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福安和二當家二人可謂陰陽兩極,二人都是精明能幹,會把握時機。唯一同的就是,馬福安精明心是白的,他要利益也護主忠心,卻不做壞事。


    可那二當家的精明更像是陰毒,在趙家堡受了那四年多的罪,讓他做了山賊便並不想放過任何一個人。


    一個月前,趙榮昌押運糧食上山時,他看見趙家堡的旗子,就猜到領頭的就是自己的親生兒趙榮昌。


    見那趙榮昌的眉眼與自己相像,心似在火山煎也隻是紅了紅眼圈。這樣的處境下他知道不能與趙榮昌相認。自己以前的糟粕事被揭穿,他這個二當家也當不成了,況且他摸不準趙榮昌心內如何。


    同為男人,他自己認為是羞辱的事情,兒子也會因為有這樣一個爹會感覺羞辱吧。故此,他壓著自己認子的心,隻是拐彎抹角的打聽趙榮昌在趙家堡過的如何。


    或許是父子天性,趙榮昌初見這二當家親切。開口攀談,驚喜於這個二當家和自己竟合得來,便和他說起趙家堡的事情,二人聊農務,又聊了聊趙家堡的土兵操練。


    二當家無意中說起趙家堡的‘端陽酒肆’的桂花甜酒,趙榮昌才猛然發現這男子竟去過趙回家堡,心內起疑。上下打量眼前這人,心中又是另一番決斷。


    問二當家他也隻是說自己曾去那裏會個朋友。才在趙家堡走過一遭。


    趙榮昌那陰狠縝密的性子本就遺傳了二當家本人,小狐狸見老狐狸一個樣。問過二當家年紀,和在這山寨的時間,端詳上下,又回憶自己兒時的印象。


    自己的爹在自己幾歲便逃走了,記憶中模糊的樣子似乎能和這兒當家對上。心中存疑卻不敢問個真假。


    畢竟自己現在是趙家堡大少爺,怎麽能認這山賊當自己的親爹。他以前常想自己親爹到底是什麽樣人,猛然親切在眼前,他又竟希望自己親爹死了,好給自己留個看不見愛的念想。


    心中不忍看生父淪落到這樣的田地,“若他沒有被擄上山,或許能成家立業做一番學問你。可此時卻隻是個山賊。我趙榮昌的父親怎麽能是山賊?”心頭一震,對趙夫人又多了幾分的很恨意。


    二人心照不宣疏離又親密。二當家問什麽趙榮昌也就說什麽。說來說去說到祝文文借糧這件事來。


    趙榮昌故意先說趙家現在有四子,自己雖是少東家,可上麵有母親下麵有胞弟。趙家堡一直都是母親說了算,自己妻子早逝又無兒無女,想再找一個得力嶽丈家,自己也能早脫身。


    二當家見兒子這說,有些激動,故意問道“大公子是否看上哪家女子?”


    趙榮昌眼神一亮交心道:“聽說這祝英台有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妹妹。若能和祝家聯姻,這糧便是左手倒右手,這山寨還不是自家的山寨?”


    二當家聽這話立刻心領神會道:“大少爺既然有此心,鄙人定助大少爺成就好事。”


    趙榮昌在山寨待三日,二人也說了三日。二當家從未問趙榮昌的父親,不問他母親。趙榮昌不問他婚配和孩子,兩人打著啞謎樂著。


    三日後,趙榮昌將糧食卸完後打道回府。臨行前二人對麵而立,隻是相望。一陣風過,二人都迷了眼睛,二當家徒步將馬上的趙榮昌送出寨子甚遠。


    二當家最後隻說一句:“我來做成這事。”眼睛腫的趙榮昌卻越來越小。


    自那時起,他打定主意定幫祝文文先將這部曲養起來,再撮合他和趙榮昌成婚。


    見穀大倉和韋秋竹二人內鬥,他也不急。隻守好糧倉,不鬧出人命就行。哪怕祝文文不來, 自己領著人去萬鬆書院投靠祝文文就是。


    今日見馬福安帶著身契前來,隻覺神兵天降,這些人都是兒子日後的佃戶。哪怕和兒子不能相認也能長長久久在一起,他全身就像打了雞血一樣,鉚足勁使幹。


    隻這一個寨子馬福安就錄了整整一日,剛開始還是一個同一個錄。後來直接十個十個錄。終於在日落前將二百八十人的身契全部錄完。


    馬福安和二當家不停揉自己的手腕子。祝文文吩咐讓山寨裏的人,殺羊宰牛開酒壇待眾人。


    眾人簽了身契,成了祝家人,心自然向著祝文文。祝文文又向眾人講了祝家莊的勢力和厲害。讓眾人認為跟著自己是肉吃的。端著酒碗搖頭晃腦開了一番動員大會。


    動員屋完又說了那黃猴山的諸多好處,讓眾兄弟知道跟著自己有奔頭。底下人喝酒吃肉,哄鬧起誓熱鬧不在話下。


    二當家端著酒杯,領眾人喊著:“生死祝家死是祝家鬼,開荒建房,安身他鄉,誓死效忠的口號。”一眾人將那酒底喝幹,摔跤玩耍取樂。


    見這幫人心思又在一起,祝文文吩咐馬福安和二當家陪兄弟們吃好喝好,自己紅著臉帶著小靈子和穀大倉柳兒三人出門去尋那瘋女人去了。


    這群人的身契之外,眼下她最擔心隻有那個女人。


    這山寨外的那戶人家本是一家姓朱的獵戶,在這山上幾十年,早和這窩賊人成一家人。他們見過這這瘋女人,隻是這年頭他們自己都活不好還怎麽幫人。


    今日見穀大倉的婆娘拿著糧食來,說要幫忙。便歡天喜地的燒了鍋熱水,替那瘋女子好好洗漱一番。等那瘋女子剝光了衣服,見了那瘋女人鼓起的小腹。


    那朱家老婆子搖頭道:“這女子真是可憐,瘋瘋癲癲被占了便宜都不知道。女人啊在這世道是真難。


    穀家媳婦你也真是好心。要不是你,這女人什麽時候生孩子,什麽時候死了都不知道。”


    被朱家阿婆這麽一誇,孫二妹臉上有點臊。她明知祝家小姐好心,可正因她好心,襯托著自己的冷血和無知。


    她做事永遠正確,自己做什麽穀大哥都要挑剔。她是個好人,可她卻是自己夫君保護的好女人。


    見瘋女人在澡盆裏挺著肚子喝洗澡水,她低頭看自己肚子。什麽時候自己肚子大起來,古大哥就會把她看得重了。這瘋女人雖然可憐可她馬上有自己的孩子,也是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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