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抽了一口煙,朝人體標本上吐了一口。人體標本依舊沒半點動靜。


    我轉過身,繼續抽煙。


    我抽了一會兒,又抬頭看人體標本,依舊沒任何動靜。


    咋回事兒?不對勁兒啊。


    我忽然感覺到,我的右邊胳膊,好像有點冰涼,立刻扭頭去看。


    右邊的那具死屍,竟然不知什麽時候蹲下來了,臉就貼著我的胳膊。


    我給嚇了一跳,立刻就跳到了一邊。


    人體標本一動不動。


    我立刻點了一根香豔,擺在人體標本麵前。


    香煙根本立不起來。


    我從口袋中掏出晴天娃娃,掛在他的手指上:“送給你的,抽吧。”


    晴天娃娃從他的手指上滑了下來。


    我的心咯噔跳了一下:他不接受。


    我隻好耐心的將晴天娃娃撿起來,再次掛在他的手指上:“送給你的,抽吧。”


    晴天娃娃又摔了下來。


    我硬著頭皮又點了一根香煙,用兩個架子,把香煙固定住:“兄弟,送給你的。”


    剛說完,我就感覺到身後又傳來一陣冰冷的氣息。


    立刻回頭去看,卻並沒有發現什麽。


    我再次將晴天娃娃掛上去。


    讓我驚喜的是,這次晴天娃娃並沒有掉下來。我長長的鬆了口氣,轉身就離開了。


    沒想到這麽容易就成功了。我鬆了口氣,對著人體標本說了一句謝謝,就離開了。


    回到車上,我抽了一根煙,氣定神閑的對安藤說道:“安藤,成功了,很順利,咱們離開了”


    安藤卻一動不動,隻是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


    修多君,開車啊。我催促道。


    修多君扭過頭看了我一眼,臉色白的嚇人。隻是看了一眼,就很快將頭扭了回去。


    怎麽了?我立刻去看起靈二俠。


    起靈二俠也立刻將臉扭了過去,不再看我。


    千惠,木子,怎麽了?我立刻喊了一聲。


    可兩人也根本不理會我,隻是快速將臉扭向別的方向。


    莫非,哪個環節出問題了?我的心噗通噗通的跳了起來,我就知道,沒這麽容易解決。


    “安藤,我該怎麽辦?”我問道。


    安藤說道:“把人家送回去。”


    “把誰送回去?”


    “你背上的人。”


    我嚇了一跳,立刻扭頭去看。


    這麽一看,頓時傻眼。沒想到我肩膀偏後的位置,竟有一個人頭。人頭幹癟的厲害,眼睛,嘴角全都是福爾馬林,把我的肩膀給淋濕了。


    我雙腿立刻開始抽筋。


    安藤說道:“還愣著幹嘛?趕緊把人家給送回去。”


    我立刻點頭,艱難的從後座上站起來,一點點的走向解剖室。


    沒想到我剛下車,車子竟快速的倒退,然後沒多大會兒的功夫,就消失不見。


    我日!


    我瞪大了眼睛,太不靠譜了吧這幾個哥們兒,就這樣把我一個人丟在這兒?草,草草草草,我簡直連罵娘的心都有了。


    可我不敢違背安藤的意思,還是一步步的走向標本室。


    接下來怎麽做?


    我打開標本室的門,發現晴天娃娃竟又從標本手指上掉了下來。


    我立刻跑上去,將晴天娃娃掛上去。可依舊不管用。


    我該怎麽辦?該怎麽辦?


    對了,他手指,看起來好像是在指著某個方向啊。我立刻順著他的手指望過去,沒想到他的手指,竟指著解剖室下麵。解剖室下麵,有一個福爾馬林瓶子,已經歪倒了,裏麵的液體灑落了一地。


    我肩膀上這個腦袋,明顯是太長時間沒浸泡福爾馬林,所以已經幹涸掉了,莫非是……這個瓶子是我肩膀上這個腦袋的?他在命令我把腦袋放回去?


    我立刻把瓶子扶起來,往裏麵灌注了一些福爾馬林,就把腦袋給放了回去。


    沒想到還真管用,我把腦袋放進去,然後他的手指竟然彎曲了一些,我把晴天娃娃掛上去,沒有再掉下來。


    我感動的朝標本鞠了一躬,說了一聲謝謝,就轉身離開了。


    我在醫院裏找了好久,才總算找到了安藤他們。看安藤他們的表情,我就知道我成功了。


    不過我很生氣,坐上車很生氣的說道:“剛才你們跑什麽跑?真是太不講義氣了。”


    修多君說道:“你懂個屁。那人害怕我們、我們在那裏呆著,隻會激怒對方,害了你。”


    我恍然大悟,知道錯怪他們了,連忙給他們道歉。


    修多君問我事情完成的怎麽樣了?我連忙說一切正常。


    安藤很高興,說我沒想到你能成功。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


    我說我快累死了,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安藤說你回家休息去吧,剩下的事,我們去做就行了。


    我哪兒還有休息的心思,說我還是跟著你們去吧,我實在是沒心思睡覺。


    安藤猶豫了一下,最後也答應了。


    我們一路來到了山路智第一次帶我們來過的小溪旁。現在我們已經對對方知根知底了,而且我也已經“分劫”成功,心裏有了一些把握,倒也沒有之前那般恐慌了。


    當我們來到這條小河邊的時候,才發現岸上分布了一條條的死魚。我立刻蹲下身子,撿起了一條魚仔細觀察。


    這條魚正是那些長了人眼的魚,不知道是怎麽死的,表麵暗淡無光,可能是脫水而死。


    安藤說打開看看。


    我說怎麽打開?


    千惠撿起一條魚,用匕首將魚肚子給剖開,頓時間裏麵碎裂的內髒就全都順著魚肚子流了出來。


    安藤說道:“看來對方怒了,試圖衝破禁錮。”


    我連忙問什麽禁錮?


    安藤告訴我,就是我師傅的洗腳水,將這條小河給做成了一個小型法場。


    我驚的目瞪口呆,洗一洗腳都能形成一個法場,這得牛逼到什麽程度?


    安藤說道:“而且現在看來,他們已經距離成功不遠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那你有沒有把握?”


    安藤說道放心吧。


    “叔叔,你們在那裏幹什麽?”忽然,一個幽幽的女孩兒聲音傳來。


    我頓時給嚇了一跳,連忙循著聲音望去。


    在我身後不遠處的小樹林中,一個穿著白色睡衣的小女孩兒,正蹲在地上玩石頭。她睜著一雙明亮如葡萄般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眼神的看著我們。


    隻不過她臉色蒼白,所以看上去有點驚悚。


    安藤立刻掏出法杖,可是卻遲遲下不去手,隻好對修多君說道:“你們動手吧。我不忍心。”


    修多君生氣的說道:“你這人怎麽回事兒?你下不去手,我們也下不去手啊。”


    木子說道:“她是鬼,不要再有憐憫之心了。”


    安藤說道:“那就麻煩你了,木子小姐。”


    木子猶豫了一下,說道:“我也挺可憐這孩子的。”


    千惠說道:“還是我來吧。”


    我擔心千惠有危險,連忙拉扯了她一下。


    安藤說沒危險的,看樣子她們知道已經沒機會,所以準備來軟的了。


    我點點頭,這才放千惠過去。


    千惠走過去,拍了拍小女孩兒的頭,小女孩兒似乎很享受的閉上了眼:“大姐姐,你真漂亮。”


    千惠笑了笑:“你為什麽要留在這兒?為什麽不離開?”


    小女孩兒說道:“大姐姐,你看見我爸爸和媽媽了嗎?她們說過會來找我的,我就在這兒等著了。”


    “是嗎?”千惠歎了口氣:“他們可能不要你了,你趕緊走吧。我可以送送你。”


    “我不能離開。”小女孩兒說道:“我還得等我爸爸媽媽來呢。更何況這裏還有我這麽多的小夥伴,我怎麽舍得丟下她們?”


    千惠問道:“你那些小夥伴呢?讓那些小夥伴出來一趟,我給你們講個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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