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過去,相對而言,有幾個訓練者感覺到效果,明顯提升了幾分鍾,其中就包括倉鼠。


    倉鼠高興之下,大口一張,答應還有什麽不違法的事情都可以找他。


    王芷趁機提出需要找兩個人的下落,就是芳芳和李鍇兩人。


    倉鼠詢問有沒有照片。


    “沒有,但是,十幾年前有人把這件事情發到網上,其中應該有兩人的全名和照片。”


    範小仙插話,“你最近在幹什麽?怎麽查的都是擦邊球的東西,如果是失蹤就報警,讓警方查,如果是找仇人,那麽自己小心點,別落到我手裏。”


    王芷支支吾吾的,半天才冒出一句,“這涉及某人的隱私,以後真相大白後告訴你。”


    倉鼠倒是沒有介意,“幫你查下落可以,別幹壞事。”


    王芷再次保證。


    事情就這樣敲定了。


    走出訓練基地大門,王芷給拿出手機給陳淑嫻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王芷都感到幸運,她居然十幾年都沒有變過電話號碼。


    短暫的詢問對方身份後,他已經證實對方正是自己要找的商酉魚的閨蜜,陳淑嫻。


    當然,他也通了名,隻是對方並不認識他。


    “陳姐,你不認識我很正常,因為我們沒有過任何聯係。現在冒昧給你打電話,是想向你詢問一個人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和你當麵聊一下。”


    陳淑嫻詢問是誰。


    “商酉魚。”,王芷說道。


    對方很長時間沒有說話,王芷都懷疑她已經掛了電話,好在手機顯示在通話中,才放心下來。


    最終陳淑嫻給了他機會,約了他在公司見麵。


    陳淑嫻掛掉電話,慢慢的把身體沉入老板椅,心裏卻想起十幾年前的好友。


    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年輕,二十幾歲,正是女孩子的黃金歲月。


    兩人的相識源於一次意外。


    在一個小景點爬山的時候,自己不小心崴到腳,在路邊痛得走不動。


    由於是小景點,遊客稀少,好容易來了個遊客,自己當然請她幫忙叫人,哪裏知道她扶著自己返回,還幫自己叫了救護車。


    她就是商酉魚。


    自此以後大家就認識了,交往多了以後,兩人的愛好性格等都比較相符,於是經常一起玩。


    商酉魚結婚的時候,自己還當了伴娘。


    隻是想不到才過了一個月,剛過新婚期,就被人抓住她和別人的老公在小旅館偷情,居然被那人的老婆堵在屋裏,抓出來打了一頓,哪裏知道意外被打成植物人,到現在都沒有醒來。


    這件事情還上了網絡新聞,在富豪圈子裏偶然也有人會拿出來作為反麵教材,偷吃要擦嘴,並且要做好安全措施。


    在那以後,商酉魚的老公還找過自己,請自己在外人提起這件事情的時候說幾句好話,最好說可能是被脅迫的,她性格軟弱,不敢聲張,雲雲。


    自己看他還算不錯,偶然也會和他合夥做點生意,到現在沒有出過一點岔子,也算一個好的合作夥伴。


    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向自己詢問商酉魚的消息,這其中有種十分怪異的感覺。


    在她看來,怪異之處有兩點,一是要問商酉魚的事情,找她老公或者父母都比自己好,二是對方似乎並不知道商酉魚是醜聞般的存在,如果自己不是她曾經的閨蜜,都不想提起她,免得沾染一身晦氣。


    思索間,房門被敲響。


    來的是自己的秘書小晴,她把一份合作協議放在桌上。


    “老板,前幾天蘇總那裏發來的合同您還記得不?這是合同,不過他們到現在都還沒有把款子打過來。”


    陳淑嫻想起還真有這個事,她順口說道:“蘇總那邊就按照老規矩做吧,估計他這幾天忙,說不定等下就打過來了。”


    看著門被關上,陳淑嫻拿起手機就給蘇步騎打電話,她要把這兩件事情和他說說。


    但是手機打不通,然後給他秘書打過去,這才知道蘇總請的保鏢出了問題,被警方抓起來,蘇總也正在被連帶審查。


    知道事情原委後,陳淑嫻微微笑了,她從來就不相信那些老外,特別是無正當職業的人,他們的觀念和國人不同,不受約束。


    看看時間,那個叫王芷的人也要到了。


    果然房門再次被敲響,小晴帶著一個漂亮的男孩走進來。


    這個男孩應該才二十多歲吧,嘴上都沒有胡須,感覺有些青澀也有些老練,應該參加工作了。


    “陳淑嫻陳總,我是王芷,剛才電話裏介紹過。”


    王芷大方的自我介紹,陳淑嫻才點頭示意他坐下聊。


    “陳總,我的來意你也知道,希望陳總能如實相告。”


    “王先生,作為商酉魚的閨蜜,總應該知道你是做什麽的,與她是什麽關係,不然憑什麽告訴你?”


    王芷沒有想到她這麽精明,隻是自己還真不好說是什麽身份。


    這一遲疑在陳淑嫻眼裏就是有問題,她很快想到一個可能,記者。


    她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把桌上的文件都拍到地上。


    “王先生,或者說王記者,她已經是植物人了,難道你們還要把她的曆史拿出來鞭屍嗎?難道拿著一些噱頭去撩撥讀者往齷齪上想,這對得起記者這個身份嗎?……”


    王芷連忙擺手,“陳總,陳總,你聽我說,我不是記者,我是……”


    他一邊說,一邊彎腰幫她撿掉在地上的文件。


    文件散落在地上,他一眼就看到合作方簽名,蘇步騎,嘴裏的話一下子就說不出來了。


    “你是誰?”,陳淑嫻追問道。


    王芷慢慢的把文件撿起來,整理好,然後放在桌上,站了起來。


    “想不到你和蘇步騎是朋友,看來找你問她的事情是一種錯誤。”


    說著他轉身就離開了。


    隨著房門砰的一聲關閉,陳淑嫻還在想著他為什麽說那句話,蘇步騎不是和商酉魚是夫妻,還原諒了她的出軌行為,但他話裏似乎有著一種別樣的含義,商酉魚和蘇步騎之間發生了什麽,他似乎也知道一些什麽。


    但是她隨即又想到,商酉魚多大了,如果她還好好活著,今年應該三十七八了,這個年輕人才二十五左右,他們之間能有什麽交集,十幾年前,就算是商酉魚這個大美女站在他麵前,他也隻會看他的遊戲吧,難道讓一個十歲的男孩和二十幾歲的美女有什麽。


    兩種矛盾的感覺讓她的心裏有些不爽,但也激起了她的好奇心,想知道其中到底有些什麽秘密。


    在這個時候,她已經把記者這個想法拋之腦後,很簡單,記者不會這麽輕易的放棄,就為了賭自己的好奇心。


    王芷出門後第一時間就後悔了,不是後悔離開,而是自己太莽撞。


    十幾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東西,足以讓一個人做好很多偽裝,足以讓他拉起足夠大的關係網,足以讓他把商酉魚的朋友變成自己的朋友。


    他已經預計到蘇步騎很快就會收到消息,然後知道自己在搞小動作,也許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下了樓,他在路邊石凳上坐下,再次梳理商酉魚說的東西。


    她說的很多東西都是以她自己的角度來做,這些東西對自己的用處幾乎沒有,好在她還零零碎碎說了很多其它東西,最好的消息就是當時她撥打報警電話的時候,由於慌亂,沒有按對,似乎按到錄音上,在被李鍇搶走後扔到床下。


    可惜,就算是最後找回來,也會被蘇步騎銷毀,不管有沒有證據,他都會當成有,把手機親自銷毀。


    回想著商酉魚說的那些東西,細細品味,才發現幾乎沒有多少對自己有用的,也對,她記憶得很清楚,但是大家都忘記了時間可以改變一切。


    有些雜亂的東西又幾乎沒有一點用處,比如商酉魚說過,陳淑嫻曾經有個習慣,睡覺的時候必須夾被子,後來改掉了;還有她哭的時候隻有麵對牆壁或者空氣無聲的哭才是真的,其它時候不論看上去多真都是假的。但是這些有用嗎?沒有,他甚至沒有機會說出來取信於她。


    王芷有些茫然,也許自己從商酉魚這裏入手也是一種錯誤。如果真要解決自己的問題,完全可以直接想辦法擊殺他,這是真正一勞永逸的辦法,就算是武林有規定,武者不得無故傷害普通人,但他已經惹到自己頭上了,自己可以反擊。


    想到這裏,他不由下定決心,如果他再招惹自己,大不了請人幫自己幹掉他,順便還可以當見證。


    隻是有些遺憾,商酉魚的劫始終沒有解開。


    就在這時,手機響起來。


    看到是陳淑嫻的電話,他毫不猶豫的掛掉。


    但是她很執著,接連打過來幾個電話,甚至還發了短信,上麵寫著,“我想聽你說的故事。”


    王芷想了想,回道:“我隻想聽商酉魚的故事。”


    很快回信就到了,“那就回來吧。”


    王芷再次回到陳淑嫻的辦公室,和陳淑嫻兩人大眼瞪小眼。


    “現在你可以正式介紹一下你自己。”,陳淑嫻說道。


    王芷的眼睛瞥了一下合同,示意陳淑嫻,“你和蘇步騎是朋友,我和他不對付。”


    “生意場上,多個朋友多條路。”


    王芷很想直接吼回去,他是害你閨蜜的罪魁禍首,你卻和他是生意場上的朋友,這是背叛,但是他沒有這麽說,而是換了個說法,“也許是多了個隱患。”


    陳淑嫻繼承家裏的公司做生意已經十幾年,早已經不是當初的稚嫩丫頭,她看著王芷似乎有深意的臉,心裏突然閃過一些細節,但是她現在沒有時間去想,而是記下來。


    “你似乎知道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有些東西並不難查,隻要查了,終究會露出馬腳。現在就看陳總是不是願意說點什麽。”


    陳淑嫻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難纏的人,說話完全是撓癢癢,什麽隱患,什麽馬腳,似乎都意有所指,但是細細一想,又感覺雲裏霧裏,結合他說的與蘇步騎不對付,似乎是說這個人靠不住,經不起細查,和自己剛才的想法有些雷同。


    她的興趣更大了,他到底知道些什麽,是不是真的,對自己有沒有影響,這些念頭在她腦海中轉了一圈,最後說出來的卻是,“你的意圖是什麽?”


    王芷不知道她一瞬間想了那麽多,不過他想的也不少,自己的意圖很簡單,但是現在看來也很複雜,最重要的是不能隨便說出來,這讓他有種難產的感覺。


    “有那麽難說嗎?”


    他突然醒悟自己最初的意圖,於是輕鬆下來,坦然的說道:“我想知道商酉魚的事情,你記得的,如果方便,可以談下你的想法。”


    陳淑嫻沒有直接回答行還是不行,而是提了交換條件,“我想知道你和蘇步騎有什麽不對付的地方。”


    王芷看著她把閨蜜的曾經拿來當做交換的代價,心裏為商酉魚有些不平,但是這有什麽呢,她已經是植物人了,也許這已經是她最後的價值。


    成交。


    陳淑嫻也不怕他不講信用,先說了起來,“我和商酉魚的第一次見麵是在那一年……。”


    她說的故事很長,似乎對商酉魚有很多感情。


    “總的來說,她是一個文靜的女孩,雖然也喜歡玩鬧,但是卻很有度,應該說她是一個有教養的人。當然,這是我當初的感受,到現在我都還不時能想起她的真誠。”


    “事情的變化很快,那一天分別後,才不過兩天時間,居然就來了個大反轉,偷情,被抓,受傷,成為植物人,她的流言一直在蜀州富豪圈子裏流傳,到現在都是反麵教材。”


    “後來蘇步騎找我,讓我適當的時候為她說上幾句,引導大家往她性格軟弱,被人脅迫上想,不過沒有什麽用,畢竟人還是先入為主。”


    陳淑嫻說完,示意王芷,該你了。


    王芷卻還在思考,他沒有想到蘇步騎心機那麽深,居然站在商酉魚的角度,為她著想。


    真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站在夢與現實之間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陽台胭脂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陽台胭脂花並收藏站在夢與現實之間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