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也是拚著最後機會。


    央求道:“英台,你幫舅母想想辦法,哪怕這盈利我們不要,給工人三倍的工錢,隻要能讓我們薑家保住命就行。”


    祝文文此刻想得是,有人做,先要需要那麽多人,哪裏去找那麽多人。


    忽而道:“我們旁邊的樂同縣,縣城不小,明日去幫舅母問問, 重金之下定有人能願意接這生意。”


    餘氏和祝母聽了像看見了希望,臉上溢出喜色。


    餘氏一日也等不了,有些尷尬說:“不知英台今日可有空閑,我看今日天色還早,不如我們今日就去。”


    祝文文眼睛看著桂枝道:“咱們都走了她怎麽辦,舅母不會真以為放在這裏無人發現吧?”


    餘氏慌忙道:“我來時已經打聽過了,這後山是片亂葬崗。等午夜時分,我和你二舅還有莊阿娘一起將她埋了,如果英台還怕,舅母去找高僧道士,再給她做個水陸道場好好超度一下。”


    餘氏也是慌張則亂,他們本就在兩教寺裏,還去哪裏去找高僧和道士。


    祝文文道:“舅母說的是以前,現如今,這後麵的亂葬崗已經被鏟平遷走了,都開荒成地,寺廟是有塊墳場是在遠處,再說一個屍體這樣了愣愣拉出去,定會被人發現的。”


    穀大倉此時在身後道:“小姐,我有一個辦法。”


    三人便齊齊去看穀大倉。


    穀大倉擰著眉毛道:“小姐,你忘記看咱們寺廟可以停靈做法事的。今日前麵村裏一個張老漢死了,停在我們寺廟裏,準備做完法就下葬。


    咱們不如將這女人的屍體放在那老漢的得棺槨裏,等明日這棺槨訂上了釘,直接就下葬,就沒有人發現了。”


    坐著三人都認為這個方法可行,祝母道:“這樣子棺槨會不會太沉,被主家發現?”


    穀大倉道:“夫人,這個好辦,隻要我們出幾個人一輛車,幫他們送到墓地,隻要看著棺材下了土,就應該無大礙了。”


    祝文文默默點了點頭道:“那張老漢的棺槨可有家人守著?”


    穀大倉道:“前兩日守靈的人比較多,大概是家人疲乏了,這兩日隻有兩個孫子一起在這裏守著。


    白日裏還在靈前做做樣子,晚上天不黑就一起去山下喝酒去了。我今日見他們二人還商量著晚上去哪喝花酒呢。


    不如今日夜間趁二人出去喝酒時,咱們幾人打著掩護,將這話女人的屍首放進去。後日張老漢下葬,這事就算完了。”


    三人聽後相互對望一眼道,又齊刷刷的點頭。


    餘氏常歎一口氣,牙齒在嘴唇上女留了一排紅印,低眉向祝文文道:“英台,是舅母對不住你。”說著眼淚湧出來。


    在薑家待過,祝文文明白薑家整個像個虎狼窩。自己這樣全無壞心的進去,還差點將穀大倉折進去了,更何況餘氏這樣整日要在薑家討生活的兒媳婦。


    她至今還記得大舅母曾經和自己說過,她怕薑家整個壞了芯,自己兒女也跟著帶壞了。可如今大舅母為了救整個薑家,不惜殺人。


    她就活在淤泥裏的魚兒知道這是淤泥,還離不開這淤泥。祝文文眼神一柔向餘氏道:“舅母若這件事情成了,你就是薑家的掌家夫人了,希望薑家能從此換新天。”


    餘氏哭得稀裏嘩啦,握著祝文文的手久久不能放。


    祝母也跟著抹眼淚,拿帕子按了按眼睛道:“咱們女子可真是太易。”


    祝文文轉眼道:“母親剛才還問為何要將二舅支出去,大舅母人都幫我除了,這救家的好處再被舅舅搶去,大舅母真是白動手了。”祝文文手指著地上的桂枝。


    餘氏知道自己這投名狀算是交成功了,長舒一口氣的,又擦了眼淚。心裏明白,隻要這條路能走通,薑家也就有望了。


    她突然想起一事,臉上不自在的,小心道:“英台我還有一事,要和你說。張大山知道你是女子身份了。是你二舅家的女兒無意中告訴她的,你要想辦法了。”


    祝文文頭皮一緊,臉上憂容又起。這桂枝和她沒關係,可張大山算是自己半個恩人,自己可怎麽呢。


    三人商量好,祝文文便請母親和大舅母出來,自己的房間上了一把鎖。三人連帶二舅和今薑正儀就偏房吃飯。


    餘氏擔心兒子,和永孝單獨在另一個房間說話,不到一炷香,永孝拉開門跑了出來。莊阿娘要追,被餘氏叫住道:“隨她去吧,我該說的都說了,你去找張大山跟著他,不出意外就好。他待在山上的時間多著呢。”


    就這樣,小院幾乎不進人磨到天黑,中間陳福壽和二當家來找過自己幾次,也都被她以身子不舒服推掉了。


    等到夜半三更,那劉老漢的兩個孫子果然又去下山喝酒去了。穀大倉見寺廟裏安靜下來,扛著白絹裹好的死屍,黑燈瞎火在後院行走。


    “你慢些走,前麵有個台階。”祝文文跟在古大倉身邊。後院他們早就熟悉了,自然熟門熟路。


    “大嫂你在哪裏,我是不是踩著你腳了?”


    黑暗中,一女人低聲道“小聲些,這時候你還管的了這個?”


    突然後院之中有人輕咳兩聲,嚇得幾人不敢再往前走。幾人嚇得汗毛豎立,又見黑暗中一個燭台亮了起來,朝他們這邊飄來。


    就見那火苗搖搖晃晃如鬼火一般,薑正儀本就在桂枝買麵前虧著心。


    嚇得叫道:“是桂枝的鬼魂。”


    隻聽見黑暗中‘啪’的一聲,薑正儀挨一個嘴巴子,薑正儀大叫到:“桂枝不是我,我不知有心的,不是我不是我~”


    又聽見薑爭儀明顯被重擊一下,身子軟趴趴暈倒在地上。


    馬文才和二當家屋子的燈都亮了。


    祝文文對穀大倉道:“大倉,你先去,我在這裏擋著呢。”就見穀大倉不管不顧扛著死屍跑出後院。那燭台也不追也不喊,隻停在原處。


    馬文才提著長尖槍跑了出來,叫道:“誰在那裏?”


    二當家提著刀也跑出來叫道:“是誰?”


    祝文文立馬叫道:“是我,是我,祝英台,”看著明晃晃的刀搶,祝文文道:“看好了是我,別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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