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晨光敢對天發誓，知道他身份還敢討價還價的純商人，陳星目前是第一個。
如果是平時，絲毫不誇張的說，那些商人別說談條件了，基本都是想著白送，打好彼此關係。
可你想白送，趙晨光敢白拿？
不可能的！
傳出去名聲不好！
眼前這位隻有二十七八歲的陳星，還真和傳聞的一樣，是朵真真正正的奇葩，不能用常規思維去思考他的想法。
趙晨光放下茶杯，目光看向陳星感慨道：“能夠在三十歲不到就執掌千億市值公司，果然是異於常人的，你想要哪塊土地？”
“哈哈，我就當趙首長是在稱讚我了。”陳星笑著回應的同時，又繼續說道：“我看上了深城大鵬地質公園左邊，拋狗領臨近海邊的那塊未開發土地了。”
“臨海？”
趙晨光有些疑惑。
臨海的土地有什麽用，難不成建海景房？
這也不對啊，龍興科技公司也不是房地產公司啊，沒有基建的資質，要是建工廠的話，為什麽不擴大阪田荒地呢？
他可詳細調查過了，龍興科技公司已經有一塊正在建設的荒地，三百畝的麵積，雖然不大吧，但勝在可以擴建，因為周圍都是老舊小區，隻要出得起價格就可以拆。
“對，臨海。”
陳星也不彎彎繞繞，直言道：“除了要這塊地，我還想讓國家在旁邊建個發電站供電。”
趙晨光：“……”
好好好！
這是來許願的吧？
我們借你一個人，你小子是真的不客氣啊，又要增值稅，又要土地，還要發電站。
先不說趙晨光沒這個權限，哪怕是有，他也不可能建，陳星實在是太貪得無厭了！
商人果然都是得寸進尺，唯利是圖的。
正當他想拒絕時，陳星也沒有再隱瞞，坦言道：“想要發電站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為了節省電費，而是想為小型粒子加速器提供穩定能源，因為我知道，咱國家最不缺的電能，光是核電站就有幾十個。”
沉默了！
趙晨光徹底沉默了。
他本以為自己權限很高，可陳星說的東西，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權限範圍。
海邊和發電站結合，這是暗示要給你建個核電站啊！
趙晨光深深地看了陳星一眼，抓住重點詢問道：“你知道建設核電站的成本嗎？還有就是你一個民營科技企業，為什麽要執著於小型粒子加速器？這不是高能物理領域的設備嗎？”
一連三問，陳星沒有避諱，一一回答道：“我不知道核電站建設成本，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打下欠條賒賬還債。”
“至於小型粒子加速器，我沒有和第三人提過它的用途，今天我就鬥膽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希望趙首長能替我保密。”
停頓片刻過後，他全盤托出道：“小型粒子加速器，它不僅僅適用於高能物理領域，它還有可能用作於芯片光刻工廠的建設。”
“芯片光刻工廠？”
趙晨光神色微變，忍不住打斷詢問道。
他隻聽說過光刻機，也聽說過淘汰十幾年的芯片印刷機，還真沒聽過芯片光刻工廠。
陳星能理解他的吃驚，因為剛開始的時候，他也被林天的這個想法驚訝到。
既然現在也說開了，他也沒必要隱瞞下去。
“沒錯，就是光刻工廠，目前全世界已知最先進的euv光刻機在荷蘭，是7納米級別，全世界隻有這唯一的一台。”
“我們龍國呢？光刻機還停留在48納米製程，連28納米光刻機都不能正常使用。”
“想要解決光刻機這個問題，我們不能一味地去攻克光刻機，因為它實在集成了太多國家的技術，像米國的光源、德國的鏡頭、霓虹島國的精密零部件、荷蘭的封裝技術等，所以我們必須另辟蹊徑，找到別的辦法。”
趙晨光聽得很認真，沒有打斷陳星的意思。
不止是他，哪怕是最頂級的院士都清楚，如果想解決光刻機就必須另辟蹊徑，不然永遠也追不上西方的步伐。
很簡單的道理，眾人拾柴火焰高，荷蘭asml公司光刻機整合了全世界發達國家提供的各項技術，龍國想超越就得各個領域同時超越，這難度可想而知。
陳星一直注意趙晨光的微表情，但看見他閃過抹輕微動容時，立即講解原理道：
“至於彎道超車的辦法，我這邊已經想到了，因為光刻機說白了，就是用紫外光將掩膜版的電路圖案投影到矽片，隻要解決了光源問題，就等同解決光刻機問題。”
“如何尋找可控，穩定，能量足夠強大的光源？我們公司也有工程師提出了辦法。”
“他根據麥克斯維方程，得知電子隻要有加速運動就會發射電磁波，而電子在加速器裏麵通過磁場約束就會讓電子在環形存儲器裏麵轉圈形成加速運動，輻射出電磁波。”
“如果簡單來說就是，想要發出極紫外光，隻要電子的加速度足夠大，能量足夠高就可以了，這就是我一直托人購買小型粒子加速器的根本原因。”
“趙首長沒聽迷糊吧？”
陳星笑著詢問。
當初林天解釋的時候，他也聽得一頭霧水，花了好幾分鍾才理清了思緒。
“電子加速…”
趙晨光沒有搭理陳星，整個人木訥到自言自語。
他在飛速思索，光刻工廠的可行性，並且在計算這項技術可能存在的缺點。
約摸十分鍾後，他終於回過神，看向陳星道：“把電子加速確實可以輻射出電磁波，但想要把一串淩亂的電子整合成穩定電子束，你們想到解決方案了嗎？”
“這就是商業機密了。”
陳星笑了笑。
其實他也不知道林天想到解決方案了沒有，不過談判嘛，肯定底氣要足，哪怕沒有，也要裝出有的樣子，讓對手琢磨不透。
不然的話，你技術方都沒解決方案，人家憑什麽相信你光刻工廠就一定可行？
商業機密這幾個字也讓趙晨光篤定，陳星肯定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案，不然不可能說得頭頭是道，還要國家建核電站。
如果這所謂的光刻工廠真能解決光刻機問題，那半導體行業將會迎來井噴式發展。
至於能源問題？
隻要技術得到驗證，別說一座核電站了，建十座都行，龍國最不缺的就是電。
在權衡思索過後，趙晨光已經下意識地把陳星當做平輩交流，坦言道：“這個想法說實話，我以前聞所未聞，建設核電站的事情也超出了我的權限，因為我就是個發射衛星火箭的。”
“不過！”
剛說完，他又話鋒一轉道：“你說的我已經記住了，到時候可以替你申請申請，最後我想問問，沒核電站帶得動小型粒子加速器嗎？”
很顯然。
他想先看成果，再建核電站。
如果這隻是理論猜想，沒必要花上百億建設核電站，這可是一場天價豪賭。
陳星要的就是這句話，微微頷首道：“有核電站供電是最理想的狀態，沒有的話，依靠市電也可以勉強帶得動，因為是小型粒子加速器，所需的運行能源不會太大。”
“那行！”
趙晨光眼前一亮，承諾道：“如果這光刻工廠真的可行，我用我的名譽替你們背書，就在你說的地方搞個核電站。”
“那就先謝謝趙首長了。”陳星心中一喜道。
有了趙晨光的這句話，這相當於得到了初步保障，未來光刻工廠能源的保障。
有關係和沒關係，那辦事的速率可不是一回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趙晨光看著陳星自信滿滿的樣子，也不再懷疑光刻工廠的可行性，而是深入探討擴大市場的事。
“你如果真能整合山寨企業，產能上去了，也能盤活國內的零件供應商，我們也會適當給你們點激勵，另外智囊團建議是，先拿下南邊的小國市場。”
南邊小國，那說得就是越猴、態國、老撾這些國家。
它們國民使用的手機，一般都是韓星和蘋果手機，目前龍國就進軍了個大米手機。
說起來蘋果公司也是看人下菜碟，別看它們在龍國賣五六千，自家國家也賣七八百美金，但在南邊的這些小國家，蘋果手機隻需要三四千龍國幣就可以買的到。
可想而知，它利潤多高。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每個國家的gdp都不一樣，看人下菜碟還有人支持，這也是一種本事。
“如果真要邁出這一步，我的想法也是東南亞國家。”陳星剛說完，也給出了他的理由道：“因為目前我能夠正常生產的手機隻有龍興x2，想要撬開發達國家的大門，還需要盡可能提高品牌影響力。”
“不過吧…”
他輕輕歎了口氣，說出心中顧慮道：“就怕人家不讓我的手機進入它們國內市場。”
“哼！”
趙晨光冷哼一聲，不屑道：“商業競爭是很正常的行為，其他國家不敢保證，臨近我們的小國還不敢這樣幹，它們要是敢，那它們會自食其果的。”
其他發達國家，像半島和霓虹島國可能有阻力，但東南亞小國敢有阻力嗎？
九段線還不明白？
龍國是向往和平，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陳總嘴角微微上揚，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道：“有趙首長這句話，那我回去就可以安心整合，看看能不能吃下東南亞的手機市場了。”
“嗯。”
趙晨光微微頷首，又提醒道：“那個光刻工廠也別忘記，這一步要是邁過去了，龍國半導體芯片行業就徹底解脫了。”
“我明白。”
陳星笑了笑回應道。
建設光刻工廠可一直都在他的計劃之中，這也是芯片閉環裏麵最重要的一環。
底層指令、eda軟件、芯片設計、半導體矽片、光刻膠和配試劑目前都已經實現國產，就差個光刻工廠還沒有建設完成。
一旦閉環，科技井噴式發展是肯定的。
“那我們今天就聊到這，你記住，今天的這番話，我也隻是轉達的，至於是誰讓我轉達的，以後你就會知曉，現在我帶你去你們居住的宿舍公寓。”
趙晨光打了個謎語。
陳星也沒有過多追問，因為能讓昌西發射中心的負責人轉達的大人物，那肯定是需要仰望的。
無論是趙晨光也好，還是王起也罷，亦或者奉天軍區的林立，這些都是需要仰望的大人物，跺一跺腳都可以引發圈內地震。
他不需要知道太多，保持結交關係就完事了。
“我知道了。”
“你是個聰明人。”
“趙首長過獎了，我也隻是個混商界的普通人。”
趙晨光沒和陳星客套，起身招呼道：“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宿舍公寓看看環境。”
“有勞了。”
兩人一左一右，往昌西發射中心的另外一棟建築走去。
與深城龍科院不同，那邊是隻能看見站崗哨兵，沒有多少巡邏的現役部隊，但這裏的話，時不時有部隊訓練隊列。
陳星估計周邊肯定有軍事基地，或許還是特種部隊什麽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昌西發射中心的科研工程師們。
……
“哎老王，你說趙首長他帶陳星他去了哪裏？居然還不讓我們跟著，這太反常了吧。”
汪紀戎躺在床上詢問。
剛才他們本來想著跟陳星和趙晨光步伐的，沒想到徐琳表示，要帶他們去參觀宿舍。
傻子都知道，趙晨光想和陳星單獨聊聊，他們現在就是很好奇兩人到底談什麽東西，居然要背著他們三個院士。
“你不會以為，陳星隻是來按個按鍵這麽簡單的吧？”
王起反問一句。
汪紀戎有點聽不懂，調侃道：“那不然呢？總不可能讓陳星他坐到衛星上麵，射向天空吧，這也不是載人火箭啊。”
“老汪你太單純了。”曲程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北鬥導航升空是裏程碑的事，隻是單純讓陳星來按按鈕？那你就太小看智囊團了，你等著看吧，這次回去，深城格局要變天了。”
“不止深城，可能是整個龍國手機行業都要變天。”
王起搖了搖頭，加以猜測道。
“好家夥！”
汪紀戎愣住了，要是真像曲程所言的那般，那陳星到底在和趙晨光談什麽事啊？
他太好奇了，等陳星回來，肯定得好好問問，不然今晚他肯定睡不著覺。
如果是平時，絲毫不誇張的說，那些商人別說談條件了，基本都是想著白送，打好彼此關係。
可你想白送，趙晨光敢白拿？
不可能的！
傳出去名聲不好！
眼前這位隻有二十七八歲的陳星，還真和傳聞的一樣，是朵真真正正的奇葩，不能用常規思維去思考他的想法。
趙晨光放下茶杯，目光看向陳星感慨道：“能夠在三十歲不到就執掌千億市值公司，果然是異於常人的，你想要哪塊土地？”
“哈哈，我就當趙首長是在稱讚我了。”陳星笑著回應的同時，又繼續說道：“我看上了深城大鵬地質公園左邊，拋狗領臨近海邊的那塊未開發土地了。”
“臨海？”
趙晨光有些疑惑。
臨海的土地有什麽用，難不成建海景房？
這也不對啊，龍興科技公司也不是房地產公司啊，沒有基建的資質，要是建工廠的話，為什麽不擴大阪田荒地呢？
他可詳細調查過了，龍興科技公司已經有一塊正在建設的荒地，三百畝的麵積，雖然不大吧，但勝在可以擴建，因為周圍都是老舊小區，隻要出得起價格就可以拆。
“對，臨海。”
陳星也不彎彎繞繞，直言道：“除了要這塊地，我還想讓國家在旁邊建個發電站供電。”
趙晨光：“……”
好好好！
這是來許願的吧？
我們借你一個人，你小子是真的不客氣啊，又要增值稅，又要土地，還要發電站。
先不說趙晨光沒這個權限，哪怕是有，他也不可能建，陳星實在是太貪得無厭了！
商人果然都是得寸進尺，唯利是圖的。
正當他想拒絕時，陳星也沒有再隱瞞，坦言道：“想要發電站沒有別的意思，也不是為了節省電費，而是想為小型粒子加速器提供穩定能源，因為我知道，咱國家最不缺的電能，光是核電站就有幾十個。”
沉默了！
趙晨光徹底沉默了。
他本以為自己權限很高，可陳星說的東西，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權限範圍。
海邊和發電站結合，這是暗示要給你建個核電站啊！
趙晨光深深地看了陳星一眼，抓住重點詢問道：“你知道建設核電站的成本嗎？還有就是你一個民營科技企業，為什麽要執著於小型粒子加速器？這不是高能物理領域的設備嗎？”
一連三問，陳星沒有避諱，一一回答道：“我不知道核電站建設成本，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打下欠條賒賬還債。”
“至於小型粒子加速器，我沒有和第三人提過它的用途，今天我就鬥膽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希望趙首長能替我保密。”
停頓片刻過後，他全盤托出道：“小型粒子加速器，它不僅僅適用於高能物理領域，它還有可能用作於芯片光刻工廠的建設。”
“芯片光刻工廠？”
趙晨光神色微變，忍不住打斷詢問道。
他隻聽說過光刻機，也聽說過淘汰十幾年的芯片印刷機，還真沒聽過芯片光刻工廠。
陳星能理解他的吃驚，因為剛開始的時候，他也被林天的這個想法驚訝到。
既然現在也說開了，他也沒必要隱瞞下去。
“沒錯，就是光刻工廠，目前全世界已知最先進的euv光刻機在荷蘭，是7納米級別，全世界隻有這唯一的一台。”
“我們龍國呢？光刻機還停留在48納米製程，連28納米光刻機都不能正常使用。”
“想要解決光刻機這個問題，我們不能一味地去攻克光刻機，因為它實在集成了太多國家的技術，像米國的光源、德國的鏡頭、霓虹島國的精密零部件、荷蘭的封裝技術等，所以我們必須另辟蹊徑，找到別的辦法。”
趙晨光聽得很認真，沒有打斷陳星的意思。
不止是他，哪怕是最頂級的院士都清楚，如果想解決光刻機就必須另辟蹊徑，不然永遠也追不上西方的步伐。
很簡單的道理，眾人拾柴火焰高，荷蘭asml公司光刻機整合了全世界發達國家提供的各項技術，龍國想超越就得各個領域同時超越，這難度可想而知。
陳星一直注意趙晨光的微表情，但看見他閃過抹輕微動容時，立即講解原理道：
“至於彎道超車的辦法，我這邊已經想到了，因為光刻機說白了，就是用紫外光將掩膜版的電路圖案投影到矽片，隻要解決了光源問題，就等同解決光刻機問題。”
“如何尋找可控，穩定，能量足夠強大的光源？我們公司也有工程師提出了辦法。”
“他根據麥克斯維方程，得知電子隻要有加速運動就會發射電磁波，而電子在加速器裏麵通過磁場約束就會讓電子在環形存儲器裏麵轉圈形成加速運動，輻射出電磁波。”
“如果簡單來說就是，想要發出極紫外光，隻要電子的加速度足夠大，能量足夠高就可以了，這就是我一直托人購買小型粒子加速器的根本原因。”
“趙首長沒聽迷糊吧？”
陳星笑著詢問。
當初林天解釋的時候，他也聽得一頭霧水，花了好幾分鍾才理清了思緒。
“電子加速…”
趙晨光沒有搭理陳星，整個人木訥到自言自語。
他在飛速思索，光刻工廠的可行性，並且在計算這項技術可能存在的缺點。
約摸十分鍾後，他終於回過神，看向陳星道：“把電子加速確實可以輻射出電磁波，但想要把一串淩亂的電子整合成穩定電子束，你們想到解決方案了嗎？”
“這就是商業機密了。”
陳星笑了笑。
其實他也不知道林天想到解決方案了沒有，不過談判嘛，肯定底氣要足，哪怕沒有，也要裝出有的樣子，讓對手琢磨不透。
不然的話，你技術方都沒解決方案，人家憑什麽相信你光刻工廠就一定可行？
商業機密這幾個字也讓趙晨光篤定，陳星肯定已經有了解決的方案，不然不可能說得頭頭是道，還要國家建核電站。
如果這所謂的光刻工廠真能解決光刻機問題，那半導體行業將會迎來井噴式發展。
至於能源問題？
隻要技術得到驗證，別說一座核電站了，建十座都行，龍國最不缺的就是電。
在權衡思索過後，趙晨光已經下意識地把陳星當做平輩交流，坦言道：“這個想法說實話，我以前聞所未聞，建設核電站的事情也超出了我的權限，因為我就是個發射衛星火箭的。”
“不過！”
剛說完，他又話鋒一轉道：“你說的我已經記住了，到時候可以替你申請申請，最後我想問問，沒核電站帶得動小型粒子加速器嗎？”
很顯然。
他想先看成果，再建核電站。
如果這隻是理論猜想，沒必要花上百億建設核電站，這可是一場天價豪賭。
陳星要的就是這句話，微微頷首道：“有核電站供電是最理想的狀態，沒有的話，依靠市電也可以勉強帶得動，因為是小型粒子加速器，所需的運行能源不會太大。”
“那行！”
趙晨光眼前一亮，承諾道：“如果這光刻工廠真的可行，我用我的名譽替你們背書，就在你說的地方搞個核電站。”
“那就先謝謝趙首長了。”陳星心中一喜道。
有了趙晨光的這句話，這相當於得到了初步保障，未來光刻工廠能源的保障。
有關係和沒關係，那辦事的速率可不是一回事。
“不過話又說回來。”趙晨光看著陳星自信滿滿的樣子，也不再懷疑光刻工廠的可行性，而是深入探討擴大市場的事。
“你如果真能整合山寨企業，產能上去了，也能盤活國內的零件供應商，我們也會適當給你們點激勵，另外智囊團建議是，先拿下南邊的小國市場。”
南邊小國，那說得就是越猴、態國、老撾這些國家。
它們國民使用的手機，一般都是韓星和蘋果手機，目前龍國就進軍了個大米手機。
說起來蘋果公司也是看人下菜碟，別看它們在龍國賣五六千，自家國家也賣七八百美金，但在南邊的這些小國家，蘋果手機隻需要三四千龍國幣就可以買的到。
可想而知，它利潤多高。
不過這也情有可原，每個國家的gdp都不一樣，看人下菜碟還有人支持，這也是一種本事。
“如果真要邁出這一步，我的想法也是東南亞國家。”陳星剛說完，也給出了他的理由道：“因為目前我能夠正常生產的手機隻有龍興x2，想要撬開發達國家的大門，還需要盡可能提高品牌影響力。”
“不過吧…”
他輕輕歎了口氣，說出心中顧慮道：“就怕人家不讓我的手機進入它們國內市場。”
“哼！”
趙晨光冷哼一聲，不屑道：“商業競爭是很正常的行為，其他國家不敢保證，臨近我們的小國還不敢這樣幹，它們要是敢，那它們會自食其果的。”
其他發達國家，像半島和霓虹島國可能有阻力，但東南亞小國敢有阻力嗎？
九段線還不明白？
龍國是向往和平，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陳總嘴角微微上揚，拿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道：“有趙首長這句話，那我回去就可以安心整合，看看能不能吃下東南亞的手機市場了。”
“嗯。”
趙晨光微微頷首，又提醒道：“那個光刻工廠也別忘記，這一步要是邁過去了，龍國半導體芯片行業就徹底解脫了。”
“我明白。”
陳星笑了笑回應道。
建設光刻工廠可一直都在他的計劃之中，這也是芯片閉環裏麵最重要的一環。
底層指令、eda軟件、芯片設計、半導體矽片、光刻膠和配試劑目前都已經實現國產，就差個光刻工廠還沒有建設完成。
一旦閉環，科技井噴式發展是肯定的。
“那我們今天就聊到這，你記住，今天的這番話，我也隻是轉達的，至於是誰讓我轉達的，以後你就會知曉，現在我帶你去你們居住的宿舍公寓。”
趙晨光打了個謎語。
陳星也沒有過多追問，因為能讓昌西發射中心的負責人轉達的大人物，那肯定是需要仰望的。
無論是趙晨光也好，還是王起也罷，亦或者奉天軍區的林立，這些都是需要仰望的大人物，跺一跺腳都可以引發圈內地震。
他不需要知道太多，保持結交關係就完事了。
“我知道了。”
“你是個聰明人。”
“趙首長過獎了，我也隻是個混商界的普通人。”
趙晨光沒和陳星客套，起身招呼道：“跟我走吧，我帶你去宿舍公寓看看環境。”
“有勞了。”
兩人一左一右，往昌西發射中心的另外一棟建築走去。
與深城龍科院不同，那邊是隻能看見站崗哨兵，沒有多少巡邏的現役部隊，但這裏的話，時不時有部隊訓練隊列。
陳星估計周邊肯定有軍事基地，或許還是特種部隊什麽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昌西發射中心的科研工程師們。
……
“哎老王，你說趙首長他帶陳星他去了哪裏？居然還不讓我們跟著，這太反常了吧。”
汪紀戎躺在床上詢問。
剛才他們本來想著跟陳星和趙晨光步伐的，沒想到徐琳表示，要帶他們去參觀宿舍。
傻子都知道，趙晨光想和陳星單獨聊聊，他們現在就是很好奇兩人到底談什麽東西，居然要背著他們三個院士。
“你不會以為，陳星隻是來按個按鍵這麽簡單的吧？”
王起反問一句。
汪紀戎有點聽不懂，調侃道：“那不然呢？總不可能讓陳星他坐到衛星上麵，射向天空吧，這也不是載人火箭啊。”
“老汪你太單純了。”曲程無奈地笑了笑，解釋道：“北鬥導航升空是裏程碑的事，隻是單純讓陳星來按按鈕？那你就太小看智囊團了，你等著看吧，這次回去，深城格局要變天了。”
“不止深城，可能是整個龍國手機行業都要變天。”
王起搖了搖頭，加以猜測道。
“好家夥！”
汪紀戎愣住了，要是真像曲程所言的那般，那陳星到底在和趙晨光談什麽事啊？
他太好奇了，等陳星回來，肯定得好好問問，不然今晚他肯定睡不著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