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陷害他?


    到底是誰!


    “父皇,兒臣冤枉!兒臣與九弟向來交好……九弟,九弟!”楚皓月想要喚醒楚狸,讓楚狸來為他作證。


    可,楚狸已昏迷在床。


    “你還好意思叫‘他’。”楚皇失望極了,


    “從小到大,小九膽子最小,今日遇到刺殺,僥幸撿回一條命,早已嚇壞了。”


    溫妃掩著淚,哽咽道:


    “不知九皇子哪裏得罪了四皇子,竟要遭到這等災禍?”


    楚皓月猶如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他冤枉。


    “楚皓月,朕再問你最後一遍,你認,還是不認?”楚皇威嚴的聲音響起。


    楚皓月知道,父皇不喜巧舌如簧之人,他認定的‘鐵證’已在眼前,若是再掙紮多言,隻會換來更嚴厲的懲罰。


    今日,他躲不了了。


    他不得不攥緊雙拳,閉緊不甘心的雙眼:


    “兒臣……認!”


    楚皇:“為何要這樣做?”


    為何?


    生在皇室,手足相殘,不是在常見的事嗎?還要問為何?


    嗬。


    幼年,他生母早逝,一直以來孤身一人,是眾皇子們存在感最低的,若非三皇兄真心待他,處處提攜他,他早就不知要落到什麽境地。


    三皇兄於他有再造之恩。


    今日上午,三皇兄尋到他,暗指楚狸不是善茬,會對他造成很嚴重的影響。


    他聽了,立即收買刺客,想殺了楚狸,為三皇兄分憂。


    沒想到,楚狸竟然好端端的回來,還反咬一口。


    是他作惡在先。


    是他鬥不過楚狸。


    技不如人,他認。


    楚皓月閉緊雙眼,“因為……兒臣嫉妒父皇偏愛幼子,一時糊塗,走了彎路,還請父皇責罰。”


    “混賬!”


    楚皇更怒。


    這算是什麽理由?


    “你們這些手足兄弟,朕難道苛待了哪一個?朕要是不疼你們,你們一個個的能長大?竟用如此荒謬的理由,戕害你的弟弟,楚皓月,你太令朕失望了!”


    他拂袖道:


    “明日一早,你便給我滾到西域邊關,隨李將軍、王將軍戍守於此,好好的反思己過,無召不得回京!”


    西域邊關,黃沙遍地,植物枯槁,氣候炎熱,水資源匱乏,是條件極其艱難的地方。


    一個水靈靈的人到了那裏,待上幾天,臉都能枯燥為樹皮。


    在那裏戍守,無異於吃苦。


    更何況,還是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楚皇這是真的怒了。


    楚皓月深深的磕了一個頭:


    “兒臣……領命!”


    他臉色黯淡的退出主殿,溫妃猶疑道:“皇上,西域邊關條件艱苦,四皇子恐怕……”


    “你不必為他求情。”


    楚皇打斷他的話,“玉不琢,不成器,他若爭氣,朕將來會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若是不爭氣,那便一輩子待在西域邊關。”


    溫妃不敢再多言。


    這時,床榻上,楚狸不安的搖著腦袋,手到處亂抓:


    “別……別殺我……別……啊!”


    “狸兒!”


    忽然彈坐起身,睜開的眼睛裏嚇得驚魂未定,細汗蹭蹭的往外冒,人已經嚇得說胡話了。


    溫妃心疼的安撫她:


    “狸兒別怕,安全了,沒有人敢害你,別怕,啊。”


    楚狸緩了好久,才逐漸緩了過來。


    楚皇道:“朕已經嚴懲了四皇子,朕會讓所有人知道,朕決不允許手足相殘之事發生。”


    否則,下場便如四皇子一般。


    甚至更嚴厲。


    “是四皇兄害我嗎?父皇,四皇兄怎麽會……”楚狸聲音哽咽,眼角紅紅,她最為年幼,又是幺崽,楚皇向來偏疼些。


    “你四皇兄也是一時糊塗,不過,都過去了,這樣的事情,以後再也不會發生。”


    楚狸抓緊被子,緊緊的咬著下唇,不讓自己害怕的哭出聲。


    沙啞道:


    “四皇兄向來與三皇兄交好,難道三皇兄是在怪我,在他心裏,認定是我害死了他心愛的三皇子妃?可、可是……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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