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不為所動，他依舊看著蘇步騎，臉上掛著譏諷之色。
蘇步騎笑起來，引來豔姐和閆主管的注意，“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這個小兄弟脾氣不好沒關係，像這位主管說的跟我低個頭認錯就行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早就明白，王芷被冤枉了，現在還要向自己認錯，一般人都不可能接受，更何況是情敵。
“憑什麽？”，王芷淡淡的說道。
“就憑你打了人。”，豔姐叫道，她現在已經開始討厭這個人，打人，說謊，現在還不想認錯。
王芷清晰的看到隨著豔姐的話說出來，蘇步騎臉上的的笑容更濃了。
他沒有理會豔姐，“蘇步騎，你是不是認為我輸定了？”
“哪裏有什麽輸不輸的，你隻要向我認錯，這件事情就過去了。”，蘇步騎當然不會承認。
王芷輕蔑的笑笑，然後走到電視旁，對著一直沒有說話的閆主管說道:“麻煩你把視頻回到我打人的那裏。”
閆主管除了開始說了一句，後來一直沒有說話，不是因為他覺得王芷是對的，而是不想卷入這件事情裏，這事情有點複雜。
在他看來，任何一個打了人的人，在知道有監控拍到後都不會像王芷那麽鎮靜，不就是打人，搬運工裏打人的多了，沒有一個不會不承認，沒必要在必然會被戳穿的事情上撒謊。
現在他居然讓自己回放監控，看來的確有古怪。
他按照要求把監控調整到打人前，“ok。”
“現在可以慢速播放。”
“現在是三分之一速度。”
王芷看著監控說道:“我的手被抬的速度並不快，從左上角時間看，用了三秒鍾多點，到了和蘇步騎先生的臉齊高的地步，這時手距離他的臉隻有不到十厘米，閆主管，你在這麽近的距離能把他那麽大的人扇到一米開外的地上嗎？”
閆主管抬起手在王芷臉旁比劃了一下，然後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
“現在蘇步騎先生，可以解釋一下你的演技為什麽那麽好嗎？”，王芷嘲笑道。
蘇步騎本來也想看看他要怎麽狡辯，哪裏知道對方真找到破綻，直接揭穿了他表演的事實，這讓他有種被人扒光衣服丟在街上的感覺，他還從來沒有這麽丟臉過。
豔姐這時也明白王芷是被汙蔑的，但她還是站在顧客這邊，照顧甲方老板的麵子，“小王，知道真相就行了，你快去幹活。”
王芷微微搖頭，“這可不行，蘇老板還沒有向我道歉呢，蘇步騎老板，向我低頭認錯難道這麽難嗎？”
這真是七月的債還的快，王芷幾乎把他剛才的話原樣返回給蘇步騎，這讓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對了，這裏也有監控，而且沒有嘈雜的聲音幹擾，應該可以把聲音錄得很清楚。蘇老板，我要是報警，你覺得汙蔑他人名譽，這能不能讓你進局子呆半天？”
“哼，算你運氣。”，蘇步騎說著就要離開。
王芷伸手攔住他，“不道歉就不許離開。”
“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芷笑了，“也對，你是大老板，不能向別人道歉，我一個小屁民，沒有尊嚴，對不對？”
蘇步騎突然感到有些不對，想閃避，但是卻沒能躲開。
王芷輕飄飄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然後笑嘻嘻的說道:“這樣的話，蘇老板就不算說謊了，我的確打了你，現在向你表達真摯的歉意，蘇老板，請你原諒我。”，說著他還向著蘇步騎鞠躬，但這個鞠躬有些像向遺體告別。
做完這一切，他突然哈哈大笑，轉身離開了監控室。
蘇步騎這時感覺比剛才被揭穿演戲都難堪，王芷的這一巴掌根本沒有用力，但是他覺得比用力了還難受。
他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滿臉猙獰，再也沒有剛才那幅紳士麵孔，“小子，我記住你了，不是任何一個屁民都能這樣侮辱我。”
王芷已經走出監控室，他沒有一點停留，隻是把手放在背後，豎起中指。
有了今天的見麵，王芷心裏更加明白他的陰狠，可以說與方意可以一拚，心裏有些擔心夏婉玉。
在他看來，自己和夏婉玉都是一樣，大家能夠看上對方，都是基於顏值，並給予對方便利，要說兩人愛對方多少，或者說愛不愛，那就有些過了，也許可以說是喜愛更多一些。並且兩人經過這幾天的接觸，特別是有一起做賊的經曆，都拉進了兩人的關係，可以說從喜愛已經在向愛轉變。
所以現在他對夏婉玉還是比較關心的，怕她會在蘇步騎的影響下，作出錯誤選擇，從而對她以後的人生產生影響。
而這個錯誤特指蘇步騎，王芷敢打包票，他在夏婉玉麵前隱藏得很好，溫文爾雅，大方斯文。
而從自己的角度，看到了蘇步騎更多的不堪，看到了他光鮮外表下齷齪、肮髒的內在。隻是這些卻無法說出來。
他不是那些初出茅廬的人，以為自己說了，別人就會相信，就會感激你。
當年老爸王上第一次揭破歐陽慶榮詭計的時候，老媽依舊和他翻臉，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讓老媽躲過那一劫，並且看到結果，說不定現在幾人到底怎麽發展。
在現實中，老爸當初勸老媽才是正常發展路線，但是也一般都是以悲劇收場。
他也不會什麽都不做，至少平時裏要多利用兩人現在親密的關係，加強對她的交流，至少讓她心裏有這個概念。
王芷沒有回倉庫，他在倉庫前看了一下，突然覺得就這樣離開也不錯，反正該練的已經練了，還掙了一萬多塊錢，圓滿達成他的目標。
說幹就幹，他轉身向著公司外走去，沒有一絲留念。
走在路上，行人都主動避開他，他看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灰塵，在別人眼裏就是髒兮兮的，自然不被待見。
偶爾遇到一些身上一樣很髒的工人，對方會會意一笑，看得出來，這是對方認為他是同一類人。
王芷在這一刻領悟到社會人都是用圈子來劃分你我，就像四周的行人，他們用身上髒不髒來區分類別，而當一個人改變了，他會被原來的圈子排斥，而被新的圈子接受。
他還不知道，這一點體悟對他現在麵臨的圈子問題來說，真是小巫見大巫，可惜的是，他還沒有足夠的意識。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聽到一聲招呼，“嗨，哥們，要看房嗎？”
王芷停下腳步，看了過去。
打招呼的人距離他很近，就兩步距離，是個男生，看上去很陽光。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有錢買房嗎？”，王芷說著拍拍自己的衣服，一下子撲騰起淺白色的灰塵。
男子略微退了一步，避開飛舞的粉塵，然後遞過來一瓶水，“買不買得起房都沒有關係，反正看看不要錢，你看那邊的那些老太婆，為了蹭午飯，都在大廳裏轉了兩個多小時。”
他這是讓自己也去蹭午飯，王芷抬頭看看天空，果然已經到了日當午的時候。
王芷接過水，道了句謝，然後把水打開，喝了兩口，剩下的水用來洗了把臉。
再把身上的衣服拍打一番，怎麽說看上去比剛才好多了。
連陽光男孩也感覺他變化很大，一下子變成一個有些邋遢的漂亮小夥，連忙表示歡迎。
售樓部大廳裏人頭湧動，王芷可以看到大部分都是大叔大媽級別，他們很專業的看房，不僅評論，還會相互爭執，看上去就像是真的要買房一樣，如果不是看到他們不時看向大門，王芷都要相信他們。
大廳裏的沙盤不小，把四周的環境和建築都表現出來。
可惜王芷一點興趣都沒有，四周的售樓人員都沒人搭理他，僅僅從外表就可以看出來，他根本沒有買房的實力，有人理會他才怪。
他也不介意，自顧自的看著四周，等著午餐來臨，免費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等了一會兒，角落的人開始走動，王芷看得真切，是售樓部的工作人員在開始邀請大廳裏的人去吃飯。
同時發現這個情況的不僅僅有他，很多大爺大媽經驗豐富，他們也及時發現端倪，向著角落而去。
王芷仗著動作靈活，在大爺大媽們的大部隊到達之前排在前麵，先一步拿到盒飯。
他拿著盒飯走到角落吃的時候，一個人拿著手機按下快門。
他倒是注意到了，但是吃人的嘴軟，主人家搞了活動，拍照留念是很正常的事情。
幾口吃完，他的肚子還在嘀咕，於是又去拿了一份。
值得慶幸的是這幾天沒有修煉，讓他的食量大幅度下跌，不然再來十幾份都不夠，不過現在三份盒飯就夠了。
就在他拍拍屁股要走的時候，手機響起來，是王百季，看來他已經出來了。
“僵屍，恭喜你，終於囚龍脫困。”，王芷說道。
“王姑娘，謝謝你了。”
“我們兄弟，有什麽好謝的，要不找個地方坐坐？”
“坐什麽坐？我要先回家一趟，這次倒黴事不僅工作丟了，家裏老母還病了一場，必須回去看看。”
“正該的，工作嘛，再找也行。”
“還是王姑娘想得開，不愧是失業幾次的人。”
“僵屍，你皮癢了是吧，今天已經叫我幾次王姑娘了，信不信我立刻打車去你家幹一架。”
“哈哈，這不是高興嘛，我保證，今天不再喊你王姑娘了，真的。”
王芷翻了個白眼，他已經對他無語，“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哈哈，好了，不提這個，王姑娘，謝謝你，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關係，我不僅被放出來，那個方惰還賠償我十萬損失，看樣子你找的關係很硬啊。”
王芷這次直接忽略了他的稱呼，注意到十萬賠償上，心知應該是方惰看在監控的麵子上出的，有這視頻，王百季不僅可以出來，甚至還可以告他汙蔑，要他賠償損失，這不過是大家省了這一步罷了。
“既然他賠了你，你拿著就是。”
“你也知道，我那工作，工資不算高，所有損失加在一起也不到兩三萬，多餘的應該是你出力的效果，這樣，我們兄弟一人一半。”
“一半？你真是高看我了，要是不全拿著，下次出了事情別找我。”
“這個，不好，你……”
“好了，這事到此為止，再提以後就找我了。”
“好，好，不提。對了，我忘記了和你打電話的初衷。”
“還有什麽事？這麽年輕就健忘症。”
“健忘個毛線，還不是被你打岔弄的。”
王芷微微一笑，“有屁快放，哥幾十萬的生意還等著我呢。”
“幾十萬生意，哄鬼呢，誰見過談幾十萬生意的人穿著髒兮兮的體恤短褲，還去售樓現場和大爺大媽一起搶免費盒飯。”
王芷這下奇怪了，他具體把自己現在的樣子說得一絲不差，難道王百季在拘留所呆了幾天還會天眼，他看看四周，也沒有感覺到。
“你不會就在我旁邊哪裏看著我吧，還不出來。”
“我吃多了，你現在這麽髒，誰願意偷窺你，如果王姑娘打扮漂亮了，倒是值得偷窺。”
“草，你是要挑釁我？老實交代，你怎麽知道我現在的狀態？”
“天啊，王姑娘，你難道真是不看同學群的嗎？在瀚海建築工作的陳覺明把你吃飯的樣子都拍下來發群裏，他說，今天公司某樓盤開售，他視察工作，不小心看見一類似於流浪漢的男子，酷似同學王芷，於是送上免費盒飯，與大爺大媽們同樂。有照片，同學們都知道那就是你，現在群裏說什麽的都有，你可以去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我以前沒看，現在也不想看，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罷了。”，王芷毫不在意的說道。
“還是你行，以前當官也不看他們奉承，不過群裏還是有不錯的，那些潛水的同學未必都是不看好你的。”
王芷自然知道這一點，如果自己真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那麽老早以前就會鬱悶，畢竟他是那麽獨立獨行。
蘇步騎笑起來，引來豔姐和閆主管的注意，“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這個小兄弟脾氣不好沒關係，像這位主管說的跟我低個頭認錯就行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他早就明白，王芷被冤枉了，現在還要向自己認錯，一般人都不可能接受，更何況是情敵。
“憑什麽？”，王芷淡淡的說道。
“就憑你打了人。”，豔姐叫道，她現在已經開始討厭這個人，打人，說謊，現在還不想認錯。
王芷清晰的看到隨著豔姐的話說出來，蘇步騎臉上的的笑容更濃了。
他沒有理會豔姐，“蘇步騎，你是不是認為我輸定了？”
“哪裏有什麽輸不輸的，你隻要向我認錯，這件事情就過去了。”，蘇步騎當然不會承認。
王芷輕蔑的笑笑，然後走到電視旁，對著一直沒有說話的閆主管說道:“麻煩你把視頻回到我打人的那裏。”
閆主管除了開始說了一句，後來一直沒有說話，不是因為他覺得王芷是對的，而是不想卷入這件事情裏，這事情有點複雜。
在他看來，任何一個打了人的人，在知道有監控拍到後都不會像王芷那麽鎮靜，不就是打人，搬運工裏打人的多了，沒有一個不會不承認，沒必要在必然會被戳穿的事情上撒謊。
現在他居然讓自己回放監控，看來的確有古怪。
他按照要求把監控調整到打人前，“ok。”
“現在可以慢速播放。”
“現在是三分之一速度。”
王芷看著監控說道:“我的手被抬的速度並不快，從左上角時間看，用了三秒鍾多點，到了和蘇步騎先生的臉齊高的地步，這時手距離他的臉隻有不到十厘米，閆主管，你在這麽近的距離能把他那麽大的人扇到一米開外的地上嗎？”
閆主管抬起手在王芷臉旁比劃了一下，然後搖搖頭，“這是不可能的。”
“現在蘇步騎先生，可以解釋一下你的演技為什麽那麽好嗎？”，王芷嘲笑道。
蘇步騎本來也想看看他要怎麽狡辯，哪裏知道對方真找到破綻，直接揭穿了他表演的事實，這讓他有種被人扒光衣服丟在街上的感覺，他還從來沒有這麽丟臉過。
豔姐這時也明白王芷是被汙蔑的，但她還是站在顧客這邊，照顧甲方老板的麵子，“小王，知道真相就行了，你快去幹活。”
王芷微微搖頭，“這可不行，蘇老板還沒有向我道歉呢，蘇步騎老板，向我低頭認錯難道這麽難嗎？”
這真是七月的債還的快，王芷幾乎把他剛才的話原樣返回給蘇步騎，這讓他的臉上一陣青一陣紅。
“對了，這裏也有監控，而且沒有嘈雜的聲音幹擾，應該可以把聲音錄得很清楚。蘇老板，我要是報警，你覺得汙蔑他人名譽，這能不能讓你進局子呆半天？”
“哼，算你運氣。”，蘇步騎說著就要離開。
王芷伸手攔住他，“不道歉就不許離開。”
“你不要欺人太甚。”
王芷笑了，“也對，你是大老板，不能向別人道歉，我一個小屁民，沒有尊嚴，對不對？”
蘇步騎突然感到有些不對，想閃避，但是卻沒能躲開。
王芷輕飄飄的一巴掌扇在他臉上，然後笑嘻嘻的說道:“這樣的話，蘇老板就不算說謊了，我的確打了你，現在向你表達真摯的歉意，蘇老板，請你原諒我。”，說著他還向著蘇步騎鞠躬，但這個鞠躬有些像向遺體告別。
做完這一切，他突然哈哈大笑，轉身離開了監控室。
蘇步騎這時感覺比剛才被揭穿演戲都難堪，王芷的這一巴掌根本沒有用力，但是他覺得比用力了還難受。
他把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滿臉猙獰，再也沒有剛才那幅紳士麵孔，“小子，我記住你了，不是任何一個屁民都能這樣侮辱我。”
王芷已經走出監控室，他沒有一點停留，隻是把手放在背後，豎起中指。
有了今天的見麵，王芷心裏更加明白他的陰狠，可以說與方意可以一拚，心裏有些擔心夏婉玉。
在他看來，自己和夏婉玉都是一樣，大家能夠看上對方，都是基於顏值，並給予對方便利，要說兩人愛對方多少，或者說愛不愛，那就有些過了，也許可以說是喜愛更多一些。並且兩人經過這幾天的接觸，特別是有一起做賊的經曆，都拉進了兩人的關係，可以說從喜愛已經在向愛轉變。
所以現在他對夏婉玉還是比較關心的，怕她會在蘇步騎的影響下，作出錯誤選擇，從而對她以後的人生產生影響。
而這個錯誤特指蘇步騎，王芷敢打包票，他在夏婉玉麵前隱藏得很好，溫文爾雅，大方斯文。
而從自己的角度，看到了蘇步騎更多的不堪，看到了他光鮮外表下齷齪、肮髒的內在。隻是這些卻無法說出來。
他不是那些初出茅廬的人，以為自己說了，別人就會相信，就會感激你。
當年老爸王上第一次揭破歐陽慶榮詭計的時候，老媽依舊和他翻臉，如果不是機緣巧合，讓老媽躲過那一劫，並且看到結果，說不定現在幾人到底怎麽發展。
在現實中，老爸當初勸老媽才是正常發展路線，但是也一般都是以悲劇收場。
他也不會什麽都不做，至少平時裏要多利用兩人現在親密的關係，加強對她的交流，至少讓她心裏有這個概念。
王芷沒有回倉庫，他在倉庫前看了一下，突然覺得就這樣離開也不錯，反正該練的已經練了，還掙了一萬多塊錢，圓滿達成他的目標。
說幹就幹，他轉身向著公司外走去，沒有一絲留念。
走在路上，行人都主動避開他，他看了一下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灰塵，在別人眼裏就是髒兮兮的，自然不被待見。
偶爾遇到一些身上一樣很髒的工人，對方會會意一笑，看得出來，這是對方認為他是同一類人。
王芷在這一刻領悟到社會人都是用圈子來劃分你我，就像四周的行人，他們用身上髒不髒來區分類別，而當一個人改變了，他會被原來的圈子排斥，而被新的圈子接受。
他還不知道，這一點體悟對他現在麵臨的圈子問題來說，真是小巫見大巫，可惜的是，他還沒有足夠的意識。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聽到一聲招呼，“嗨，哥們，要看房嗎？”
王芷停下腳步，看了過去。
打招呼的人距離他很近，就兩步距離，是個男生，看上去很陽光。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有錢買房嗎？”，王芷說著拍拍自己的衣服，一下子撲騰起淺白色的灰塵。
男子略微退了一步，避開飛舞的粉塵，然後遞過來一瓶水，“買不買得起房都沒有關係，反正看看不要錢，你看那邊的那些老太婆，為了蹭午飯，都在大廳裏轉了兩個多小時。”
他這是讓自己也去蹭午飯，王芷抬頭看看天空，果然已經到了日當午的時候。
王芷接過水，道了句謝，然後把水打開，喝了兩口，剩下的水用來洗了把臉。
再把身上的衣服拍打一番，怎麽說看上去比剛才好多了。
連陽光男孩也感覺他變化很大，一下子變成一個有些邋遢的漂亮小夥，連忙表示歡迎。
售樓部大廳裏人頭湧動，王芷可以看到大部分都是大叔大媽級別，他們很專業的看房，不僅評論，還會相互爭執，看上去就像是真的要買房一樣，如果不是看到他們不時看向大門，王芷都要相信他們。
大廳裏的沙盤不小，把四周的環境和建築都表現出來。
可惜王芷一點興趣都沒有，四周的售樓人員都沒人搭理他，僅僅從外表就可以看出來，他根本沒有買房的實力，有人理會他才怪。
他也不介意，自顧自的看著四周，等著午餐來臨，免費的午餐，不吃白不吃。
等了一會兒，角落的人開始走動，王芷看得真切，是售樓部的工作人員在開始邀請大廳裏的人去吃飯。
同時發現這個情況的不僅僅有他，很多大爺大媽經驗豐富，他們也及時發現端倪，向著角落而去。
王芷仗著動作靈活，在大爺大媽們的大部隊到達之前排在前麵，先一步拿到盒飯。
他拿著盒飯走到角落吃的時候，一個人拿著手機按下快門。
他倒是注意到了，但是吃人的嘴軟，主人家搞了活動，拍照留念是很正常的事情。
幾口吃完，他的肚子還在嘀咕，於是又去拿了一份。
值得慶幸的是這幾天沒有修煉，讓他的食量大幅度下跌，不然再來十幾份都不夠，不過現在三份盒飯就夠了。
就在他拍拍屁股要走的時候，手機響起來，是王百季，看來他已經出來了。
“僵屍，恭喜你，終於囚龍脫困。”，王芷說道。
“王姑娘，謝謝你了。”
“我們兄弟，有什麽好謝的，要不找個地方坐坐？”
“坐什麽坐？我要先回家一趟，這次倒黴事不僅工作丟了，家裏老母還病了一場，必須回去看看。”
“正該的，工作嘛，再找也行。”
“還是王姑娘想得開，不愧是失業幾次的人。”
“僵屍，你皮癢了是吧，今天已經叫我幾次王姑娘了，信不信我立刻打車去你家幹一架。”
“哈哈，這不是高興嘛，我保證，今天不再喊你王姑娘了，真的。”
王芷翻了個白眼，他已經對他無語，“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哈哈，好了，不提這個，王姑娘，謝謝你，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麽關係，我不僅被放出來，那個方惰還賠償我十萬損失，看樣子你找的關係很硬啊。”
王芷這次直接忽略了他的稱呼，注意到十萬賠償上，心知應該是方惰看在監控的麵子上出的，有這視頻，王百季不僅可以出來，甚至還可以告他汙蔑，要他賠償損失，這不過是大家省了這一步罷了。
“既然他賠了你，你拿著就是。”
“你也知道，我那工作，工資不算高，所有損失加在一起也不到兩三萬，多餘的應該是你出力的效果，這樣，我們兄弟一人一半。”
“一半？你真是高看我了，要是不全拿著，下次出了事情別找我。”
“這個，不好，你……”
“好了，這事到此為止，再提以後就找我了。”
“好，好，不提。對了，我忘記了和你打電話的初衷。”
“還有什麽事？這麽年輕就健忘症。”
“健忘個毛線，還不是被你打岔弄的。”
王芷微微一笑，“有屁快放，哥幾十萬的生意還等著我呢。”
“幾十萬生意，哄鬼呢，誰見過談幾十萬生意的人穿著髒兮兮的體恤短褲，還去售樓現場和大爺大媽一起搶免費盒飯。”
王芷這下奇怪了，他具體把自己現在的樣子說得一絲不差，難道王百季在拘留所呆了幾天還會天眼，他看看四周，也沒有感覺到。
“你不會就在我旁邊哪裏看著我吧，還不出來。”
“我吃多了，你現在這麽髒，誰願意偷窺你，如果王姑娘打扮漂亮了，倒是值得偷窺。”
“草，你是要挑釁我？老實交代，你怎麽知道我現在的狀態？”
“天啊，王姑娘，你難道真是不看同學群的嗎？在瀚海建築工作的陳覺明把你吃飯的樣子都拍下來發群裏，他說，今天公司某樓盤開售，他視察工作，不小心看見一類似於流浪漢的男子，酷似同學王芷，於是送上免費盒飯，與大爺大媽們同樂。有照片，同學們都知道那就是你，現在群裏說什麽的都有，你可以去看看。”
“有什麽好看的，我以前沒看，現在也不想看，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罷了。”，王芷毫不在意的說道。
“還是你行，以前當官也不看他們奉承，不過群裏還是有不錯的，那些潛水的同學未必都是不看好你的。”
王芷自然知道這一點，如果自己真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那麽老早以前就會鬱悶，畢竟他是那麽獨立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