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萬一那個施展障眼法的鬼,比你的功力深厚,完全可以讓你也產生幻覺呢?


    千惠說那就更說不通了。如果比我的功力深厚,那肯定比式神的功力深厚,為什麽偏偏式神不會產生幻覺?


    我覺得這個問題,的確是一個值得商榷的問題。就想辦法聯係安藤。


    安藤臨走之前,我給了他一部手機,方便聯係。可我打了幾遍,都是無法接通。


    千惠說山上根本沒信號,給他的手機最多砸核桃。


    我隻好聯係修多君和起靈二俠,甚至木子。


    可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他們也不清楚能讓式神看不見的,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莫非這要成為世界未解之謎了?我無比鬱悶。


    我通過望遠鏡再去看鈴木,卻驚駭的發現鈴木正望著望遠鏡,把我給嚇了一跳。


    不過他似乎並沒有發現我們,隻是瞥了一眼,就將目光挪開了。我也鬆了口氣,繼續的盯著。


    不過我發現鈴木每隔一段時間,都要扭頭看看我們。我基本上可以確定,鈴木的確發現我們了。


    因為他每次看鏡頭的時候,都要衝我們笑一下。


    他似乎對我們的監視,有恃無恐啊。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我們吃過了晚餐之後,就繼續觀察。


    鈴木在院子裏打磨了一整天大鐵鍋。直到吃完飯的時候,才終於停了下來。在院子裏一通忙活。


    他在院子裏挖了一個七星灶,將大鐵鍋架在上邊,然後從房間裏提了兩桶水出來,全都倒入大鐵鍋裏。


    我尋思著他這是要做飯了呢。


    畢竟人不可能幾天不吃東西,他可能是在晚餐的時候吃一點。


    不過,事情並沒有朝我預料的方向發展,對方並沒有煮東西吃的意思,隻是把大鐵鍋裏放滿了水之後,就回到房間,端出剩下的飯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看來他是累壞了。


    這次並不是吃空氣了,而是把發黴的大米飯以及老鹹菜,都給咽下去了。看得我一陣反胃,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麽強迫自己吃下那些東西的。


    吃完東西之後,照例對著鏡頭微微一笑,就走回房間,呼呼睡了起來。


    看完這個過程,我全身的冷汗都給驚出來了。他吃飯時候的小動作,甚至透過小動作看出的心理活動,竟跟我一模一樣。


    甚至上床的時候,要把鞋尖故意朝外的習慣,都和我一模一樣。


    他娘的模仿我幹什麽?崇拜我嗎?被這麽一個神經病給崇拜著,實在有點惡心。


    我特意觀察了一下他的雙眼,果然和網優的說法一模一樣,對方睜著眼看天花板,一動不動。


    要不是偶爾還有個翻身的動作,估計就和死人沒啥區別了。


    這場景,要是老兩口再來赴宴,可能有危險,我就給兩位老人打電話,叫他們還是不要來了。


    老兩口說本來就沒準備來的,實在太嚇人了。


    我掛了電話,就繼續觀察。


    他不可能這麽睡一晚上的,因為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他還得準備豐盛的喜宴呢。


    我仔細的把房間裏觀察了一圈,最後在床頭上發現了兩個晴天娃娃。不過兩個晴天娃娃似乎是被浸泡在了水桶裏。


    真不知道他這麽做的目的。


    晚上十一點鍾的時候,他果然有了動靜,從床上爬起來,把吃飯的桌子給劈了,當柴火放在七星灶下麵就開始燒了起來。


    把火給撩的正旺之後,他就又回到房間繼續睡了。


    很快,那口大鍋裏麵的水,就開始沸騰了起來。我仔細觀察了一下大鍋,裏麵空蕩蕩的,什麽東西也沒有。


    我重新將鏡頭,挪到鈴木的床上。


    可這麽一看,我頓時傻了眼,床上空蕩蕩的,鈴木,不見了!


    我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連忙四處尋找。可無論我怎麽尋找,就是找不到鈴木的蹤影。


    我連忙對千惠說小心,鈴木不見了。一扭頭才發現千惠睡著了,口水把胸口的衣服都給淹沒了。


    我立刻把千惠喊醒,叫她不要睡了。


    剛把千惠喊醒,房間的門,卻被啪啪的敲響了。


    我的心咯噔跳了起來,不好,肯定是該死的家夥找上門來了。


    我隻好硬著頭皮喊了一聲:“是誰啊。”


    門口果然傳來鈴木的聲音:“李先生,我的喜宴馬上要準備好了,你怎麽不去啊、。”


    我說道:“我已經睡了,就不去了。”


    鈴木有點生氣的說道:“我都已經通知親朋好友了,現在就差你一個人了,你不去多不好啊。”


    我說道我不去了就是不去了,你怎麽那麽多事兒?趕緊回去,我明天還要上班呢。


    鈴木不再說話了,我還以為他已經離開了呢。可沒想到十分鍾之後,才響起鈴木的歎息聲,說那好吧,你不去就不去吧,不過我覺得你待會兒還是得過去的。


    神經病一個。我罵了一句。走到貓眼朝外麵觀察,確認鈴木離開了之後,才鬆了口氣。


    千惠也有點給嚇著了,連忙問我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兒?鈴木怎麽跑咱們這兒來了?他怎麽發現咱們的?


    我說沒事兒,你繼續睡吧,我再盯著一會兒。


    不過千惠卻怎麽可能睡的著?在沙發上坐臥難安,最後幹脆走到我身邊,抱住我的一條胳膊,說這樣還能心靜一點。


    我拍了拍她的小辮子,說能不能不抱這麽緊?說實話,胸口兩團軟綿綿,夾得我都有點手臂顫抖。


    怎麽說呢?隻能說千惠人小誌氣大。


    不過千惠絲毫沒有這方麵的覺悟,隻是讓我繼續觀察,那個鈴木,實在是太奇怪了。


    我點了點頭,仔細盯著他家院子看。他家院子裏空蕩蕩的,哪兒有半個人影?可剛才鈴木卻說,親朋好友都去了,那他的親朋好友,都是鬼嗎?


    很快,鈴木就走回去了,在門口徘徊了一會兒,在院落裏走來走去,而且時不時的張口講話,似乎是在跟某些人講話。


    可院落裏哪兒有人啊。我基本上可以確定,鈴木的“親朋好友”。都是鬼了。


    千惠寒暄完了之後,就走進了房間裏。從櫥櫃裏翻出了一套衣服。一件大紅衣服,看起來的的確確就是新郎服。


    看來他準備的還挺充沛的。


    之後他就把晴天娃娃掛在了窗口,望著晴天娃娃發呆。


    發了一會兒呆之後,就又有了動作,先是用手對著脖子抹了兩下,好像是在用鋸子鋸自己的脖子似的。


    “鋸”完了之後,還衝我傻乎乎的笑了笑,然後對著自己的身子,又開始“鋸”了起來,真是奇怪的很。


    媽的,這孫子到底在幹什麽?我搞不明白,就讓千惠看一眼。


    千惠隻看了一眼,就對我說道:“看起來好像是在鋸自己的身體。”


    我倒吸一口涼氣:“他幹嘛要鋸自己的身子?而且鋸完之後還衝咱們笑一笑,這個笑,是怎麽個意思?”


    千惠抓了抓頭皮:“我也不知道,仔細看吧。”


    我隻好鬱悶的點點頭,目不轉睛的開始看著。


    鈴木鋸完,衝我們笑了一會兒,就開始一點點的蹲坐下去,最後徹底消失在了窗口。


    我連忙在房間裏搜尋,可根本沒找到鈴木的蹤影。


    我就有點著急了,連忙問千惠,鈴木怎麽不見了?


    千惠說不是躲到窗戶下麵去了嗎?


    我說就算躲到窗戶下麵,也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啊。我都盯了半個小時了,還沒發現鈴木有半點動靜。


    此時我腦海中響起鈴木的聲音:“你一定會過去看看的。”


    草,莫非鈴木是在吸引我過去?可他吸引我過去,究竟有什麽目的?我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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