頭上的一顆子彈。”


    宋沛年淡然自若地走在大街上,仿佛此事與他無關一樣,還在新開的飲料店裏買了一瓶可樂,快樂地喝著,享受這難得的陽光。


    於是屏幕前的觀眾看到這一幕,一邊吐槽宋沛年的厚臉皮一邊拉長了進度條。


    一晃眼就是宋沛年在舞廳快樂地看著舞女跳舞,舞女們在台上唱著靡靡之音,台下之人皆是一臉陶醉。


    宋沛年一個人窩在沙發裏,享受著音樂,看著來往的年輕男女成群結隊。


    悅耳的歌聲突然被一聲極其尖銳的女子叫聲打斷,“你放開我,放開我!”


    女子衣裳不整地跑到了大廳,後麵還跟著幾位r國人和m國人,毫不客氣地將女子往回拽。


    女子一口咬在了r國男子的手上,掙脫開之後跌跌撞撞朝著宋沛年這邊的方位跑來,一不小心被台階絆倒在地,跌坐在台階之上。


    那位r國男子也大聲吼了一聲,看到跌坐在地的女子,想也不想就想要上前扇她的耳光。


    女子看著蒲扇般的手掌朝她打來,本能般害怕地閉上了眼睛,可是預想之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到。


    睜開眼一看是宋沛年擋在了抓住了他的手腕。宋沛年,兩人以前算是相識。


    宋沛年在看到那女子的第一瞬間就想起了她,原主的鄰居茶花,自幼和她的母親生活在一起,母親生病後為掙錢就到舞廳來賣唱。


    那r國人沒有想到會有人阻擋他,不悅地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男人,用著帶有濃厚口音的漢語開口,“宋翻譯,你這是在幹什麽?”


    宋沛年見他認識自己,腦海中想了想原住的記憶,也想起了麵前的男人,水穀,兩人之前掙奪過翻譯這個崗位,不過宋沛年憑借著自己的“國籍”成功擠掉了他,兩人也算是結下了一個小仇。


    “水穀先生,這是我的人。”宋沛年放開了他的手,茶花也十分有眼色地躲在了宋沛年的背後。


    “哦?那有怎樣?他也是這兒的花姑娘,被我看上了,就要陪我。”水穀挑釁地看著宋沛年。


    被你看上了,你就要?宋沛年忍住了狠狠揍他一頓的衝動,帶著笑開口,“那不好意思了,人是我的,我先定的,您還是請便吧。”


    “你!哼,昨天的事你還沒有處理好吧,現在又敢來和我們r國人搶,你隻不過是我們r國人養的一條狗而已。”水穀指著宋沛年的胸膛不屑地說掉。


    宋沛年打掉他的手,也哼聲開口,“你忘了河本先生說的兩國團結了?還有,你也隻是我的手下敗將而已。”


    “那又如何,我現在入職了m國領事館,我以m國上校的名義命令你滾開。”水穀向著身後的m國人使了一個眼色。


    宋沛年退後一步,笑著開口,“今日拉起的戰旗說不定就是你明日頭上的白帆,你要不要看看你在幹什麽?”


    今日為虎作倀當倀鬼,明日你就得被老虎吃。


    水穀不懂宋沛年說的話,宋沛年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也不想廢話了,直接掏出一把槍指著他,對著麵前的幾人大聲吼了句“滾”。


    “你,你想反了不成?”水穀看著宋沛年手裏的槍也掏出自己腰間的槍,對著天花板就是幾槍,惹得大廳裏的人尖叫四處躲藏。


    沒有想到宋沛年就像是看傻子般的看著他,貼著他的耳朵,手卻緩緩伸到了他的腰間,笑著說道,“這兒真的是你口中上校的地盤,你影響到他的生意了,現在還是想想怎麽和他說吧。”


    在座的誰不知道kerr上校最愛的就是錢了,在看看因為槍聲而混亂的客人們,水穀心裏也湧現了一絲後悔,不該如此衝動的。


    恰逢此時舞廳店長也出來打圓場,笑著說還有其他更漂亮還賣身的姑娘才勸走了水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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