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鳳卿意外談成一筆生意的時候,王芷也得到了收獲,收獲外號一個,鈴魔。


    當敵人喊出這個名號的時候,王芷還很懵逼,他哪裏知道敵人在廝殺的時候,還有閑心給他起綽號。


    他並不知道,其實不是敵人有閑心,而是他大發善心放走一批武者,也讓他們心裏有了陰影,從而才有了這個綽號。


    距離上次對決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他遇到的人寥寥無幾,甚至還遭遇了幾個陷阱,但是沒有敵人,讓他白白表演了一番。


    作為被獵殺者,他很清楚,當敵人長時間準備的時候,如果再次發動,那麽必然遇到的就是絕殺。


    同樣,由於叢林中隻有他一個人在移動,途中也遭遇了幾次超遠的狙擊,不過由於槍械瞄準他的時候感應比較強烈,他反而每次都逃過了。


    麵對這種情況,他暫時也沒有更多辦法,隻能不斷振動腳上的鈴鐺,企圖引來敵人的攻擊。


    由於是白天,他實在無法真正的隱藏自己的蹤跡,換裝是完全不起作用,最關鍵的是,敵人操縱小型無人機一直在頭頂轉悠,他根本無法脫身。


    如果是平時,半平方公裏左右的地方,要真正轉下來,把每個地方都檢查到,沒有幾天的功夫是做不到的,特別是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


    但是現在,他感覺自己應該是走過了這座山頭的主要區域,包括它範圍內的其餘幾個土坡。


    既然走動已經沒有效果,他停了下來,坐在樹枝上沉思。


    敵人目前主要通過兩個手段來定位自己,一個是頭上的無人機,另外一個是遠處狙擊手的紅外瞄準器。


    如果能把敵人的這兩個手段毀掉,自己就能變被動為主動。


    想到這裏,他心裏有了主意。


    往前走了一截,直到看到一片芭蕉樹林,在寬大的芭蕉樹下,敵人的無人機不太容易找到他的位置,必然要降低高度來尋找。


    隱蔽後,他操縱一塊石頭扔向無人機,一擊命中,無人機搖晃著掉進樹林。


    王芷沒有時間高興,而是砍下四片芭蕉樹葉,把頂端紮起來,利用樹葉是冰冷的,來遮擋自己的熱輻射。


    這是他從《鐵血戰士》這部電影裏得到的靈感,在電影最後,施瓦辛格就是通過用河裏的淤泥塗滿全身來遮擋自己的熱輻射,從而在鐵血戰士的視野中隱身的,既然淤泥可以,那麽比較厚實的芭蕉樹葉也可以。


    既然隱身了,他首先就前往狙擊手所在的山坡,雖然狙擊手變換過位置,但是他依舊找到了最新的地點。


    十分鍾後,他已經來到狙擊手所在的林中。


    狙擊手還在那棵最高的樹上,絲毫沒有察覺到王芷已經走到他的下麵。


    其實他隻要抽空往樹下看一眼,就能看到樹下多了芭蕉葉片,但是顯然他還在努力尋找王芷的蹤跡。


    麵對毫無防範的敵人,王芷很禮貌的給了他最高禮遇,讓小天牛去咬他。


    不得不承認,這位狙擊手很有素質,被蚊蟲叮咬都沒有額外動一下,直到蠱蟲在他身體內爬動,他才感到害怕,動了起來。


    王芷輕輕挪動腳步,細細的銀鈴聲傳開,狙擊手才往身下看去,巧合的與王芷的目光對上。


    “鈴魔~”,這算是他最後的遺言。


    其實王芷可以讓小天牛吐出毒素把他毒死的,但是小天牛的毒隻有那麽一點,當然要留到關鍵時刻用才是,況且他還差點打死自己,怎麽也要報複一番。


    王芷爬上樹,才發現狙擊手居然是把他自己和大樹捆在一起,難怪他死了都沒有掉下去。


    他拿上狙擊槍,沒有要槍,而是把紅外瞄準鏡拆下來,向著四周看去。


    從鏡頭看出去,王芷清晰的找到很多紅色的輻射源,雖然他們不時的由於樹木或石頭或者厚的枝葉什麽的遮擋,但是還是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他現在已經明白為什麽清晨敵人不人手配備一個夜視儀,因為雖然可以憑它找到自己的蹤跡,但是萬一自己得到一個,敵人反而更加危險,畢竟自己用著方便,敵人用著也方便。


    就像現在,他清晰的找到熱源多的兩個位置,一個是在兩個土坡間的凹陷處,自己還曾經想過躲那裏,另外一個位置居然是在山頂上。


    略一思索,王芷就明白了,這是燈下黑的道理。


    自己到過山頂,知道那裏有搭建的臨時高台,用於敲鑼,也知道那裏比較空曠,當然不會沒事跑那裏晃悠,那是給狙擊手送菜。


    不過,現在,那裏將成為自己第一個反擊的位置。


    潛行半個時辰後,他就已經來到山頂的樹林邊緣,一路上憑借著瞄準鏡,他毫不費力的找到了幾個潛伏的殺手,每人賞了一顆鐵釘。


    看著不遠處的高台,他心裏盤算著該怎麽殺進去,現在他不知道裏麵有什麽武器,也不知道具體有多少人,每個人都專長是什麽。


    他有些懊惱,為什麽夜裏最後一次火拚為什麽不暗地裏留下一支槍,那樣的話,現在就可以不用自己靠近,直接操縱槍往裏麵突突幾下就可以了。


    這時他看到又一隻無人機飛上天空,開始滿山尋找。


    他緊了緊身邊的芭蕉樹葉,隻留下一條縫供自己觀察。


    無人機的操控者顯然沒有想到王芷就在附近,它直接越過附近,衝向山林。


    王芷的耐性不錯,他就這樣慢慢的等著,希望敵人露出破綻。


    一個小時過後,他感覺芭蕉樹葉都已經開始失去水分,軟軟的耷拉下來,身上的汗水早已經把身體濕透。


    再這樣下去,萬一敵人還有紅外成像儀,他就要暴露出來,那個時候不論有沒有芭蕉樹葉的遮擋都沒有用,除非自己重新去采。


    就在這時,他看到一個人從台下的房間裏走出來,到一塊石頭旁噓噓。


    看著他挎著的武器,他心裏終於鬆了口氣。


    當那人回到門口時,槍支無緣無故走火,一個環形掃射,屋裏頓時哀鴻遍野。


    所有人都驚呆了,王芷卻幾步路跑了過去。


    “紅仔,想不到你居然是……”,有人喊道。


    紅仔慌張的否認,“不是我,不是……”


    噠噠噠……


    他的否認沒有任何效果,因為王芷已經到了屋外,控製著另外一個人開槍了。


    王芷沒有進去,而是在門口用釘子進行點殺,還在動的都受到照顧。


    然後他才出現在門口,“出來吧,高手兄。”


    本來他隻是本著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哪裏知道真的有兩個人站了起來。


    “想不到鈴魔這麽漂亮,雖然師弟很恨你,但是現在我還是很佩服你。”


    “深有同感。”


    “哦!你們是?”


    “我們是蘇天寧的弟子,我是大弟子林昆,他是王忠王。”


    王芷看著兩人傲氣的臉,“你們現在想單打獨鬥還是一起上?”


    “不用了,我們直接離開就行。”,林昆說道。


    王芷哦了一聲,然後讓開門口。


    “後會有期。” ,林昆說著昂著頭向門外走去。


    當他走出門口,突然反身向著王芷踢去,幾乎同時,剛到門口的王忠王也對著王芷發招。


    在兩人看來,就算王芷有戒備,也會倉促應戰。


    但是他們錯了,在他們心懷鬼胎的時候,王芷也在算計他們,因此,他們迎上的是兩顆鋼釘直赴麵門。


    這麽短近的距離,他們根本來不及阻擋。


    一擊必殺。


    米拉.菲爾來到徐鳳卿的身邊,她沒有坐下,而是斜站在一邊,就像有些不屑於與她交流的感覺。


    “我米拉才是歐陽家的女人,我奉勸某人,早點回大陸去,那裏才是你們這些人該去的地方。”


    徐鳳卿想起吳晶提到的事情,一句勾搭就足以說明問題,男女之間,最穩固的關係莫過於肉體的溝通,如果兩人真的有這種關係,那麽她的演技真的很不錯,一邊出軌一邊說著自己才是主人。


    “我不管我老公怎麽和你說的,如果你隻是帶四丫頭,那麽我不管,如果有其它想法,那麽,最好滅了它,就算有保鏢也不行。”


    說完,她瞥了一眼旁邊的保鏢,不屑一顧的樣子。


    徐鳳卿一聽,就明白她看著演技高超,但是卻是一個花瓶,一句話就把她的底全部漏完了。


    收養歐陽方芳的事情隻有四個人知道,一個死了,方芳肯定不會說的,那麽就隻剩下自己和汪子晨,由於歐陽巡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表明這件事情沒有公開,那麽隻剩下汪子晨把這件事情告訴她,兩人之間沒有苟且才怪。


    同時她特別提到保鏢,就表明昨夜的事情她應該是知情,所以才會專門提。


    看著思考比較多,但也就一瞬間的功夫,徐鳳卿淡淡的說道:“米拉女士的演技不錯,不過也僅僅是在馬來西亞而已,大家都知道,大陸的娛樂行業發展迅速,遠遠不是這麽一個小地方的娛樂界可以比擬。”


    “你什麽意思?”,米拉明顯沒有想到徐鳳卿這麽說,完全沒有把自己提到的事情放在心裏。


    “我的意思是,米拉女士雖然在馬來西亞有名,但也僅僅是在一隅之地罷了,那裏像龍國明星,出名了就是十四億人口知道,難道你沒有打算去內地走上一圈?”


    “我還是不明白。”


    “你的演技不錯,在馬來西亞也就掙幾千萬,如果去內地,出名後要起碼掙幾億,你應該有資料,你有心動過嗎?”


    心動,米拉當然心動過,畢竟自己有錢和老公有錢,誰都會選擇前者,但那在嫁給歐陽慶榮前,嫁後就已經淡出娛樂圈,現在就連馬來西亞娛樂圈也很少提及她的名字,也就最近歐陽慶榮快離世,才有人又想起她。


    徐鳳卿繼續說道:“當然,那些都與你無關,我的本意是告訴你,如果你真去內地混,就像內地大女主連續劇的內容一樣,配角就是配角,是給主角練手的。”


    突然反轉的語意讓米拉瞬間從假想中清醒,明白她其實是繞了一圈來諷刺自己,她的怒氣就立刻上湧,就要爆發。


    徐鳳卿又淡淡的說道:“據汪管家所說,慶榮娶你們進門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婚前財產公證,並且明確說了婚後也主要是各顧各,也就是說,再在遺囑沒有現身前,你說話算不算數都不一定,說不定他全部留給老大歐陽方震了。”


    “你怎麽知道?”,米拉忍不住問道。


    “那天他讓汪子晨交給我看的資料裏有。”


    “混蛋,怎麽沒告訴我,……”,米拉說著踩著高跟鞋迅速的離開了,看樣子是去找汪子晨。


    徐鳳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由於坐了很久,她決定去上洗手間。


    在一個不熟悉的地方,她沒有找到前麵的洗手間,而是不知不覺間走到後院,在無人的後院找到一個洗手間。


    在洗手間裏麵,她又遇到米拉,此時的米拉背後的拉鏈脫了扣,半搭在一邊,看到徐鳳卿她有些意外,但很快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匆忙走出洗手間。


    徐鳳卿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噓噓,卻偶然在馬桶邊上撿到一個拉鏈頭,轉頭探索四周,在瓷磚上找到半個唇印。


    難道她在這裏摔了?還是說剛才這裏發生了些什麽事情?


    徐鳳卿思考著。


    很快,她放棄了這些亂七八糟的猜測,這些事情暫時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整理好衣物後,她走出洗手間。


    不得不承認,後院的空氣比起香煙繚繞的靈堂好多了,她忍不住走到草地上坐下來。


    大戶人家的環境不錯,連馬來西亞常見的蚊蟲都幾乎看不到,這兩天她都沒有用驅蚊水。


    遠處傳來少年男女都嬉戲聲。


    徐鳳卿透過園藝樹木看過去,遠遠的兩對男女走了過來,兩對人相互半擁著,似乎還在親吻中。


    她立刻知道這幾位應該就是歐陽的那對雙胞胎兒子,歐陽方實和歐陽方誠,想不到兩個孩子居然在父親的靈堂後麵公然和女孩調情,她不由搖頭,現在的孩子。


    不過自己家的孩子在他們這個年齡似乎也是這樣的。


    還記得那一年,兒子的班主任打電話把自己叫過去,說的就是兒子的事情。


    據老師說,兒子在學校裏成績隻算中上,這些都沒關係,但是他就是個花花公子,前不久他就接到線報,說王芷和某校花躲在花園裏親嘴,他剛想查實後處置,結果親自看到他壁咚一個低年紀校花,於是事後找他談話,結果他說那是分手ki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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