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好奇問道:“我母親怎麽會相信你呢?”


    章道全道:“咱們以前在道觀見過,而且她聽說收部曲兵馬文才也有份,答應得很痛快。”


    祝文文暗想道:“我說這麽出格的事,一個封建社會的母親怎麽這麽爽快就答應了,原來她還想著這一門的好姻緣。這馬文才雖整天花天酒地,關鍵時刻卻可以把他當虎皮一樣扯著。也不算全無好處。”


    她見章道全吃飽了,攥緊了書信和對牌。


    向章道全道:“既然拿到母親書信,我也趕緊去六十裏鋪去看看究竟能倒出多少錢糧才行。”


    祝文文見章道全不像要進書院的樣子,見他起身,自己立馬也跟著起身問道:“章神醫,不進去休息麽?”


    章道全掐指算了算道:“不去了,我還要往趙家堡去趕,晚些怕會出人命。”


    他這麽一說,祝文文猛然一驚道:“我知道先生能掐會算,但不知這要死的是誰?”


    章道全眯著眼看了祝文文一眼,捏了捏自己花白的胡須,也不說話。


    祝文文好奇道:“道醫你這麽看著我,難道要死的人你是我不成。”


    章道全哈哈一笑,說道:“當然不是你,你給我準備一匹快馬就好。”


    祝文文收好書信,藏好對牌,往後院馬棚便去。


    古大倉前不久買的一匹通體烏黑四蹄雪白的好馬,祝文文牽著一匹烏雲踏雪的高頭大馬牽了過來。


    章道全看了一眼這馬,眼神一驚,禁不住誇出口道:“這馬是匹好馬,是古大倉得了好運氣,才得這馬。”


    祝文文拉著韁繩道:“我不懂馬,隻知古大倉和那突厥人的馬販子交涉了好久,又給了好多的財帛才換回來,給它起名叫‘碳裏金’,整日騎它跑上十裏。


    這馬是古大倉留給我保命用的,章道醫先拿去,救人要緊。”


    那章道全圍著這馬轉了一圈,連連點頭道:“甚好,說罷將自己那匹雜色老馬身上的馬鞍籠頭椅摘下,要給這碳裏金安上。”


    哪知那碳裏金一個抬腿,嘶鳴一聲,要去踩章道全,拉韁繩的祝文文都被甩開幾米遠。


    見碳裏金脾氣爆裂,躲在台階上的祝文文縮著脖子道:“章道醫,這馬性子這麽烈,我再給你尋一匹吧。”


    哪知章道全被踩。躲開後也不生氣。


    樂嗬嗬從包袱皮裏拿出一種草來,向那碳裏金鼻子前晃了晃。


    那碳裏金嗅完之後,張口便吃了。章道全拍著馬頭道:“還想吃就得聽我的話。”


    說罷又喂了一小把那草給又碳裏金後,便將那原先的馬鞍給碳裏金裝上。那馬竟溫順的像小馬駒一般,隨他去安裝。


    祝文文從台階下來,好奇得比著大拇哥道:“章道醫,你給這馬喂得什麽?它竟這麽聽你話。”


    章刀全栓好馬鞍,套好籠頭,笑著對祝文文道:“我既是道醫,自然有些手段,人要不聽話我也有好手段讓他聽話。”


    祝文文撇撇嘴暗暗驚歎。


    小靈子為人機靈,知道章道全即刻要走,早將盤中剩的糕點並兩張餅包在一個口袋裏。又從後院拿出一個牛皮水口袋,裝滿水遞給章道全。


    章道全將吃食水袋又全背在馬上,翻身上馬向祝文文道:“祝公子可有什麽話要我帶給趙夫人。”


    祝文文拿出早已經揣在袖口裏麵得書信,仰麵遞給章道全道:“這封信我寫了有兩三日,我給趙夫人去了兩封借糧的信,幹娘都不曾回信,定是因為薑家的人連帶惱了我了。


    章道醫與趙夫人有救命之恩,還請章道醫從中說和,讓趙夫看在我母親的姐妹情誼上,借些糧給我,好讓我盡快開荒,度過難關。”


    章道全伸手將那信件放進口袋裏,向祝文文拱手道:“貧道定為祝公子說項。”


    說罷拉住韁繩,調轉馬頭,噠噠而去。


    小靈子看著章道醫的背影,懵懂得問祝文文道:“公子,你說章道醫能說服趙夫人麽?”


    祝文文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


    小靈子看小姐搖頭,不知所措的又問道:“那小姐還繼續在等麽?”


    祝文文摸了摸腰間的對牌,定了定眼神道:“不管怎麽說,咱們能拿到錢了。咱們得快點選地,走找陳福壽去。”


    祝文文說罷轉身向書院內大踏步的走去。


    那日申時,一中青年婦人陪著挺著大肚子的阿水,在忠義廳的門口。那女子站著來回踱步,阿水跪著,直挺著身子眼睛直勾勾看著忠義廳的那把交椅。


    兩月未見,阿水身量粗了一圈。但見她穿著一身褚紅色村婦衣服,下著藏青色棉布長褲。腳上踏著一雙粗布步履,沾著黃泥,肚大尖尖直直挺著。


    頭上用黃色棉巾纏著自己頭發,在頭上盤成平常發髻,臉上未施粉黛,卻多了幾分風韻顏色。


    她這這一身著裝,竟讓路過的趙榮昌都沒有認出,隻當是兩個莊戶婦人,來求母親佘米,隻是看了她一眼,便出門打獵去了。


    這阿水已經在此處跪低頭了半個時辰,那趙夫人身邊的梁阿娘幾次來勸,阿水就是不回,堅持要見著夫人麵,為自家小姐求情。


    來的梁阿娘心疼道:“阿水姑娘,夫人說不見你,你再求也沒用。她是因為薑家人那畜生事,捎帶著恨上你家小姐了。


    你也莫怨我家夫人,誰叫薑家老三不是東西。”


    阿水跪前兩步向梁阿娘道:“阿娘,是薑家不是東西,不是祝家不是人,我家小姐姓祝啊`”


    梁阿娘歎口氣,握著阿水的手道:“誰說不是呢,還不是你家小姐那外祖家是薑家,你們祝家白白受了牽連。可夫人現在正在氣頭上,說什麽也不會見你的。你還是和月娘先回家去,在此跪著,你身子怎麽受得了。”


    阿水拉著梁阿娘得衣角道:“趙夫人是這天底下最好的夫人,我信夫人的為人,夫人也定會分清薑家的錯處,不是祝家的錯處。


    我隻求見趙夫人的麵,為我家小姐說明,趙夫人一定會幫我家小姐。”


    阿水身邊的婦人也跟著道:“娘,我和阿水妹子現在處得情同姐妹。娘再和趙夫人說說,讓阿水妹子進去見趙夫人一麵,哪怕趙夫人不聽也行啊!”


    那梁阿娘對著那婦人責罵道:“月娘,你阿水妹子真有個三長兩短還不都是因為你的嘴快,我隻給說那祝小姐來信,夫人生氣。


    你卻回去給你這實心的妹子學嘴。讓他挺著對肚子擔心,阿水和孩子要有個三長兩短,我定將你一頓好打。”


    梁阿娘說罷舉著手上前去揪自己女兒的耳朵。


    揪得那婦人齜牙咧嘴,連連叫媽,二人鬧個不迭。


    此時忠義廳屏風後,一聲虎嘯道:“讓你傳話,你和女兒在廳前撕鬧成何體統,趙家還有沒有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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