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見祝文文生氣了,也在後麵跟著。陳福壽上前一個沒拉住,馬文才滿口喊著祝英台就跟那夥人去了。


    韋秋竹見人都走了,呼嚕著大腦袋,不知所措的看臉色鐵青的陳福壽。


    陳福壽手指後門的方向跺腳道:“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這話是山下的閑人傳的,與我們何幹?隻要碰到功勞她分毫必爭,看似平日裏大度,實則斤斤計較。


    她將這些人全都叫了去,就是給我們難看,告訴我們這裏誰做主。”


    陳福壽的抱怨的聲音在後山回蕩,激起幾個紅了眼睛的烏鴉呱呱亂叫。韋秋竹看了看生氣的陳福壽,又望了望寺院。


    問陳福壽道:“她可能就是女人,心眼小些,你別與她一般見識。”


    陳福壽雙眼眯成一條線,心中若有所思道:“二公子還跟在人家身後,這女子野心這麽大,以後還了得?”


    大聲‘呔’了一聲,袖子一甩,雙手抄後,看著這片亂墳。


    進了禪房,祝文文交代了馬福安帶著兩個田把頭,將剛才在後山所需的事再去複對一下。在坐的幾個人都看祝文文的臉色,不知道為何她今日突然發這麽大火氣。


    馬文才在祝文文身後問同樣的話:“不過是山下閑人的玩笑,何至於這生氣了。”他有時候也摸不透,上座的心思。


    祝文文出這麽多力,真有哪個和她爭搶,自己都會衝上前給她出頭,一個玩謠傳而已,也太較真些了。


    祝文文長歎幾聲,眼神倔強的看馬文才一眼道:“你能追過來,就是我付出的苦心,你沒有忘記,這樣就好。”


    見馬文才一副摸不清頭腦的樣子,祝文文故意擺出苦笑的模樣。


    向馬文才道:“你先回吧,是我剛才失態了,韋秋竹既然將農具都買回來的了,你們給手下分發一下吧,聽田把頭的使喚吧。”


    馬文才見祝文文又換了副嘴臉,心中不自覺一寒。看著她無辜的雙眼之後,似乎藏著達不到心的冷漠。


    一連幾日寺廟後山一切如常,所有人都將祝文文發脾氣這事,拋在腦後,隻有陳福壽和祝文文兩人仍是表麵客氣,心中有節。


    馬福安猜出小姐心思,嘴上不說心裏明白。日常的事務隻自己小姐報備,陳福壽問了他也是笑嘻嘻隻撿那不重要的說。


    穀大倉,小靈子,孫二妹都覺的祝文文氣生得毫無理由。這日她們幾人私下圍坐喝茶。說起此事。


    孫二妹摸著祝未己的大肚子,瞪著眼道:“我說句話,你們也別不愛聽,你們家這位小姐,心眼也太小了點。


    我剛認識她時,她是個有錢家小姐的做派,可她竟將阿水留在趙家堡我便看不順眼。憑什麽拿阿水做人情?這祝未己又沒惹她,她就要打掉她肚裏的孩子。


    昨日也就山下人的閑話,她就動了大氣。她就是想爭功勞,可這功勞又不是她一人的,大倉哥沒有功勞?小靈子和柳兒沒有功勞?”


    別人對小姐要有不滿,穀大倉都聽不得,更何況自己的女人,自己臉麵往哪邊放?


    他‘咚’的將手中茶碗重重摔在案幾上,向二妹喝道:“又是你多嘴。”


    小靈子看穀大倉樣子想要動手,上前拉住他道:“大倉哥,咱們都是小姐最親近的人,這話就咱們幾人聽得,別人都聽不得,二妹姐說話直了些,你這樣我們以後都封起嘴巴好了。”


    穀大倉道:“小姐有什麽好說的,咱們吃著祝家糧食,怎敢有二心。小姐生氣就生氣,哪裏要這麽多理由。”


    柳兒將二人分開,按著小靈子一起坐下,倒了一杯茶遞在古大倉手裏道:“小姐是看似耍小性,實則敲山震虎呢。”


    小靈子才十二三歲,聽不懂那麽多的道理,隻拿眼睛看著柳兒,看她在怎麽說。


    柳兒又道:“以前在趙家堡的時候,有次溫縣去趙家堡。看我們趙家堡土兵彪悍時,笑著說趙家堡這樣好的山水都是歸縣衙該有多好。


    趙夫人登時翻臉,將溫縣令給罵了一頓,說趙家人幾代的心血,誰也拿不走,要想要趙家堡就拿腦袋去換。


    溫縣令立馬說自己吃醉了酒玩笑而已,但趙夫人還是將溫縣令攆了出去。”


    柳兒說到此處便住了口,小靈子伸著腦腦袋問:“然後呢?”


    穀大倉喝口水道:“我看是這溫縣令雞賊。”


    柳兒笑道:“然後就是溫縣令擺酒賠不是,後來外麵都傳我家夫人是女人小家子氣。但從那以後,再也沒人再拿我們趙家堡士兵開玩笑了。”


    爐子上的茶壺咕嚕嚕冒著水氣,幾人聽後若有所思。


    柳兒將茶送在嘴邊,想了想還是補充了一句道:“夫人後來和我說,有些人看著是在說笑,玩笑中裹著真話,那些匹夫是探趙家的分寸。


    若那日夫人不回嘴,就意味趙家堡是好欺負的,以後什麽樣都說不好,夫人手裏攥著趙家堡的上千人命,小氣些是好事,難道真將趙家堡拱手與人麽?”


    小靈子若有所思,活學活用,想了柳兒說的話,又想了想陳福壽說的話。


    托著下巴來了一句:“難道韋公子和陳公子也是這個意思嗎?”


    柳兒放下茶碗道:“那我就不知道了,隻是我覺得小姐無錯。”


    幾人都默不作聲。


    又幾日後,山下人果然上來,有幾家的墳在寺院後山,是來寺廟說項的,見兩教寺重開法門,還願自家墳離佛祖近些,這樣子孫也得保佑。


    祝文文見此,便說他們先開荒,等金佛迎進寺廟,寺廟會專開出一片地方做念鄉塚,也算是寺廟的一功德。


    聞聽金佛快到了,山下人又都紛紛捐錢捐糧,幫助寺廟複興,竟還有遊方的和尚竟來兩教寺掛單。


    見寺廟植被又綠,古色青磚。大殿一派莊嚴肅穆,香爐內升騰不熄。金佛未到信徒盼,破廟逢晨鈡常鳴。


    和尚香客有了,寺內的禪房自然不夠住了。開荒還沒開始,他們又多了一項新的任務,蓋房!


    祝家的馬車剛進豫州府城門,就見得人聲鼎沸的街景。馬車窗的紗窗上映出一個骨相柔和的臉。兩個貼身仆婦跟在馬車兩旁,四個小丫鬟,分列在兩旁。


    八個身高九尺相貌凶狠的衛士,騎著高頭大馬,身挎腰刀,前後各四個。香囊垂四角,馬匹掛珠香,就連那馬夫也穿這二等綢緞。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魂穿祝英台之戲馬虐梁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虢國大宋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虢國大宋人並收藏魂穿祝英台之戲馬虐梁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