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離走向她:


    “明月,你想要的,當真僅僅是剿滅殷王,穩坐王位?”


    “夜離哥哥說這話,我聽不明白。”


    他薄笑一聲:“你們用巫蠱煉兵,製造出不生不死的怪物,恐怕剿滅殷王後,你們便要朝大楚進軍,你想要的恐怕遠不止這些。”


    拓跋明月眸色微閃。


    他怎麽知道巫蠱軍隊……


    這是父王的旨意。


    巫師煉兵時,她曾遠遠的看過一次。


    把生死蠱種進士兵體內,蠱蟲便會操控士兵的身體,使他無法感知疼痛,不知疲憊,哪怕刺穿心髒,腦袋裏的蠱蟲也會操控身體,行走如常。


    讓他們上戰場,定能個個以一敵百,所向披靡。


    不過,這支巫蠱軍隊是王室的秘密與底牌,他是從何得知的?


    “自古來,想要封疆建業,就得打仗,夜離哥哥不會不明白這一點。”


    哪怕她手上沾滿鮮血,也對得起自己的子民。


    拓跋明月道:“我首先是南蠻的長公主,其次才是喜歡你的女子,無論發生什麽,我的國家與子民的利益永遠為先,就如同你,首先是忍辱複國的前朝遺孤,其次才是小楚公子。”


    楚夜離眸色頓深。


    他首先是誰?


    在他心裏,自然首先是……


    二樓。


    楚狸泡了個熱水澡,把自己洗幹淨,隱約聽見窗外瓦片踩動的聲音。


    啪……


    啪……


    輕的幾乎難以覺察。


    楚狸掃了眼門外,確定安全後,走到窗前,輕輕推開半扇。


    “小公子。”


    窗外,藏著一個身體瘦如竹竿、十分高挑的男人,他是八大金剛裏的遠見鷹。


    遠見鷹看見她穿著華貴的錦袍,洗幹淨後的容貌驚為絕色,真真是血脈貴重的大家公子。


    還好當時沒有下手,不然,就要錯過這根粗大腿了。


    楚狸掃地四周,壓低聲音:“就你一人?”


    遠見鷹低聲道:


    “此乃王家客棧,有王室衛兵把守,他們七人進不來,唯獨我輕功過人,踏雪無痕。”


    “白天,是我們兄弟八人有眼不識泰山。”


    住在王家客棧的,非富即貴。


    “你們願追隨我,相助我,我定不會虧待你們。”


    遠見鷹自是為此而來。


    一根小金條,足夠他們兄弟八人花上一整年,若是抱住小公子的粗大腿,恐怕還有更大的好處在後頭。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當今世道,最不缺的便是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事。


    他舔著嘴皮子:


    “小公子但請吩咐,我等願盡力效勞。”


    與此同時,一座極盡奢華的府邸內。


    金絲香案焚香嫋嫋,月影紗輕拂,院閣亭台軒榭,池塘流水,奢靡無間,卻響起一道不合時宜的慘叫:


    “饒命!九千歲饒命……啊!”


    哢嚓——


    那是脖子擰斷的聲音。


    秦牧羽站在桌案旁,拿著墨條的手輕晃,隻見那一襲紅袍的疏狂男人扔掉手裏的屍體,擦拭著根根手指,那眉眼的姿態極盡桀驁。


    “丟出去。”


    兩名侍衛快步入內,抬起男人的屍身,迅速退下。


    殷王回過身,鷹隼般的利眸捕捉到秦牧羽的目光,“一個兩麵三刀的奸臣罷了,表裏不一的人,就該死。”


    秦牧羽眸光微收。


    死的那個男人好像姓蔣,昨天聽婢女喊過一聲‘蔣大人’。


    他是南蠻殷王,其權勢與地位與大楚的攝政王不相上下。


    他要殺人,與他何幹?


    兩日前,不小心誤入包廂,與殷王撞上,竟被他抓回殷王府,可他卻並沒有處置他,反而叫他在案邊伺候,研墨倒茶。


    要殺要剮,也不給個痛快。


    “啞巴了?”


    殷王大步走來,闊腿坐在太師椅上,“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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