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家鎮定了神色,隨後變了笑臉說道:“幾位客官怎麽回來了,沒去尋那兩教寺?”望了一望街上,又問:“客官怎麽沒乘馬車回來?”


    陳福壽一臉喪氣擺手道:“別說馬車了,我們幾人性命差點交代在山上。”


    那店家眼中賊光一亮道:“客官是遇見山賊了。”


    祝文文也不答他,隻問店家道:“店家這眼看要宵禁了,你可有住的地方麽?”


    店家喜道:“客官可是問對人了,前麵有家客棧的店主我認識,我帶幾位客官去,。”


    幾人一路奔波時間又緊,沒有多想便跟著店家就走。


    店家將幾人領在十字路口小巷裏的一個牌匾下停住,幾人看牌匾上刻著‘山水客肆’四字。


    茶肆店家上前打門道:“巧店家,我帶人來了,快些開門。”


    半晌隻見門開出一條縫來,看了一眼酒肆店主,才打開門來。祝文文沒見有人開門 ,低頭一看原來是個侏儒,那矮子頭大身短嚇了小靈子‘啊’的一聲~


    茶肆的店家忙安慰幾位道:“小哥不必驚慌,這是老板他兄弟,在這裏幫忙。馬上就宵禁了,幾位客官快進去吧。”


    正說著,門外走來幾個夜巡兵指著他們吆喝道:“宵禁,都進房去,不許外出。”馬文才掃視下一這間客棧,握了喔尖槍問祝文文道:“你是不是不喜歡這裏?”


    陳福壽插嘴道:“現在宵禁咱們也出布去了,將就一夜無妨。”


    茶肆的店家陪笑道:“這家算不上這城裏做好客肆,但也算幹淨。客官進去吃碗熱湯麵,舒服睡一覺,明日也好趕路。”


    祝文文雖有些不情願,但想到總算有個去處,便點頭應著,讓那矮子在準備幾碗湯麵,再收拾出兩間客房出來。


    那矮子也不言語,聽罷轉頭就走。


    茶肆老板在幾人身後道:“客官別見怪,這矮子是個啞巴,他聽見了,幾位客官裏麵請吧。”


    馬文才見那店家殷勤,起了戒心,轉身向他道:“你為何不回你店裏。”


    那店家聽問,連忙拱手道:“小的是怕他們照顧不周,想看客官還有什麽需要的。”


    馬文才道:“我現在住店,有什麽需要自然會和這家店主要,已經宵禁,難道我要了,你能給我送來不成?”


    茶肆老板聽這話,有些尷尬,訕笑道:“自然不能送來~那幾位客官先住店,明日清早去我店中喝茶。”


    馬文才斜眼偷看他一眼,嗯了一聲,那茶肆老板竟大搖大擺出門去了。


    祝文文幾人累得有點發昏,喊店家出來。


    聽得一陣狐狸般尖細的笑聲,門後鑽出來一個塗脂抹粉女人。幾人見那女人粉霜敷麵白似雪,黑化雙眉識不出。取血點唇笑聲賤,舉手投足似狐妖。。


    女人露著白牙嘿嘿一笑,祝文文隻看那女人一眼,便想起了聊齋裏的狐狸精。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那女人人還沒走近,濃烈的香氣,衝得柳兒打了好幾個噴嚏。


    那女人笑嘻嘻扭著腰湊近陳福壽道:“聽說我們這裏來了貴客,小奴家急著過來看看,果真竟過來幾個英俊少年郎,真是奴家的好運氣。”


    看這女人祝文文有些膽怯,因為男人看女扮男裝或許不仔細,但女人看女人定是一看一個準,她努力將頭壓低,不和那女人有絲毫眼神交匯,任她去調戲陳福壽。


    樂福見那女人衣服鬆垮,胴體若隱若現,忍不住嬉笑道:“你是這裏女店主麽,我們公子餓壞了,要的麵做好了麽?我們還要了兩間房間,準備好了麽?”


    那女人斜了樂福一眼沒有理他,從腰間抽出一條娟帕,掃了馬文才和陳福壽的脖子,咯咯笑道:“當然準備好了,我這不是過來請幾位客官了麽。”


    女人掃祝文文一眼,拉著陳福壽的袖子道:“幾位客官怎麽還在這裏站著,咱們進去啊。”馬文才膀子一甩,不讓那女人沾自己的身。


    女人獰笑著笑看了馬文才一眼,轉身纏著陳福壽的胳膊往裏走。


    陳福壽口中道:“哎呀~店主不可這樣,我自己會走。”卻被拽得住脫不得身。


    馬文才舊陪在祝文文身邊,護著她往裏走。


    隻見幾碗熱麵擺在桌幾上,幾人盤腿圍坐,祝文文隔著苗條熱氣看那女人眉眼還順眼一些。那女人讓一個店小二又拿了壺酒過來。


    倒在一個杯裏,將那酒杯湊到陳福壽嘴邊道:“這位小郎君生得如此秀氣,陪奴家喝一個。”


    馬文才單臂一展,擋在陳福壽嘴邊,正色道:“你還沒說你是誰,我們也沒要酒。”


    那女子將那杯酒,仰頭灌在自己嘴裏。又笑了幾聲道:“我是這山水客棧”的店主,巧女。見幾位貴客到來,便送壺酒給幾位客官,讓幾位客官解解乏。”


    馬文才瞪巧女一眼道:“我們不吃酒,隻吃麵,你老在這纏著他作甚?”


    巧女嗬嗬一笑,坐在馬文才身邊道:“那我不纏他了,纏你可好?”說著又將手勾住馬文的脖子,臉幾乎挨著馬文才臉。


    幾人看巧女這樣放蕩勾引,一時語塞。


    馬文才神色一轉道:“你喜歡纏著我,那你將這碗麵吃一口給我看。”


    那巧娘臉笑道:“這位客官你什麽意思?”


    馬文才道:“讓你自己嚐口你自家的麵怎麽了?是怕裏麵下了藥了?”


    巧娘聽罷,立起兩個騷眼睛,假嗔道:“你這小郎君好不知好歹,我們是正經飯店,哪裏能在飯裏下藥。客官定是傳言聽多了,見了好店也起了疑心。”


    幾人聽馬文此說那飯裏被下藥,也不敢吃,隻等著那店主來嚐。


    巧女聽了嬉笑道:“這可是你讓我吃的,我吃過的小郎君不要嫌棄奴家才好。”說罷拿起桌子上的一雙筷箸插進馬文才的麵碗裏吃一口抬頭道:“小郎君現在可以吃了吧。”


    馬文才道:“其他人的也都嚐一遍。”那巧女邪魅笑了一下,走到每個人的麵前,拿著筷箸在每個碗裏的麵都吃了一口。”


    吃完筷子一扔道:“這位公子,您這回滿意了吧。”


    馬文才見她吃了沒事,擺手道:“你先去吧,我們幾個有話說。”


    幾人見巧女離開,馬文才道:“吃吧,應該沒事,酒不要喝。”幾人應聲,風卷殘雲,狼吞虎咽將麵吃個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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