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勸對方別慌,耐心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兒?


    山路智說:“法杖不管用,他又回來了。”


    “不管用了?怎麽可能會不管用?”安藤納悶兒的問道:“你們沒用法杖做別的事情吧。”


    山路智說道:“我保證,沒做別的事。”


    安藤說道:“那你來這裏一趟吧,帶上法杖,我要檢查是不是法杖出了問題。”


    山路智連連說好,然後就掛斷了電話。我那個急啊,問安藤法杖怎麽可能還會失效?


    安藤說他也不知道,至少以前從來沒碰到過這種情況,也不知道到底怎麽回事兒。


    山路智很快來到,手中用包袱包著法杖。見沒外人,就把法杖給我拿了出來:“安藤大師,您快看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吧。”


    安藤隻是看了一眼,就說道:“這不是我的法杖,這是一個贗品。”


    “贗品!”山路智頓時傻眼:“不可能啊大師,我一直把東西隨身攜帶的。”


    安藤說道:“有人要掉包,你無法察覺的。”


    我也急眼了:“那是陰陽師的法器,法器都丟了,安藤,咱們該上哪兒找去?”


    安藤說道:“走,去學校看看。一般很少有人會偷陰陽師的法杖的,因為很容易得罪人,而且他本身也得不到半點的好處。”


    千惠也氣壞了,憤怒的說要是被他逮到了那家夥,非得把那家夥給大卸八塊不可,太特麽氣人了。


    不過,還沒到學校,李淑敏就給我打來了電話。


    我問李淑敏什麽事兒?


    李淑敏說道:“你前女友來找我了。”


    我大吃一驚:“她現在在哪兒?”


    李淑敏說道:“離開了。抱歉,我沒攔住她。”


    她去找你幹什麽?我很納悶兒。


    李淑敏說道:“交給我一個好像人骨頭做成的東西,就離開了。那東西好嚇人啊,我丟垃圾桶了。”


    我大吃一驚,若是沒猜錯的話,那就是安藤的法杖啊。安藤的法杖是用木頭和骨粉混合做成的,看上去的確像骨頭。


    沒想到竟然是桑蘭偷了法杖。


    我立刻對李淑敏說道:“李淑敏,快把那個東西撿回來。那是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千萬不要丟了。”


    可能我的態度太嚴肅了吧,所以李淑敏有點嚇壞了,連連跟我道歉,就掛斷了電話。


    我立刻調轉車頭,對安藤說法杖找到了。


    安藤問我在哪兒,我說是桑蘭偷走了,交給了我的秘書李淑敏。


    安藤看著山路智:“你有沒有把法杖給一個陌生女孩子看過?”


    山路智支支吾吾,我就知道這家夥肯定有所隱瞞,當即凶神惡煞表情的道:“你可以繼續隱瞞。不過若是不坦白交代,恐怕你們的事,我幫不上太大的忙。”


    山路智一下就慌了,連忙說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嗎?其實……其實的確有一個大學剛畢業,到我們實習的老師,無意中看見了我的法杖,她要看,我就給她看了一眼。我保證她隻是看了一眼,就……就還給我了,對了,隻是對著法杖說了幾句莫名其妙的話,好像是在念咒。”


    安藤說道:“她在法杖裏麵給我們留下了信息。”


    “你那個老師,是不是長這副模樣?”我就把桑蘭的照片給山路智看。


    山路智大吃一驚:“就是她,就是她。她其實不是我們的老師,我是後來才知道的。”


    我不說話了,因為我滿腦子都在想著,桑蘭到底給我們留言,說了些什麽。


    山路智看我們不說話,還以為我們生氣了呢,連連跟我們道歉。


    我不耐煩的說你不用道歉了,這事兒不怪你。


    到了地兒之後,李淑敏已經把法杖找回來了,就放在桌子旁。看見我之後,李淑敏趕緊走上來,說那東西真邪乎。


    我連忙問怎麽邪乎了?


    李淑敏說剛才她聽見有好幾個聲音,從那裏邊傳來,說要殺了自己,為什麽讓狗咬他們。


    安藤臉色很不好看,抓住李淑敏的手,從桌子上抓起訂書機,在她的手指上盯了一下,然後快速在法杖上塗抹了一下。


    李淑敏嚇壞了,捂著手指,也不知道喊疼。


    安藤說,你用血給他們道歉了,他們不會再怪你了。


    李淑敏目瞪口呆:“他們……是誰?”


    我連忙說沒事兒,你先出去吧,今天給你放一天假,看你臉色不好。


    李淑敏也不願繼續在這兒呆著,匆匆忙忙就離開了。


    我連忙問安藤,剛才到底什麽情況。


    安藤告訴我說:“法杖裏束縛著邪靈,實質上和晴天娃娃是一模一樣的,隻是載體,以及作用方式不同而已。這個法杖之中,共有三十六個邪靈氣,剛才李淑敏把法杖丟進垃圾桶,邪靈七氣侵犯了李淑敏的氣場,會讓她感覺不舒服,感受到某些不該感應到的東西。”


    我嚇了一跳,連忙問安藤,李淑敏這會兒應該沒啥事兒了吧。


    安藤說沒事兒了,剛才用指尖血跟對方道歉了。


    我鬆了口氣,然後問安藤,他的法杖沒受損吧。


    安藤抓起法杖,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閉上眼,和法杖稍稍溝通了一下,然後眉頭皺的老高。


    我楞了一下,連忙問安藤怎麽了?


    安藤說道:“那個叫桑蘭的,警告我們不要管這件事兒。”


    “切。”我不屑的說道:“她說不管,就不管了?她怎麽那麽大的麵兒?”


    安藤說道:“我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要不要跟你說。”


    我連忙問道:“有什麽不能說的?說吧。”


    安藤說道:“桑蘭讓我警告你。這件事,最好不要去管。因為這個班級的人,是山口惠子的罪孽之一。他們的死,本身就是對山口惠子罪孽的一種贖。若是我阻攔了,就是在阻攔山口惠子的贖罪,那樣隻會對山口惠子不利。”


    我頓時傻眼了,根本想不通這尼瑪到底什麽情況。


    之前是怎麽說道?說我接十個單子,就能得到山口惠子的線索。可到了第九個,卻告訴我這個單子不能接,可能會影響到山口惠子。


    這讓我怎麽辦?我都已經答應人家了,再者說了,我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些年輕的生命就此消逝嗎?


    安藤說道:“當年,他們都該死,是山口惠子救了他們的性命。知道什麽叫逆天奪命嗎?山口惠子的行為,已經構成了逆天奪命。現在,他們要死,你再攔著,那就是你在加深山口惠子的罪孽,你和山口惠子,都會承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傻眼了,大腦完全一片空白,我不知道,我究竟該怎麽做?


    山路智都快哭了:“雖然我不知道山口惠子是誰,可是我們全班同學都是無罪的,我們不該死,我們不要死。”


    安藤說道:“你仔細想想,五年之前,你們這些人到底做過什麽?”


    山路智猶豫了,低下頭,一臉痛苦表情,兩行熱淚,順著腮幫子就流了下來。


    我一把抓住山路智的衣領:“告訴我,五年前,你們到底做過什麽?”


    山路智低頭不語,隻是一臉恐懼的看著我。


    我看山路智一言不發,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一巴掌幹了上去:“快說,五年前,你們特麽的到底做過什麽?”


    山路智忽然那抱著膝蓋蹲下哭了起來。


    千惠連忙抱住我,說道你別生氣,你這樣我害怕。


    我強忍住胸腔的憤怒,拍了拍千惠的胳膊。


    安藤說道:“五年前,他們全班同學,逼死過一個小女孩兒。”


    “怎麽逼死的?”


    “有女孩子妒忌女孩兒的美貌和成績,就串通全班同學,故意冷落那名女孩兒,將之當成不存在之人,女孩兒在學校沒一個朋友,所有人都遠遠的避開她繞道走。女孩兒承受不住這股壓力,跳樓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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