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馬文才幾日前將自己要緊的東西全都拿放在山下,這些屋子裏不過衣服。


    “這賊到底在找什麽?”陳福壽嗓音透著憤怒,他覺得自己被某個怨鬼纏上了一樣,這幾日隻和這飛賊周旋。


    馬文才隨著一個身影一路往山上走,就見那人走走停停似乎知道有人跟著自己,故意放慢腳步,等著對方接近自己再走。


    馬文才發覺自己似乎被那人勾著往前走,仗著自己膽子大,隻身一人跟著他去看他到底要去何處。


    他心道:“這人若是故意惹將自己引入他的巢穴,正好可以將這人抓住。”


    他隻知道自己武功了得,仗著年輕,心存著天不怕地不怕的傲氣,卻忘記了父親囑咐自己‘兵不厭詐’四個字。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此間天色暗淡,月亮西升。看那人影開始模糊,山腰邊的暮中敲了九下,看來酉時已過,寺門要關了。


    馬文才抬眼看那人的背影露出草叢半截,他心道:“不能在這樣下去,我先擒了那人再說。”


    疾走兩步,見那人不躲,伸手去擒,哪知一條繩索,‘刷’的一聲困住自己雙腳。隻聽的一聲風一般銳利的響聲。他頭朝下被一條繩索倒吊在一棵大樹上。


    山間空洞,就聽得馬文才嘶吼咒罵聲在樹林間消散。


    這賊人什麽時候在這裏設置的陷阱,難道就是為引自己過來?


    隻見一個穿黑衣的人,從大樹上後走出來,看著在倒吊著掙紮的馬文才,不做聲默默聽著他咒罵。


    被人捉住不丟人,被人這樣當猴耍就是奇恥大辱了。


    馬文才在想用腰部力去解開腳步的繩索。那人衝著他的臉上去就是一拳。


    馬文才咳咳兩聲,吐了口血唾沫,罵道:“有種你就殺了我,你這個卑鄙的小人,有本事將我解下來和小爺我單打獨鬥,使這樣的手段算什麽能耐。


    見那人還是不說話,隻是看著自己。馬文才更覺火大。


    一邊在樹上晃蕩,一邊罵道:“你是不是醜兒,是不是你想找我爹報仇。我們馬家沒有一個孬種。你是誰我都不怕你。”


    那人站在原地不說話,又仿佛被戳中心事一般,身子微顫指甲恨不得紮進手心。雖然天色黯淡,馬文才倒吊著,仍努力想要看清那人麵貌。卻見那人以黑色罩帽擋著麵部,隻露一雙眼睛出來。


    那眼睛黑漆漆,空洞洞像什麽都沒有,又像被往事填滿。


    馬文才又罵:“做見不得人的事,才蓋住嘴臉。有種你揭開麵罩讓老子看看你長得有多醜。”


    還是那雙眼睛看著他。半晌那人道:“你比爹有種,卻也是有眼無珠的”。


    馬文才知道這人就是母親說的醜兒,便大聲叫道:“你纏我馬家十幾年,幾次想要我性命,這次你如願了。今日我翻在你手上,你報了仇,就不可再糾纏我父母。”


    那人下巴一揚,盯著馬文才道:“我要害你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馬文才罵道:“你管那個告訴我的,今日我替父母受死,你就不能再偷金佛,再糾纏我父母。”


    馬文才本想將這人引到自己身邊,再用自己腰間短刀刺死對方。可那人站得遠遠地看了他兩眼,似乎是在猶豫,又像是等什麽。


    聽見遠處有群狼嚎叫。他衝著馬文才道:“你就在這等著喂狼吧,馬家公子。”她轉身消失在如人高的草叢中。獨留馬文才一人在山上吊在樹上。


    馬文才聽灌木叢中沒有了響聲,伸手將腰間的短刀拔出,腰力一提,身子一弓,伸手將吊著自己的繩索割斷。


    ‘砰’的一聲重重摔在地上,他連忙反手一刀將自己綁住腳脖子的繩子割開。罵罵咧咧站起來。


    “混賬東西,叫我逮住,將你吊起來十日,打十日。”他摔得生疼,還沒站直身子,聽見草叢中悉悉索索的動靜,明顯有什麽動物。


    抬眼觀瞧,一雙雙核桃大小碧綠色的眼睛,隱在草叢中圍住自己,單看那眼睛的高度和他的胸口高度一樣,就知道這些動物身形巨大。


    馬文才看眼睛的數量算出這裏最少有十頭狼。自己隻一個人,天色已黑,又不知要走哪條路。貿然下山被狼追上,自己再勇猛也難敵群狼。不如自己先躲了,等天亮了再說。


    他見吊自己的樹夠高,抱緊樹幹往樹上爬。此時群狼亮著眼珠子在樹下打圈。不時狼嚎還在呼朋引伴。


    還好他爬的這樹夠高,否則這群狼站起來就能夠到自己。


    馬文才看著那狼出了一身冷汗,自語道:“再慢一步就要喂狼了,那人可夠狠得。”


    山上氣溫本就比山下氣溫低,天一黑山上氣溫驟降。馬文才追賊隻穿夾衣,此時蜷在樹叉山上隻能等天天亮。


    隻這一夜又遇霜降,等日出時分,馬文才腿腳蜷縮已被凍僵。看著地上的狼走了幾個又回來幾個,隻圍著樹守著他,就等他體力消耗殆盡自己掉下來。


    他這樣與狼熬了一夜,早起腹內無米,甚是煩躁。可下麵狼一隻不少,他看日出東方,看準下山的方向,自己再熬下去不是辦法,不如和這些狼鬥上一鬥。


    樹下群狼似乎看出他有想下樹的想法,各個躍躍欲試。有的直立著上身,有的壓了壓前肢,伺機而動。有的圍著樹轉了兩圈,個個仰頭伸著爪子看著他等著他下來。


    馬文才心道:“以我的功夫,若是有尖槍在手,哪裏會怕著幾個畜生。今日要是我命喪這幾個畜生嘴裏那是恥辱。


    我手有短刀怎麽都都能殺了幾頭,隻要我能殺死兩頭,一定就能逃出命來。若我一直在這樹上等著,等我精力耗盡就必死無疑了。


    想罷,他伸手將腰上尖刀拔出來,攥在手中。瞅準一頭狼縱身一跳,正跳在那狼脊背上,那狼抖動著身子翻身想咬,卻被馬文才一隻虎爪揪住後脖頸的皮毛,拿短刀的手朝著狼的喉管紮去。


    奈何山上野狼皮毛厚實,一刀下去隻流些血,沒有割到喉管。那狼蹬四條腿將馬文才壓在身下,張著血盆大口去咬馬文才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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