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你……”


    木齊山皺緊眉頭。


    隻能作罷!


    當即握起桌上杯酒,一飲而盡,與端木滄、端睿,‘醉’暈在一起。


    出了水鏡台。


    “阿狸。”


    “阿狸!”


    秦牧羽攙著楚狸,抓著她一條手臂,不斷拍打著她緋紅的臉頰。


    燙得灼手!


    “你呀,喝那麽多酒做什麽!”


    楚狸的意識幾乎被熱浪吞噬,一波接一波,短暫須臾的清醒時,看見秦牧羽,便是心安的靠上去:


    “牧、牧羽……我這是中藥了……”


    秦牧羽先是一愣,隨之高興的拍手:“這可太好了,舍妹心怡你多年,不妨正好把她許配給你?”


    “……我身體不便,下次一定。”


    “有何不便?”


    難道真如外界傳言,阿狸不舉?


    即便如此,想必妹妹也不會嫌棄。


    如果阿狸能入贅將軍府,他會很高興的!


    “別問那麽多,先帶……帶我去個陰涼的地方。”


    “好吧。”


    秦牧羽心裏狐疑,雖未經曆過這種事,但也明白中藥者,渾身滾燙,需陰陽結合可解。


    否則,極有可能爆體而亡。


    可秋日炎炎,悶熱不止,哪有什麽冰涼之地?


    水裏?


    冰窖?


    或者……有了!


    他知道該去哪了。


    “阿狸,我知道一個好地方,這就帶你去。”


    楚狸昏沉的靠在他肩上,吐著灼熱的呼吸,“幸好你來了,否則,我便要被那幾個女人吃了。”


    秦牧羽耳尖微紅,隻覺得她身上的酒香混著幽蘭香,越發醉人。


    阿狸身子好軟……


    “阿狸,我不會讓別人欺負你。”


    “為什麽?”


    “因為……”


    他們是一同長大、最好的朋友。


    他跟隨父親的腳步,從小立誌成為一名武將,建功立業,將來,即便阿狸在奪嫡之中失敗告終,也斷不會有人欺負‘他’。


    自小,他便知道皇家殘酷,親情薄如紙。


    且看皇上與攝政王便知,哪怕他們是親生兄弟,也時刻想將對方置於死地。


    他會永遠保護‘他’。


    “因為……秦牧雪很喜歡你,你可是我未來的妹夫。”


    楚狸昏沉的笑了一聲,格外安心的靠在他肩上,囫圇的扯了四五下,才把袖中的香囊取出來:


    “給、給你……”


    他抓著香囊,瞳孔微縮:“這是你繡給我的?”


    “豬腦子,我怎麽會女紅,這是玉學士家的女兒讓我轉贈給你的。”


    “哦,情愛乃亂人心智之物,我不要。”


    “拿著。”


    “很醜,我才不要。”


    “哪裏醜了?我瞧著這祥雲祈安的花紋繡得極好。”


    “就是醜,還醜得很。”


    不遠處。


    幾匹馬策過,看見這一幕,白錦衣搖著折扇,笑得臨風玉樹:“青天白日的,倒是見鬼了,兩個男人摟摟抱抱,還贈送香囊,如藕連絲。”


    “嘖嘖。”


    掃了眼旁邊的墨袍男人。


    “呼——”


    將夜浮躁的揚著馬蹄,似乎覺察到主人的心情,鼻孔呼呼的吐著濁氣,直接邁了過去。


    “楚狸。”


    楚棣遲居高臨下,逆光的角度,看不清眼底的光芒。


    秦牧羽抬頭,要扶著楚狸,隻能勉強拱起雙手:


    “參見攝政王。”


    “這個時間點你不在皇家學苑裏,私自亂跑,像什麽話?”楚棣遲看都沒看秦牧羽一眼。


    楚狸光是聽見他的聲音,似乎產生了應激反應,下意識往秦牧羽身後靠。


    “牧羽,我們快走。”


    微小的動作,令楚棣遲眸色忽沉,平靜如墨。


    秦牧羽試探性的看著攝政王的臉色,“攝政王,末將與九皇子先行一步?”


    “秦少將軍這是要帶壞九皇子?”


    “末將不敢!”


    “本王看你敢得很。”


    楚狸抓緊秦牧羽的胳膊,勉強撐著身子,道:“是我要跟牧羽待在一起的,跟他有什麽關係?皇叔管得未免也太寬了?”


    “若說我遊手好閑,那皇叔在這裏無所事事,不是更加荒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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