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人都知道，錢不是萬能的，但是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
王芷心裏清楚，像中午這樣吃自助餐的行為隻能偶爾為之，還得換著地方吃，不然遲早會被發現，然後被各自助餐廳列為不受歡迎客人。
像這樣下去，他那微薄的存款很快就會被耗幹，必須要有掙錢的來源，最好還不能低了。
現在社會，其實隻要肯幹，總會有機會能掙錢，這一點他深有體會，但是要掙到一天一千多，那工作就很少了，普通人是沒有機會掙到這個價錢，至少蓉城是這樣的。
蓉城雖然現在正在爭取成為另外一個龍國的超級大都市，但是它提供的勞動崗位的收入比起沿海差了很多。
下午並不是到人才市場最好的時機，但是王芷還是來了，空著手，他並沒有準備資料，今天也隻是打算先過來看看。
這個時候大廳裏還是人頭湧動，沒有人願意放棄機會，總會有人想試試。
王芷當初在大學裏學的是自動控製，大學也隻是一般211大學，加上當了一年老板，兩年公務員，早已經把專業知識丟到腦後。
他對本專業的方向隻是草草看了一下，和三年前剛畢業的時候差不多，五千左右，單位好的自然高一些，但是要求也會高一些，對專業工作經驗要求很高，這也是三年前他沒有選擇進入企業當工程師的原因。
據他所知，當初選擇在本專業發展的同學，現在都還在苦逼的掙紮，最好的一個也不過混了個小組長，職稱都隻是助理工程師，因此班上已經有幾個同學考研，重新回到學校，想想今年應該也差不多是研究生的最後一年。
在瀏覽了幾十家單位後，他就發現資深工程師工資較高，同樣高的還有一些管理崗位，比如經理什麽的。
他很清楚，真正高薪資的崗位幾乎都是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所，因為如果是國企，他們會更想從內部提拔，這樣的人對企業至少有忠心，而對於私企，他們更喜歡自己去挖那些在行業中嶄露頭角的人，這樣才能把工資用在刀刃上。
至於這些招聘崗位上的經理職位，大多對工作經曆要求很苛刻，不僅對相關行業要十分清楚，還要有管理經驗。
其實王芷本身對這些崗位還是很感興趣的，他的經曆比起其它的人更有吸引力，不過對於他來說，也隻是先簡單詢問一番，把類似崗位作為備選。
王芷並沒有留意到，在不遠處，跟著一個男人，這個他根本不認識的男人，在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並記錄下來。
而更遠一點的地方，歐陽慶榮在休息區微微閉著眼睛，在閉目養神。
榮慶集團在龍國名聲不顯，但卻在東南亞華人圈子裏有著一定的分量，並不是因為它規模大，而是在製造業掌握著幾家源頭公司，有著自己真正的專利技術。
歐陽慶榮就是榮慶集團的創始人，他這次回來其實根本沒有關心過榮慶集團蓉城分部的事情，隻是剛才心血來潮，想起自己年初提拔的一個副總，想私下看看他的工作，哪裏知道他來了招聘現場。
到了招聘會大廳，轉了一圈，沒找到那個副總，卻一眼看到那個侄兒王芷進來，在各單位上看來看去，很明顯是在查看工作崗位。
他想起兩天前和徐鳳卿兩口子聊天的時候了解到的情況，侄兒王芷居然被離職了，理由也很奇葩，大家都是成年人，聞一知十不敢說，但是對為什麽這樣卻能猜個七七八八。
說實在話，他這幾天對王芷事情的參與，讓他也有些了解這個人，如果把他自己放在當初王芷的位置，他也許會選擇和上司同流合汙，這才是最佳的選擇。
可惜王芷選擇的是對立，這個過程肯定是辛苦的，不僅要表麵應付，還要暗地裏收集資料，完全不亞於革命時期地下黨的工作難度。
從本性上，歐陽慶榮並不喜歡這種太有自我主見的人，因為他自己掌控欲比較強，不喜歡下屬對他的意見挑三揀四，但是他也明白真正厲害的人都是個性鮮明，有著自己主見的人。
因此他對王芷這個晚輩，也有一點點欣賞，相對而言，他更喜歡看到風流倜儻的王芷，這會讓他想起當初的徐鳳卿，這麽多年來，他記憶裏最深刻的女人。
現在有一句話很流行，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歐陽慶榮覺得自己也許就是這樣，當年他本來可以與徐鳳卿得到美好的結局，但是當時卻感覺這愛來得太容易，不珍惜，幾次三番下，反而把她推向了王上，等到自己發現她已經在記憶裏烙下深刻的印記後，他才醒悟，可惜以後再也沒有那麽純的感情。
秘書方晴已經離開好一會兒，他拿出平板，翻看著資料。
如果有人看到，就會發現他看的是徐鳳卿的資料，不僅僅有生活上的，更多的都是她的那家公司，每一個決策，每一步安排，關鍵時刻的每一個決定。
文件隻有十幾頁，他很快看完，又閉上眼睛，似乎在回味著什麽，良久才睜開。
“鳳卿啊，鳳卿，我真的錯了，想不到你的潛力如此之大，一家小小的公司能在雁城屹立二十年不倒，真的很好。”，他喃喃自語。
“二十年，整個蓉城，類似的企業有三千多家，到現在還存在的不到一百家，而這一百家裏，延續十年以上的就隻有幾家，而這些公司誰也做不到每年利潤都保持在百萬左右，看上去不高，最關鍵的是穩。”
“更重要的是，你的公司裏幾個有私心但又有一定能力的人，你都看得很緊，讓他們有貪念，但又不敢丟開你自己幹，拿捏得剛剛好。”
“你說我當年怎麽就沒看出來呢？沒看出來你的真情，也沒有看出來你的潛質，如果把你放到更大的舞台，那可不敢想象。”
“也許我的那個想法可以實現了，哼哼，你們一個個的等著，咳咳～”
歐陽慶榮拿出紙巾擦去嘴角由於咳嗽噴出來的唾沫，然後丟入垃圾桶。
“董事長，您又咳嗽了。”
他撇了一眼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身邊的秘書方晴，“怎麽樣？”
方晴恭敬的說道:“他沒有帶簡曆，但是看了很多家公司，最初關注點落在自動化設計工程師或相近崗位，關注公司有……，然後對管理類崗位也很感興趣，詢問了……等公司，其中包括我們公司分部下屬的另外一家蓉城物流公司。”
“你怎麽看？”
“他今天應該是來看看，初步了解目前的崗位及要求，他所看的也應該是他的專長或自認能夠滿足要求的崗位。”，方晴說完小心的看看老板的臉色，補充了一句，“所有的事情都顯示出他還是有自知之明，屬於一個本分的人。”
“哦！”，歐陽慶榮有些意外。
“看來我這侄兒倒也沒有冒進，的確知道自己有多少米，該吃多少飯。”
方晴本來對老板突然安排他跟蹤探查一個陌生人就很奇怪，所以他才額外加了一句自己的看法，但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是老板的侄兒，就算是窮親戚，現在老板回來了，多少也會關照一二。
不過也正因為老板點明了，他反而不好繼續說些什麽。
歐陽慶榮摸著平板電腦，心裏也有些羨慕徐鳳卿，這麽多年，也許她最大的成就就是有了這麽一個能力可圈可點的兒子，比起自己家裏，那是好太多。
真羨慕她。
王芷其實並沒有在招聘大廳呆多久，一個電話把他帶離這裏，躲到安靜處接電話。
來電話的是大學同學，同一宿舍的朋友李加乘，和那個曾經的首富名字同音來自一個小山村。據他所說，加和乘都是有益的，這名字其實是對他的祝福，希望他一天比一天過得好。
王芷宿舍的同學卻告訴他，如果你自己大於一，那麽冪增量更多，所以給他起了個綽號大冪冪，表示更多祝福，等他知道這是粉絲對楊冪的愛稱後，一直耿耿於懷。
他接通電話，就聽到一個弘大的聲音，“王芷，你這小子，醒過來就隻在群裏冒了一句，害得大家都在猜測你到底好到哪個地步了。”
“剛出院。”
“出院了？好啊，聽到這話，我就相信你一回，不然我都打算找個寺廟幫你祈禱一下，讓菩薩保佑你。”
聽著李加乘的話就像機槍一樣往外蹦，王芷心裏也有些激動，用另外一個舍友的說法，大家畢竟一起睡了四年，比和女朋友睡的時間都長，我們不親誰親。
“大冪冪，不要隻說這個，你在羊城過得怎麽樣？”
“過得怎麽樣？還不就是按部就班，這地方生活可高了，每個月工資都沒有捂熱就流出去了。……”
“打住。”，王芷連忙把他的話頭岔開，“你這家夥哭什麽窮，剛到羊城立腳，家裏就給你買了羊城的房子，虧我們當初真相信你家是小山村的。”
“相對於羊城這樣的大城市，我們那裏不就是鄉下嘛。”
“是啊，我剛看了個笑話，說甲上大學，告訴別人她是家裏賣了兩頭牛才能來，大家都同情她，結果她家裏還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八頭牛。”
“嗬嗬，沒有那麽誇張吧，我家可沒養牛，就是包了一座山養跑山豬而已。”
“是啊，你說過，不多，每年出欄兩千頭，利潤也不多，隻有四百萬，不然你家裏怎麽會全款在羊城買房，是不是？大冪冪，你家裏給你起名真厲害，我們給你起的也不錯，很配你。”
“嗬嗬，王芷，你又埋汰我，信不信我立刻告訴你那個摯愛，她可也在羊城。”
王芷沉默了，是啊，她也在羊城，聽說日子過得也很舒坦，自己也該放心了。
“怎麽？又不說話了，我告訴你她的最新消息，聽說有個富二代在猛烈的追求她，每天往她公司送花，開車接開車送，還要送她別墅和豪車。不過你放心，車接車送是她騎電動車在前，那小子開車跟在後麵，別墅豪車她都沒收。這麽好的條件她都不接受，你說她心裏是不是還有你。”
有，王芷心裏答道，自己舍不得，她又何嚐不是，隻是自己並不符合她的擇偶標準，以自己對她的了解，炫富的也應該會被排除在外，她還是那麽堅持她所謂的原則。
“要不你還是來羊城玩玩，和她見一見，說不定她就鬆口了呢。放心，來羊城的一切我都包了，陪吃陪玩陪睡，三陪都行，……”
“是她讓你這麽說的嗎？”，王芷淡淡的問道，他基本上可以保證，她也許偶爾會提一嘴，但是隻要她不放棄那個所謂的原則，或者自己改掉那開始的毛病，見與不見都一樣煩惱。
李加乘難得的沉默了幾秒，“你們兩人都是一樣的，勸都勸不動，強驢。”
王芷咯咯笑起來，“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如果放棄了她那條所謂原則，自然會來尋我，我如果改掉了那個毛病，千山萬水也會去尋她，都不用人勸的。”
“好吧，服氣你們兩了。對了，你應該沒看大學同學群，隔壁宿舍的同學江坤要結婚了，在群裏呼籲大家去他那裏玩，你去不？”
“不去，本來就不熟，何必去湊熱鬧。”
“猜你就是這樣說，一個班的，你也就和我們幾個舍友熟，其餘的時間都泡圖書館，能和誰聊到一起，況且大家還都變了，變功利了。”
王芷笑了，進了社會，誰不會變呢。不要說別人，自己又何嚐不是有變化，按照自己在大學的脾氣，誰都不會理的，創業和公務員期間，還不是學會了陪酒奉承。
“別說別人，你呢？下家在哪裏？哪天準備結婚。”
“沒有，我還是那麽純潔，不和不認識的女人搭訕。”
“滾，我們宿舍就你最風騷，蹦迪、酒吧哪個不是你帶著我們去的，每次還都以漲見識作為借口，其實就是你自己一個人去這些地方害怕，讓我們一起去壯膽。我甚至懷疑你還去大保健了，隻是沒有證據。”
“停，停，你不能拿那些沒影的事情來汙蔑我，我可是純潔小花，哪裏像你，經常出去開房，資源豐富的人就是不一樣。”
……
王芷心裏清楚，像中午這樣吃自助餐的行為隻能偶爾為之，還得換著地方吃，不然遲早會被發現，然後被各自助餐廳列為不受歡迎客人。
像這樣下去，他那微薄的存款很快就會被耗幹，必須要有掙錢的來源，最好還不能低了。
現在社會，其實隻要肯幹，總會有機會能掙錢，這一點他深有體會，但是要掙到一天一千多，那工作就很少了，普通人是沒有機會掙到這個價錢，至少蓉城是這樣的。
蓉城雖然現在正在爭取成為另外一個龍國的超級大都市，但是它提供的勞動崗位的收入比起沿海差了很多。
下午並不是到人才市場最好的時機，但是王芷還是來了，空著手，他並沒有準備資料，今天也隻是打算先過來看看。
這個時候大廳裏還是人頭湧動，沒有人願意放棄機會，總會有人想試試。
王芷當初在大學裏學的是自動控製，大學也隻是一般211大學，加上當了一年老板，兩年公務員，早已經把專業知識丟到腦後。
他對本專業的方向隻是草草看了一下，和三年前剛畢業的時候差不多，五千左右，單位好的自然高一些，但是要求也會高一些，對專業工作經驗要求很高，這也是三年前他沒有選擇進入企業當工程師的原因。
據他所知，當初選擇在本專業發展的同學，現在都還在苦逼的掙紮，最好的一個也不過混了個小組長，職稱都隻是助理工程師，因此班上已經有幾個同學考研，重新回到學校，想想今年應該也差不多是研究生的最後一年。
在瀏覽了幾十家單位後，他就發現資深工程師工資較高，同樣高的還有一些管理崗位，比如經理什麽的。
他很清楚，真正高薪資的崗位幾乎都是不會出現在這樣的場所，因為如果是國企，他們會更想從內部提拔，這樣的人對企業至少有忠心，而對於私企，他們更喜歡自己去挖那些在行業中嶄露頭角的人，這樣才能把工資用在刀刃上。
至於這些招聘崗位上的經理職位，大多對工作經曆要求很苛刻，不僅對相關行業要十分清楚，還要有管理經驗。
其實王芷本身對這些崗位還是很感興趣的，他的經曆比起其它的人更有吸引力，不過對於他來說，也隻是先簡單詢問一番，把類似崗位作為備選。
王芷並沒有留意到，在不遠處，跟著一個男人，這個他根本不認識的男人，在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並記錄下來。
而更遠一點的地方，歐陽慶榮在休息區微微閉著眼睛，在閉目養神。
榮慶集團在龍國名聲不顯，但卻在東南亞華人圈子裏有著一定的分量，並不是因為它規模大，而是在製造業掌握著幾家源頭公司，有著自己真正的專利技術。
歐陽慶榮就是榮慶集團的創始人，他這次回來其實根本沒有關心過榮慶集團蓉城分部的事情，隻是剛才心血來潮，想起自己年初提拔的一個副總，想私下看看他的工作，哪裏知道他來了招聘現場。
到了招聘會大廳，轉了一圈，沒找到那個副總，卻一眼看到那個侄兒王芷進來，在各單位上看來看去，很明顯是在查看工作崗位。
他想起兩天前和徐鳳卿兩口子聊天的時候了解到的情況，侄兒王芷居然被離職了，理由也很奇葩，大家都是成年人，聞一知十不敢說，但是對為什麽這樣卻能猜個七七八八。
說實在話，他這幾天對王芷事情的參與，讓他也有些了解這個人，如果把他自己放在當初王芷的位置，他也許會選擇和上司同流合汙，這才是最佳的選擇。
可惜王芷選擇的是對立，這個過程肯定是辛苦的，不僅要表麵應付，還要暗地裏收集資料，完全不亞於革命時期地下黨的工作難度。
從本性上，歐陽慶榮並不喜歡這種太有自我主見的人，因為他自己掌控欲比較強，不喜歡下屬對他的意見挑三揀四，但是他也明白真正厲害的人都是個性鮮明，有著自己主見的人。
因此他對王芷這個晚輩，也有一點點欣賞，相對而言，他更喜歡看到風流倜儻的王芷，這會讓他想起當初的徐鳳卿，這麽多年來，他記憶裏最深刻的女人。
現在有一句話很流行，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歐陽慶榮覺得自己也許就是這樣，當年他本來可以與徐鳳卿得到美好的結局，但是當時卻感覺這愛來得太容易，不珍惜，幾次三番下，反而把她推向了王上，等到自己發現她已經在記憶裏烙下深刻的印記後，他才醒悟，可惜以後再也沒有那麽純的感情。
秘書方晴已經離開好一會兒，他拿出平板，翻看著資料。
如果有人看到，就會發現他看的是徐鳳卿的資料，不僅僅有生活上的，更多的都是她的那家公司，每一個決策，每一步安排，關鍵時刻的每一個決定。
文件隻有十幾頁，他很快看完，又閉上眼睛，似乎在回味著什麽，良久才睜開。
“鳳卿啊，鳳卿，我真的錯了，想不到你的潛力如此之大，一家小小的公司能在雁城屹立二十年不倒，真的很好。”，他喃喃自語。
“二十年，整個蓉城，類似的企業有三千多家，到現在還存在的不到一百家，而這一百家裏，延續十年以上的就隻有幾家，而這些公司誰也做不到每年利潤都保持在百萬左右，看上去不高，最關鍵的是穩。”
“更重要的是，你的公司裏幾個有私心但又有一定能力的人，你都看得很緊，讓他們有貪念，但又不敢丟開你自己幹，拿捏得剛剛好。”
“你說我當年怎麽就沒看出來呢？沒看出來你的真情，也沒有看出來你的潛質，如果把你放到更大的舞台，那可不敢想象。”
“也許我的那個想法可以實現了，哼哼，你們一個個的等著，咳咳～”
歐陽慶榮拿出紙巾擦去嘴角由於咳嗽噴出來的唾沫，然後丟入垃圾桶。
“董事長，您又咳嗽了。”
他撇了一眼不知道什麽時候走到身邊的秘書方晴，“怎麽樣？”
方晴恭敬的說道:“他沒有帶簡曆，但是看了很多家公司，最初關注點落在自動化設計工程師或相近崗位，關注公司有……，然後對管理類崗位也很感興趣，詢問了……等公司，其中包括我們公司分部下屬的另外一家蓉城物流公司。”
“你怎麽看？”
“他今天應該是來看看，初步了解目前的崗位及要求，他所看的也應該是他的專長或自認能夠滿足要求的崗位。”，方晴說完小心的看看老板的臉色，補充了一句，“所有的事情都顯示出他還是有自知之明，屬於一個本分的人。”
“哦！”，歐陽慶榮有些意外。
“看來我這侄兒倒也沒有冒進，的確知道自己有多少米，該吃多少飯。”
方晴本來對老板突然安排他跟蹤探查一個陌生人就很奇怪，所以他才額外加了一句自己的看法，但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居然是老板的侄兒，就算是窮親戚，現在老板回來了，多少也會關照一二。
不過也正因為老板點明了，他反而不好繼續說些什麽。
歐陽慶榮摸著平板電腦，心裏也有些羨慕徐鳳卿，這麽多年，也許她最大的成就就是有了這麽一個能力可圈可點的兒子，比起自己家裏，那是好太多。
真羨慕她。
王芷其實並沒有在招聘大廳呆多久，一個電話把他帶離這裏，躲到安靜處接電話。
來電話的是大學同學，同一宿舍的朋友李加乘，和那個曾經的首富名字同音來自一個小山村。據他所說，加和乘都是有益的，這名字其實是對他的祝福，希望他一天比一天過得好。
王芷宿舍的同學卻告訴他，如果你自己大於一，那麽冪增量更多，所以給他起了個綽號大冪冪，表示更多祝福，等他知道這是粉絲對楊冪的愛稱後，一直耿耿於懷。
他接通電話，就聽到一個弘大的聲音，“王芷，你這小子，醒過來就隻在群裏冒了一句，害得大家都在猜測你到底好到哪個地步了。”
“剛出院。”
“出院了？好啊，聽到這話，我就相信你一回，不然我都打算找個寺廟幫你祈禱一下，讓菩薩保佑你。”
聽著李加乘的話就像機槍一樣往外蹦，王芷心裏也有些激動，用另外一個舍友的說法，大家畢竟一起睡了四年，比和女朋友睡的時間都長，我們不親誰親。
“大冪冪，不要隻說這個，你在羊城過得怎麽樣？”
“過得怎麽樣？還不就是按部就班，這地方生活可高了，每個月工資都沒有捂熱就流出去了。……”
“打住。”，王芷連忙把他的話頭岔開，“你這家夥哭什麽窮，剛到羊城立腳，家裏就給你買了羊城的房子，虧我們當初真相信你家是小山村的。”
“相對於羊城這樣的大城市，我們那裏不就是鄉下嘛。”
“是啊，我剛看了個笑話，說甲上大學，告訴別人她是家裏賣了兩頭牛才能來，大家都同情她，結果她家裏還有九萬九千九百九十八頭牛。”
“嗬嗬，沒有那麽誇張吧，我家可沒養牛，就是包了一座山養跑山豬而已。”
“是啊，你說過，不多，每年出欄兩千頭，利潤也不多，隻有四百萬，不然你家裏怎麽會全款在羊城買房，是不是？大冪冪，你家裏給你起名真厲害，我們給你起的也不錯，很配你。”
“嗬嗬，王芷，你又埋汰我，信不信我立刻告訴你那個摯愛，她可也在羊城。”
王芷沉默了，是啊，她也在羊城，聽說日子過得也很舒坦，自己也該放心了。
“怎麽？又不說話了，我告訴你她的最新消息，聽說有個富二代在猛烈的追求她，每天往她公司送花，開車接開車送，還要送她別墅和豪車。不過你放心，車接車送是她騎電動車在前，那小子開車跟在後麵，別墅豪車她都沒收。這麽好的條件她都不接受，你說她心裏是不是還有你。”
有，王芷心裏答道，自己舍不得，她又何嚐不是，隻是自己並不符合她的擇偶標準，以自己對她的了解，炫富的也應該會被排除在外，她還是那麽堅持她所謂的原則。
“要不你還是來羊城玩玩，和她見一見，說不定她就鬆口了呢。放心，來羊城的一切我都包了，陪吃陪玩陪睡，三陪都行，……”
“是她讓你這麽說的嗎？”，王芷淡淡的問道，他基本上可以保證，她也許偶爾會提一嘴，但是隻要她不放棄那個所謂的原則，或者自己改掉那開始的毛病，見與不見都一樣煩惱。
李加乘難得的沉默了幾秒，“你們兩人都是一樣的，勸都勸不動，強驢。”
王芷咯咯笑起來，“這些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如果放棄了她那條所謂原則，自然會來尋我，我如果改掉了那個毛病，千山萬水也會去尋她，都不用人勸的。”
“好吧，服氣你們兩了。對了，你應該沒看大學同學群，隔壁宿舍的同學江坤要結婚了，在群裏呼籲大家去他那裏玩，你去不？”
“不去，本來就不熟，何必去湊熱鬧。”
“猜你就是這樣說，一個班的，你也就和我們幾個舍友熟，其餘的時間都泡圖書館，能和誰聊到一起，況且大家還都變了，變功利了。”
王芷笑了，進了社會，誰不會變呢。不要說別人，自己又何嚐不是有變化，按照自己在大學的脾氣，誰都不會理的，創業和公務員期間，還不是學會了陪酒奉承。
“別說別人，你呢？下家在哪裏？哪天準備結婚。”
“沒有，我還是那麽純潔，不和不認識的女人搭訕。”
“滾，我們宿舍就你最風騷，蹦迪、酒吧哪個不是你帶著我們去的，每次還都以漲見識作為借口，其實就是你自己一個人去這些地方害怕，讓我們一起去壯膽。我甚至懷疑你還去大保健了，隻是沒有證據。”
“停，停，你不能拿那些沒影的事情來汙蔑我，我可是純潔小花，哪裏像你，經常出去開房，資源豐富的人就是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