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他開口,皇上也不會那麽快答應她出宮立府。


    或許,他們是互幫互助?


    楚狸抿了口茶水,笑得無奈。


    楚夜離滾動輪椅,不經意的抬眸時,看見那旁的椅子縫隙裏,掉落著一塊玄墨色的玉佩。


    掃了眼楚狸,她似乎並未覺察。


    他不動聲色的拾起。


    那塊華貴的玉佩上雕刻著蒼老複雜的龍圖騰,是皇家獨有之物,其背麵的紋路與標識,是攝政王身份的象征。


    這是攝政王的貼身玉佩!


    他眸色複雜的看了楚狸一眼。


    晚上。


    楚狸準備休息時,楚棣遲竟然又來了。


    還是從窗戶進來的。


    楚狸每次看見他,就跟做賊一樣心虛,立忙東張西望,確定無人了,才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怎麽還沒走?”


    這祖宗。


    還待在帝都城,是想找死嗎?


    他就不怕皇上知道了?


    楚棣遲走來:“待你腿好了,我才能放心離開。”


    楚狸雙目一臊,“我好不好,跟你有什麽關係?”


    “那我想去哪便去哪,與你何幹?”


    “昭蘭殿是我的寢殿!”


    “寫你名字了?你建的?”


    “我……”


    叩叩——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道敲門聲,還有福公公的聲音:


    “九皇子殿下,漏夜突然攪擾,實在抱歉,白天內務府送錯了一味藥材,奴才特來取回去的,還請您開門,行個方便。”


    刹那間,楚狸若說不慌張,那是假的。


    “你快走!”


    楚棣遲行至窗前,眸色微沉,“外麵有人。”


    “躲到櫃子裏去!”


    “他們是來找藥材的,自然會翻櫃子。”


    “那……”


    “九皇子,奴才進來了。”


    “且慢!”


    楚狸坐直身體,喝聲剛落,便見王德福已經推開門,頓時與屋裏的攝政王直勾勾的撞在一起。


    王德福詫異:


    “攝政王殿下,您怎會在此……您……來人,快去稟報皇上!”


    攝政王無旨意,擅自離開南疆,潛入皇宮,必是居心不軌。


    很快,攝政王便被傳召離開。


    走時,他看了楚狸一眼。


    那目光似乎是失望。


    楚狸心口一揪,“苟八,你快跟著去,悄悄的,看皇上是怎麽說的。”


    “是!”


    暖玉站在門口,搖著頭道:“九皇子這樣做,太不該了,攝政王為了您殫精竭慮,不顧自己,還派白神醫為您醫治,您怎能出賣他?”


    “您難道不知道攝政王與皇上的關係嗎?這次,皇上一定會借用這個正當的理由,處死他的!”


    “不是我做的。”


    楚狸從沒向別人透露過,攝政王已經回都的消息。


    “不是你,還能是誰?”暖玉憤憤道,“福公公怎麽早不來,偏偏這個時辰,都該休息了,來找什麽藥材?什麽藥材那麽重要,需要連夜尋找?分明就是有備而來。”


    是啊。


    王德福是有備而來。


    可她並沒有透露消息。


    暖玉不信她,楚棣遲也不信她,可偏偏是因為她、似乎要把他害死了……


    楚狸了無睡意。


    煎熬的等了半個時辰後,苟八火急火燎的跑了回來:


    “主兒!”


    “怎麽說?”


    “皇上雷霆大怒,認為攝政王居心不軌,企圖謀逆,將他打入天牢,聽候發落了!”


    楚狸眼前一黑。


    想起楚棣遲離開時,看她的那個眼神……


    透過那失望的眼神,看向窗台上開得正好的小花苗,楚狸心裏不是滋味。


    這種背黑鍋的感覺,令她很難受。


    屎盆子別往她頭上扣。


    她立即掀開被子,“扶我去養心殿。”


    “主兒,已經很晚了,您的腿腳還不方便……”


    “雖然晚,但父皇處理今夜的事,一定還沒睡下。”


    “這……好吧。”


    苟八隻得攙扶著楚狸去養心殿,去時,楚皇確實還沒睡,接見了楚狸,可楚狸跪在地上,第一句話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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