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會兒想發火,不過保安一看我臉色不對,立馬就把我拽到一邊,說這畜生雖然見人就咬,不過現在他是一條金狗啊。你剛才沒瞧見,董事長見了這家夥都客氣的讓了兩根煙,說話也客客氣氣的,可想而知公司對他多重視了。


    至於阿彩,哎,就受點委屈吧,大不了事後咱們讓董事長給阿彩弄個委屈獎什麽的。


    什麽狗屁委屈獎,我可受不了這氣,跑回去就想跟老蔡幹一仗。


    不過這家夥似乎逞能逞夠了,最後罵了一句特麽的從公司滾蛋,否則老子天天騷擾你。


    看他那副嘴臉,我覺得我的拳頭真快堅持不住了。


    好在他罵人以後翹著尾巴走掉了,不過阿彩卻一直哭一直哭,我安慰了幾句,沒啥作用,隻好給她請了假,讓她回出租屋了。


    不過她回去了,我眼皮卻一直跳,我心裏就不舒服了。阿彩剛混社會,能受得了這般被人侮辱?我越想越不對勁,就擔心阿彩會一時想不開。


    最後幹脆我也請了假,回去了。


    剛走到出租屋門口,就聽見我房間傳來叫罵的聲音,不是老蔡又是誰?


    “小王八蛋,老子今天就懲罰你。老子現在每天都練活,今兒個就讓你瞧瞧,老子的威力。”


    阿彩大聲尖叫著不要,不要,哭哭啼啼的聲音刺的我心口疼。


    我一腳把門踹開,把老蔡一下從床上拽下來:“王八蛋,你還有沒有點人性!”


    老蔡沒想到我會回來,一下就傻眼了,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你……你怎麽來了?”


    “老子不回來,阿彩是不是就被你糟蹋了?”


    罵他的時候,我還特意瞧了瞧老蔡的胯下之物。這麽一看,我還真被嚇了一跳。那特麽哪兒是人的物件兒?簡直就是牲口的,跟個擀麵杖似的。


    他到底怎麽做到的?


    他淡定的穿上衣服,點了一根煙:“好啊混子,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你連我小老婆都敢動,信不信我讓你從公司滾蛋?”


    “滾你媽的蛋。”我罵道:“趕緊滾,再讓我見你一次,我特麽打你一次。”


    老蔡有點神經質的看著我,冷笑著走了。


    不過老蔡剛走到門口,阿彩忽然尖叫一聲:“混哥,小心後麵!”


    我立刻扭頭,卻驚駭的發現老蔡竟抓著一把匕首,朝我腰上捅上來。


    我草,真拚命。我立馬飛出一腳,把老蔡輕而易舉的踹翻在地。


    我忽然感覺,麵前的老蔡,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老蔡了。老蔡雖然混,不過卻斷然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而且這小子從小就混,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可剛才我卻輕鬆一腳就把老蔡踹在地上,他看起來弱不禁風,跟個糟老頭子似的。


    可不對啊,如果他真跟糟老頭子似的,為何胯下之物,卻如此的變態?


    老蔡衝我陰邪的笑笑,那股笑很冷,冷到了我的心裏。


    一股陌生感,更強烈的襲來。


    老蔡走了之後,阿彩哭的更傷心了。我點了一根煙坐下,琢磨著老蔡指定被晴天娃娃給傷了。


    不行,還是得找山口惠子谘詢一下。


    阿彩卻哭哭啼啼的道:“為什麽,為什麽他會變成這樣?”


    “是不是感覺老蔡很陌生?”我問道。


    阿彩點點頭:“是啊,太陌生了。我了解他,雖說好吃懶做,不過膽兒小的很,絕不可能光天化日之下殺人。”


    我說道:“人都是會變的,以後遠離他一些就可以了。”


    阿彩擦了擦眼淚,說道:“混哥,我想離職了。”


    “好。”我說道。我知道她再繼續做下去隻會對她更不好:“你有什麽計劃嗎?”


    “哎,我想回老家去。”阿彩說道:“我不想再出來打工了。”


    “好。”我說道:“我待會兒就給你訂火車票。”


    阿彩就開始收拾衣服,我則坐下生悶氣。雖說老蔡通過晴天娃娃爬到了今天的位子,可他卻嚴重透支了身體。若是再死不悔改的話,恐怕身體會透支。


    我相信現在車間主任跟他在一塊,是因為老蔡能帶給她快感,一旦老蔡沒用了,這老蔡肯定會落個很慘的下場。


    原本我還想幫他的,不過一想想他這人渣活著隻會繼續禍害社會,也就放鬆很多,決定不去管這件事兒。


    我剛給阿彩定了票,是兩個小時之後的。


    阿彩忽然說道,怪不得這兩天睡床咯得慌,原來是床單下放了一根筷子啊。


    我笑笑:“肯定是你吃飯的時候,不經意間留下的。”


    阿彩道:“哥,你這裏有這種骨質筷子嗎?咱吃飯都用的一次性筷子啊。”


    我一看,可不是咋的?


    不過一根筷子而已,我也沒往複雜裏想,一笑而過了。


    阿彩臨走之前,抱著我哭了一會兒,說若是以後我找不到老婆了,她來給我當老婆。


    我笑著說好。


    她說就喜歡我慷慨仗義的性格,我笑笑道沒辦法,誰叫我心腸軟呢?


    阿彩走了,我立刻給山口惠子打電話,問她關於晴天娃娃的事。


    山口惠子哈欠連天,看來還在睡覺。我說打擾你了,不好意思啊。


    山口惠子哈哈笑著道沒事兒,剛才做夢還夢見你來著。


    對於她這曖昧挑逗,我早就見怪不怪了,就問她:“你上次讓我幫你快遞的那個晴天娃娃,還記得嗎?”


    山口惠子說當然記得了,我現在光從那小子身上,就撈了二十萬日幣了。


    二十萬日幣,也就是一萬塊人民幣,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不過我感覺奇怪,上次老蔡跟我說的是五千塊人民幣啊,她怎麽就賺了一萬塊?


    山口惠子道:“那家夥不光從我這兒求了晴天娃娃,後來又從我這兒求了兩雙骨筷!”


    “骨筷?等等,是不是骨質筷子?”我連忙把那一雙骨質筷子撿起來,發現那骨質筷子上竟還刻著兩個骷髏頭。


    山口惠子說是啊,你小子挺聰明的。


    莫非這骨筷是老蔡故意留這兒的?


    我立馬追問道:“這骨筷是幹嘛的?”


    “哦,骨筷啊,和晴天娃娃是同一物種,都是一種邪物。”


    “具體什麽作用呢?”


    “作用很多啦,求財,求子……”


    我問的是老蔡求的這骨筷什麽作用?


    “哦,你問他求的骨筷啊,是邪派骨筷,用來殺人的。”


    “用來殺人!我草!”我直接跳了起來:“開玩笑吧,一雙筷子而已,怎麽殺人?自個兒跳起來把人刺死?”


    山口惠子道這倒不會,這邪派骨筷,都是用慘死之人的骨頭雕出來的,其內封著死者怨氣,能降低人的氣運,讓人倒黴,偶爾出點小意外,就可能置人於死地。


    “你這不是助紂為虐嗎?”我憤怒的道。


    “我就是一商人,怎麽就助紂為虐了?”


    “你特麽是尼姑。”我吼道。


    “特麽,是什麽意思?”山口惠子納悶兒的道。


    “語氣詞,不用管他。我問你,上次你賣給他骨筷,是什麽時候?”


    “一個月前吧。”山口惠子道:“具體的我不清楚了。”


    一個月前,富士康經理不是上個月死的嗎?沒錯了,肯定是老蔡把骨筷放經理床下了。


    那阿彩……


    我的頭嗡的一聲就炸了:“你特麽知不知道,老蔡把骨筷放我朋友床下了!”


    山口惠子罵了一句該死,那孫子騙我說隻是用來收藏的。你快告訴那倒黴蛋,千萬不可乘坐任何交通工具,更不要獨自開車。


    我毫不猶豫掛了電話,然後立刻給阿彩打電話:“阿彩,你在哪兒?”


    “在出租車上。”阿彩說道。


    “阿彩,出了點事兒,你快下車。”我說道:“最好找個警局呆著,我現在立刻就過去。”


    阿彩還問我為什麽。我說別廢話了,現在立刻按我說的去做,你現在在哪兒?


    “在龍口超市。”她說道。


    “那好,現在立刻下車,我馬上就過去。”


    說著,我就掛斷電話。


    好在龍口超市離我這兒並不遠,我一路小跑跑過去。


    遠遠的,我就瞧見龍口超市門口圍這一幫人在看熱鬧。旁邊還有一輛車停著,車頭還有血跡。


    我渾身僵住了,知道十有八九是阿彩出事兒了。


    “都讓讓,都讓讓,我是死者家屬。”我大聲喊道。


    頓時,人群就讓開了。


    可我一進去,頓時就傻眼,哭笑不得。那哪兒是阿彩啊,根本就是一個乞丐啊。那乞丐腦袋上被碰了個窟窿,血嘩啦啦的流,他已經昏厥過去了。


    眾人隻是圍觀,卻沒人給急救中心打電話。


    真是世態炎涼啊。無奈,我隻好撥打了急救中心電話。


    “混哥,你看啥呢?”後邊有人叫我,回頭一看,不是阿彩又是誰?


    看見她沒事兒,我也放心了,說道沒事兒,別走了,先回家吧,有點小事兒要你幫忙。


    阿彩看起來挺高興的,立刻跟我往回走。


    阿彩一路上很興奮,問我到底幫我什麽忙?我知道阿彩是誤會我了,肯定認為我不舍得她。說實話,還真有點不舍得。


    我心想實在不行,就嚐試跟阿彩處處。我們老家有不少四川的小姑娘,比北方姑娘溫柔善良,是我的菜。


    不過正想的入神,阿彩卻忽然推了我一下,緊接著就聽到身後傳來砰的一聲響。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日本賣晴天娃娃那幾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佚名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佚名並收藏我在日本賣晴天娃娃那幾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