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項鏈是寶貝,但是王芷發現這對他來說並不是好事,以後這樣出行的話,自己將會成為電燈泡,萬人迷,說不定連放屁都有人專門聞,想想就讓他肉麻。


    如果這吊墜有開關就好了。


    他翻來覆去的看著,卻始終沒有找到開關在哪裏。


    幾十分鍾過去,他已經開始心浮氣躁,暗自埋怨歡喜教派的祖師做這東西做什麽。


    也許那個祖師就是一個女的,其人十分醜陋,所以做了這個東西來讓別人喜歡她。


    也許那個祖師是個很花心的男人,為了玩弄女子,用這個符來魅惑她們。


    想到這裏,他突然想起下午尚蓉蓉和尚蓉嫣兩姐妹,她們也許也是受到了這個符籙的作用,自己也是享受了符籙的好處。


    哎~,符籙啊符籙,如果能夠把上麵的力量收回來就好了。


    對呀,自己本來就沒有刻意向它輸送神力,那麽隻要刻意屏蔽它,不讓它沾染神力不就行了。


    既然有了想法,實現起來十分容易,原來當初符籙的設計者把開關設置在這裏。


    按照符籙理論,從來沒有輸入符籙的法力還能收回這種說法,但是這道魅惑符籙就顛覆了這個原則,以符籙中的法力輸入和驅散作為開關,真是太巧妙了。


    關閉了魅惑符籙,又得到一種新奇的方法,王芷本來被符籙騷擾的不開心瞬間消失,不停讚歎好寶貝。


    看著吊墜背後的符籙再也沒有神力的光芒,王芷終於鬆了口氣,以後再也不用擔心突然變成萬人迷。


    從聚神中退出,他小心翼翼的向著人多的地方走去,路上碰到的人再也沒有出現花癡的樣子,他完全輕鬆下來。


    王芷家樓下,陳琪和王苗苗蹲在花園邊,蚊子在附近圍繞著兩人打轉。


    王苗苗使勁的揮手驅趕蚊子,嘴裏罵罵咧咧,“草,這蚊子也是,噴了花露水都沒有用,真不知道怎麽那麽毒,我身上都被咬了幾十個包。”


    陳琪倒是十分淡定,微微搖動蒲扇,“你越急躁它越找你,應該心平氣和。”


    “屁話,等下要把這些苦都加在他身上,我要讓他死。”,王苗苗狠狠的向著地上吐了口唾沫,仿佛那就是王芷一般。


    “別急躁,他現在受到於獨宗師的保護,在內傷好之前,正麵挑戰可以,不得下死手,你要下死手就別讓我看見,我可不敢讓師傅的背罵名。”


    “哎,你說這王芷和於宗師到底什麽關係,他要這麽保護他。”


    “師傅說話的時候你做什麽去了,他說得很清楚,按照於獨宗師的脾氣,應該是這個人的確和他師傅有點拐彎抹角的關係,但是又不待見的那種,不然他怎麽會在蘇天寧要把他完全廢掉的時候才叫停,真要護人,他在開始的時候就可以叫停,理由也可以十分充分,不想驚了黃老宗師在天之靈,誰敢說什麽?”


    “師傅是說這是出於麵子?但他保護的時間也太寬了吧,都已經離開了還保護,況且那家夥都沒有加入送宗師最後一程。”


    “這應該是於宗師的仁慈了,大家都知道他為孤兒討公道的事情,當時他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都能向另一個宗師討公道,況且這家夥還是在他師傅的葬禮上受傷。”


    王苗苗點頭,“看來應該是這樣,隻是師哥,你確定這些不是為了讓我們沒有顧慮出手的說法?”


    陳琪目光閃動,他想不到這看似大大咧咧的師弟直覺這麽準,心裏不由多看他幾眼,想起師傅說的,還是決定不再提這些,淡淡的說道:“你隻要努力戰鬥就行,其它的我們看不懂。”


    “哦,那能休息一下不?這麽晚都不回來,看來他是不會回來了。”


    “再等一會兒,別大意,唐破天接了任務,但已經失敗了,記住師傅的話。”


    “記住了,把這家夥當做試金石,勝了他就會名利雙收。”


    “不錯,勝了,你揚名立萬,得到獎勵,師父也有麵子。”


    “對,師兄幫我看著,我先養精蓄銳。”,說著他就靠在樹邊睡著。


    事實證明兩人的等待沒有一點點用處,守株待兔果然是最笨的方法。


    王芷在日上三竿的時候才從尚蓉蓉和尚蓉嫣的家裏出來,神清氣爽。


    看著高高掛在空中的日頭,他送去蜀州最激烈的問候。


    按照老爸老媽的安排,他既然回家了,那麽至少要去爺爺奶奶家呆一天,報平安,也不枉老人惦記他,當然,兩個叔叔家也不能落下。


    王芷的父親其實就是雁城本地的,爺爺王勝與奶奶李二女都曾經是雁城本地國企的技術工人,退休已經二十多年,有房有退休金,日子當然過得很好。


    他輕車熟路的來到爺爺奶奶所在的小區,巴山小區,這裏曾經是他們工作國企的家屬區,他從小也是在這裏長大。


    一路上他不斷與來往的大爺大媽打招呼,這些都是鄰居,看著他長大。


    “李二,您老今天又自己買菜?要小心您的老腰。”,他喊道。


    李二是李二爺的簡稱,這李二爺用現在的話說,以前就是一個逗比,騙自己偷莊稼烤來吃,結果被抓了,他扮演家長救急,結果自己說漏嘴,反正逗比的快樂事情很多。


    “滾犢子,芷丫頭沒事吧,我就說了,芷丫頭命大,閻王爺不敢收,勝哥還不信。那年你發燒,我說不用吃藥,你看,現在還活蹦亂跳。”,李二爺扯起大喉嚨喊道。


    王芷忍不住手指插在耳朵裏,“李二,小聲點,信不信我改天去謔謔你家孫女醜妹。”


    醜妹大號叫李無豔,不但不醜,還算是小美女。之所以叫她醜妹,源於一部電影《鍾無豔》,這些都是小時候的事情。


    李二爺的大嗓門又啟動了,“晚了,前段時間你出事的時候,醜妹已經嫁人了。”


    王芷沒有想到她已經嫁人,但還是不服氣,吼回去,“我可以挖牆角,反正她當我閨蜜來著,一起睡覺沒有什麽關係。”


    “我家孫女婿多一個陪嫁丫鬟也不錯。”,李二爺沒生氣,還有些樂。


    王芷感覺自己似乎沒有占到便宜,又換了個說法,“我要不要告訴你家孫女婿醜妹屁股上的胎記?”


    李二爺像看傻子一樣看著王芷,“忘了告訴你,醜妹的老公你也認識。”


    王芷頓感不妙,認識自己,又不會介意自己知道醜妹屁股上胎記的就隻有那個人,“你說的不會是一直跟在醜妹屁股後麵跑的那個立彬吧。”


    李二爺哈哈笑起來,“就是他。”


    “想不到他們兩人處一起去了。”,王芷撥開額前的劉海,頭發又長了,也許該理發了,不然別人都要喊自己妹妹,他扭頭就向著理發店走去,“我要理發去了。”


    李二爺哪裏舍得獵物離開,連忙拉著他,“理什麽發,正好今天他們來,走,到二爺家去。”


    “我不去。”,王芷掙紮著,十幾年的夥伴,他很清楚,醜妹加立彬的結果就是自己的意見無效。


    李二爺獰笑著,“由不得你,你是自己跟著我去還是他們等下去找你,別說二爺不道義,我可給了你選擇。”


    “結果不是一樣嘛。”,王芷嘟嚕著。


    “當然不一樣。”,醜妹突然從花園背後跳出來。


    “一個是主動,一個是被動。”


    王芷的背後傳來立彬的聲音。


    他看看兩人,一個堵前一個斷後,把自己的退路都斷絕了,連忙陪笑道:“這話說得,我的意思是先回家看爺爺奶奶,然後再去尋你們。”


    “乖孫女,芷丫頭剛才說要把和你睡覺和知道你屁股上胎記的事情告訴立彬。”,李二爺趁機告狀,還對王芷眨眼睛。


    “嘿嘿。”,王芷幹笑著,眼睛四下尋找逃跑的時機。


    醜妹的手已經伸過來,抓住他的耳朵,背後的立彬也如同以前一樣,押住他的手臂,一副押解犯人的樣子。


    “別打臉~”,王芷也隻能喊出這麽一句。


    李二爺嘿嘿笑著,“芷丫頭,中午在我家吃飯,等下我給你爺爺奶奶說。”


    等到李二爺離開,王芷再次重溫了醜妹的轉耳神技,表演耳朵360度轉體,隻是她表演轉,道具是王芷的耳朵。


    “痛,痛,……”,王芷向立彬呼救,“立彬,你家母老虎發威,你不控製一下?”


    “我就是喜歡發威的母老虎。”,立彬回複。


    醜妹卻是捏著王芷的耳垂,威脅道:“你耳朵上的耳洞已經堵住了,要不要我再幫你開一個?”


    她的話讓王芷想起小時候的事情,當時大家都不大,大約就學前班的樣子。有一天,醜妹說自己沒穿耳洞,不像妹妹,拿著針非要給自己打洞。自己告訴她自己是男生不打耳洞,她沒有聽進去,壓著自己用針給自己穿了兩耳洞。當時血流了不少,自己痛哭了,她看見流那麽多血,嚇哭了。可憐自己的傷口用了一年多才好,從那以後,她動不動就拿穿耳洞威脅自己。


    “醜妹,我都投降了,不是投降減一半嘛。”,他說著軟話。


    “那好,穿一隻耳朵,我讓你選左耳還是右耳。”


    “不要,我要告訴大痣,說你又欺負我。”,王芷沒有辦法,隻好搬出自己的老大。


    大痣也是大家從小玩到大的朋友,別看外號難聽,但卻是名副其實的大美女,從小到大,也是她護著王芷。


    其實四個朋友裏有兩個頭,一個是大痣,帶著王芷,另一個是醜妹,跟班是立彬。


    醜妹聽了,反而笑起來,連立彬都笑了。


    王芷有些摸不著頭腦。


    “大痣還是決定去漂亮國讀博士,杜克大學,前不久我們把她送上飛機。”


    醜妹說著,有些興致缺缺,不知不覺間,大家已經長大,曾經的朋友也開始四散。自己和立彬去了雙慶市,芷丫頭去了蓉城,就連大痣也去了漂亮國。


    王芷感覺到壓力鬆開,連忙脫身,看到她的樣子,他也有些感觸,好在他出事前留在雁城,一年還是與朋友能聚上一兩次,估計醜妹和大痣是三年來第一次相聚,然後就送她去了機場。


    他連忙擁抱醜妹,準備安慰她,但是被立彬趕開,搶先抱住她。


    “幹什麽,我又不是快死了。”,醜妹很快推開立彬,他嘿嘿幹笑。


    “芷丫頭,大痣離開前最大的遺憾就是你沒有送她,而且你這家夥醒來也不給她發個消息,說兩句話要死人啊。”


    這次輪到王芷尷尬的笑笑,他可不敢接這話,自己的花心大家都知道,就是這樣,他在感覺大痣有喜歡自己的苗頭時,第一時間主動回避了,他希望大家是朋友,知心朋友,而不是男女朋友。


    隻不過這次出事後醒來沒有給她電話的確是自己做得不好,就算是好友,也該知會一聲。


    他給了自己一巴掌,“晚些時候我給她打電話。”


    “自己抽一巴掌就算了?不拿出一點誠意,我是不會把她的號碼給你的。”


    王芷這才想起她在國外應該不會再用國內的號碼,不是自己現在還能聯係到的,他拍拍胸口,“明天中午,你說哪裏就哪裏。”


    醜妹和立彬都同意了,“你自己說的哦。”


    “我說的話什麽時候沒有兌現過,大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


    醜妹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有本事你吐一個看看。”


    王芷隻能指著兩人,“你們這叫合擊,我先撤退了。”


    “站住~”


    “不,偏不~”


    ……


    難得的和好友一起玩鬧,這把王芷所有的不爽都衝刷掉,他也沒有想起自己還受了內傷,也忘記了有人時刻想幹掉他。


    以前的國企一般都位於山裏,最近二十年的發展,雁城城區擴大,也隻是讓小區變到城郊,小區背後就是荒山,也是小夥伴們曾經玩樂的天堂。


    當幾人打鬧的時候,王芷看見幾個人走了過來,一身短打裝扮,滿臉的嚴肅,他立刻警惕起來,站到前麵,隱約把醜妹兩人攔在身後。


    “哈哈,想不到王芷先生這麽敏感。”,領頭的人遠遠的就先開了口。


    醜妹兩人這時也看出來人似乎不懷好意,於是都靠了上來,醜妹還想站前麵去,但是被王芷攔住了。


    他微微揮手,讓他們退後一點,目光卻看向那領頭之人,見他太陽穴隻是微微顯得凸起,知道他估計也就暗勁初期,可能接近暗勁中期,至於其餘三人,應該是沒有到暗勁期。


    之所以沒有認為其餘三人是普通人,這是因為他們的腳步很穩,表明有紮實的下盤功夫。


    “敢問幾位如何稱呼?遠道來找王某有何貴幹?”,他微微抱拳,算是見禮了。


    來人也到了麵前,抱拳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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