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掂了掂手中的刀,不顧抱住他的三個孩子,反手就給了押著劉氏的其中一個婆子一刀背,那婆子吃痛,“啊”的一聲放開了劉氏。


    宋沛年又調轉了刀麵,刀鋒對著那幾個婆子亂揮,還不忘記罵道,“偷?偷你娘的什麽了?十裏八鄉的誰不不知道我家兒媳婦是最老實的,你要說我家老三偷雞摸狗我還信你幾分。劉氏偷東西?放你娘的屁!”


    “爛心腸的玩意兒,俗話說捉賊捉贓,你先說偷了什麽東西?在哪兒偷的?什麽時候偷的啊?”


    變化來得太快,宋沛年一通亂揮,雖然沒有砍到人,但還是讓整個院子亂作一團。


    宋沛年舉著一把砍刀也沒有人敢上前擒住他,一眨眼的時間就見到竄到張婆子的麵前將刀放到了她脖子處,又一腳將她給踹倒,命令道,“你們給我將我家老大放開,要不然......”


    說著就將刀給逼近了張婆子的脖子,瞬間見紅,一條血痕就出來了。


    宋沛年毫不含糊的動作以及凶神惡煞的表情瞬間嚇傻了張婆子,張婆子顫抖著手吩咐道,“將他給放開,放開他!”


    宋登科獲得自由的第一瞬間就是朝著劉氏奔去,幫她解剛剛幾個孩子一直沒有解開的繩子,解開過後二人又開始互相安慰。


    “你倆有完沒完啊,沒看見你老子手上還有個人啊。”宋沛年一嗓子朝著宋登科吼過去,順便還附贈一個白眼。


    這聲吼將宋登科夫妻二人嚇得夠嗆,同時被嚇的還有倒在地上的張婆子,因為她感覺宋沛年一吼那刀也跟著割自己脖子了。


    “我、我。”宋登科手足無措,被吼得愣在原地。


    “滾過來,將刀給我扶著!”宋沛年感覺今天自己的白眼都不夠翻的。


    宋登科急忙跑過來扶住刀,宋沛年則站起身來找了一個椅子坐下,長舒了一口氣才盯著張婆子說道,“說吧,劉氏偷了你主家啥東西,什麽時候偷的,人證物證何在呢?”


    張婆子恨毒了宋沛年,但還是黑著臉說道,“連著幾天都偷了,偷了我主家的香胰子,偷了,偷了四百多塊。證人嘛,匠房裏的陳丫頭就是證人!”說完就洋洋得意地盯著宋沛年。


    簡員外是京城內簡家的一個旁係分支,不僅是村裏的大地主,還在村裏幫著京城內的簡家生產售賣香胰子。


    “偷了幾天?”宋沛年往椅子後一躺,滿不在乎地問道。


    “五天?不對,七天!”張婆子眉頭一皺,思索著劉氏連著做了幾天工。


    “七天是吧,那贓物呢,還有證人也叫上來吧。”宋沛年姿勢都沒有變,繼續說道。


    “贓物?贓物當然是賣啦!要不然你們有錢買布買米?”張婆子突然拔高了聲音。


    “也行,那將證人叫上來吧。”宋沛年全然不受影響,也不反駁張婆子的話。


    張婆子冷哼一聲,給了旁邊一婆子一個眼神,吩咐道,“將陳丫頭叫上來。”


    片刻,那婆子就將陳丫頭給帶了上來,陳丫頭垂著腦袋瞟了一眼張婆子就呆在原地不動了。


    “你是什麽時候看到劉氏拿香胰子的?”宋沛年坐直,盯著陳丫頭的眼睛就問道。


    “就昨天下工的時候。”陳丫頭囁嚅著說道。


    “那之前你沒有看到過?”宋沛年咳嗽了兩聲,也不再去看陳丫頭了。


    陳丫頭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先是看了一眼張婆子才回道,“我昨天是第一次看到劉氏偷拿香胰子,但是在劉氏來上工之前,我們匠房裏沒有少過香胰子,她來了七天,就少了四百多塊。”


    “啪!啪!啪!”宋沛年聽完陳丫頭的話就開始拍手,“你們的戲也太好了!”


    就在眾人一頭霧水之時,宋沛年又站起身來大笑了幾聲,“我說你們搞一出,提前排練過了沒啊?!”


    “第一,七天偷四百塊香胰子,一天差不多就要有六十塊,更不要說現在是大夏天的,咋的,你家守門的都是死的?眼睛瞎?”


    宋沛年罵完又向門口的村民們走去,朝著前麵幾個老婦問道,“向婆子,吳婆子,你們一天到晚都在村口槐樹下,我家住在村尾,你看到過我家劉氏身上帶過什麽東西嗎?”


    “這,這,也沒啊。”向婆子皺著眉小聲回道,現在一想,四百塊,這誰敢做手腳啊,四十塊還有的信。


    “那麽第二,四百塊的香胰子總會有幾大桶原材料吧,原材料單子拿出來啊。”宋沛年說完就朝著張婆子手一攤。


    見張婆子想要說話,宋沛年立馬又嗆聲道,“四百塊的香胰子,占得位置也不小吧,最後一天才發現,咋的,你們匠房裏的匠人也是瞎的?還有,劉氏是洗衣裳的,隨隨便便就進你們匠房?香胰子賣的這麽貴,你們的配方不保密?”


    “還有你,陳丫頭,昨天下工的時候就發現的,今天才說?咋的,你對你主家有意見?”宋沛年又湊到陳丫頭麵前盯著她說道。


    “我,我,我......”陳丫頭半天都憋不出一句話,心一橫又說道,“劉氏當時走的快,我沒反應過來。”


    “嗬,那你可真夠遲鈍的。”宋沛年冷笑著回道,眼裏沒有一絲溫度。


    “張婆子,說句話呢。”宋沛年一腳就踹在了張婆子的腳上,滿臉鄙夷地盯著她。


    見她不說話,宋沛年撐了個懶腰,“既然這樣,那就報官吧。唉,知道我那天為什麽攔了狀元郎還可以平安回來吧,怎麽說呢,我也考了幾十年科舉了,這遇到的人啊,也多......”


    張婆子啐了宋沛年一聲,“少來唬人,誰不知道你宋童生?劉氏要是沒偷,宋登科買的那些東西哪來的銀子?”


    “喲喲喲,我們窮人還不可以有幾個銀子呢。我們窮人是不可以掙錢發財了是吧。”宋沛年陰陽怪氣地回懟到張婆子。


    說完又跑到剛剛的村民麵前繼續陰陽怪氣,“哎呦,簡家欺負人咯,這可咋整咯,今天是欺負我老宋家,明兒個就不知道欺負哪家咯。要是哪天踩了你家田一腳,是不是就是偷了你家一田的麥子啊。”


    “老話說的好,捉賊捉贓,你家啥證據拿不出來就欺負我家兒媳婦。咋的,就我們好欺負是不?是不是以後你們要是少了啥東西,那就都是我們偷的啊,我們村上的人就是你們隨便汙蔑的?誰給你們的膽子,京城裏的簡家?”宋沛年一屁股坐在門檻上,指著屋內就開罵。


    看熱鬧的村民也對著裏麵指指點點,“是啊,鬧了這半天一個證據都拿不出來,就看著我們窮人老實好欺負是不?”


    “我看也是,那陳丫頭一看就不老實,說不定啊,就是賊喊捉賊哦。”


    “噓,小點兒聲,小心人家報複你。”


    “怕啥,這朗朗乾坤的,要是今天騎在宋童生家頭上,明兒個說不定就騎在我們頭上,多半是這群下人狐假虎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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